这次接电话的人,不再是扎哈罗夫,而是科涅夫本人。听到是索科夫的声音,他以为对方是寻找方面军主力进展情况的,便不假思索地说:“索科夫同志,如果有最新的进展,我会让扎哈罗夫将军及时通报你们的。没事就不要随便打电话过来,免得影响到其它重要的电话打进来。”
“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您误会了。”见科涅夫误会了,索科夫连忙解释说:“我给您打这个电话,是因为我们将在今晚对敌人发起进攻,需要得到您的配合。”
“今晚要对敌人发起进攻?”科涅夫听索科夫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趣,连声追问道:“你们打算在什么地方向敌人发起进攻,需要我为你们提供什么样的帮助?尽管说吧,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会尽力满足你的请求。”
“我要求的协助很简单,”索科夫回答说:“我们打算在乌德河的中端,实施夜间的强渡进攻。如今担任突击任务的部队,正在朝该方向运动,为了避免被敌人的侦察机发现行踪,我请求您派出几架歼击机,在那里的空域巡逻,驱散可能出现的德军侦察机。”
“如果仅仅需要几架歼击机的配合,那没有多大的问题。”科涅夫知道索科夫的部队不出击则以,一旦出击,肯定会打在德军的要害处,他忍不住好奇地问:“索科夫同志,你能告诉我,你们打算在什么位置,向敌人发起攻击吗?”
既然是向科涅夫汇报,索科夫自然没有隐瞒的必要,便将自己打算实施夜间突袭的地段,如实地报告给了科涅夫。
科涅夫听完索科夫说的位置后,连忙走到了墙边,仰头望着挂在上面的地图,他看清那个地点后,又重新回到桌边,拿起电话说道:“索科夫同志,从地图上显示,你们准备实施突袭的地段,河面有几百米宽。就算对岸的德军防守松懈,你怎么能保证在渡河时,不被敌人发现?”
索科夫早就猜到科涅夫会这么问,他微微一笑,随后说道:“方面军司令员同志,难道您忘记雅科夫上校手里的那些新式渡河器材吗?”
“哦,原来你是打算乘坐气垫船行动啊。”科涅夫搞清楚了索科夫准备如何行动后,脸上的表情变得轻松起来:“如果是普通的渡河器材,这几百米倒是一个问题,但对你们来说,这简直就不叫事儿。”
停顿片刻后,科涅夫继续说道:“索科夫同志,我会立即吩咐空军出动歼击机,掩护你部的运动不被敌人察觉。祝你们好运了!”
“司令员同志,”看到索科夫放下电话,萨梅科兴奋地说:“我本来还担心第384师在行军时,有可能被敌人的侦察机发现,从而暴露我们的意图。如今方面军司令部愿意出动歼击机,为我们行军中的部队提供掩护,那被敌人察觉的可能就大大地降低了。”
“参谋长,”索科夫叮嘱萨梅科:“立即给第384师发报,告诉格里岑科少将,说上级很快会派出歼击机为他们提供控制掩护,让他们放心大胆地行军。”
事实证明,索科夫的担心是完全有道理的。空军第5集团军派出的一个四机编队的歼击机刚赶到,德军的侦察机就出现了。
为第384师提供空中掩护的歼击机,见到敌机的出现,就如同饿狼扑食一般冲了上去。没等德军的飞行员搞清楚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苏军的飞机时,侦察机已经被歼击机的机炮打得支离破碎。见自己的飞机完全失去了控制,德军的飞行员连忙选择了跳伞。
正在地面行军的指战员,看到敌机被己方的歼击机击落,顿时欢呼起来。当德军飞行员的降落伞在空中展开时,立即有指挥员派出战士,去捉拿跳伞的飞行员。xiumb.com
当德军的侦察机出现时,格里岑科少将不由愁眉紧锁,连忙吩咐报务员给司令部发去电话,汇报空中出现德军侦察机的情况。
索科夫得知部队在行军途中,遇到了德军的侦察机,心里一阵阵发慌,假如侦察机发现了地面行军的部队,并将这个消息反馈回去,那自己今晚的作战计划,恐怕就要进行相应的调整。
因此他放下电报的第一件事,就是叮嘱萨梅科:“参谋长,给格里岑科少将回电,有什么最新的情况,及时地向我报告。”
就在萨梅科答应一声,准备再让报务员给格里岑科发报时,一名通讯参谋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兴奋地向萨梅科报告说:“参谋长同志,第384师发来的电报,出现在行军队伍上空的敌侦察机,已经被我方的歼击机所击落。”说完,他便将手里的电报交给了萨梅科。
索科夫趁着萨梅科看电报的工夫,望着参谋问:“敌人的侦察机坠毁了吗?机上的飞行员如今是死还是活?”
好在参谋曾经看过电报上的内容,才能回答索科夫的问题:“敌机被我方的歼击机击落,飞行员已经跳伞,如今地面部队已经派出了人手,正在进行搜索。”
参谋刚报告完,萨梅科也看完了电报上的内容,他冲索科夫点点头,示意参谋说的都是正确的。虽说击落了德军的侦察机,但只要飞行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始终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也许对方看到了地面的行军部队,只要他逃回德军的防区,把这个情报向上面一汇报,那么敌人就会知道索科夫的部队可能在某个地段,会采取军事行动,到时就会加强那里的防御,使作战计划功败垂成。
正是考虑到这一点,索科夫表情严肃地叮嘱参谋:“参谋同志,回电告诉格里岑科少将,一旦找到了德军飞行员,立即向司令部报告。”
“是!”参谋响亮地答应一声,转身回到了通讯区,准备给第384师发报。
“司令员同志,您不要太担心。”等参谋离开后,萨梅科安慰索科夫:“敌人的飞行员虽然跳伞了,但他有可能会在降落时发生意外,比如说掉进沼泽地里淹死,或者直接撞在大树上被撞死。就算他安全落地了,第384师已经派出人手,到他降落的地方进行搜索,他想逃掉,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对萨梅科的这种说法,索科夫却不敢苟同,他想到在几天前,自己乘坐的飞机被敌机击落。迫降后不久,也有大群的德军来搜索,可被自己打退了。若是这名德军飞行员,也像自己当时那样能打,能否抓住他还是一个未知数。
索科夫和萨梅科两人愁眉苦脸之际,门口忽然传来了卢涅夫的声音:“司令员同志,在这里吗?”
索科夫连忙站起身,冲着刚走进门的卢涅夫说道:“军事委员同志,我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司令员同志。”卢涅夫向索科夫诉苦说:“我配合地方的同志,接手城市的管理,发现有很多急需解决的问题。”
“什么问题?”
“城里的水电都已经停了。”卢涅夫向索科夫说道:“没有电,还可以点蜡烛照明。可如果没有水,对城里居民的生活,就会产生不利的影响。因此,我打算借调工程兵部队,让他们去修复被德国人破坏的管道,以便能尽快地恢复城里的供水。”
“司令员同志,工程兵部队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要执行,恐怕抽不出人手,去修复被敌人破坏的管道。”萨梅科有些为难地索科夫说:“您看,该如何解决这件事呢?”
“不行,工程兵部队不能在此时调动。”索科夫说完这话之后,看到卢涅夫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连忙补充说:“他们很快就要在乌德河上架设桥梁,如果没有足够的人手,浮桥就无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架设完成。”
“浮桥,什么浮桥?”卢涅夫不清楚索科夫和萨梅科说的是什么意思,奇怪地问:“乌德河上的桥梁,不是已经被我军占领了吗?为什么还要派工程兵再修建浮桥呢?”
“军事委员同志,我集团军除了几个步兵师以外,还有坦克军和炮兵师,这么多的部队,如果只通过一座桥梁过河,肯定会导致大桥拥堵的。”索科夫解释说:“一旦敌人发现我军正在过桥,实施密集的炮火攻击,恐怕会给我军造成巨大的伤亡。”
索科夫这么一解释,卢涅夫立即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心有不甘地问:“司令员同志,如果工程兵部队不能动用,那谁来修理城里被破坏的水管,恢复对城里居民们的供水呢?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想办法找到水源的。”
“放心吧,军事委员同志。”见卢涅夫一脸着急的样子,索科夫连忙安慰他说:“虽然我们的工程兵不能动用,但你可以发动城里的居民啊。我相信他们中间一定有数量不少的水电工,由他们来修复被破坏的水管,恐怕比我们的工程兵部队更加合适。”对萨梅科的这种说法,索科夫却不敢苟同,他想到在几天前,自己乘坐的飞机被敌机击落。迫降后不久,也有大群的德军来搜索,可被自己打退了。若是这名德军飞行员,也像自己当时那样能打,能否抓住他还是一个未知数。
索科夫和萨梅科两人愁眉苦脸之际,门口忽然传来了卢涅夫的声音:“司令员同志,在这里吗?”
索科夫连忙站起身,冲着刚走进门的卢涅夫说道:“军事委员同志,我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司令员同志。”卢涅夫向索科夫诉苦说:“我配合地方的同志,接手城市的管理,发现有很多急需解决的问题。”
“什么问题?”
“城里的水电都已经停了。”卢涅夫向索科夫说道:“没有电,还可以点蜡烛照明。可如果没有水,对城里居民的生活,就会产生不利的影响。因此,我打算借调工程兵部队,让他们去修复被德国人破坏的管道,以便能尽快地恢复城里的供水。”
“司令员同志,工程兵部队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要执行,恐怕抽不出人手,去修复被敌人破坏的管道。”萨梅科有些为难地索科夫说:“您看,该如何解决这件事呢?”
“不行,工程兵部队不能在此时调动。”索科夫说完这话之后,看到卢涅夫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连忙补充说:“他们很快就要在乌德河上架设桥梁,如果没有足够的人手,浮桥就无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架设完成。”
“浮桥,什么浮桥?”卢涅夫不清楚索科夫和萨梅科说的是什么意思,奇怪地问:“乌德河上的桥梁,不是已经被我军占领了吗?为什么还要派工程兵再修建浮桥呢?”
“军事委员同志,我集团军除了几个步兵师以外,还有坦克军和炮兵师,这么多的部队,如果只通过一座桥梁过河,肯定会导致大桥拥堵的。”索科夫解释说:“一旦敌人发现我军正在过桥,实施密集的炮火攻击,恐怕会给我军造成巨大的伤亡。”
索科夫这么一解释,卢涅夫立即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心有不甘地问:“司令员同志,如果工程兵部队不能动用,那谁来修理城里被破坏的水管,恢复对城里居民们的供水呢?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想办法找到水源的。”
“放心吧,军事委员同志。”见卢涅夫一脸着急的样子,索科夫连忙安慰他说:“虽然我们的工程兵不能动用,但你可以发动城里的居民啊。我相信他们中间一定有数量不少的水电工,由他们来修复被破坏的水管,恐怕比我们的工程兵部队更加合适。”
“司令员同志,”卢涅夫试探地问:“你能跟我到现场去看看实际的情况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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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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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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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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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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