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草丛中传来了副连长的声音,但是战士们却不敢放松警惕,手里的武器依旧对着草丛,做好了随时开火的准备。
提着一支冲锋枪的二排长,一边小心翼翼地朝着草丛移动,一边大声地问:“副连长,是你在里面吗?”
“是我是我。”听到外面问话的人是二排长,副连长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声说道:“二排长,是我,我是副连长。我现在要站起来,告诉战士们都把枪放下,免得误伤。”
确认草丛里躲着的人就是副连长,二排长连忙冲周围的战士喊道:“把枪都放下,不要误伤到副连长。”
看到战士们都把放下了,副连长才狼狈地从草丛里爬出来。一出来,他就迫不及待地问二排长:“怎么样,消灭了多少敌人?”
二排长回答说:“具体数目不清楚,但据我的估计,可能有十几个吧。”
副连长用手朝地上的尸体一指,对二排长说:“我在发现这拨敌人之前,就看到有几名德国兵,朝着村子的北面而去。你立即带人继续向北搜索,一定要把他们找出来。”
“是!”二排长响亮地答应一声,随后转身冲着自己的部下喊道:“跟我来!”
等二排长带着战士们向北开始搜索前进时,副连长快速地返回了连指挥所。
正在为副连长安危担心的保尔中尉,见到副连长进门,不免有些着急地问:“副连长同志,你刚刚去什么地方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连长同志,刚刚敌人摸到了我睡觉的木屋旁,好在他们没发现我。”副连长向保尔解释说:“我才有机会开枪示警。”
虽然保尔早就猜到开枪示警的人是副连长,但此刻听到他亲口说出这番话时,还是心有余悸地问:“副连长同志,既然你发现了敌人,应该立即回来向我报告,而不是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听到保尔说着明是责备,实则是关心的话,副连长咧嘴笑了笑,随后说道:“连长同志,我当时发现第一拨敌人时,也想立即回来向你报告,谁知还没等我离开木屋,第二拨敌人又出现了。我看到他们是朝着我们的阵地而来,担心战士们无法察觉,可能会吃大亏,便果断地开枪射击示警。”
“等一等,你说是两拨敌人?”保尔从副连长的话中,听出了一丝不对劲,连忙追问道:“你说你看到的是两拨敌人?”
“是的,第一拨敌人大概有五六个,都携带着冲锋枪,他们朝村子的北面去了。”副连长向保尔汇报说:“我已经命令二排长带着战士向北搜索前进,相信很快就能发现这些敌人的踪迹。”
“副连长同志,有点不对劲啊。”
“哪里不对劲!”
“你想想,两拨敌人加起来不过二十多个人,就算一起来偷袭我们的阵地,恐怕兵力也很薄弱。”保尔向副连长分析说:“但他们却偏偏分成了两路,进入村庄后还同时向北和向南运动,你说说,他们想做什么?”
如果保尔不这么说,副连长还真没想到敌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在他的意识里,只要敌人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那么能做就只有一件事,毫不迟疑地向他们开枪射击。至于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那就是上级领导考虑的问题了。
正因为副连长抱着这样的观念,因此听到保尔的提问后,他只是摇摇头,说道:“连长同志,我觉得应该派人把敌人偷袭我们的事情,向上级报告。至于敌人为什么会出现这里,我想上级会搞清楚的。”
“副连长,”保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连忙吩咐副连长:“你立即带一个班,连夜返回雅科夫列沃,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向旅长进行汇报。”www.xiumb.com
“连长同志?”听到保尔下达的命令,副连长不禁一愣:“你让我带一个班的战士连夜返回雅科夫列沃?”
“是的,副连长同志。”保尔点了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我觉得敌人可能有什么阴谋,必须立即向旅长汇报。你刚刚说有五六个德国兵朝北面去了,我担心他们早已离开了村庄,潜伏到了雅科夫列沃,如果你带的人太少,如果遭到他们的伏击,估计根本无法返回雅科夫列沃。”
“我明白了,连长同志。”听保尔这么一说,副连长觉得如今的形势,要比自己想象的更加严峻,没准在返回雅科夫列沃的途中,就会与自己看到的那几名德国兵遭遇。不过为了安全地把消息送回去,他决定把情报告诉每一位和自己回去的战士,就算自己牺牲了,但只要有一个人活着返回,就能将情报送回去。
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保尔中尉做出的决定,是完全正确的。德军的第255步兵师,就潜伏在村庄南面两公里的地方,被保尔他们消灭的那些德国兵,不过是敌人派出的侦察部队。
德军师长听到了废弃村庄这里传来的枪声和爆炸声,意识到自己派出的侦察部队,已经被村庄外布防的苏军部队交火了。
他连忙叫来自己的参谋长,对他说:“参谋长,看来侦察小分队的行动,已经被俄国人察觉了,你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做?”
“师长阁下,”参谋长谨慎地说:“我看俄国人根本摸不清我们的底细,会以为他们所发现的侦察分队,只是被打散的我军小部队,根本不会引起什么警觉。”
“那我们的进攻怎么办?”
“我看再等一个小时左右,俄国人就会放松警惕,到时我们就可以派一个营悄悄地接近他们的阵地,然后出其不意地发起攻击,一举消灭村外的俄国人。”
“第一小队,如今到什么位置?”德军师长心里很清楚,自己派出的两个侦察小队,不是在一起行动的,被俄国人发现的应该是第二小队,第一小队应该还是在按照计划,向雅科夫列沃镇靠近。
“几分钟前,我接到了第一小队发来的电报。”参谋长报告说:“他们已经到达了雅科夫列沃镇外,发现俄国人的防御比较严密,他们正在寻找时机,打算混进镇子。”
“前面村庄的俄国人不足为虑,我们只要发起一次冲锋,就能把他们消灭得干干净净。”德军师长说道:“我们师主要的任务,是从俄国人的手里夺回雅科夫列沃镇,并在那里构筑防线,阻止俄国人从那个方向靠近别尔哥罗德。”
“师长阁下,我真的不明白。”参谋长等师长说完后,立即补充说:“我们明明可以在白天进攻,为什么上级命令我们采用夜袭的方式呢?”
“原因很简单。”德军师长向自己的参谋长解说:“俄国人已经占据了战场的主动权,假如我们在白天发起对雅科夫列沃的进攻,只要俄国人出动空军轰炸,就能给我军造成巨大的伤亡,从而导致我们的进攻失利。”
“夜晚进攻,虽然不会受到俄国人空军的攻击。”参谋长等师长说完后,还是阐述了自己的观点:“但由于能见度低,得不到炮兵和坦克的掩护,我们只能采用单纯的步兵进攻,这样要想夺取雅科夫列沃镇,势必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参谋长,难道你不知道,我军从奥博扬方向败退下来时,大多数的武器装备,都因为索科夫部队的追击,而不得不丢弃吗?”德军师长气鼓鼓地说:“我看就算在白天进攻,恐怕也得不到炮兵和坦克的支援。”
德军师长说得很正确,索科夫部队在这次追击作战中,除抓了数以千计的俘虏外,还缴获了大量的坦克和大炮,把波卢博亚罗夫将军和两位炮兵师长乐得合不拢嘴。这些缴获的装备,足以弥补他们在战斗中所蒙受的损失。
再说副连长离开连指挥所之后,为了赶时间,便带着人直接穿过了村庄。他们来到村北时,遇到了带人在这里进行搜索的二排长。
二排长见副连长带着一个班的战士出现在这里,还以为对方是来支援自己的,连忙上前问副连长:“副连长,你是带人来帮我的吗?”
听二排长这么说,副连长立即意识到对村子北面的搜索,没有取得任何进展,自己这帮人恐怕待会儿会在雅科夫列沃镇外,与这些不见了踪迹的德国兵遭遇。
他没有回答二排长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发现敌人的踪迹了吗?”
“没有。”二排长摇着头,苦笑说道:“这里废弃的房屋不少,而且杂草又有一人多高,搜索难度很大,就凭我们这点人,要找到隐藏起来的敌人,是非常困难的。”
“二排长,”确认二排长没有找到敌人后,副连长对他说道:“我现在奉命回雅科夫列沃镇汇报情况,既然你没有搜索到敌人,我估计他们是藏在了镇子外面,等着我们进入他们的附件圈呢。这样吧,你派一个班,跟在我们后面五百米的位置,一旦我们遭到敌人的伏击,你们可以尽快赶上来增援。”
“不行,副连长同志,这样太危险了。”但二排长却毫不迟疑地否定了副连长的提议,还对他说:“若是敌人真的在镇子外埋伏,你就会有生命危险。要不,我派一个班在前面开路,如果敌人真的在镇子外埋伏,他们可以暂时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掩护你顺利地进入镇内。”
如果是以往,以副连长的性格,肯定会觉得二排长这种牺牲其他人,来确保自己安全的提议。不过考虑自己这次是回去向旅长汇报工作,假如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镇子里的旅长就不知道前哨站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副连长在踌躇半晌后,终于同意了二排长的提议,让二排的战士在前面开路,自己带的人远远跟在后面,随时做好接应的准备。
“好吧,二排长。”副连长点点头,对二排长说:“那就麻烦你了。”
“六班长!”见副连长同意了自己的提议,二排长就叫过了六班长,对他说道:“你带你的班,立即朝雅科夫列沃镇前进,一旦遭到敌人的伏击,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拖延时间,确保副连长他们可以安全地进入镇子。”
“二排长,”确认二排长没有找到敌人后,副连长对他说道:“我现在奉命回雅科夫列沃镇汇报情况,既然你没有搜索到敌人,我估计他们是藏在了镇子外面,等着我们进入他们的附件圈呢。这样吧,你派一个班,跟在我们后面五百米的位置,一旦我们遭到敌人的伏击,你们可以尽快赶上来增援。”
“不行,副连长同志,这样太危险了。”但二排长却毫不迟疑地否定了副连长的提议,还对他说:“若是敌人真的在镇子外埋伏,你就会有生命危险。要不,我派一个班在前面开路,如果敌人真的在镇子外埋伏,他们可以暂时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掩护你顺利地进入镇内。”
如果是以往,以副连长的性格,肯定会觉得二排长这种牺牲其他人,来确保自己安全得提议。不过考虑自己这次是回去向旅长汇报工作,假如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镇子里的旅长就不知道前哨站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副连长在踌躇半晌后,终于同意了二排长的提议,让二排的战士在前面开路,自己带的人远远跟在后面,随时做好接应的准备。
“好吧,二排长。”副连长点点头,对二排长说:“那就麻烦你了。”
“六班长!”见副连长同意了自己的提议,二排长就叫过了六班长,对他说道:“你带你的班,立即朝雅科夫列沃镇前进,一旦遭到敌人的伏击,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拖延时间,确保副连长他们可以安全地进入镇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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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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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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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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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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