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委员同志,如果我们把这批新兵退回去,上级也不会给我们再补充兵员的。”索科夫的心里很清楚,如今的朱可夫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到处都需要兵员补充部队,上级哪里去找那么多的兵员,能给自己这些老弱残兵,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我看,还是让他们留下吧。”
“什么,让他们留下?”萨梅科不乐意了:“司令员同志,难道您没看到,这些都是老人和孩子,他们能打仗吗?”
“指挥员同志,”谁知萨梅科的话音刚落,一名站的比较近的老头,就开口说话:“别看我上了年纪,可我也是上过战场的。”
索科夫听到老人说自己上过战场,便向前走了两步,好奇地问:“老大爷,你以前在什么地方打过仗?”
“基辅!”
基辅?!索科夫听到这个熟悉的地名,立即联想到了两年前,那里曾有过一场大型包围战,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包围战。苏军西南方面军的第5、第21、第37、第26集团军大部,第40、第38集团军之一部被歼灭,65万人被俘。就连方面军司令员、军事委员、参谋长都全部阵亡,还有不少集团军级别的指挥员被德军俘虏。
索科夫轻轻地叹口气,对老人说:“老大爷,前两年的基辅防御战,您是作为民兵参战的吧?能从敌人的包围圈里逃出来,也算运气不错。”
他的话刚说完,老头就摇着头说:“将军同志,我是二十多年前参加过基辅保卫战。”
萨梅科嘟囔道:“二十多年前,有什么基辅保卫战?”
“等一等,参谋长同志。”卢涅夫打断了萨梅科的话,试探地问老人:“老大爷,你是说你二十多年前,曾经参加过抗击波兰白匪军的基辅保卫战?”
“是的!”老人自豪地说道:“我所在的部队归图哈切夫斯基将军指挥,我们在基辅城外粉碎了敌人的进攻后,立即实施了反攻,部队甚至打到了华沙城下。如果我不是因为负伤被送到了后方,没准还能跟着战友冲入华沙呢。”
老人在滔滔不绝地讲述当年战场上的故事时,索科夫等人没有打断他。因为宣传的需要,这段苏军失败的历史,在学校的历史书里是压根看不到的,只能听亲历者讲述,才能对那段历史有一知半解的了解。
等老人讲完之后,索科夫开口问道:“老大爷,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将军同志,”老人挺直身体,下巴微微上扬,高声回答说:“我叫谢廖尔科夫,曾经在图哈切夫斯基元帅的部队里当过兵。”
“当时是什么军衔?”
“哪里有什么军衔?”谢廖尔科夫耸了耸肩膀,把双手一摊,说道:“佩戴肩章的都是白匪军的军官,我们的军队里没有任何军衔,只有职务。我担任的是排长职务,手下有五十多名弟兄。”
索科夫没想到在这帮老弱残兵中,居然还能发现一位有战斗经验的老兵,这简直是意外惊喜。他轻轻地咳嗽一声,随后说道:“谢廖尔科夫同志,既然你曾经当过排长,那么我现在就任命你为排长的职务,军衔嘛,暂时定为少尉。如果将来建立了战功,我会亲自晋升你的军衔和职务。”
“将军同志,”谢廖尔科夫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讲述了以前的经历,居然直接被晋升为少尉,并担任排长的职务。他抬手向索科夫敬礼表示感谢后,有些迟疑地问:“我还不知道您是谁呢?”m.χIùmЬ.CǒM
“谢廖尔科夫少尉,”萨梅科连忙向对方介绍索科夫的身份:“这位就是我们集团军司令员索科夫将军。”
“原来您就是索科夫将军啊。”谢廖尔科夫听到萨梅科这么说,顿时两眼放光:“我还在后方工作时,就不止一次听别人提起过您。”
索科夫很好奇后方的人,是如何议论自己的,便试探地问:“他们是怎么谈论我的?”
“他们说,只要您的部队坚守的地方,德国人就算有再强大的兵力和装备,而已别想突破您的防线;而您要进攻什么地方,哪怕担任防守的是德国人最精锐的部队,也根本挡不住您的进攻。”
“是啊,司令员同志。”旁边的一名少年也大声地说:“我在学校里听老师说,你不光亲自俘虏了保卢斯,还歼灭了德国人最精锐的帝国师和骷髅师,抓住了他们的师长,如今敌人一听到您的名字,就会被吓得瑟瑟发抖。”
少年的话,引起了四周一片善意的哄笑声。少年的彩虹屁让索科夫感到很受用,他望着对方问:“你叫什么名字,参军前是做什么的?”
“报告司令员同志,”少年回答说:“我叫卢力克,参军前是莫斯科第39普通学校六年级的学生。”
索科夫知道苏联的学校,不像华夏那样分什么小学、初中和高中,只有一到十年级。一到五年级,相当于小学;六年级到八年级,相当于初中;九十年级,则相当于高中。卢力克是六年级学生,等于是刚上初中的初一学生,这么小的孩子就被送上战场,可见苏联的兵员到了多么匮乏的地步。
“谢廖尔科夫少尉!”
听到索科夫喊自己,谢廖尔科夫连忙响亮地答应了一声:“到!”
“卢力克就留在你的排里吧,”索科夫有些无奈地说:“你是他的长辈,以后在战斗中要多注意保护他的安全……”
“司令员同志,”没等索科夫说完,卢力克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梗着脖子说:“我在战场上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我能保护好自己。”
索科夫没有再对他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转身带着萨梅科和卢涅夫两人离开。快走到司令部的门口时,索科夫停下脚步,对萨梅科说:“参谋长同志,你派人去了解一下,在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里面,有谁还参加过战斗。”
萨梅科心里明白,索科夫是让自己在那些老人中间,找出参加过二十多年前那场战争的人,连忙答道:“明白,我待会儿就安排人处理此事。”看到索科夫转身朝司令部的门口走去,他连忙追上去,又补充道,“正好第182师经过连番苦战之后,不光战士严重减员,就连基层指挥员也损失了不少。如果能从这些新兵中,找出一些曾经当过指挥员的,那么就能填补第182师基层指挥员的空缺。”
三人刚回到司令部不久,第182师师长霍赫洛夫上校和政委谢皮洛夫上校两人,就双双出现在了屋里。
索科夫上前和两人握手时,还感慨地说:“两位上校同志,你们来得挺快啊。”
“司令员同志,”谢皮洛夫笑着回答说:“从我们防区到司令部之间的敌人,都已经被肃清了,我们所乘坐的吉普车,就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来。”
而霍赫洛夫则急于知道索科夫叫自己到这里来的目地,因此等谢皮洛夫一说完,便直截了当地问:“司令员同志,不知您招我们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怎么?!”索科夫听到霍赫洛夫的问题后,有些诧异地问:“难道我的警卫排长萨莫伊洛夫中尉给你打电话时,没有说清楚叫你们过来的目地吗?”
“没有。”两位上校整齐地摇摇头,回答说:“中尉只告诉我们有重要任务,让我们立即赶过来。”
“司令员同志,请下命令吧。”霍赫洛夫上前一步说道:“我们师已经做好了一切战斗准备,随时能投入新的战斗。”
“司令员,我们怎么办?”卢涅夫苦笑着问索科夫:“这老的老,小的小,别说训练几天,只怕训练几个月,都很难形成什么战斗力,要不,我们把这批新兵退回去,让上级重新给我们补充新的兵员,怎么样?”
“军事委员同志,如果我们把这批新兵退回去,上级也不会给我们再补充兵员的。”索科夫的心里很清楚,如今的朱可夫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到处都需要兵员补充部队,上级哪里去找那么多的兵员,能给自己这些老弱残兵,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我看,还是让他们留下吧。”
“什么,让他们留下?”萨梅科不乐意了:“司令员同志,难道您没看到,这些都是老人和孩子,他们能打仗吗?”
“指挥员同志,”谁知萨梅科的话音刚落,一名站的比较近的老头,就开口说话:“别看我上了年纪,可我也是上过战场的。”
索科夫听到老人说自己上过战场,便向前走了两步,好奇地问:“老大爷,你以前在什么地方打过仗?”
“基辅!”
基辅?!索科夫听到这个熟悉的地名,立即联想到了两年前,那里曾有过一场大型包围战,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包围战。苏军西南方面军的第5、第21、第37、第26集团军大部,第40、第38集团军之一部被歼灭,65万人被俘。就连方面军司令员、军事委员、参谋长都全部阵亡,还有不少集团军级别的指挥员被德军俘虏。
索科夫轻轻地叹口气,对老人说:“老大爷,前两年的基辅防御战,您是作为民兵参战的吧?能从敌人的包围圈里逃出来,也算运气不错。”
他的话刚说完,老头就摇着头说:“将军同志,我是二十多年前参加过基辅保卫战。”
萨梅科嘟囔道:“二十多年前,有什么基辅保卫战?”
“等一等,参谋长同志。”卢涅夫打断了萨梅科的话,试探地问老人:“老大爷,你是说你二十多年前,曾经参加过抗击波兰白匪军的基辅保卫战?”
“是的!”老人自豪地说道:“我所在的部队归图哈切夫斯基将军指挥,我们在基辅城外粉碎了敌人的进攻后,立即实施了反攻,部队甚至打到了华沙城下。如果我不是因为负伤被送到了后方,没准还能跟着战友冲入华沙呢。”
老人在滔滔不绝地讲述当年战场上的故事时,索科夫等人没有打断他。因为宣传的需要,这段苏军失败的历史,在学校的历史书里是压根看不到的,只能听亲历者讲述,才能对那段历史有一知半解的了解。
等老人讲完之后,索科夫开口问道:“老大爷,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将军同志,”老人挺直身体,下巴微微上扬,高声回答说:“我叫谢廖尔科夫,曾经在图哈切夫斯基元帅的部队里当过兵。”
“当时是什么军衔?”
“哪里有什么军衔?”谢廖尔科夫耸了耸肩膀,把双手一摊,说道:“佩戴肩章的都是白匪军的军官,我们的军队里没有任何军衔,只有职务。我担任的是排长职务,手下有五十多名弟兄。”
索科夫没想到在这帮老弱残兵中,居然还能发现一位有战斗经验的老兵,这简直是意外惊喜。他轻轻地咳嗽一声,随后说道:“谢廖尔科夫同志,既然你曾经当过排长,那么我现在就任命你为排长的职务,军衔嘛,暂时定为少尉。如果将来建立了战功,我会亲自晋升你的军衔和职务。”
“将军同志,”谢廖尔科夫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讲述了以前的经历,居然直接被晋升为少尉,并担任排长的职务。他抬手向索科夫敬礼表示感谢后,有些迟疑地问:“我还不知道您是谁呢?”
“谢廖尔科夫少尉,”萨梅科连忙向对方介绍索科夫的身份:“这位就是我们集团军司令员索科夫将军。”
“原来您就是索科夫将军啊。”谢廖尔科夫听到萨梅科这么说,顿时两眼放光:“我还在后方工作时,就不止一次听别人提起过您。”
索科夫很好奇后方的人,是如何议论自己的,便试探地问:“他们是怎么谈论我的?”
“他们说,只要您的部队坚守的地方,德国人就算有再强大的兵力和装备,而已别想突破您的防线;而您要进攻什么地方,哪怕担任防守的是德国人最精锐的部队,也根本挡不住您的进攻。”
“是啊,司令员同志。”旁边的一名少年也大声地说:“我在学校里听老师说,你不光亲自俘虏了保卢斯,还歼灭了德国人最精锐的帝国师和骷髅师,抓住了他们的师长,如今敌人一听到您的名字,就会被吓得瑟瑟发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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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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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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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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