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盯着地图,心里暗自琢磨,德军第19装甲师经过这段时间的战斗,不管是兵员还是装备,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失。虽然不清楚德军的具体损失情况,但索科夫很清楚,在1944年维斯瓦河战役中,第19装甲师的一个豹式坦克营,如同射击表演一般摧毁苏军数十辆坦克,打残一个坦克军的情况,是绝对不可能在今天的战斗中出现。
卢涅夫见索科夫一直盯着地图,以为他在担心正在进行的战斗,便安慰他说:“司令员同志,别担心,就算左翼的友军不出动,如果遇到形势危急时,我们也可以调集普肖尔河畔附近的部队,把他们投入战斗。”
“用不着,军事委员同志。”索科夫摆摆手,自信地说:“我相信已经投入战斗的部队,完全有能力打垮德军的。”说完这两句话之后,他抬头望着萨梅科问,“参谋长,我们的部队进展情况如何?”
“司令员同志,”萨梅科的手里拿着一份刚收到的战报,向索科夫报告说:“左翼进攻的第188师,遭到了德军装甲部队的拼死抵抗,进展比较迟缓,目前被德军拦在了第二道防线前,推进距离不超过一公里。而右翼的第384师向前推进顺利,如今已经楔入德军防区达五公里支援。”
“哦,楔入德军防区五公里?”卢涅夫听萨梅科说完后,转身望着索科夫,惊喜地说:“格里岑科少将的部队推进得真是太快了。”
谁知索科夫却摇了摇头,说道:“太慢了,简直是太慢了。进攻开始了两个小时,格里岑科将军的第384师,居然只向前推进了五公里,他们是在学蜗牛爬吗?”
索科夫的话,把卢涅夫搞糊涂了,他不明白只推进了一公里的第188师,索科夫没有说他们进展迟缓;而推进了五公里的第384师,却被批评为速度太慢。带着这个疑问,卢涅夫不解地问:“司令员同志,我觉得格里岑科少将的部队推进挺迅速的,你怎么会说他们的行动太慢了呢?”
“军事委员同志,你来看。”索科夫指着桌上的地图,向卢涅夫解释说:“德军在第384师的正面只有一些步兵和少数的装甲部队,他们根本挡不住由两个坦克旅掩护的步兵。如果格里岑科少将的速度能再快一点,他们就可以从第19装甲师的侧翼,迂回到敌人的后方,切断敌人的退路。
只要完成了对敌人的合围,到时我们对第19装甲师所发起的进攻,就不再是击溃战,而是歼灭战。只要歼灭了第19装甲师,那么正在进攻奥博扬地域的德军侧后方,就完全暴露在我们的面前。”
卢涅夫盯着地图,惊奇地发现,假如真的如索科夫所言,歼灭了正面的第19装甲师,那么正在攻击奥博扬地域的敌人,就有陷入苏军合围的危险。如果敌人不想再出现第二次斯大林格勒的悲剧,肯定会停止进攻,并及时把部队撤退到安全的地域。
德军只要停止进攻奥博扬,并退回到进攻出发点,就意味着由敌人所发起的库尔斯克会战,以他们的失败而告终。到那时,促成敌人败退的第27集团军,没准还能得到最高统帅部的直接嘉奖,获得令人瞩目的荣誉。
想到这里,卢涅夫抬头对索科夫说:“司令员同志,那有必要给格里岑科将军打个电话,督促他的部队加快进攻速度,以切断第19装甲师的退路。”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必须督促格里岑科少将加快进攻速度,否则等德军指挥官回过味来,再想歼灭这支部队,就没有那么容易了。”索科夫说完,吩咐萨梅科说:“参谋长,立即给格里岑科将军发报,命令他加快攻击速度,务必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切断他们的退路,为全歼第19装甲师创造有利的条件。”
其实第384师的推进速度无法令索科夫满意,并不是因为他们沿途遭受了多么强大的抵抗。相反,他们在进攻过程中,所遭遇的抵抗和左翼的第188师比起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有时看着敌人阵地上的火力挺猛,但只要掩护步兵突击的坦克,朝着敌人的阵地开几炮,步兵再一冲锋,敌人的抵抗很快就土崩瓦解。
格里岑科从来没打过如此顺利的仗,顺利得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敌人的圈套。因此每夺取一处德军的阵地后,他就要派出兵力在附近进行搜索,确认没有德军布下的埋伏,再命令部队向下一个德军阵地发起进攻。
此刻接到萨梅科转发的命令后,格里岑科少将意识到自己在战场上的表现,过于保守了,连忙改变思路,命令自己的部下加快进攻速度,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摧毁沿途的德军抵抗,迂回到第19装甲师的后方,彻底切断他们的退路。
抵抗第384师进攻的德军部队,只要阵地一丢失,便立即撤到后备阵地,利用第384师迟疑不前的有利时机,匆忙地调整布置组织性的防御。按照施密特的想法,进攻自己左翼的这支俄国部队,随着战线的拉长,进攻的力度将逐步减弱。到最后,自己只需要少量的兵力,就能轻松地挡住他们的进攻。
谁知第384师却毫无征兆地改变了进攻速度,夺取阵地后,也不再停下来进行搜索和肃清残敌,而只是留下少数的部队坚守占领的阵地,其主力还是跟在坦克部队的后面,一个劲地冲向了自己的防御纵深。琇書網
施密特发现苏军的打法忽然发生了变化,连忙问自己的参谋长:“参谋长,在俄国人强大的攻势下,我们的左翼可能支撑不了多久。你说说,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败局?”
“师长阁下。”参谋长回答说:“从战斗打响那一刻开始,我就在观察俄国人的动静。有一件事很奇怪,虽然索科夫的部队向我们发起了猛攻,可是他们左翼的近卫师和坦克部队,却始终按兵不动。”
施密特早就注意到了参谋长所说的这一点,此刻听到他提起此事,有些迟疑地问:“这些俄国部队没有任何动静,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师长阁下,我觉得您多虑了。”参谋长向施密特解释说:“根据我的观察,俄国部队之间的配合是非常差劲的。别看索科夫左翼的部队,曾经和他并肩作战,但他们毕竟分属不同的部队,接受的是不同指挥官的指挥。”
参谋长并不知道索科夫的部队,已经临时划给瓦图京指挥,他至今还以为索科夫的部队是由科涅夫指挥的。正是因为情报严重滞后,导致他向施密特提出了错误的建议:“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右翼留下少量的部队,来监视我们对面的俄国人,然后把主力都调到左翼来对付索科夫的部队。”
“好吧,参谋长。”施密特知道假如再不给自己左翼的部队增援,那里的防线将会陆续失守,因此他只思索了片刻,便同意了参谋长的提议:“在右翼留下一个步兵营和一个坦克连,监视俄国的近卫师和坦克部队,其余的都立即调往左翼,去加强那里的防御。”
担任左翼攻击的第188师,原本打得就不顺。随着施密特把部队从没有战斗的地区,调往战况激烈的地段,师长科伊达很快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连忙吩咐通讯兵接通了司令部的电报,把这里的情况向索科夫进行汇报。
“司令员同志,”科伊达在电话里焦急地说:“我师在进攻的过程中,发现敌人似乎有増兵的迹象。”
得知敌人在调动部队,索科夫却丝毫不担心,他对科伊达说:“上校同志,别担心你的侧翼和后方,我会安排其它部队来掩护你们的。你们要做的,就是继续向前进攻。等到第384师彻底切断了第19装甲师的退路后,你们就可以展开对敌人的围歼行动了。”
放下电话,索科夫觉得此刻可以和朱可夫取得联系,把战场的形势通知对方。便吩咐通讯兵主任:“主任同志,立即给我接通方面军司令部,我有重要的情报,要向元帅同志报告。”
趁着通讯兵主任接电话的工夫,萨梅科低声地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您这个时候给元帅同志打电话,有什么目地吗?”
“目地很简单。”索科夫指着地图对萨梅科说:“敌人正把他们右翼的兵力,调往左翼去加强那里的防御。如今马兰金和特鲁法诺夫将军的正面,敌人的防御如同虚设,只要他们一展开进攻,就能像拉练一般,快速地推进到敌人的纵深。”
萨梅科盯着地图想了想,觉得索科夫说得很有道理。便点了点头,试探地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那您说说,方面军司令部之所以没有让马兰金将军的部队,和我们同时对敌人展开攻击,是不是就在等待这样的时刻呢?”
施密特早就注意到了参谋长所说的这一点,此刻听到他提起此事,有些迟疑地问:“这些俄国部队没有任何动静,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师长阁下,我觉得您多虑了。”参谋长向施密特解释说:“根据我的观察,俄国部队之间的配合是非常差劲的。别看索科夫左翼的部队,曾经和他并肩作战,但他们毕竟分属不同的部队,接受的是不同指挥官的指挥。”
参谋长并不知道索科夫的部队,已经临时划给瓦图京指挥,他至今还以为索科夫的部队是由科涅夫指挥的。正是因为情报严重滞后,导致他向施密特提出了错误的建议:“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右翼留下少量的部队,来监视我们对面的俄国人,然后把主力都调到左翼来对付索科夫的部队。”
“好吧,参谋长。”施密特知道假如再不给自己左翼的部队增援,那里的防线将会陆续失守,因此他只思索了片刻,便同意了参谋长的提议:“在右翼留下一个步兵营和一个坦克连,监视俄国的近卫师和坦克部队,其余的都立即调往左翼,去加强那里的防御。”
担任左翼攻击的第188师,原本打得就不顺。随着施密特把部队从没有战斗的地区,调往战况激烈的地段,师长科伊达很快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连忙吩咐通讯兵接通了司令部的电报,把这里的情况向索科夫进行汇报。
“司令员同志,”科伊达在电话里焦急地说:“我师在进攻的过程中,发现敌人似乎有増兵的迹象。”
得知敌人在调动部队,索科夫却丝毫不担心,他对科伊达说:“上校同志,别担心你的侧翼和后方,我会安排其它部队来掩护你们的。你们要做的,就是继续向前进攻。等到第384师彻底切断了第19装甲师的退路后,你们就可以展开对敌人的围歼行动了。”
放下电话,索科夫觉得此刻可以和朱可夫取得联系,把战场的形势通知对方。便吩咐通讯兵主任:“主任同志,立即给我接通方面军司令部,我有重要的情报,要向元帅同志报告。”
趁着通讯兵主任接电话的工夫,萨梅科低声地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您这个时候给元帅同志打电话,有什么目地吗?”
“目地很简单。”索科夫指着地图对萨梅科说:“敌人正把他们右翼的兵力,调往左翼去加强那里的防御。如今马兰金和特鲁法诺夫将军的正面,敌人的防御如同虚设,只要他们一展开进攻,就能像拉练一般,快速地推进到敌人的纵深。”
萨梅科盯着地图想了想,觉得索科夫说得很有道理。便点了点头,试探地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那您说说,方面军司令部之所以没有让马兰金将军的部队,和我们同时对敌人展开攻击,是不是就在等待这样的时刻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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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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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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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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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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