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的部下可以获得勋章,丘瓦绍夫上校自然是喜笑颜开:“放心吧,司令员同志。就算您不让我提醒您,等战斗一结束,我也要为霍洛尔上士他们申请嘉奖的。”
索科夫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戈里亚奇金中校。索科夫觉得对方既然是自己的老部下,在敌人后方搞点破坏行动,早已是家常便饭,把他放在最后,没准能给自己一个意外的惊喜也说不定。
“戈里亚奇金中校,”电话接通后,索科夫开门见山地问:“你们派出的小分队,取得了什么样的战果啊?”
“司令员同志,”听到索科夫的声音,戈里亚奇金情绪有些激动地说:“我刚接到小分队发来的电报,正想向您汇报呢,没想到您的电话就先打过来了。”
听戈里亚奇金中校这么说,索科夫立即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没错,对方所派出的小分队,取得了不小的战果,便笑着说:“中校同志,别卖关子了,快点说说你们的情况吧。”
“负责指挥小分队的,是四连长格里萨上尉。”戈里亚奇金中校知道格里萨是来自希姆基的守备排,也是索科夫最早的部下之一,他所取得的战果,一定能让索科夫感到满意:“他们在远离658团防线的地方活动,虽说他们的人数少了点,但所取得的战果却不小。他们前后摧毁了敌人十五辆坦克,与数量相等的装甲车和卡车,并击毙敌人两百多人?”
如果是别的小分队上报这样的战报,索科夫一定会认为对方是谎报军情。但既然小分队是格里萨亲自带队,那么取得这样的战绩,似乎又在情理之中。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中校同志,你汇报的情况,都属实吗?”
“属实,完全属实。”按照惯例,部队取得这样的战果,必须通过若干个途径,来进行反复的核实。不过戈里亚奇金中校出于对格里萨的信任,相信他是不会向自己谎报军情的,因此在索科夫的面前为格里萨背书:“司令员同志,我相信格里萨上尉所汇报的战果,都是真实的。如果您事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您可以撤我的职。”
索科夫把统计出来的战果写在了纸上,发现表现最好的,是格里萨的小分队;其次,则是霍洛尔上士的小分队。他盯着纸上的内容,心里默默地想到:看来跟着自己时间越长的部下,所使用的战术,就渐渐与苏军以往的呆板战术相去甚远,让那些自以为掌握了苏军战术的德军指挥官吃了大亏。
一想到德军指挥官,他不免就想到已经被歼灭的帝国师。由于自己小蝴蝶的出现,参与进攻普罗霍洛夫卡城的第2党卫军装甲军,缺少了一个重要的帝国师,使坚守城市的守军压力减少了许多。
不过让索科夫耿耿于怀的是,由于没有缴获德军的军旗,以及抓到师长坦森,就算基本全歼了帝国师,但这支部队也不会被德军统帅部撤销建制。相反,他们还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把这支部队组建起来。
“上校同志,”索科夫抬起头,见科伊达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便忍不住问他:“帝国师被我们基本歼灭了,但却没有抓到他们的师长,你说说,他会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司令员同志,据我所知,德国的指挥官都非常怕死。”科伊达说道:“以师级指挥部为例,我们的师指一般都放在距离前沿很近的距离,最近的甚至只有三百米。而敌人别说师指了,就连团指挥所,距离前沿通常也有十几二十公里。我觉得啊,这个帝国师师长坦森,肯定是见势不妙,就提前逃跑了。”
“他见到帝国师危在旦夕,提前逃跑倒完全有可能。”索科夫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可他如今在什么地方呢?”
“不清楚。”别看科伊达是师长,但他的部队毕竟没有和帝国师交手,要想搞清楚坦森的下落,基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他小心翼翼地回答说:“也许在战斗中被打死了吧。”
“帝国师是德军的精锐部队,连续两次被我们歼灭,担任师长的人就算没有落入我们的手里,估计日子也不好过吧。”索科夫淡淡一笑,说道:“如果我是坦森的话,没准就会羞愧难当地自杀,免得回到柏林以后丢人现眼。”
索科夫这么说,是因为他记得在库尔斯克会战中,德军第17装甲师师长森格尔·翁德·埃特林将军,因为自己师里的坦克在普罗霍洛夫卡坦克大决战中丧失殆尽,一时羞愧难当,回来向曼斯坦因报告完情况后,就在指挥方舱外开枪自杀了。
帝国师在党卫军师里的番号是第二,仅次于旗卫队师,可以说是德军的脸面。可他们居然两次差点被全歼,这让德军高层情何以堪。这么一来,坦森就算侥幸逃了回去,恐怕也不会有谁给他什么好脸色吧。
索科夫猜得没错,帝国师覆灭的那天,坦森逃回了曼斯坦因的司令部。谁知曼斯坦因听到属下报告坦森来到的消息后,只是对自己的副官淡淡地说了一句:“坦森师长肯定累了,你找个地方安排他休息。记住,一定要多派岗哨,以确保他的安全。”
副官明白,曼斯坦因不见坦森,无非就是为对方留个脸面,免得双方见面尴尬。另外,曼斯坦因特意提到,要多派人手保护坦森的安全,就是暗示自己,要把坦森软禁起来,在柏林的统帅部做出处罚决定之前,不能让他离开。
坦森发现自己被软禁后,顿时大吵大闹,吵着要见曼斯坦因。但安顿他的副官,等他安静下来后,冷冷地说道:“坦森师长,元帅阁下正在部署进攻普罗霍洛夫卡城的事情,没有时间见您。您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那些保护您的卫兵,他们会为您提供必要的帮助。”
被软禁的坦森,能从看管自己的士兵那里,了解到了外界的一些情况。本来他已经认命,准备等这场战役结束后,就老老实实地回柏林接受审判。谁知白天听到门口的两名看守聊天:“你听说了吗?旗卫队师的部队已经冲进了普罗霍洛夫卡城,城里的俄国人损失惨重,正在慌忙撤退。”
“是吗?”另外一名看守惊呼道:“这等于是说,最初到明天,旗卫队师就能拿下普罗霍洛夫卡城?”
“明天?!”最早说话的看守不屑地说:“随着旗卫队师冲入城内,俄国人已经陷入混乱。你觉得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坚持到明天吗?依我看,最快在今天天黑之后,普罗霍洛夫卡城内的俄国人就能被彻底肃清。”
坦森作为一名参加过诸多战役的指挥官,自然明白这些看守说的话里,原本就有很多夸大的成分。再加上一些以讹传讹的消息,使这些人嘴里说出的消息,与实际情况相差甚远。但一想到如果不是自己的部队被全歼,那么此刻进攻普罗霍洛夫卡城的部队里,就有自己的帝国师。琇書網
坦森想到元首是因为信任自己,才让自己担任了帝国师的师长,并从各方面抽调精锐部队,来重新组建帝国师。谁知自己担任师长时间不长,就葬送了这支部队。这么一想,坦森就觉得自己没脸回柏林,便开始在屋里寻找东西,准备做了一个了断。
看守坦森的卫兵,在天黑时分来送饭时,却意外地发现坦森整个人正挂在窗框上,他连忙上前把人放了下来,一探鼻息,发现早已死去多时。
卫兵觉得兹事体大,连忙通知了曼斯坦因的副官。副官得到消息之后,匆忙来到了软禁坦森的地方,在进门前,他还怒气冲冲地问卫兵:“他是用什么上吊的?”
“他撕碎了床单,然后搓成条。”卫兵战战兢兢地回答说:“他就是用搓成条的床单,在窗框上吊的。”
“蠢货,简直是蠢货。”副官继续骂道:“上吊那么大的动静,你们都没有听到吗?”
“没有,”卫兵慌忙摇着头,回答说:“我们在门外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副官走进房间,见到坦森的尸体躺在床上,双手叠放在胸前,骤然望去,仿佛是正在睡觉。副官走上前,先是伸手探了探鼻息,一厢情愿地以为,没准下一刻,坦森就会重新活过来。卫兵赶紧说:“军官先生,我们已经检查过了,他真的死了。”
在确认了坦森的死亡之后,副官回到了曼斯坦因的指挥方舱,向他汇报说:“元帅阁下,我有一件不幸的事情,需要向您汇报。”
“什么事情?”曼斯坦因好奇地问道。
副官沉默了片刻后,开口说道:“坦森师长在关押他的房间里,用搓成条的床单上吊了。”
“什么,坦森上吊了?”这个噩耗让曼斯坦因感到很意外,他吃惊地问:“他怎么会突然上吊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应该没有出什么事情吧。”副官用不确定的语气回答说:“我仔细地询问过看管他的两名卫兵,坦森在自杀时,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不是问你他自杀时的动静大不大。”曼斯坦因有些不耐烦地说:“我是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严重到要刺激他选择了自杀这条路。”
副官在经过一番思索后,若有所思地地说:“元帅阁下,我和看守的两名卫兵聊过,他们之间也没说什么话,就是偶尔提到了我军已经推进到普罗霍洛夫卡城下的事情。”
卫兵觉得兹事体大,连忙通知了曼斯坦因的副官。副官得到消息之后,匆忙来到了软禁坦森的地方,在进门前,他还怒气冲冲地问卫兵:“他是用什么上吊的?”
“他撕碎了床单,然后搓成条。”卫兵战战兢兢地回答说:“他就是用搓成条的床单,在窗框上吊的。”
“蠢货,简直是蠢货。”副官继续骂道:“上吊那么大的动静,你们都没有听到吗?”
“没有,”卫兵慌忙摇着头,回答说:“我们在门外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副官走进房间,见到坦森的尸体躺在床上,双手叠放在胸前,骤然望去,仿佛是正在睡觉。副官走上前,先是伸手探了探鼻息,一厢情愿地以为,没准下一刻,坦森就会重新活过来。卫兵赶紧说:“军官先生,我们已经检查过了,他真的死了。”
在确认了坦森的死亡之后,副官回到了曼斯坦因的指挥方舱,向他汇报说:“元帅阁下,我有一件不幸的事情,需要向您汇报。”
“什么事情?”曼斯坦因好奇地问道。
副官沉默了片刻后,开口说道:“坦森师长在关押他的房间里,用搓成条的床单上吊了。”
“什么,坦森上吊了?”这个噩耗让曼斯坦因感到很意外,他吃惊地问:“他怎么会突然上吊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应该没有出什么事情吧。”副官用不确定的语气回答说:“我仔细地询问过看管他的两名卫兵,坦森在自杀时,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不是问你他自杀时的动静大不大。”曼斯坦因有些不耐烦地说:“我是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严重到要刺激他选择了自杀这条路。”
副官在经过一番思索后,若有所思地地说:“元帅阁下,我和看守的两名卫兵聊过,他们之间也没说什么话,就是偶尔提到了我军已经推进到普罗霍洛夫卡城下的事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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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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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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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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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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