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亲自给第122团团部打去电话,问帕普钦科:“上校同志,你们在战斗中,有没有击毙敌人的高级指挥官?”
“高级指挥官?”帕普钦科摇着头回答说:“师长同志,您也知道,敌人的指挥官都是胆小鬼。就连他们的团级指挥部,通常都设在距离前沿十几公里的位置,更别说他们的高级指挥官了。”
“你真的确定,你们在战斗中,没有击毙德军的高级将领?”
听到索科夫居然说出了将领这个单词时,帕普钦科立即意识到对方可能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情况,连忙试探地问:“师长同志,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能说得更清楚一些吗?”
“是这样的,上校同志,”索科夫对着话筒说:“根据上级的通报,骷髅师的指挥系统似乎出现了一些混乱,上级分析,可能是该师师长艾克发生了什么意外。因此,我才会询问你们,在战斗时,有没有击毙德军的重要人物。”
“师长同志,被我们击毙的敌人指挥官,除了一名少校外,其余的都是尉级军官,根本没有什么将军级别的指挥官。”
索科夫想了想,觉得既然帕普钦科他们没有击毙艾克,而艾克唯一可能的死法,就是被火箭弹炸死,因此便命令帕普钦科:“上校同志,命人在你们占领区域的废墟里进行搜索,看有没有死在里面的指挥官。”
“明白,师长同志。”
等索科夫放下电话时,西多林试探地问:“师长同志,您觉得会不会是上级搞错了?”
“不会的。”对于西多林的疑问,索科夫立即予以了否定,“我觉得上级的分析是有道理,假如艾克没有出什么事情的话,德国人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更换师级指挥官的。我觉得艾克已经死掉的可能很大,只是我们暂时没有发现他的尸体而已。”
“假如艾克死了,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件好事。”西多林说:“换一个师长,还需要一段时间来熟悉部队,也就是说,骷髅师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无法充分地发挥他们原有的战斗力。”
罗科索夫斯基给索科夫发来了电话,询问艾克的生死。过了没多久,朱可夫也发来了同样的电报,也是了解艾克的生死情况。索科夫接到这份电报后,才知道朱可夫如今在兼任西南方面军的司令员一职。
得知这个消息后,索科夫不由喜出望外,他心里很明白。假如是别人担任西南方面军司令员,对他提出的计划,肯定不会上心。但朱可夫则不同,一旦了解自己的意图后,肯定会在伊久姆的东北方向搞出足够大的动静,以便把更多的德军吸引过去,为周旋在敌人重兵集团之间的自己减轻压力。
趁着帕普钦科在核实艾克生死的机会,索科夫又把注意力转移到西南方向,因为德军的旗卫队师,正朝着巴尔文科沃开来。而且他们的先头部队,已经和第125团接上了火。
罗科索夫斯基派出的轰炸机编队,对着正朝巴尔文科沃方向开进的德军部队,实施了空袭,摧毁了相当数量的坦克、装甲车和卡车,给德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正是由于苏军的空袭,使正在快速推进的旗卫队师,不得不停在原地躲避空袭,使前出到巴尔文科沃的那个营,成为了一支孤军。Χiυmъ.cοΜ
得知和自己交火的德军只有一个营,叶尔沙科夫立即命令三营从侧翼迂回,从德军的侧面发起了突然袭击。随着德军的坦克、装甲车和卡车,被火箭筒一辆接一辆地摧毁,德军陷入了一片混乱。
看到正面的敌人开始退却,叶尔沙科夫及时地下达出击的命令,全团展开了全面的反攻。战斗只持续了半个小时,除了四十多名士兵逃脱外,旗卫队师的先头部队全军覆灭。
与此同时,帕普钦科趁着敌人没有进攻的工夫,正在组织人手搜寻废墟,看能否找到索科夫想要的东西。
在搜索中,战士们的收获是很大的。有的发现了德军囤积的弹药和食物、药品,有的则发现了一些被火箭弹炸死的德军军官的尸体。
但令人遗憾的是,搜索了半天,在发现的数百具尸体里,居然没有发现艾克的尸体。帕普钦科得知下属的报告后,心里暗自怀疑:“难道真的是师长搞错了,艾克其实根本就没有死,而是继续待在他的指挥部里?”
就在他准备放弃时,一营长安德烈少校打来电话:“团长同志,我们在防区内,发现一栋倒塌的房屋里,似乎埋着一辆被压扁的桶车。”
听说发现了桶车,帕普钦科顿时眼前一亮,他心里很明白,在德军里有资格坐桶车的,肯定不会是一些基层军官,连忙吩咐安德烈:“少校同志,你立即阻止人把车挖出来,看里面都是什么人。”
“团长同志,我已经组织人手在进行挖掘了。”安德烈回答说:“我估计最快要等二十分钟,才能搞清楚桶车里是什么人。”
“少校,命令战士们加快速度。”按照索科夫的指示,在发现艾克的尸体前,绝对不能走漏风声,他只能催促对方:“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搞清楚桶车里坐的是谁。”
过了二十多分钟,他再次接到了安德烈的电话。少校在电话里激动地说:“团长同志,您可能想不到,我们在桶车里发现了什么?”
“少校,别兜圈子了,快点告诉我,你们究竟发现了什么。”
“虽然尸体的脑袋被砖石砸得稀烂,无法辨别他的相貌。”安德烈报告说:“但是那名军官身上的军服,佩戴的是党卫军上将的军衔。”
“党卫军上将的军衔?”帕普钦科听到这里,感觉自己的呼吸急促,心跳也不争气地加快了,他连忙问:“你确定吗?”
“完全可以确定。”
“少校同志,我现在命令您,立即找合适的东西收敛那具尸体,并把他送到师长的指挥部去,明白吗?”
“明白了,团长同志,我马上执行您的命令。”
结束和安德烈的通话之后,帕普钦科觉得应该在第一时间,把这样重要的消息,对索科夫进行汇报,他便命令通讯兵接通了师部的电话:“喂,师长同志,我是帕普钦科上校。”
“上校同志,”城市方向没有传来枪炮声,索科夫知道那里没有发生战斗,如果有什么事情,值得帕普钦科给自己打电话,那一定是和艾克有关,于是他直截了当地问:“是不是发现了艾克的尸体?”
“师长同志,我还不确定,我们所发现的那具尸体,是否就是骷髅师师长艾克。”帕普钦科上校说道:“不过安德烈少校向我报告,说那具尸体身上穿着的制服,上面佩戴的军衔,是党卫军上将军衔。”
“艾克的军衔就是党卫军上将。”从帕普钦科的报告中,索科夫基本已经认定那具尸体就是艾克,他连忙吩咐对方:“立即安排人手,把他的尸体送过来。”
“我已经命令安德烈少校,把尸体收敛后,送到您的指挥部。”
“干得不错,上校同志。”索科夫欣慰地说:“我相信,就凭击毙了艾克这一点,就足以授予你勋章了。”
“师长同志,您过奖了。”得知自己有可能获得勋章,帕普钦科的心中一阵狂喜,但他还是用平稳的语气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过了没多久,安德烈少校亲自乘坐一辆卡车,押送装着艾克尸体的棺材,来到了索科夫的指挥部。经过众人一番查验,决定死者就是艾克。索科夫连忙命令西多林给罗科索夫斯基和朱可夫发电报,将艾克的确实死讯,向两人进行了通报。
得知艾克真的死掉了,罗科索夫斯基不禁喜出望外,他连忙对马利宁说:“参谋长同志,立即把这一重大战果,向总参谋部进行报告,他们此刻太需要一场这样的胜利了。”
对于罗科索夫斯基的吩咐,马利宁不敢怠慢,立即就用高频电话接通了总参谋部,向接电话的作战部长什捷缅科报告说:“作战部长同志,我是马利宁,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什捷缅科最近被一连串的坏消息折磨得苦不堪言,此刻听到马利宁这么说,顿时眼前一亮:“马利宁同志,什么好消息啊?”
“索科夫少将的近卫第41师,在不久前刚刚击毙了德军骷髅师师长、党卫军上将提奥多·艾克。”
“什么,艾克被击毙了?”对于马利宁所说的消息,什捷缅科觉得有点难以置信,:“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作战部长同志。”马利宁信心十足地说:“这是索科夫少将刚给我们发来的电报,他本人也亲眼看到了艾克的尸体,绝对错不了。”
“那真是一个了不起的胜利,马利宁同志。”什捷缅科兴奋地说:“如果我把这个好消息报告给最高统帅本人,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作战部长同志,请您立即把这个好消息,向最高统帅本人进行汇报。”马利宁也笑着说:“我想,他是非常乐意听到这样的好消息。”
叶廖缅科说是要亲自向斯大林汇报,但按照程序,他却必须想向安东诺夫汇报,然后再由对方向斯大林汇报。他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后,对着话筒说:“副总参谋长同志,您能立即来作战部一趟吗?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当面向您汇报。”
安东诺夫很快就来到作战部,望着叶廖缅科问:“作战部长同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是这样的,副总参谋长同志。”叶廖缅科笑着说道:“我在不久前,接到了马利宁将军的电话,他说索科夫少将的近卫第41师,在不久前,成功地击毙了德军骷髅师师长艾克。”
“哦,艾克被击毙了。”安东诺夫听到这里,脸上也露出了惊奇的表情:“这真是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不知有没有进行核实?”
“已经进行过核实了。”叶廖缅科点着头说:“索科夫少将亲眼见到了艾克的尸体,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安东诺夫心里很明白,只要涉及到索科夫,那么这样的战果就绝对不会有错。他对叶廖缅科说:“那真是太好了,这样的好消息,需要立即向斯大林同志汇报。作战部长同志,你就和我一起过去吧。”
…………
希蒙上校在接替了艾克的指挥之后,对部队的部署进行了一番调整,然后再度命令部队,向控制城南方向的苏军展开了进攻。
好在索科夫早就猜到敌人有反扑的意图,便命令反坦克手携带火箭筒,隐蔽在街道两侧的建筑物里,等敌人的坦克一进入射程,就立即用火箭筒摧毁它们。再用机枪扫射那些跟随坦克前进的士兵,把敌人打得鬼哭狼嚎。
就这样,索科夫依靠这样的战术,连续粉碎了德军的几次反扑。街道上到处都可以看到燃烧的德军坦克,以及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以各种姿势死去的德军尸体。
战斗持续到天黑,城里骷髅师所进行的反击,没有取得丝毫的进展,反而是损兵折将。但是西南方向的旗卫队师和南面的帝国师,已经从苏军的突袭中清醒过来,他们重新调整部署后,又气势汹汹地冲向了巴尔文科沃,试图配合城里的骷髅师,完成对近卫第41师的合围行动。
索科夫得知这个消息后,异常淡定地命令:“第124和第125团各留下一个营,对德军的帝国师和旗卫队师进行阻击外,其余的部队向城郊转移。”
“师长同志,”西多林提醒索科夫:“我们把所有的部队集中到一起,很容易陷入敌人的合围,您还是再考虑下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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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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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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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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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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