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甘斯克这里没有了战事的危险,但在其它地段,苏军的处境却变得艰难起来。3月4日傍晚,朱可夫接到了大本营转来的战报,得知沃罗涅日方面军派出的两个坦克军、三个步兵师,已经在别列卡河以西,陷入了德军骷髅师、帝国师和旗卫队师的合围。wWW.ΧìǔΜЬ.CǒΜ
见到索科夫在一旁跃跃欲试,朱可夫把刚收到的战报递给了他,同时问道:“米沙,你说说,我们的部队怎样才能摆脱当前的困境。”
索科夫看完战报后,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墙边,仰头望着上面的地图仔细地研究敌我态势。过了许久,他转过身对朱可夫说:“大将同志,从这份战报所通报的情况来看,被围的部队别说挡住保罗·豪塞尔的部队,就连成建制撤退,也基本是不可能的。”
朱可夫的心里很清楚,索科夫的话很难听,但对方的判断,与自己正好不谋而合。他苦笑一声后问:“这么说来,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部队,被敌人消灭吗?”
“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我军获得一线生机。”索科夫望着朱可夫说:“不过首先要和雷布尔克将军取得联系。”
“为什么要和雷巴尔科取得联系呢?”朱可夫问道。
“我发现被德军所包围的坦克第9和第15军,都是雷巴尔科将军的部队。”
“米沙,你观察的很仔细。”朱可夫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光这两个坦克军归雷巴尔科指挥,就连另外三个步兵师,也是由他指挥。”
“那真是太好了。”索科夫脱口而出后,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会产生歧义,连忙解释说:“大将同志,我的意思是指,包围圈里的所有部队都归雷巴尔科将军指挥,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做。”
索科夫把桌上的地图推到了朱可夫的面前,对他说道:“大将同志,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在德军帝国师的防区内瓦尔基镇附近,出现了骷髅师和旗卫队师的个别单位的番号。”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朱可夫的副官不屑地说道:“也许瓦尔基镇是德军几个师的结合部呢。”
“不要打岔,听米沙继续说下去。”朱可夫喝止了他的副官后,和颜悦色地对索科夫说:“快点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瓦尔基镇内,只出现了一两个骷髅师和旗卫队师的营级番号,证明这里并不是三个师的结合部。”索科夫向朱可夫分析说:“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就是德军的指挥官保罗·豪塞尔的司令部,就设在瓦尔基镇内。”
“米沙,你觉得保罗·豪塞尔把指挥部设在瓦尔基镇的几率有多大?”
虽然索科夫早就从后世的资料上,了解到保罗·豪塞尔的司令部设在瓦尔基镇,不过面对朱可夫的询问他,他不敢把话说得太慢,只能谨慎地回答说:“我只有五成的把握。”
“五成的把握也很不错了。”对于索科夫的所谓“分析”,朱可夫是深信不疑,毕竟那么多事实都证明,索科夫每次的分析,基本都是正确的。而每次只要不听他的劝告,铁定会吃大亏。“我会立即和雷巴尔科取得联系,让他做好突击的准备。”
“大将同志,目前坦克第15军所在的位置,距离瓦尔基镇最近,我建议在天明前,由该军向镇子实施突击。”索科夫想起在正式的历史里,坦克第15军的军长就牺牲在距离保罗·豪塞尔指挥部不到两百米的地方,假如能加大突击力量,就算不能端掉德军的指挥部,也能打乱他们的指挥系统,从而改变战场上的不利局面。“不过光用坦克军突击,力量还稍显薄弱了一些,应该再派至少两个步兵团协同作战。”
索科夫说到这里,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可惜我们这里距离战场太远了,否则我都可以命令别雷上校的坦克旅出击,去攻击瓦尔基镇,把被困的部队从危险中解救出来。”
对于索科夫提出的方案,朱可夫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地图静静地进行思考。为了不影响到朱可夫的工作,指挥部里的人都不敢大声说话,免得招来副官的呵斥。
“米沙。”不知过了多久,朱可夫终于抬起头,对索科夫说:“你提的方案太冒险了,毕竟我们没有获得类似的情报,不知保罗·豪塞尔的指挥部,是否就设在瓦尔基镇内,若是选错了突击方向,就会导致包围圈里的部队,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大将同志,我明白您的意思。”索科夫无法告诉朱可夫,说保罗·豪塞尔的指挥部设在瓦尔基镇的事情,是自己在后世的资料里看到的,只能苦笑着说:“我只是根据一些蛛丝马迹来做出的判断,具体准不准确,我也不敢保证。”
“你不敢保证,那你说那些废话做什么?”见朱可夫没有吭声,副官又开始发作起来:“要是你误导大将同志做出错误决定,导致我军出现巨大的伤亡,这样的后果,你负得起吗?”
对于副官的质疑,索科夫直接选择了忽略,他只想听听朱可夫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被围的两个坦克军和三个步兵师的生死,都攥在朱可夫的手里。
“米沙,我选择相信你。”朱可夫站起身,对忐忑不安的索科夫说道:“我会把你的意思,立即转达给雷巴尔科,让他在天明前,命令坦克第15军向瓦尔基镇发起攻击。不管敌人的司令部是否在瓦尔基镇内,至少我们首先发起的攻击行动,会打乱德军原有的部署。”
半个小时后,被困在别列卡河西面的雷巴尔科,接到了朱可夫发来的电报。他拿着电报,问自己的参谋长:“参谋长,你说说,朱可夫大将远在雷巴尔科,他是怎么判断出保罗·豪塞尔的司令部,会设在瓦尔基镇呢?”
“司令员同志,”参谋长看了一下电报纸上的呼叫编码,对雷巴尔科说:“根据电报上的编码,大将同志此刻正在卢甘斯克。据说负责那一带防御的是索科夫上校指挥的作战集群,我想这个判断,应该是索科夫上校做出的。”
雷巴尔科若是听说这个判断是别人做出的,没准会嗤之以鼻,但听说可能是索科夫的分析,便不得不重视起来。他对参谋长说:“参谋长,我不止一次听方面军司令员戈利科夫将军提起索科夫,说他是一位了不起的指挥员。在保卫斯大林格勒的战斗中,他所指挥的近卫第41师,就如同一个闸门似的,牢牢挡在马马耶夫岗,即使敌人发起无数次进攻,也无法越过这座山岗。
如果是他做出的判断,我会选择相信。现在,你立即给两位坦克军长和三位步兵师长打电话,让他们立即赶到司令部,我们要尽快召开一次紧急会议。”
天明前两个小时,距离瓦尔基镇只有五公里的坦克第15军,向镇子发起了突然攻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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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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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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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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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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