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敌人正在远处集结,瓦西里大尉连忙拿起电话,向团长帕普钦科中校报告:“团长同志,在我营的正面,出现了大量的德军坦克和步兵,他们正在进行集结,似乎准备向我们发起进攻。”
“我知道了。”帕普钦科听后简短地回答说:“密切监视敌人,他们一旦有什么新的动向,就及时向团部报告。”
结束和瓦西里大尉的通话后,帕普钦科接通了师部,向索科夫报告说:“师长同志,我刚刚接到一营长的报告,在他们的防御阵地正面,有大量的德军坦克和步兵集结,看样子是准备发起进攻了。”
索科夫听到这个情报是来自一营,很自然就相信了这份情报的真实性。他等帕普钦科说完后,立即说道:“中校同志,让战士们都进入阵地,并做好战斗的准备。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场恶战发生。”
“师长同志,我们团缺乏足够的反坦克武器,您看能否给我们支援一部分?”
在得知德军出现前,索科夫的心情一直很焦虑,此刻他的心情反而变得平静。听完帕普钦科的请求后,他轻描淡写地说:“中校同志,难道你忘记你们团里所装备的火箭筒了吗?那可是这个时代最强的单兵反坦克武器,虽说数量不多,但要干掉二三十辆德军坦克,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那炮兵和坦克呢?”帕普钦科觉得自己的身后没有炮兵和坦克,就有些底气不足:“他们什么时候可以为我们提供炮火支援?”
“别着急,我们会在合适的时候,为你们提供炮火支援。”索科夫感觉帕普钦科因为德军的突然出现,已经变得有些惊慌失措,便安慰他说:“一营、二营所装备的一百枚新式火箭弹,所拥有的威力,丝毫不弱于一个炮兵团,这些火箭弹,足以将上千名德国兵送去见他们的上帝。”
在挂断电话前,索科夫再次叮嘱他说:“中校同志,你是一团之长,你手下还有四千多名指战员,可不要因为你的慌乱,而影响到军心和士气哦。如果形势危险,尽管打电话过来,我会帮助你们的。”
“师长同志,”一旁的阿尼西莫夫听到索科夫所说的话,不解地问道:“我不明白,我们明明可以为近卫第122团提供炮火支援,您为什么要拒绝呢?”
“政委同志,我不同意过早使用炮火的原因,有两个方面。”见阿尼西莫夫疑惑不解,索科夫向他解释说:“一是我们的前沿部队里,拥有大量的新式火箭弹和火箭筒,这是对方敌人步兵和坦克的利器;二是我们所拥有的坦克和火炮数量有限,如果在第一次交战时,就使用坦克和自行火炮,会暴露我们的实力。”
“师长同志,我想问问,敌人会因为我们的假阵地而分散注意力吗?”西多林谨慎地问:“假如不能分散敌人的注意力,那我们的一番心血不就白费了吗?”
“就算这次假阵地不能发挥作用,不等于将来不能起作用。”索科夫向西多林解释说:“也许德国人下次进攻时,会集中炮火轰击或用飞机轰炸我们的阵地,到时这些不久前布置的假阵地,就能派上用途了。”
前沿的战斗很快就打响了。
德军不清楚苏军在卢甘斯克方向究竟布置了多少的兵力,因此在进攻前,并没有进行炮击,步兵就在坦克的掩护下,朝着一营的阵地冲来。
瓦西里大尉站在自己的指挥所里,举着望远镜望着越来越近的德军坦克,心里不禁打鼓,他不知道阵地前的那片雷区,是否能迟滞德军坦克的前进速度。他放下望远镜,拿起了电话,接通了二连的连指挥所,有些底气不足地问接电话的古察科夫:“上尉同志,你们阵地前埋了多少反坦克地雷?”
“有二十枚。”古察科夫一边观察正在接近的德军坦克,一边向瓦西里报告说:“从敌人坦克的行驶路线来看,至少有五辆坦克会碾上反坦克地雷。”m.χIùmЬ.CǒM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远处就传来一声沉闷的爆炸声,一辆正在行驶的德军坦克,被腾起的雪粉和泥土所遮挡。等雪粉好泥土落下时,古察科夫清晰地看到那辆坦克从底部冒出了滚滚浓烟,他连忙向瓦西里报告说:“营长同志,已经有一辆坦克触雷。没有看到里面有人逃出来,看来那些德国人的坦克兵都报销了。”
“我看到了,上尉同志。”见二连埋设的地雷,轻松地干掉了德军的一辆坦克,瓦西里的心里也变得轻松起来。他心里暗想:德国人的坦克没啥可怕的,我们不光有反坦克地雷,而且还有新式的火箭筒。只要干掉了德军的坦克,那么他们的步兵就不足为虑了,自己营里装备的几十枚新式火箭弹,就足以把这些德军步兵炸得血肉横飞。
距离第一辆坦克被地雷炸毁不到一分钟,又有一辆坦克碾上了地雷,这次还引起了车内弹药的殉爆,被炸飞的炮塔落在了不远处的雪地里,不偏不倚砸在一颗反坦克地雷上,又引起了一次爆炸,再次被弹向了空中。
连着两辆坦克被炸毁,德军剩下的坦克在原地停了下来。它们朝着二连的阵地漫无目的地射击着,耐心地等待后面的工兵来为它们排雷。
古察科夫发现了德军的意图之后,连忙叫过一名通讯兵,吩咐他说:“你去通知阵地上的狙击小组,假如发现德军的工兵出现,就立即把他们全部干掉,绝对不能让他们排雷。”
通讯兵响亮地答应一声后,转身跑出了指挥所。
“营长同志,”古察科夫对着话筒说道:“敌人的坦克被我们的地雷吓坏了,他们不敢再继续前进,估计是在等后面的工兵过来排雷。我已经给狙击手下达了命令,只要看见敌人的工兵,就立即把他们都干掉,绝对不能让他们排雷!”
“古察科夫上尉,你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瓦西里听完古察科夫的汇报,欣慰地说:“只要打掉了他们的工兵,敌人的坦克就不敢前进。没有坦克做引导的德军步兵,根本无法突破我们的防线。”
“没错没错。”见敌人的坦克停滞不前,古察科夫也表情轻松地说:“从目前的情况看,我们只需要用几名狙击手,就能让敌人无法前进一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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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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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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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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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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