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前,这两个装甲军的部队,在歼灭了沿途的诸多苏军部队后,攻克了巴甫洛格勒,与南下的帝国师汇合,成功地切断了苏军第六集团军的退路。
第48装甲军军长克诺贝尔斯道夫将军,和第57装甲军军长基西纳将军在城里会面。两人站在一栋三层楼的建筑物上,望着远处还在冒烟的城市,基西纳得意地说:“克诺贝尔斯道夫将军,俄国人丢失了这座城市,就意味着他们的第六集团军退路被我们切断了。”
“二十天前,保卢斯的第六集团军在斯大林格勒全军覆灭。”克诺贝尔斯道夫若有所思地说道:“如今俄国人的第六集团军也陷入了我们的合围,不知他们会像保卢斯那样全军覆灭呢,还是会有一部分人突围出去?”
虽然自己的部队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不过基西纳并没有因此而得意忘形,他想了想,回答说:“我觉得要想全歼俄国人的这个集团军,是有很多困难的。首先,我们的兵力有限,无法对他们形成真正的合围,包围圈上到处都是漏洞。其次,顿涅茨克河还有厚厚的冰层,携带轻型武器的俄国人,可以轻易地通过冰面逃出我们的包围圈。”
“普通的俄国士兵要逃,就随他们去吧。”克诺贝尔斯道夫说道:“但他们的指挥机关绝对不能放过,就算不能活捉他们的司令官,也要给予重创。”
巴甫洛格勒的失守,大大地出乎瓦图京的意料。他盯着地图看了好一阵后,叫来了自己的参谋长伊万诺夫中将,板着脸问:“参谋长同志,我们坚守巴甫洛格勒的部队,为什么没有能挡住敌人的进攻?要知道,这座城市的失守,意味着第六集团军的退路被切断了,他们将再也无法获得来自后方的补给。一旦他们的弹药和食品消耗殆尽,那么等待他们的就将是全军覆灭的下场。”m.χIùmЬ.CǒM
“司令员同志。”伊万诺夫中将等瓦图京说完后,小心地提醒他说:“前几天罗科索夫斯基将军转发给我们的信函,里面就提醒过我们,说德军可能会在局部发起一次全面的反击,而巴甫洛格勒将是敌人的攻击重点,让我们要小心提防。”
瓦图京自然记得前几天罗科索夫斯基派人送来的信函,当时形势一片大好,对于罗科索夫斯基这种唱反调的书信,瓦图京自然没有看的兴趣。此刻听到伊万诺夫提起,连忙吩咐对方说:“快点快点,去把书信找来,我想看看罗科索夫斯基将军都说了些什么。”
不一会儿的工夫,伊万诺夫就拿着罗科索夫斯基的书信走了过来,递给瓦图京说:“司令员同志,您看看这封信吧。敌人的兵力部署和进攻方向,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在信中,都做了详尽的分析。真是没想到,他所预言的东西都全部兑现了。”
瓦图京一把抢过了伊万诺夫手里的信件,展开后快速地浏览起来。他越看越怕,罗科索夫斯基的信中详细地写了敌人可能发起进攻的方向,时间和可能动用的兵力。瓦图京不知道这些内容,是索科夫根据自己的记忆整理出来的,还以为是罗科索夫斯基分析得出的结论。他不禁感慨地对伊万诺夫说:“参谋长,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真是太了不起了。他所分析的内容,和我们遇到的基本一致。要是早点看到他的这封信,没准我们的损失会小得多。”
伊万诺夫听瓦图京这么说,脸上的肌肉不禁剧烈地抽动了几下,他清楚地记得,罗科索夫斯基派人送信来以后,信使坐了许久的冷板凳,才把信件交到自己的手里。当时自己觉得罗科索夫斯基的分析有几分道理,便把此事向瓦图京做了汇报。谁知对方听了以后,不光没有引起警觉,相反还责备自己是大惊小怪。
不过在目前的情况下,谁对谁错,已经是无关轻重的小事了。当前要做的,是把第六集团军从覆灭的边缘挽救回来。因此伊万诺夫小心翼翼地问:“司令员同志,如今陷入德军合围的不光有第六集团军,同时还有坦克第24军,步兵第267师和步兵第106旅。如果他们都被德军吃掉的话,我们方面军的实力会严重受损。”
瓦图京没想到昨天自己的部队刚刚占领了扎波罗热,把曼斯坦因和他的司令部从城里赶走。谁知没等他笑出声,德军就来了一个反击,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内,就合围了自己的一个集团军。他沉思了许久,抬头问伊万诺夫:“参谋长,你觉得该怎么办?”
“我觉得应该命令波波夫快速集群停止目前的进攻行动。”伊万诺夫向瓦图京建议道:“让波波夫将军调头回来与第六集团军汇合,凭借两支部队的实力,完全可以突破德军的包围圈。”
“突破德军的包围圈?”瓦图京望着伊万诺夫冷笑着问:“往什么地方突破?然后逃回我们现在的阵地吗?”他抬手在桌上猛地拍了一巴掌,大声地说,“命令波波夫继续按照原来的计划,向敌人的防御纵深攻击前进。同时,再给第六集团军司令员发报,让他不惜一切代价,坚决守住现有的阵地,绝对不能把一寸土地丢给敌人。”
作为参谋长,伊万诺夫觉得瓦图京的这道命令是完全错误。如果真的把这种命令传达下去,那么等待第六集团军和波波夫快速集群的命运,就是遭到毁灭性打击。因此他慎重地提醒瓦图京:“司令员同志,这关系到数万指战员的生命,请您再慎重考虑一下这件事。”
“没什么可考虑的。”瓦图京固执己见地说:“立即把我的命令传达下去,否则贻误战机,我会亲自把你送上军事法庭的。”
见瓦图京如此不通人情,伊万诺夫轻轻地叹了口气,命人将瓦图京的命令,以电报的形式发了出来。不过再给波波夫发报时,他多了一个心眼,特意让报务员在电报的后面加上:若是局面失控,允许你根据具体的情况,来下达各种作战命令。
收到电报的波波夫,立即明白自己老朋友伊万诺夫的意思。对方是告诉他,假如部队遭到重创,那就按照事先约好的,由他率领剩下的部队,撤到卢甘斯克的近卫第41师防区,在那里继续与德军周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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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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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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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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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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