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听完恩斯特的翻译,扯下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使劲眨了眨眼睛,适应了一下周围的光线,发现果然已经到了缩编团的阵地前方。
见已经到了地方,索科夫冲送自己回来的德军中尉点点头,礼貌地说:“谢谢您,中尉。”
“这是我应该做的,上校先生。”德军中尉打开车门下了车,抬手向索科夫敬了一个礼,转身走上停在一旁的车。坐上车后,他吩咐司机:“开车!”
德军的车刚离开,从战壕里就跳出一个人,小跑着过来,嘴里喊道:“师长同志,谢天谢地,您终于安全地回来了。”
索科夫听出是司机的声音,连忙叫道:“司机同志,快点把车开到团指挥所。”
几分钟后,索科夫走进了别尔金的团指挥所。看到索科夫出现,别尔金扔下手里的工作,上前和他来了个热烈的拥抱,随后有些担忧地问:“米沙,你怎么去了这么长的时间,我还担心你出事了。”
“我能出什么事情。”索科夫淡淡一笑,回答说:“如今德国人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巴不得我军派代表过去和他们谈判,怎么可能对我不利呢。”
“怎么样?”别尔金迫不及待地问:“德国人是怎么答复的?”
索科夫没有立即回答别尔金的问题,而是用目光在室内扫了一遍。心领神会的别尔金,立即冲着指挥所里的参谋和通讯兵说:“你们都先出去一下,我和师长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听到别尔金的这道命令,参谋和通讯兵都站起身,转身走出了指挥所。指挥所里只剩下了索科夫、别尔金、参谋长万尼亚大尉和团政委德米特里。
看到室内留下的都是团里最主要的几名主官,索科夫也就如实地说道:“我见到了保卢斯,他对目前的形势感到非常悲观,也有投降的想法。但是……”m.xiumb.com
“但是什么,师长同志?”索科夫的话还没有说完,万尼亚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保卢斯是一个职业军人,他始终坚持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原则。”索科夫苦笑着说:“他虽然动了投降的心思,但是否命令部队放下武器投降,他还要向希特勒请示。”
“向希特勒请示。”别尔金冷笑着说:“以我看,对方能同意保卢斯的请求才怪了。”
“你说得没错,政委同志。”索科夫继续说道:“保卢斯让他的参谋长施密特将军,给柏林方面发了一份电报,把这里的情况进行了详细的汇报。但是,他提出的申请,却被希特勒拒绝了,对方还命令他要战斗到最后一个人,最后一颗子弹。”
“假如德国人真的要和我们拼到底,”别尔金皱着眉头说:“要消灭这么多的敌人,我军的伤亡肯定也小不了。”
“没错,德国人至少还有二十多万,要消灭他们,我们肯定也会付出巨大的代价。”索科夫记得最后被俘的德军只有九万多人,也就是说,在剩下的半个月时间里,还有十来万德军会被干掉,而苏军付出的代价势必和敌人相当:“不过为了取得最后的胜利,这样的代价还是非常值得的。”
“时间不早了。”别尔金看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为了索科夫的安全着想,便劝说道:“你还是留在团部过一夜,等天亮之后再离开吧。”
“不用了,我还需要赶回去师部,把谈判的情况,向罗科索夫斯基将军汇报呢。”
看到索科夫执意要离开,别尔金也没有再劝,只是针对下一步的战斗任务,向索科夫提出了询问:“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我们应该怎么做?”
“从目前的情况看,德军基本已经被我们压缩到了斯大林格勒城区附近。”索科夫觉得既然保卢斯已经进入了圈套,那么缩编团就不用像以前那么低调,完全可以采取一些主动的行动,尽快地逼近保卢斯司令部:“再隐藏你们的行踪,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因此战术需要进行调整。”
“怎么调整?”
“原来我命令三营,是采取和敌人反复争夺重要的建筑物,来消耗德军的有生力量。”索科夫说道:“如今改变战术后,你们就要以夺取建筑物为主要任务。在肃清敌人、占领建筑物后,你们要想尽一切办法守住这些建筑物。”
别尔金的心里也想尽可能多地从敌人的手里夺取建筑物,但他想到手里只有两千多兵力时,不禁又皱起了眉头:“可是,米沙,我手里只有两千多人,而且基本都是轻武器,要从敌人的手里夺取建筑物,恐怕会付出不小的代价吧。”
“这个简单,我明天给你调自行火炮过来。”索科夫自信地说:“遇到那种有坚固火力点的建筑物,你们可以通知炮兵,让他们用炮火直接摧毁敌人的火力点。”
如果换了别的指挥员,肯定会向索科夫询问,该如何和炮兵及时地建立联系。但别尔金作为索科夫的老搭档,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于是他点点头,回答说:“放心吧,米沙,有了炮兵的配合,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处理好了缩编团的事情,索科夫带着萨莫伊洛夫和警卫排急匆匆地赶回了师部。
自从索科夫离开后,师部的几位师领导心里始终不踏实,毕竟索科夫去的是德军司令部,万一出点什么事情,他们可是难辞其咎了。此刻见到索科夫平安回来,三人都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师长同志,”西多林代表大家问道:“您见到保卢斯了?”
“是的,见到了。”
“那他的态度如何?”虽然觉得德军投降的可能不大,但西多林还是抱着侥幸心理问道:“他会主动投降吗?”
“他倒是想主动投降,”索科夫接过阿尼西莫夫递给自己的热茶,喝了一口后,继续说道:“但是希特勒却不准他投降,命令他必须战斗到最后的一兵一卒。”
“那他又是怎么答复您的?”
“保卢斯不敢违抗希特勒的命令,因为他担心一旦投降,第六集团军官兵留在德国的家眷,可能就会受到迫害,甚至被送进集中营。”索科夫向三人解释说:“因此,他明确表示,还要和我们继续战斗一阵子,等实在支撑不住了,再向我军投降也不迟。”
“师长同志。”索科夫正和三人说着谈判的细节,坐在远处的通讯连长马克西姆少尉握着话筒站起身,向索科夫报告说:“方面军司令员来的电话。”
索科夫猜想肯定是罗科索夫斯基要询问谈判的细节,连忙快步走过去接过了话筒:“您好,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我是索科夫。”
“索科夫上校。”罗科索夫斯基打着官腔问道:“你到敌人司令部去谈判的情况如何了?”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索科夫又把自己在德军司令部里所发生的一切,又复述了一遍,最后说道:“保卢斯已经明确表示,他还会和我军继续战斗一段时间,等实在支撑不住,再向我军投降。这样一来,他对希特勒也算有个交代,而且也不会联络第六集团军官兵在德国的家眷。”
“保卢斯的这个理由,可真够充分的。”罗科索夫斯基冷笑一声后,反问道:“米沙,你觉得我们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彻底地消灭保卢斯的部队?”
索科夫记得保卢斯和城南的部队是在1月31日放下武器投降的,而工厂区的部队则是2月2号投降的,距离现在也不过半个月时间。不过为了防止罗科索夫斯基把自己当成神棍,他还是有意延长了期限:“方面军司令员,根据我的观察,德国人的补给已经到了非常困难的地步,我相信,他们是坚持不了多久的。最多一个月,我们就能彻底消灭保卢斯的部队。”
“什么,还要一个月时间?”罗科索夫斯基显然并不满意索科夫的这个回答,他摇着头说:“假如我们真的等到一个月后再消灭保卢斯,那么高加索地区的德军就会逃之夭夭的。因此,我们必须在半个月到二十天的时间内,彻底消灭保卢斯这股被围困的敌人。”
对于罗科索夫斯基所说的时间,索科夫未置可否。又聊了几句后,他便放下了电话。西多林好奇地问:“师长同志,听方面军司令员的意思,他是准备在半个月到二十天的时间内,彻底消灭保卢斯的部队。您说,他能办到吗?”
“参谋长同志,”索科夫望着西多林,笑着说:“罗科索夫斯基将军是一个善于创造奇迹的指挥员,我相信顿河方面军在他的指挥下,是一定可以歼灭保卢斯的部队。至于他所说的这个期限,我觉得也不是不可能的。”
自从索科夫离开后,师部的几位师领导心里始终不踏实,毕竟索科夫去的是德军司令部,万一出点什么事情,他们可是难辞其咎了。此刻见到索科夫平安回来,三人都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师长同志,”西多林代表大家问道:“您见到保卢斯了?”
“是的,见到了。”
“那他的态度如何?”虽然觉得德军投降的可能不大,但西多林还是抱着侥幸心理问道:“他会主动投降吗?”
“他倒是想主动投降,”索科夫接过阿尼西莫夫递给自己的热茶,喝了一口后,继续说道:“但是希特勒却不准他投降,命令他必须战斗到最后的一兵一卒。”
“那他又是怎么答复您的?”
“保卢斯不敢违抗希特勒的命令,因为他担心一旦投降,第六集团军官兵留在德国的家眷,可能就会受到迫害,甚至被送进集中营。”索科夫向三人解释说:“因此,他明确表示,还要和我们继续战斗一阵子,等实在支撑不住了,再向我军投降也不迟。”
“师长同志。”索科夫正和三人说着谈判的细节,坐在远处的通讯连长马克西姆少尉握着话筒站起身,向索科夫报告说:“方面军司令员来的电话。”
索科夫猜想肯定是罗科索夫斯基要询问谈判的细节,连忙快步走过去接过了话筒:“您好,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我是索科夫。”
“索科夫上校。”罗科索夫斯基打着官腔问道:“你到敌人司令部去谈判的情况如何了?”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索科夫又把自己在德军司令部里所发生的一切,又复述了一遍,最后说道:“保卢斯已经明确表示,他还会和我军继续战斗一段时间,等实在支撑不住,再向我军投降。这样一来,他对希特勒也算有个交代,而且也不会联络第六集团军官兵在德国的家眷。”
“保卢斯的这个理由,可真够充分的。”罗科索夫斯基冷笑一声后,反问道:“米沙,你觉得我们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彻底地消灭保卢斯的部队?”
索科夫记得保卢斯和城南的部队是在1月31日放下武器投降的,而工厂区的部队则是2月2号投降的,距离现在也不过半个月时间。不过为了防止罗科索夫斯基把自己当成神棍,他还是有意延长了期限:“方面军司令员,根据我的观察,德国人的补给已经到了非常困难的地步,我相信,他们是坚持不了多久的。最多一个月,我们就能彻底消灭保卢斯的部队。”
“什么,还要一个月时间?”罗科索夫斯基显然并不满意索科夫的这个回答,他摇着头说:“假如我们真的等到一个月后再消灭保卢斯,那么高加索地区的德军就会逃之夭夭的。因此,我们必须在半个月到二十天的时间内,彻底消灭保卢斯这股被围困的敌人。”
对于罗科索夫斯基所说的时间,索科夫未置可否。又聊了几句后,他便放下了电话。西多林好奇地问:“师长同志,听方面军司令员的意思,他是准备在半个月到二十天的时间内,彻底消灭保卢斯的部队。您说,他能办到吗?”
“参谋长同志,”索科夫望着西多林,笑着说:“罗科索夫斯基将军是一个善于创造奇迹的指挥员,我相信顿河方面军在他的指挥下,是一定可以歼灭保卢斯的部队。至于他所说的这个期限,我觉得也不是不可能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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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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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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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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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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