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上校,我们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上级了。”叶廖缅科听到索科夫这么说,摆了摆手,说道:“如果有什么情况要上报,你还是直接向崔可夫汇报吧。”
“司令员同志,”索科夫挺直身体,提高嗓门说道:“这个情报我已经向崔可夫司令员汇报过了,但他也是无能为力,……”
“他解决不了,还有罗科索夫斯基呢。”没等索科夫说完,赫鲁晓夫就插话说:“遇到集团军解决不了的问题,你们完全可以向方面军司令部报告嘛。”
“我们想报告,可是没办法和新的方面军司令部取得联系。”索科夫望着赫鲁晓夫为难地说:“因此,我们希望能通过两位首长,帮我们联系新的方面军司令员。”琇書網
“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叶廖缅科望着赫鲁晓夫问道:“我们把所有的部队,都移交给顿河方面军的时候,你有没有把全部的联络编码交给马利宁?”
赫鲁晓夫扭头望向一名站在门口的军官,没等他说话,军官便走过来,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赫鲁晓夫:“军事委员同志,这是移交给顿河方面军的部队联络代码。”
赫鲁晓夫接过了那张纸,快速地浏览完上面的内容后,皱着眉头问军官:“上面为什么没有第62集团军?”
军官不知该怎么回答赫鲁晓夫的这个问题,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好在叶廖缅科及时为他解了围:“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不要责备下面的同志,应该是我们的工作疏忽,才会遗漏了第62集团军。我看这样吧,让索科夫上校给崔可夫打个电话,请他到这里,我们当面给他道个歉。”
“崔可夫司令员正朝这边而来。”索科夫向两人汇报说:“估计很快就到。”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行色匆匆的崔可夫来到了师指挥部。他抬手向叶廖缅科和赫鲁晓夫敬礼后,一脸焦急地说:“两位首长,总算见到你们了,我有重要的事情……”
“崔可夫同志,你不用说了。”叶廖缅科抬手打断了崔可夫后面的话,向他解释说:“索科夫上校已经把事情告诉了我们。”他朝身后站在的一名军官努了努嘴,说,“这是方面军的通讯参谋,他将帮你们和罗科索夫斯基取得联系。有什么情况,就让他帮着你们汇报吧。”
在通讯参谋的帮助下,紧急的情报通过电台发了出去。在等待对方回电的工夫,叶廖缅科问崔可夫:“崔可夫同志,你觉得我们还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消灭被围困的敌人。”
“这个不好说,”崔可夫苦笑着回答说:“由于兵力的严重不足,我们在城里的部队很难展开大规模的进攻。如今北面的工厂区,和敌人展开的都是小规模的战斗,每天向前推进的距离是以米来计算的。”
听到崔可夫这么说,索科夫的心里不禁暗想:“德军冲入城里时,被迫与苏军打开了巷战,他们每天向前推进的速度,就是以米为单位来计算的。没想到如今苏军展开了反攻,也会遇到同样的问题。”
“索科夫上校,”叶廖缅科无意中瞥见索科夫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便好奇地问;“你在笑什么吗?”
“我在想,假如上级给第62集团军的部队补充兵员。”索科夫连忙回答说:“那么我们的进攻速度就能加快,到时就能缩短消灭敌人的时间。”
“如今敌人正在朝西面集结,准备进行突围作战。”赫鲁晓夫曾经见过多次德军被苏军围困,到最后都成功脱险的战例,因此对消灭保卢斯的部队,他的心里并没有抱太高的期望:“我担心在我们的最后总攻发起之前,德军就成功突围了。”
赫鲁晓夫的话提醒了大家,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从战争爆发到现在,德军也曾经多次被苏军包围,但最后他们不光没有被消灭,反而重创了进攻的部队。想到这些,除了索科夫之外的所有人,心情都不禁变得沉重起来。
罗科索夫斯基接到了崔可夫发来的电报后,连忙叫过了马利宁,问道:“参谋长,你觉得崔可夫发来的电报,可信度有几分?”
马利宁早就看过电报,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问,只沉思了片刻,便如实地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我觉得崔可夫将军的这份电报,准确性是非常高的。看样子,德军在包围圈的西南方向集结部队,的确是准备突围与霍特的部队汇合。”
“那你说说,西南方向的部队,能挡住突围的敌人吗?”
“司令员同志,请恕我直言。”马利宁苦笑着回答说:“根据情报显示,在霍特前几天的进攻中,负责防御这一区域的第57集团军被打得节节败退。若不是霍特的兵力有限,恐怕防线早就被突破了。如果德军同时从两个方向,对第57集团军的防区展开攻击,那么我们的包围圈就会被敌人打开一个缺口。”
“一旦打开了缺口,那么保卢斯的部队就有坑内跳出我们的包围圈。”罗科索夫斯基用手指着地图,语气严厉地说:“这种情况,是我们和最高统帅部都不愿意看到的。因此,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粉碎德国人的突围企图。”
“可是,我们该怎么做呢?”马利宁为难地问:“巴托夫将军的第65集团军距离第57集团军,有上百公里的路程,而且中间还有德军设防驻守的众多防线,没有一两周的时间,两支部队恐怕是没法会师了。”
“是啊,”罗科索夫斯基用红蓝铅笔在两个集团军的中间画了一条需要,感慨地说:“以我军的战斗力,要连续突破德军的多道防线,赶过去加强友军的防御力量,是非常困难的。”
“司令员同志,我有一个想法。”看到罗科索夫斯基一筹莫展的样子,马利宁试探地说:“我刚刚问过接受电报的通讯参谋,他说是用近卫第41师的电台发出的……”
罗科索夫斯基知道索科夫如今的职务,听到马利宁说电报是通过近卫第41师的电台发出,不禁眼前一亮:“参谋长,你的意思是,问问索科夫的看法,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是的,司令员同志。”马利宁在表示赞同后,又顾虑重重地说:“但他只是一名师长,由他来给方面军首长出谋划策,这合适吗?”
“参谋长同志,”面对马利宁的顾虑,罗科索夫斯基正色说道:“只要能打败敌人,不管给我们出主意的人是什么身份,我都觉得是合适的。”
“好吧,既然司令员同志您也同意,那我立即给近卫第41师回电。”
接到马利宁的回电后,通讯参谋连忙把抄写好的电报交给了崔可夫。崔可夫看完之后,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他把电报递给了叶廖缅科和赫鲁晓夫,吃惊地说:“两位首长,你们看看,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回电了,他说从目前的情况看,第65集团军和第57集团军会师的可能渺茫,因此想让索科夫出个主意,来迟滞德军装甲部队向西南方向移动的速度。”
“问我的意见?”索科夫见罗科索夫斯基把问题交给自己来解决,不由傻眼了:“几位首长,我只是一个师长,这种方面军层面的作战,我恐怕没有发言权吧。”
赫鲁晓夫看完电报后,笑着对索科夫说:“米沙,既然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如此器重你,你有什么想法,就尽管说吧,不用有任何顾忌。”
既然赫鲁晓夫都这么说,索科夫明白假如再推辞的话,就未免太矫情了,便点了点头,说道:“虽说两个集团军的会师有困难,那么我们可以借助空军的力量,来解决这个问题。敌人为了给被围困的部队运送物资,把大量的轰炸机都改为了运输机,以至于斯大林格勒上空的制空权,已经被我们的空军牢牢地掌握在手里。我建议出动轰炸机群,去轰炸转移过程中的德军装甲部队。”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崔可夫听完后,微微颔首,说道:“我不相信德国人在遭到我军猛烈轰炸的情况下,还敢调集部队朝西南方向转移。”
于是,索科夫提出的方案,被拟定为电文发送给了方面军司令部。马利宁接到电报后,立即向罗科索夫斯基报告:“司令员同志,索科夫的回电已经到了,他建议我们出动空军,对转移过程中的德军装甲部队实施空袭。”
“出动轰炸机群,对敌人的装甲部队实施轰炸。”罗科索夫斯基若有所思地说:“这么简单的办法,我们为什么就想不到呢?”
马利宁笑了笑,为罗科索夫斯基打圆场:“司令员同志,不光您没想到,就连我这个参谋长也没想到。毕竟这几个月,掌握制空权的都是德国人,这种突然的转变,我们还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立即和空军集团军司令员取得联系。”罗科索夫斯基对马利宁说道:“让他们出动不少于一个航空师的飞机,对转移过程中的德军装甲部队实施轰炸。处于我们包围圈里的德军装甲部队,也许能获得燃料和弹药的补给,可他们无法获得任何坦克的补给,只要炸毁一辆,他们的坦克就少一辆。多来几次这样的轰炸,我估计德国人就没有什么坦克了。”
随着命令的下达,一百多架轰炸机同时从七八个野战机场呼啸升空,朝着德军装甲部队的转移路线扑去。首先遭到轰炸的就是伦斯基的第24装甲师,从天而降的炸弹落在坦克的行军队列中爆炸,不时将坦克炸成一团火球,就是爆炸的气浪将坦克掀翻。剩下幸存的坦克,连忙离开了道路,朝旁边的森林驶去,试图躲过苏军飞机的轰炸。
坐在装甲车里的伦斯基,在轰炸一开始,就立即命令司机加大油门,朝着最近的森林冲去,至于自己的部队会遭到什么样的命运,他根本就顾不上,只希望离轰炸区域越远越好。
装甲部队遭到轰炸的消息,保卢斯很快就知道了。他一脸慌乱地问施密特:“怎么样,伦斯基也在行军的队列中吗?他会不会有危险?”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上次步兵师师长在擅自转移时,就因为遭到苏军的轰炸,而负了重伤,结果导致失去指挥的部队陷入了慌乱,否则索科夫的部队也不会轻易地夺取他们的第三道防线。
“放心吧,司令官阁下。”虽说施密特不太了解轰炸的具体细节,但他还是安慰保卢斯:“伦斯基将军很聪明,他发现形势不对的话,会及时撤退的。您就不必担心了。”
施密特的话刚说完,就从外面进来一名通讯军官,向他敬礼后,交给他一份问题,公事公办地说:“参谋长,这是柏林刚发来的电报。”
柏林的电报?不管是施密特还是保卢斯,都被柏林这个单词吓了一跳。保卢斯一把就从施密特的手里抢过电报,快速地看了起来。等看完上面的内容后,保卢斯面如死灰,他神情沮丧地对施密特说:“参谋长,电报是元首发来的,他命令我们不必听从曼斯坦因元帅的命令,继续留在现有的区域进行防御。”
“什么,继续留下来防御?”施密特被吓了一跳:“可是,司令官阁下,我们如今面临物资短缺,继续留在俄国人的包围圈里,只能是勉强拖延被消灭的时间而已。”
“没有办法,这是元首亲自下达的命令。”保卢斯虽说在德军中算是一名出色的将领,但他的缺点就是愚忠,既然希特勒命令他留下来坚守,他的心里立即就做出了决定,坚决听从元首的命令,率领部队留在这里,等待局势的变化。“参谋长,给所有的部队下命令,原定的突围计划取消,继续留在现有的位置进行防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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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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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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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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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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