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旅轻松地占领了顿河大桥之后,旅长立即给沃尔斯基发报,把这个消息进行了汇报。沃尔斯基得知大桥已经被占领,连声说好,并叮嘱对方:“上校,让你的人立即在大桥附近构筑新的防御工事,以防德军可能发起的反击。等跟在你们后面的机械化第59旅赶到,你们就配合他们在行进中夺取卡拉奇。”
可能是因为夺取顿河大桥的战斗过于轻松,让坦克旅长产生了轻敌的思想,他嘴里答应着会让部队抓紧时间构筑防御工事,等待摩步旅赶到之后,再向卡拉奇发起攻击。但他一放下电话,便命令留下一个坦克营坚守顿河大桥,剩余的部队立即朝着卡拉奇发起攻击。
旅参谋长小声地提醒他说:“旅长同志,军长不是让我们等待机械化旅到了之后,再向卡拉奇发起攻击吗?如果他知道您擅自行动,可能会……”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坦克旅长抬手打断了:“参谋长同志,胜利者是不会受到指责的。只要我们旅能拿下卡拉奇,就算军长知道我们违背了命令,也不会说什么的。行了,别说了,立即让部队做好出击准备吧。”
在能见度极差的夜晚,朝着陌生的城市发起进攻,而且又得不到步兵的支援,这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既然旅长已经下达了作战命令,参谋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安排根据各营所在的位置,给他们分配进攻或者留守的任务。
进攻战斗在半个小时后打响,没有步兵掩护的坦克刚一进入城市,就不断有德军的反坦克手从街道两侧的建筑物里冲出来,朝行驶中的坦克投去反坦克手雷。由于没有步兵的掩护,视野狭窄的坦克手们根本无法及时地发现这些该死的反坦克手,在接二连三的爆炸中,一辆又一辆T-34坦克被德军炸毁,停在街道上熊熊燃烧。
坦克旅长见势不妙,连忙命令进入城内的坦克退出来。不过饶是如此,已经有差不多两个坦克连的坦克,都已经被敌人击毁在街道上。
旅参谋长见夺取城市的尝试失败了,连忙对旅长说:“上校同志,我看还是等机械化旅赶到之后,再向城市发起进攻也不迟。”
刚刚遭受了失败的旅长,已经没有战斗打响前那么固执己见了,他听参谋长说完后,点点头,无奈地说:“好吧,我们就等机械化旅赶到之后,再向敌人发起进攻。”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漫长等待,配合他们作战的机械化第60旅终于赶到了卡拉奇的外围。摩步旅第60旅旅长卡拉佩强中校一见到坦克旅长的面,就歉意地说:“对不起,上校同志,我们旅的汽车都交给了第51集团军,战士们只能靠自己的两条腿赶路。”
“您好,中校同志。”参谋长上前和卡拉佩强握握手,理解地说:“没有了汽车,肯定会影响到你们的行军速度。等战士们好好地休息一阵,我们就再次向卡拉奇发起进攻。”
卡拉佩强从参谋长的话中,听出一丝不对劲,便皱着眉头问:“怎么,参谋长同志,你们已经向卡拉奇发起过进攻了?”
“是的。”坦克旅长羞愧地说:“由于没有步兵的掩护,我们冲入城里的坦克被德国人的反坦克手干掉了不少。不过如今你们来了,我想我们夺取城市的把握就更大了。对了,你们什么时候能发起对城市的进攻?”
机械化旅刚刚赶到卡拉奇的外围,战士们早已变得疲惫不堪,此刻发起进攻显然是不明智的。卡拉佩强在心里默默地计算之后,回答说:“预计要三个小时以后,才能对卡拉奇发起进攻。”
“什么,要三个小时以后?”坦克旅长听到卡拉佩强这么说,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中校同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军长知道我们迟迟不发起进攻,会有什么反应?”
“没有办法,上校同志。”卡拉佩强等坦克旅长说完后,把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膀,无奈地说:“战士们如今很疲劳,无法仓促发起进攻,只能等他们稍微恢复一阵体力,才有机会一次达成目标。”
虽然卡拉佩强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坦克旅长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可以想到自己差不多有两个坦克连在刚刚的进攻中报销,他就心如刀割。他在沉默片刻后,摇着头说:“不行,卡拉佩强中校,我觉得三个小时太久了,我只能给你们一个小时休息的时间。一个小时过后,我希望看到进攻卡拉奇的战斗重新开始。”
“上校同志,”卡拉佩强耐着性子向坦克旅长解释说:“在夜晚的雪地中急行军,我们旅掉队的战士可能有五分之一,我所说的三个小时,是包括等这些掉队的战士赶到。三个小时的休整,已经是最低限度了,这是为了确保我们即将发起进攻能一次成功。”
卡拉佩强的话让坦克旅长冷静了下来,他觉得对方说得有道理。两个多小时前,之所以会进攻卡拉奇失利,就是因为自己太急于求成了。如果这次还催促机械化旅仓促投入战斗,恐怕最后的结局也不会太妙。
参谋长见两人都不说话,连忙出来帮卡拉佩强帮腔:“旅长同志,卡拉佩强中校说得对,要等机械化旅的指战员们都到齐后,再投入战斗,这样夺取城市的几率才会更大。我看,既然我们这么长的时间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两三个小时。况且那时天已经蒙蒙亮,战士们在进攻时,能看清楚躲藏在附近的敌人,并有效地消灭他们。”
见自己的参谋长也帮着卡拉佩强说话,坦克旅长盯着被笼罩在黑暗中的卡拉奇,问卡拉佩强:“中校同志,假如我们三个小时以后发起攻击,你觉得能成功吗?”
“成功的几率很大。”卡拉佩强并没有给坦克旅长一个准确的答复:“等天亮之后,军长会带着机械化第59和第36旅赶到。就算卡拉奇里的守军,能挡住我们旅和你们的进攻,难道他们还能挡住一个机械化军的攻击吗?”
坦克旅长听到这里,心中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吧,中校同志。就按照你所说的,我给你们三个小时的休整时间。”
天蒙蒙亮的时候,坦克旅和机械化第60旅的指战员,向卡拉奇再次发起了攻击。由于德军在城外并没有什么防御工事,攻击部队很轻易地冲入了城内。
谁知刚进入城内,德军就从两侧的建筑物里,用迫击炮和机枪攻击跟在坦克后面行进的步兵。没有什么巷战的指战员,遭到突然袭击之后,立即陷入了一片混乱。战斗持续了不到十分钟,冲入城内的部队就被德军干了出来。
见到部队进攻失利,坦克旅长有些急了,他冲着卡拉佩强大声地说:“中校同志,看看你的战士们,一遭到德军的攻击,就陷入了混乱之中。不光没有起到掩护坦克的作用,反而在街道上乱跑乱窜,使我们的坦克不敢随便移动或开炮,结果成了德军反坦克手的靶子。”
“对不起,上校同志。”见自己的部队在战斗中表现如此差劲,卡拉佩强也觉得非常惭愧:“我的部队刚组建不久,指战员们只打过正规的阵地攻防战,对于城市巷战还非常陌生,因此不免会在战斗中出现惊慌失措的情况。”
没等坦克旅长再发作,一旁的通讯兵就向他报告说:“旅长同志,军长要和您通话。”
坦克旅长一戴上耳机,就听到沃尔斯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上校同志,情况怎么样,你们拿下卡拉奇了吗?”
“没有,军长同志。”坦克旅长听到沃尔斯基的问题,满脸苦涩地回答说:“我们向城市发起了两次进攻,都没有取得成功。如今部队正在重新进行集结,准备再次发起攻击。”
得知自己的部队没有能夺取卡拉奇,沃尔斯基的心里还是有些失落,不过他并没有责备对方,而是对坦克旅长说:“上校同志,暂时停止进攻,等机械化第59和第36旅赶到之后,再向敌人发起进攻也不迟。”wWW.ΧìǔΜЬ.CǒΜ
“明白了,军长同志。”坦克旅长考虑到部队重新进行集结,也需要一定的时间,便爽快地接受了沃尔斯基的命令:“我立即明白部队暂停进攻,耐心地等待后续部队的到来。”
天亮之后,首先赶到的斯坚申斯基上校的机械化第59旅,他与卡拉佩强和坦克旅长打过招呼后,站在临时搭建的观察所窗口,举起望远镜朝远处的卡拉奇望去。看了一阵后,他放下望远镜问道:“你们是从什么方向对城市发起攻击的?”
“南面。”坦克旅长和卡拉佩强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说。
“光是从一个方向进攻,还是不够的,这样一来,敌人就可以从容地把防御重点集中在南面。”斯坚申斯基摇着头说:“我觉得应该再从东面或者北面发起进攻。”
“上校同志,”坦克旅长等斯坚申斯基说完后,客气滴问:“不知您打算从哪个方向进攻?”
“我旅附近从北面,向城市发起进攻。”斯坚申斯基不假思索地说:“至于东面的攻击,则由尾随在后面的机械化第36旅来完成。”
正说着话,第36旅旅长罗季奥诺夫中校也带着部队赶到了。听完斯坚申斯基的提议后,他没有立即发表意见,而是举着望远镜朝卡拉奇观察了很久。他放下望远镜后,对坦克旅长说:“上校同志,我有一个请求,不知该说不该说。”
坦克旅长听罗季奥诺夫这么说,有些急了:“中校同志,您有什么事情,就尽管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您。”
“我觉得要夺取城市,需要得到炮火的支援。”罗季奥诺夫说完这话后,见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苦笑,便接着说:“我知道,炮兵还在我们后面很远的地方,恐怕一时半会儿也赶不过来。因此我建议派至少一个坦克连,到右岸的那块高地上,用坦克炮轰击城内的火力点或敌人集结的位置,为进攻城市的部队提供炮火支援。”
经罗季奥诺夫这么一提醒,三位指挥员连忙举起望远镜,朝着顿河右岸的那块高地望去。他们都是有着丰富经验的指挥员,看了看那块高地,再看看卡拉奇所在的位置,都觉得罗季奥诺夫所说的方案,是完全可行的。
坦克旅长放下望远镜后,扭头对自己的参谋长说:“参谋长同志,你立即率领两个坦克连,赶到对岸的那块高地上,对卡拉奇城内的德军火力点或兵力集结的位置,实施炮火轰击。”
坦克旅长听罗季奥诺夫这么说,有些急了:“中校同志,您有什么事情,就尽管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您。”
“我觉得要夺取城市,需要得到炮火的支援。”罗季奥诺夫说完这话后,见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苦笑,便接着说:“我知道,炮兵还在我们后面很远的地方,恐怕一时半会儿也赶不过来。因此我建议派至少一个坦克连,到右岸的那块高地上,用坦克炮轰击城内的火力点或敌人集结的位置,为进攻城市的部队提供炮火支援。”
经罗季奥诺夫这么一提醒,三位指挥员连忙举起望远镜,朝着顿河右岸的那块高地望去。他们都是有着丰富经验的指挥员,看了看那块高地,再看看卡拉奇所在的位置,都觉得罗季奥诺夫所说的方案,是完全可行的。
坦克旅长放下望远镜后,扭头对自己的参谋长说:“参谋长同志,你立即率领两个坦克连,赶到对岸的那块高地上,对卡拉奇城内的德军火力点或兵力集结的位置,实施炮火轰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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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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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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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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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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