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维特科夫这么一提醒,崔可夫立即意识到自己的这位很少见面的副参谋长,居然还负责如此重要的工作,他把头转向了克雷洛夫,想听听对方是否有什么好的想法。
虽说崔可夫没有说话,但克雷洛夫还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思索了一阵后,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我看可以让作战处长扎利久克上校来接替。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协助副参谋长负责这项工作,是最合适的人选。”
“好吧。”听克雷洛夫这么说,崔可夫立即表示了赞同:“参谋长,你把扎利久克上校叫过来,我们要给他重新布置任务。”
“明白,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克雷洛夫说着,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趁着克雷洛夫打电话的工夫,崔可夫对维特科夫说:“副参谋长同志,原本我计划到马马耶夫岗,去探望一下受伤的索科夫,但既然你是该旅的代理旅长,此事就由你代劳了。”
维特科夫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崔可夫的意思,在停顿片刻之后,他又接着问道:“我可以离开了吗?我想尽快赶到马马耶夫岗去。”
见维特科夫这么急于赶往新的战斗岗位,崔可夫的心里感到很欣慰,连忙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啊!”
随着喊声,从外面走进了一名警卫营的军官,他来到崔可夫的面前,挺直身体恭恭敬敬地问:“司令员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是这样的,少尉同志。”崔可夫态度和蔼地说道:“你的旅长索科夫中校在战斗中负伤了,在短时间内无法再指挥战斗,因此我任命维特科夫上校为代理旅长。你的任务,就是负责护送他去上任,明白吗?”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萨莫伊洛夫少尉小心翼翼地问:“不知我要带多少人,护送上校前往马马耶夫岗呢?”
这位正在接受崔可夫任务的军官,就是索科夫手下的警卫排长萨莫伊洛夫少尉,自从上次奉命率领三排护送崔可夫到了新指挥部之后,就被留在了集团军司令部。崔可夫之所以在此刻要派他护送维特科夫前往马马耶夫岗,无非是想打感情牌,让步兵旅的指战员能更快地接受这位新旅长。
“路上可能会遇到德国人,”把好不容易骗到手的战士,又重新还给索科夫,崔可夫的心里还是很不乐意的,不过为了维特科夫沿途的安全,他还是狠着心肠说道:“这样吧,你带20名战士,护送维特科夫上校前往马马耶夫岗。等到了地方之后,你们就不用再回来了。”
萨莫伊洛夫自从上次护送崔可夫回来后,就被直接编入了集团军的警卫部队,不能再返回马马耶夫岗,因为此事,他懊恼了很久。此刻听说自己和一部分部下,能重新回到马马耶夫岗,顿时感觉喜从天降,连忙答道:“司令员同志,请您放心,我一定会把维特科夫上校安全地护送到目的地。”
一路上,似乎都很顺利,甚至在通过一些敌人控制的地段,也没有发生战斗。眼看就要到北岗的秘密入口了,萨莫伊洛夫格外兴奋地对维特科夫说:“副参谋长……不对,现在是代理旅长同志,我们再往前走一百米,就能到达步兵旅驻扎的北岗入口了。只要我们进入了坑道,就不用再担心会遇上敌人了。”
距离坑道入口还有五十米时,萨莫伊洛夫一行人就被从隐藏在弹坑里的几名哨兵拦住了。带队的上士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之后,面朝着维特科夫礼貌地问:“上校同志,请问您是哪一部分的,到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萨莫伊洛夫连忙凑近维特科夫的耳边,小声地说:“上校同志,我们的坑道是不对外开放的,因此对陌生人盘查得都比较严。”
“上士同志,”听萨莫伊洛夫这么一说,维特科夫点了点头,随后客气地回答上士:“我是新任的代理旅长,是准备前往旅指挥部的。”
“代理旅长?!”上士听到维特科夫这么说,顿时有点傻眼了,因为索科夫负伤的消息,还没有向各营传达,因此他得知面前的是代理旅长,心里首先想到的就是上级为什么把旅长撤职了。这么一想,他立即面无表情地问:“对不起,上校同志,我没有得到上级的命令,不能放您进坑道。要知道,我们的坑道是不允许外人随便进入的。”m.xiumb.com
旁边的萨莫伊洛夫见维特科夫碰了一个钉子,连忙上前解围:“上士同志,我是警卫三排的排长萨莫伊洛夫少尉,是奉命护送代理旅长前去上任的,请你立即放行。”
“对不起,少尉同志。”上士并没有因为萨莫伊洛夫的军衔比自己高,就对他客气,反而打着官腔说:“没有得到命令前,我不能放你们进入坑道。”
萨莫伊洛夫在加入步兵旅之前,曾经是内务部队的,从来没人敢用这种态度和他说话,因此他有些恼怒地说:“你不放我们进入坑道,要是耽误了正事,你付得起责任吗?”
“少尉同志,”上士不卑不亢地说:“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没有得到上级的命令之前,我是不能放你们进入坑道的。”
就在萨莫伊洛夫即将暴走之时,维特科夫一把拉住了他,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别这种冲动,随后客气地对上士说:“上士同志,请你给你的上级打个电话,好吗?”
对于维特科夫的这个请求,上士不好反驳,只能无奈地说:“好吧,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给营长打个电话。”
坑道的入口附近,就有一部可以直接向营部报告的电话。上士很快就打完了电话,重新回到了维特科夫他们的面前,他用礼貌而疏远的语气说道:“上校同志,请您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们营长马上就出来。”
等了没几分钟,维特科夫就看到一群人从坑道里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挂着大尉军衔的指挥员。萨莫伊洛夫主动向维特科夫介绍说:“代理旅长同志,来的这名大尉是四营长布里斯基大尉。”
“四营长?!”维特科夫听到这里,有些惊诧地说:“步兵旅居然有四个营?”
“不止四个营,”萨莫伊洛夫连忙纠正说:“准确地说,是五个营。除了一营到四营外,还有一个192营,是由原来的步兵第192师缩编的。”
维特科夫正打算再问详细一点时,布里斯基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挺身立正后,向他报告说:“上校同志,我是四营营长大尉布里斯基,请问您到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维特科夫冲对方点了点头,随后自报家门说:“你好,布里斯基大尉,我来做个自我介绍,我是集团军副参谋长维特科夫上校……”布里斯基听到这里,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执勤的上士,心里暗想,自己的部下不是说,这人自称是代理旅长吗?怎么又变成了集团军副参谋长?
没等布里斯基想明白这个问题,维特科夫又继续说道:“我在一个小时前,刚刚接受了新的任命,担任步兵第73旅的代理旅长。”
听到维特科夫这么说,布里斯基不禁浑身一震,他吃惊地问道:“上校同志,我能问问,上级任命您担任代理旅长,那原来的旅长索科夫中校,又是怎么安排的?”
维特科夫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怎么,大尉同志,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布里斯基一头雾水地反问道:“知道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你们的旅长索科夫中校在战斗中负伤了,在短时间内无法指挥战斗。”维特科夫对布里斯基说道:“因此上级才任命我为代理旅长的。”
维特科夫的话把布里斯基吓了一跳:“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昨天还和旅长通过电话,他还一切好好的,怎么会负伤呢?假的,你说的肯定不是真的,旅长待在自己的指挥部里,怎么会负伤呢?”
“大尉同志,你不要激动。”维特科夫等布里斯基把话说完后,慢条斯理地说:“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索科夫中校从城里视察回来后,在路上和几个迷路的德军遭遇,发生了小规模的交火。他在战斗中不幸负伤,我出发时,他还在手术室里进行手术呢。”
维特科夫的话刚说完,萨莫伊洛夫连忙补充说:“没错,布里斯基大尉,代理旅长说的都是真的。我们的旅长负了重伤,正在卫生队里做手术时,因此崔可夫司令员才临时任命副参谋长同志为代理旅长。”
布里斯基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维特科夫身边的萨莫伊洛夫,他当时心里还挺奇怪的,旅长的警卫排长怎么会和一名陌生的指挥员站在一起。听到萨莫伊洛夫说出的话,他顿时心乱如麻,他做梦都没想到,索科夫会在这种时候负伤,而且如今还在手术室里做手术。
旁边的萨莫伊洛夫见维特科夫碰了一个钉子,连忙上前解围:“上士同志,我是警卫三排的排长萨莫伊洛夫少尉,是奉命护送代理旅长前去上任的,请你立即放行。”
“对不起,少尉同志。”上士并没有因为萨莫伊洛夫的军衔比自己高,就对他客气,反而打着官腔说:“没有得到命令前,我不能放你们进入坑道。”
萨莫伊洛夫在加入步兵旅之前,曾经是内务部队的,从来没人敢用这种态度和他说话,因此他有些恼怒地说:“你不放我们进入坑道,要是耽误了正事,你付得起责任吗?”
“少尉同志,”上士不卑不亢地说:“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没有得到上级的命令之前,我是不能放你们进入坑道的。”
就在萨莫伊洛夫即将暴走之时,维特科夫一把拉住了他,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别这种冲动,随后客气地对上士说:“上士同志,请你给你的上级打个电话,好吗?”
对于维特科夫的这个请求,上士不好反驳,只能无奈地说:“好吧,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给营长打个电话。”
坑道的入口附近,就有一部可以直接向营部报告的电话。上士很快就打完了电话,重新回到了维特科夫他们的面前,他用礼貌而疏远的语气说道:“上校同志,请您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们营长马上就出来。”
等了没几分钟,维特科夫就看到一群人从坑道里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挂着大尉军衔的指挥员。萨莫伊洛夫主动向维特科夫介绍说:“代理旅长同志,来的这名大尉是四营长布里斯基大尉。”
“四营长?!”维特科夫听到这里,有些惊诧地说:“步兵旅居然有四个营?”
“不止四个营,”萨莫伊洛夫连忙纠正说:“准确地说,是五个营。除了一营到四营外,还有一个192营,是由原来的步兵第192师缩编的。”
维特科夫正打算再问详细一点时,布里斯基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挺身立正后,向他报告说:“上校同志,我是四营营长大尉布里斯基,请问您到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维特科夫冲对方点了点头,随后自报家门说:“你好,布里斯基大尉,我来做个自我介绍,我是集团军副参谋长维特科夫上校……”布里斯基听到这里,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执勤的上士,心里暗想,自己的部下不是说,这人自称是代理旅长吗?怎么又变成了集团军副参谋长?
没等布里斯基想明白这个问题,维特科夫又继续说道:“我在一个小时前,刚刚接受了新的任命,担任步兵第73旅的代理旅长。”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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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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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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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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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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