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我们的军队打回来了?”他的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就立即摇头否认了,昨晚很安静,在城里没有听到什么枪炮声,苏军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地拿下城市呢。
就在他以为自己看花眼时,忽然听到巡逻队里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喂,哈尔谦柯,你这么早出门,是准备去上班吗?”
被称为哈尔谦柯的工人,听到巡逻队里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不由好奇地循声望去,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他忍不住吃惊地问:“见鬼,雅拉克,我是在做梦吗?你怎么和巡逻队在一起?”
昨天带着部队赶往机械厂的雅拉克,此刻正在这支巡逻队里,他无意中看到自己的一个工友,便主动和对方打招呼。此刻看到对方一脸吃惊地样子,他连忙快步地走过去,大声地说道:“我昨天带他们去厂里,把那些德国佬都干掉了。”
“他们把德国佬都干掉了?”听到雅拉克这么说,哈尔谦柯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难道他们是我们的队伍?”
“你怎么了,哈尔谦柯?”雅拉克笑着问对方:“是没睡醒还是眼睛有问题,居然没有看出他们是我们自己的军队吗?”
得知是苏军打回来了,哈尔谦柯激动地热泪盈眶,他一把握住巡逻队长的手,说道:“同志们,可把你们盼回来了。你们这次回来,不会再离开了吧?”
“不会的,哈尔谦柯同志。”巡逻队长握住哈尔谦柯的手,笑着对他说:“既然我们已经收复了库尔斯克,那么就不会让德国人再将它夺过去。我们会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来保卫它的。”
随着天明,别尔金带着政工人员们开始活跃在居民区里,把部队打回来的消息,通知把那些还不知情的居民们。很快,越来越多的居民走出了自己的家,和左邻右舍站在街上,议论这支仿佛从天而降的部队。
几名胆大的孩子,见到正在做宣传工作的别尔金和其他的政工人员,便壮着胆子上前乞讨:“军官先生,给点吃的吧,我都两天没吃饭了。”一名政工人员看到孩子可怜,连忙从背囊里掏出了几块面包片,分给了几个孩子。
谁知路边的居民,看到警卫战士在给孩子们分发面包,也涌了上来,将别尔金他们几人围在了中间,七嘴八舌地说:“指挥员同志,可怜可怜我们,给点吃的吧。”琇書網
看到围在四周的居民,大多是衣衫褴褛,面容憔悴而又骨瘦如柴时,别尔金连忙将双手举过头顶,大声地说:“安静,同志们,请安静!”等周围没人说话,他又接着说:“我知道你们在德国人的统治下,是吃不饱穿不暖的。为了接近大家的实际困难,请你们中午的时候,到仓库前排队领取派发给你们的食物。”
“红军万岁!红军万岁!”别尔金的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喊声:“斯大林万岁!斯大林万岁~!”
听说仓库将在中午向城里的居民发放食物,整个城市都彻底沸腾了。无数得到消息的居民,喊着整齐的口号,沿着街道朝仓库涌去。
留守仓库的瓦西里,看到城里的居民从四面八方涌向了仓库,不禁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调了一个排到门口去维持秩序,同时给索科夫打去了电话,报告说:“营长同志,仓库外面忽然涌来了成千上万的人,我们该怎么办?”
虽说此刻还不到中午,但索科夫得知已经有成千上万的居民涌到了仓库门口,便对瓦西里说:“上尉同志,让战士们在外面维持好秩序,然后打开仓库,给居民们发放食物。”
“营长同志,我想问问。”瓦西里没有做过开仓放粮的工作,因此有些茫然地问:“不知按照什么标准发放?”
“先按照每人五百克的标准发放。”索科夫担心瓦西里无法应付那样的场面,便对着话筒说:“你先开始发放食物,我会尽快赶过去的。”
就在索科夫准备离开指挥所时,万尼亚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见到索科夫的面,他就激动地说:“营长同志,好消息,我们已经成功地夺取了战俘营,消灭了德军看守,将关押在里面的近千名同志都救了出来。”
“从战俘营里救出了近千名战士?”听到这个消息,索科夫不禁喜出望外,他连忙追问道:“他们的身体状况如何?”
万尼亚知道索科夫一向有从战俘里补充兵员的传统,连忙回答说:“他们大多是最近两个月被俘的,虽说受了一些罪,但是身体状态还不错,可以立即编入部队。”介绍完情况后,万尼亚停顿了片刻又问,“营长同志,您看什么时候把他们编入部队?”
“立即、马上,要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们编入各连。”索科夫迫不及待地说道:“德国人随时肯定向我们发起进攻,而增援部队什么时候能赶到,还是一个未知数,因此一切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索科夫说完这话,立即走回屋里,分别给安德烈和瓦西里两人打电话,让他们立即赶到营指挥所来。瓦西里听到索科夫的吩咐,有些为难地说:“营长同志,我们正准备向城里的居民发放食物呢。要是我走了,谁来负责呢?”
索科夫对连排级指挥员的能力了如指掌,听到瓦西里这么说,立即回答道:“把这件事交给格里萨少尉负责,我相信以他的能力,一定能很好地完成这项任务。”
等瓦西里急匆匆地赶到时,看到另外两位连长已抢先一步到了。看到万尼亚正在和索科夫小声交谈,他只能将困惑不解的目光望向坐在一旁的安德烈,希望从他这里得到答案,了解索科夫招自己来这里的目地。但安德烈同样搞不清楚索科夫为什么急着把自己找来,便把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膀,以回答瓦西里询问的眼神。
“瓦西里上尉,你来了。”索科夫见瓦西里走进门,便停止了和万尼亚的交谈,开口问瓦西里:“仓库那里的情况怎么样,开始向居民们发放食物了吗?”
“是的,营长同志。”瓦西里点了点头,回答说:“在我离开仓库之前,政治副营长别尔金同志正好赶到,于是便由他和格里萨少尉负责发放食物的事宜。虽说仓库四周云集了一两万居民,不过大家都很遵守秩序,没有拥挤而是主动排队,在我们战士的指引下,依次进入仓库领取食物。”
索科夫心里担心城里的居民都聚集在仓库的四周,场面肯定会很混乱。但此刻瓦西里这么一说,立即意识到别尔金和格里萨能掌控好局面,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管放回了肚子里。他咳嗽了一声,随后说道:“同志们,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万尼亚上尉从德军的战俘营里,解救出近千名的我们的同志,令人欣慰的是,他们的身体状况非常理想,可以迅速地编入我们的作战部队。我把你们几人叫来,就是商议这批兵员该如何分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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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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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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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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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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