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快赶到目的地时,却被一个检查站前被拦住了。带队的是一名下士,他丝毫没有受到索科夫的军衔比自己高的影响,而是干巴巴地问道:“指挥员同志,你们是哪一部分的?要到什么地方去?”
“我们是伊斯特拉营。”别尔金在一旁回答说:“我们正准备前往方面军司令部。”
“伊斯特拉营,没听说过。”谁知下士对别尔金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打着官腔问道:“口令!”
“没有,什么都没有。”听到下士提出的一连串问题,索科夫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我们刚刚从日兹德拉赶过来,怎么会知道你们的口令呢?”
“不行,”下士公事公办地说:“没有口令,你们不能从我们这里通过。”
忍了很久的二连连长瓦西里上尉火了,他用手指着对方的鼻子,厉声说道:“你们是哪一部分,立即把你们的指挥员找来。我要问问,他是如何教育自己部下的,居然采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的友军。”
“对不起,上尉同志。”下士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看到瓦西里朝自己发火了,有些慌乱地回答说:“我们连指挥所距离这里有四五公里……”
“立即给你们连长打电话,”瓦西里朝不远处的木头岗亭一指,说道:“你立即给他打电话,将我们这支部队的番号告诉他。”
“可是,可是……”见到瓦西里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下士越发显得慌乱:“我担心贸然给连长打电话,会受到他的批评。”
“下士同志,我命令你。”瓦西里提高嗓门冲下士说道:“你以为我找他干什么?我是想尽快证实自己的身份,听明白没有?”
“是,上尉同志。”挨了骂的下士,硬着头皮跑到岗亭,给自己的连长打电话。准备向他汇报这里出现了一支部队的事情。
下士去打电话时,阿西娅从后面挤到索科夫的身边,好奇地问:“米沙,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他们不让我们过去?”xiumb.com
没等索科夫说完,警通排排长谢廖沙就没好气地说:“遇到一个神经病,居然问我们要口令。没有口令就不让我们从这里通过。”
打完电话的下士,很快就从岗亭里跑过来,陪着笑对索科夫说:“少校同志,我已经给连长打电话了,他说马上就赶过来,请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会儿。”
“我说下士同志。”下士的话刚说完,瓦西里又朝他发难了:“我们这几天走了两百多公里,战士们都很疲倦了。想尽快赶去休息吧,又被你们拦在了这里,到底还要等多久,才让我们通过?”
等了十几分钟后,一辆敞篷的吉普车开了过来。车刚停稳,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军官,连车门都没打开,便直接跳下了车,来到索科夫的面前,抬手敬礼后说道:“您好,少校同志,我是方面军警卫团一连连长谢尔盖上尉。”
“您好,上尉同志。”索科夫抬手还礼后,客气地对谢尔盖说:“我是少校索科夫,奉新任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命令,率领伊斯特拉营赶往方面军司令部驻地。”
“很抱歉,少校同志,我没有接到关于你们要来的通知。”谢尔盖等索科夫说完后,不卑不亢地说:“现在是下午一点,请你们在这里再停留半个小时,我的部下会放你们通过的。”说完,上尉再次抬手向索科夫敬礼,随后坐上车又离开了。
见上尉居然不按套路出牌,索科夫也有些傻眼了,心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警卫连的连长过来打个照面,什么都没有详说,只是让自己再等半个小时就离开了?
站在旁边下士见索科夫朝自己投来了询问的目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回答说:“少校同志,据说待会儿有一支特殊部队要通过这里。在他们通过之前,凡是没有口令的人,一律不准从此通过。”
下士所提到的神秘部队,引起了索科夫极大的好奇心,他连忙追问道:“下士同志,能告诉我,是什么特殊部队吗?”
“对不起,少校同志,我不能告诉您。”下士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说:“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能告诉您,这是机密。”
“好吧,好吧。下士同志。”索科夫不想为难对方,便冲他挥了挥手,说道:“我不问了,免得你为难。”随后索科夫转身对别尔金说,“别尔金同志,战士们走了这么远的路,想必已经又累又饿了吧。让他们解散后在原地休息,抓紧时间吃东西喝水。”
别尔金点了点头,转身冲着后面的行军队列大声地喊道:“全体听我口令:立正!原地休息,解散!”随着别尔金的一声令下,全营的指战员纷纷散开,在道路两侧的树林里找地方坐下,抓紧时间喝水吃干粮。
半个小时后,从远处开来了一支车队,前面是一辆装甲车开路,中间是三辆墨绿色的公共汽车,但车窗上拉着窗帘,看不到里面坐的是什么人。公共汽车后面,又是两辆满载着战士的卡车。
下士见到车队驶过来,连忙吩咐检查站里的战士:“快点把路障搬开。”检查站里的战士听到下士的吩咐,连忙从休息的地方跑出来,把摆在了路中间绑着铁丝网的木架移开,为车队让出一条通道。
当车队从面前驶过时,别尔金小声地对索科夫:“少校同志,你说车上是什么人?为什么有装甲车为他们开路,后面还有两车战士保护他们?”
由于看不到车里的情况,因此索科夫根本不清楚车上做的是什么人,他随口说道:“可能是什么慰问团吧?”
“不会,绝对不是什么慰问团。”曾经集团军政治部工作过一段时间的别尔金说道:“我见过不少慰问团,但从来没见过有这么多官兵保护的慰问团。”
旁边的谢廖沙再次插嘴说:“刚刚检查站的下士说,是有一支特殊部队。我想公共汽车里坐的,就是那支神秘的特殊部队吧。”
等车队驶过了检查站之后,下士跑过来对索科夫说:“少校同志,车队已经通过检查站,您的部队也可以继续前进了。”
索科夫虽然想知道特殊部队的情报,但他很清楚,从下士的嘴里是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因此他也没有多费唇舌,而是吩咐别尔金:“集合部队,准备继续前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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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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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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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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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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