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电报里说的一个小时早就过去了不知多久,可道路上依旧看不到德军增援部队的踪影。见此情形,索科夫的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怎么敌人还没有出现,难道是我们设伏的方向错了吗?”
就在他心里忐忑不安时,一直在侧耳聆听的车长忽然惊喜地说:“敌人来了!”
“敌人来了?”听到车长这么说,索科夫连忙也侧耳仔细聆听,但很可惜,除了坦克发动机震耳的轰鸣声外,他什么都没听见。他望着车长奇怪的问:“车长同志,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是不是你听错了?”
“没错,营长同志,我不会听错的。”车长见索科夫向自己投来了怀疑的目光,连忙解释说:“我当了十几年的坦克兵,就算坦克发动机的声音再响,我也能听到远处汽车行驶的车辆。”
车长的话音刚落,远处的公路上便出现了一支车队。看到敌人的车队出现,索科夫的心里一阵窃喜,连忙大声地吩咐:“车长同志,立即做好战斗准备,等敌人的卡车一靠近,我们就立即开炮!”
“营长同志,”说话间,敌人的车队又朝前靠近了一些,车长指着在前面开路的两辆三轮摩托车说道:“我们的攻击目标,是摩托车还是卡车啊?”
索科夫盯着接近中的车队,发现在前面开路的两辆摩托车,本来保持着和卡车同速前进。但他们似乎发现了停在路上的坦克,骤然加快了速度赶过来。看到这里,索科夫扭头对车长说:“车长同志,立即用电台通知旁边的二号车,告诉他们,等德军的摩托车接近百米范围时,立即用机枪将他们打掉。而我们,则瞄准车队的第一辆卡车开火。”
在车队前方开路的两辆摩托车,看到远处的路上停着两辆一字排开的坦克,还以为是来接应自己的,便分别加快了速度,准备赶过去和友军建立联络。但他们做梦都没想到,距离坦克只剩下不到一百米时,其中的一辆坦克忽然用机枪朝他们射击。
驾驶摩托车的士兵首当其冲,被子弹打得栽下了车。失去了控制的摩托车,一头撞向了路边的雪堆,将挎斗里的士兵颠了出来。没等跌进雪堆的士兵站起身,另外一辆坦克已朝着远处的卡车开炮了。m.χIùmЬ.CǒM
坦克所发射的炮弹,不偏不倚地命中了首辆卡车。“轰”的一声巨响,火光中,无数的汽车零件和士兵的残肢断腿,被气浪高高地抛向了空中,又纷纷扬扬地落在了炸点附近的雪地里。
紧随其后的车辆,见前车被炸毁,慌忙来了个紧急刹车。车厢里的德国兵本来就是高度戒备,发现自己遭到了攻击,没等车停稳,便掀开后面的篷布,纷纷地跳下车,准备分散进入道路两侧的森林,免得留在公路上当靶子。
谁知他们刚跑近森林,林中忽然响起了爆豆般的枪声,隐藏在雪墙后的指战员果断地开火,密集的子弹打在德军的队列中,暴起了大团大团的血雾,正在朝前跑的德军士兵,被打了个猝不及防,接二连三地倒在了苏军的枪口之下。剩下的士兵慌忙退回到卡车的附近,依托车身进行最后的顽抗。
看到敌人龟缩到卡车附近,万尼亚首先站起身,将手枪高高地举过头顶,大声地喊道:“同志们,跟我冲啊!”喊完,他猛地撞穿了面前的雪墙,带头朝公路上的敌人冲去。战士们高喊着“乌拉”,也纷纷撞破雪墙,端着武器朝前冲去。
隐蔽在南侧森林里的机炮连,见到一连率先发起了进攻,自然也不甘示弱,也跟着发起了冲锋,冲向被困在公路上的敌人。
躲在卡车旁边,朝着森林方向胡乱放枪的德国兵,见到从林子里冲出一群穿着德军制服的人,不禁愣住了。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搞错了,肯定对方搞错了,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来了。但听到那些踏着过膝积雪冲出来的士兵,口里居然喊着“乌拉”,这才意识到和自己发生交火的,并不是自己人,而是穿着德军制服的俄国人。
远处坦克里的车长,看到苏军指战员从道路两侧的森林里冲出来,连忙向索科夫请示:“营长同志,我们需要去帮他们一把吗?”
索科夫看到远处在公路上所发生的战斗,苏军在火力和人数上,都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便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们的步兵足以解决掉这股敌人。”
德军原来有两百多人,但在苏军密集火力的打击下,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就伤亡了三分之二的人。剩下的人躲在卡车的四周,拼命地朝冲过来的苏军战士射击着,但他们所取得的战果却非常有限。
看到越来越近的苏军战士,德国兵们开始胆怯,射击也变得有些迟疑。终于有一名德国兵实在受不了了,率先扔掉手里的武器,举起双手投降。见到有人投降,旁边的人也有样学样,扔掉武器投降。
正在拼命射击的德军连长,看到自己的部下居然有人向苏军投降,连忙调转枪口,朝这些立场不坚定的部下开枪。当他连续击倒了两名举手投降的士兵后,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一颗子弹,直接洞穿了他的太阳穴,他的身体猛地一顿,摇晃了两下后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见连长被苏军击毙,德国兵们的抵抗意志顿时崩溃,他们用苏军指战员不懂的德语高喊着,扔掉手里的武器,举起双手乖乖投降。
看到前面的战斗结束,坐在坦克里观战的索科夫长松一口气,对车长说:“行了,车长同志,战斗结束了。”随后又看了一眼坦克前的三名幸存摩托车手,见三人老老实实地站在路边,武器扔在脚下,双手高高举起,没有丝毫反抗的企图,便补充了一句,“派一名战士出去,将这三名俘虏押回仓库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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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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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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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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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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