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正在向西多林布置任务时,却意外地接到了罗科索夫斯基打来的电话:“米沙,你现在立即到方面军司令部来一趟。”
索科夫放下电话后,自言自语地说:“大将同志让我去方面军司令部,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西多林听后,就开始向他分析:“难道上级打算给我们再补充一批兵员或者武器装备?”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西多林的话让索科夫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别尔金带着气垫船分队到了,罗科索夫斯基叫自己过去,就是让自己去领取这批气垫船。
想到这里,他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对西多林说:“参谋长同志,我给别尔金上校打电话时,得到的消息是他来了前线,但去了哪一条战线,却没有人知晓。今天大将同志给我打电话,没准与此事有关,我要立即赶过去瞧瞧。”
“你司令部里有我和副司令员同志,放心去吧。”西多林说道:“路上不太安全,你多带点人过去吧。”
对西多林的提醒,索科夫是深以为然,要知道,几个月前,瓦图京就是在自己的防区里活动时,遭到了班德拉分子的袭击,结果不幸中弹负伤。后来在医院治疗了两个月,却因为伤口感染而牺牲。
不愿意重蹈瓦图京覆辙的索科夫,要前往方面军司令部,自然带上了科什金大尉,以及一个警卫连。半个小时后,一支由一辆装甲车、三辆吉普车和五辆卡车组成的车队,朝着方面军司令部所在地驶去。
索科夫到达方面军司令部的时候,迎接他的是参谋长马利宁:“索科夫同志,欢迎欢迎!怎么样,一路还顺利吧?”
“非常顺利,方面军参谋长同志。”索科夫在室内四处打量,好奇地问:“大将同志怎么没有在?”
“他去巴托夫将军的第65集团军视察去了,恐怕还要等一阵才能回来。”马利宁热情地说:“你坐了这么久的车,一定渴了吧,我给你倒杯茶。”
“谢谢您,方面军参谋长同志,我不渴。”索科夫急于知道罗科索夫斯基召自己过来的目标,便开门见山地问马利宁:“我想问问,大将同志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
“我看这件事,还是由大将同志亲自告诉你吧。”马利宁说完这话之后,又开始询问部队里的情况:“你把作战计划传达下去了吗?”
“是的,方面军参谋长同志,已经传达下去了。”索科夫点着头说道:“毕竟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早点让指战员们做到心中有数,他们在执行命令时,也能更加果断一些。”….他想到自己来这里之前,曾经猜想可能是别尔金在这里等你,可如今也没有看到人。为了搞清楚别尔金到底有没有来方面军司令部,他试探地问马利宁:“方面军参谋长,我想问问,这两天有没有武器装备部的人到这里来?”
“没有。”马利宁摇摇头,不解地反问道:“他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马利宁的答复,让索科夫的心凉了半截,如果马利宁说没有见过别尔金,就证明对方根本没有来这里,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索科夫同志,”马利宁见自己的话说完之后,索科夫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暗澹下来,便试探地问:“出了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方面军参谋长同志。”索科夫想到如果别尔金真的带着气垫船来了前线,马利宁等人早晚还是会知道的,便主动说道:“我以前有个搭档叫别尔金,雅沙调离后,他被调往武器装备部,接替雅沙的工作。前段时间,我和他取得联系后,希望他能向我部提供气垫船……”
“索科夫同志,你等一等。”索科夫刚说到这里,就被马利宁打断了:“你所说的气垫船,是那种可以在沼泽或河流上快速行驶的新型交通工具吗?”
“可以这么说。”索科夫点着头说:“如果他们真的给我们提供这批气垫船,那么我们的部队就可以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内,快速地渡过让我们头痛的沼泽地带。”
即将展开进攻地区的地形,马利宁作为方面军参谋长,是非常了解的。此刻听索科夫这么说,也不免吃了一惊:“索科夫同志,据我所知,你们要进攻的沼泽地带,就算最短的距离都有一千多米,气垫船居然能在几分钟内通过沼泽。不会是吹牛的吧?”
“方面军参谋长,不是吹牛,都是真的。”为了增加说服力,索科夫特意提到了解放别尔哥罗德和哈尔科夫的战斗:“当时我们在解放别尔哥罗德和哈尔科夫的时候,就是通过气垫船,快速地突破了德军的河防阵地,并掩护大部队进入了城市之中。”
“真的这么厉害?”
“是的。”
“那真是太好了。”马利宁激动了起来:“如果我们的每一个集团军,都能有几十艘这样的气垫船,想必穿过沼泽的时间会被大大地缩短,我们的指战员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在主攻方向突破敌人的防御。”
“是啊,我就是考虑到以前在作战时,曾经使用过气垫船,给我们的行动带来很多的便利。”索科夫说道:“所以我一得知别尔金上校接替了雅沙的职务,便主动联系他,希望他能给我们提供气垫船,以加强部队在沼泽地区的机动力。”
“那现在怎么样了?”马利宁有些迫切地问:“他同意帮你了吗?”
“我了解到武器装备部里有30艘新建的气垫船时,就向他提出请求,希望能用来装备我们的部队。但他当时说,由于他去武器装备部的时间不长,很多事情他还不能做主,必须请示乌斯季诺夫同志之后,才能告诉我结果。”….“那结果怎么样?”马利宁继续问道:“他同意把这批气垫船交付给你了吗?”
“我昨晚给他打电话时,意外得知他去了前线。”索科夫满脸遗憾地说:“他去前线的事情,是我妻子阿西亚告诉我的,但令人遗憾的是,她只知道别尔金去了前线,但具体去了哪条战线,她却不清楚了。”
“哦,怪不得你刚刚问我有没有武器装备部的人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马利宁得知别尔金也许能提供一批提高部队机动性的装备,心里不免痒痒的,他主动对索科夫说:“索科夫同志,你等一下,我打电话问问别的部队,看别尔金上校是否去了他们那里。”
看到马利宁抓过电话,就准备联系其它的友军,索科夫连忙提醒他说:“方面军参谋长同志,千万别让友军知道我们是想得到气垫船,否则这些东西就会有很多人来争夺的。到时上级是否会把气垫船分配给我们方面军,还是一个未知数。”
对索科夫的这种说法,马利宁深以为然。如果他知道哪支部队有气垫船这样的新型运输工具,恐怕也会向上级提出申请,要求配备这种运输工具。同样,假如别尔金是准备将这批气垫船交付给自己的方面军,如果被别的方面军知晓了,肯定要来争夺。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自然不能走漏风声。
很快,马利宁就接通了白俄罗斯第二方面军司令部的电话,听到有人在说话,他立即表明了身份:“喂,是柳巴尔斯基将军吗?我是第一方面军的马利宁参谋长!……您好,您好!我给你打电话,是想了解一件事……不知道最近有没有武器装备部的人,到你们那里去过?……什么,没有?!……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祝您好运!”
结束了和柳巴尔斯基将军的通话后,马利宁又分别给乌克兰的四个方面军,以及波罗的海沿岸方面军都一一打过电话,询问是否有武器装备部的人员去过。
当马利宁放下电话后,对索科夫摇摇头,说道:“对不起,索科夫同志,我已经给所有方面军的参谋长打过电话了。他们的答复都是一样的,最近根本没有武器装备部的人员去过他们那里。”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马利宁又试探地问:“索科夫同志,要不,你直接给武器装备部的人民委员乌斯季诺夫同志打个电话,向他了解别尔金上校的去向?”
对于马利宁的这个提议,索科夫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了拒绝:“方面军参谋长同志,我觉得不太合适。虽说我曾经和乌斯季诺夫同志打过交道,但对方很多时候都是看在雅沙的面子上,对我客客气气的。如今雅沙已经调走了,我再打电话去联络,没准对方根本就不搭理我。”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马利宁把高频电话推到了索科夫的面前:“我帮你接通,你来和乌斯季诺夫同志说话。”….说完,也不等索科夫表态,马利宁就拨了一个号码,随后对着话筒说:“我是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的参谋长马利宁将军,请帮我转武器装备部的总机!”
总机接通后,马利宁再次向接线员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请求对方帮自己接通乌斯季诺夫的办公室。接线员听说是一名方面军的参谋长给乌斯季诺夫打电话,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哪里敢怠慢,便立即接通了乌斯季诺夫的办公室。
听到里面有人说话,马利宁用手捂住话筒递给了索科夫:“索科夫同志,电话已经接通,接下来的话,就由你来说了。”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再拒绝显然是不合适的,索科夫只能硬着头皮接过话筒贴在耳边,喂了一声。
听筒里很快就传来了乌斯季诺夫那严厉的声音:“喂!我是乌斯季诺夫,您是哪里?”
“您好,人民委员同志。”索科夫深吸一口气,随后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是索科夫!”
“原来是索科夫啊,我刚刚听到接线员说,是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的参谋长马利宁将军打电话找我,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乌斯季诺夫在电话里笑呵呵地说:“没想到居然找我的人居然是你,你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人民委员同志。”索科夫谨慎地说道:“我想找刚调到武器装备部的别尔金上校,他是接替雅科夫少将职务的……”他之所以在说出别尔金的名字后,又特意强调对方是接替雅科夫位置的,是担心乌斯季诺夫不知道别尔金此人。
“哦,你说的是别尔金上校啊。”乌斯季诺夫说道:“我知道他,他前两天还来了我的办公室,说你的部队即将参加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希望我能同意将武器装备部新制造出来的30艘气垫船,分配给你的部队。”
索科夫本来正考虑该如何提起气垫船的事情,此刻听乌斯季诺夫率先提起,心跳不免加快了跳动的速度。等乌斯季诺夫说完之后,他试探地问:“人民委员同志,不知您是如何答复他的?”
“还能怎么答复?!当然是答应了!”乌斯季诺夫笑着说道:“如果他是为别人申请,我可能还要考虑考虑,可听说是配备给你的部队,我立即就毫不迟疑地答应了。我觉得,把气垫船分配给你的部队,你一定能取得更加辉煌的胜利。”
得知乌斯季诺夫同意把气垫船分配给自己的部队时,索科夫不禁喜出望外,连声向对方表示谢意:“人民委员同志,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我代表第48集团军的全体指战员,向您表示感谢!”xǐυmь.℃òm
“口头的感谢,我不需要。”乌斯季诺夫在电话另一头说道:“如果你们能利用这些气垫船,建立更加辉煌的战果,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对了,人民委员同志,我还要一件事想请教您!”
“什么事儿?”
“别尔金上校去什么地方了?”索科夫试探地问:“我从昨天晚上就联系不上他了。”
“别担心,索科夫同志,别尔金上校不会无缘无故失踪的。”乌斯季诺夫在电话里说道:“他带着那批气垫船去了你们那里,估计最迟明天上午就能到达。”
得知别尔金带着气垫船朝着自己的司令部出发,索科夫顿时喜出望外,连声说道:“谢谢,人民委员同志,真是太感谢您了,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好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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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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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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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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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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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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