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柳芭·谢夫卓娃随意地说道:“将军同志,您喜欢怎么叫我都可以。”
“好吧,那我就叫你柳芭。”索科夫果断地选择了对方的称呼后,继续说道:“你此刻向我表明你的身份,难道就不怕受到惩罚吗?”
“害怕,当然害怕。”柳芭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不过当年我没有完成上级交给我饿任务,把那位将军安全地送到指定地点。他最后被打死,所携带的文件被德国人抢走,这些都和我脱不了关系。就算能继续隐瞒下去,我也会觉得心里不安的,所以我才会选择向你坦白一切。”
“柳芭,”索科夫用手在柳芭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两下:“如果我告诉你,你什么事情都不会,你会相信吗?”
“这不可能!”柳芭勐地提高了嗓门,“我的失误,足以把我送上军事法庭,并接受应有的惩罚。”
索科夫摇摇头,招呼柳芭坐下后,对她说道:“柳芭,你可能还不知道,当初所接受的任务,就是一个让你送死的任务。”
“什么,让我送死的任务?”
“没错。”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波涅杰林已经告诉了索科夫,索科夫自然知晓是怎么回事,他向柳芭解释说:“当时的形势对西南方面军严重不利,因此上级经过研究决定,对德国人实施一次欺骗行动,以分散他们的兵力。如此一来,我军的主力就能有足够的时间进行重新集结,并对德军展开反击。
而你驾驶的飞机上所搭载的那位将军,不过是一名侦察参谋,真是的军衔为上尉。他穿着将军制服,携带着一份假文件,乘坐飞机穿越战线,就是想让德国人将你们的飞机击落,这样等德国人的搜索部队赶到时,他们就能发现假将军所携带的文件。这些精心伪造的文件,将会误导德军的指挥官,使他做出错误的决定。”
听完索科夫的讲述后,柳芭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问道:“将军同志,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都是真的。”索科夫点了点头,向柳芭解释说:“这件事,我最初是听救你的那位阿库下士说的,为了确认此事的真假,我还特意找了当时第12集团军司令员波涅杰林了解过,才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军同志,我能说一句吗?”坐在旁边很久没有说话的布拉斯,忽然插嘴问了一句。
“当然可以,布拉斯同志。”
布拉斯站起身说道:“将军同志,我看到过德国人空投到森林里的传单,第12集团军司令员波涅杰林将军,已经被德国人俘虏了,您怎么能找他了解情况呢?”
“布拉斯同志,你有所不知。”没等索科夫说话,斯米尔诺夫就抢先发言帮他解释说:“波涅杰林将军的确曾经被德国人俘虏了,不过在去年下半年,我们解放克列门丘格时,已经把他从战俘营里救了出来。如今他正在集团军下属的某个师里,担任师长的职务。因此我们要找他了解什么情况,是非常方便的。”
“将军同志,”虽然索科夫已经把整件事说清楚了,但柳芭的心里依旧忐忑:“我真的没事了吗?”
“柳芭,我向你标准,你一点事情都没有了。”索科夫担心柳芭还心存顾虑,便继续往下说:“我派阿库到文尼察,就是为了找寻当年那位侦察参谋的遗体,如果有可能,就把他的遗骸带回来进行安葬。”
“这么说,我真的没事?”柳芭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当然没事了,”索科夫望着对方说道:“你将来有什么打算?愿意留在集团军司令部呢,还是回空军继续开你的飞机?”
“我都好多年没有驾驶过飞机了。”柳芭苦笑着说:“如今的飞机,和我那个时候所驾驶的飞机完全是两码事,我不确认自己是否还适合开飞机。”
斯米尔诺夫见柳芭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便对她说:“柳芭同志,如果你真的想重返蓝天,我可以帮你联系愿意接收你的空军部队。”
见柳芭用疑惑的目光望着斯米尔诺夫,索科夫想起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向两人介绍斯米尔诺夫我的身份,赶紧说道:“这位是集团军参谋长斯米尔诺夫将军,他以前是波多利斯克步兵学院的校长。”
索科夫原以为对方恐怕不知道波多利斯克步兵学院,没想到布拉斯听后,脸上却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原来您就是波多利斯克步兵学院的校长斯米尔诺夫将军啊。您好,您好,我以前有位战友,就是从波多利斯克步兵学院毕业的,我曾经听他提起过您。”
听说布拉斯是自己学生的战友,斯米尔诺夫对他的好感不免又多了几分:“布拉斯同志,不知那位学员如今在什么地方?”
“牺牲了,”布拉斯叹息着说:“战争爆发不到一个星期,他就在战斗中牺牲了。”
斯米尔诺夫听后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为了保卫我们伟大的祖国,有很多人献出了他们的生命。”
布拉斯感慨地说:“可惜有人牺牲后,连埋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更别说让别人记住了。”
“布拉斯同志,我想等我们取得最后的胜利后,在几座着名的大城市里,都会建立无名烈士墓。”索科夫表情严肃地说:“墓前除了常年不灭的长明火之外,还应该刻上一排字:‘你们的名字无人知晓,你们的功绩与世长存’。”
“将军同志,您说的都是真的吗?”布拉斯激动地问道“真的会建立这样的无名烈士墓,纪念在保卫祖国的战斗中,千千万万牺牲的战士吗?”
“这是肯定的,布拉斯同志。”索科夫心说自己在后世见过许多这样的无名烈士墓,自然是最有发言权的,便用肯定的语气说:“我向你保证。”
由于还要指挥作战,索科夫和布拉斯、柳芭二人又聊几句后,便吩咐人带他们下去休息,准备有时间再和他们慢慢聊。
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索科夫最关心的是右岸阵地上的战事如何了,便直接接通了近卫第41师的指挥部,开门见山地问接电话的波涅杰林:“波涅杰林中校,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敌人的炮击彻底停止了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炮击已经完全停止了。”波涅杰林向索科夫汇报说:“炮击虽然停止了,但德国人并没有向我们发起进攻。看来你分析得没错,我们的炮兵摧毁了德国人的炮兵阵地,失去炮兵掩护的德国步兵,不敢再冒险向我们的阵地发起进攻。”
“密切监视德军的一切动向。”索科夫担心波涅杰林轻敌,还特意叮嘱他说:“千万不要麻痹大意,免得被德国人打一个措手不及。”
“司令员同志,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波涅杰林在电话里向索科夫保证说:“我已经给前沿部队都打好了招呼,让他们派出侦察小组,尽量靠近敌人的驻地,密切地监视敌人的动向。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即向上级汇报。”“我应该叫你柳芭呢,还是谢夫卓娃?”索科夫等对方说完后,开口问道。www.xiumb.com
“随便。”柳芭·谢夫卓娃随意地说道:“将军同志,您喜欢怎么叫我都可以。”
“好吧,那我就叫你柳芭。”索科夫果断地选择了对方的称呼后,继续说道:“你此刻向我表明你的身份,难道就不怕受到惩罚吗?”
“害怕,当然害怕。”柳芭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不过当年我没有完成上级交给我饿任务,把那位将军安全地送到指定地点。他最后被打死,所携带的文件被德国人抢走,这些都和我脱不了关系。就算能继续隐瞒下去,我也会觉得心里不安的,所以我才会选择向你坦白一切。”
“柳芭,”索科夫用手在柳芭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两下:“如果我告诉你,你什么事情都不会,你会相信吗?”
“这不可能!”柳芭勐地提高了嗓门,“我的失误,足以把我送上军事法庭,并接受应有的惩罚。”
索科夫摇摇头,招呼柳芭坐下后,对她说道:“柳芭,你可能还不知道,当初所接受的任务,就是一个让你送死的任务。”
“什么,让我送死的任务?”
“没错。”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波涅杰林已经告诉了索科夫,索科夫自然知晓是怎么回事,他向柳芭解释说:“当时的形势对西南方面军严重不利,因此上级经过研究决定,对德国人实施一次欺骗行动,以分散他们的兵力。如此一来,我军的主力就能有足够的时间进行重新集结,并对德军展开反击。
而你驾驶的飞机上所搭载的那位将军,不过是一名侦察参谋,真是的军衔为上尉。他穿着将军制服,携带着一份假文件,乘坐飞机穿越战线,就是想让德国人将你们的飞机击落,这样等德国人的搜索部队赶到时,他们就能发现假将军所携带的文件。这些精心伪造的文件,将会误导德军的指挥官,使他做出错误的决定。”
听完索科夫的讲述后,柳芭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问道:“将军同志,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都是真的。”索科夫点了点头,向柳芭解释说:“这件事,我最初是听救你的那位阿库下士说的,为了确认此事的真假,我还特意找了当时第12集团军司令员波涅杰林了解过,才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军同志,我能说一句吗?”坐在旁边很久没有说话的布拉斯,忽然插嘴问了一句。
“当然可以,布拉斯同志。”
布拉斯站起身说道:“将军同志,我看到过德国人空投到森林里的传单,第12集团军司令员波涅杰林将军,已经被德国人俘虏了,您怎么能找他了解情况呢?”
“布拉斯同志,你有所不知。”没等索科夫说话,斯米尔诺夫就抢先发言帮他解释说:“波涅杰林将军的确曾经被德国人俘虏了,不过在去年下半年,我们解放克列门丘格时,已经把他从战俘营里救了出来。如今他正在集团军下属的某个师里,担任师长的职务。因此我们要找他了解什么情况,是非常方便的。”
“将军同志,”虽然索科夫已经把整件事说清楚了,但柳芭的心里依旧忐忑:“我真的没事了吗?”
“柳芭,我向你标准,你一点事情都没有了。”索科夫担心柳芭还心存顾虑,便继续往下说:“我派阿库到文尼察,就是为了找寻当年那位侦察参谋的遗体,如果有可能,就把他的遗骸带回来进行安葬。”
“这么说,我真的没事?”柳芭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当然没事了,”索科夫望着对方说道:“你将来有什么打算?愿意留在集团军司令部呢,还是回空军继续开你的飞机?”
“我都好多年没有驾驶过飞机了。”柳芭苦笑着说:“如今的飞机,和我那个时候所驾驶的飞机完全是两码事,我不确认自己是否还适合开飞机。”
斯米尔诺夫见柳芭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便对她说:“柳芭同志,如果你真的想重返蓝天,我可以帮你联系愿意接收你的空军部队。”
见柳芭用疑惑的目光望着斯米尔诺夫,索科夫想起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向两人介绍斯米尔诺夫我的身份,赶紧说道:“这位是集团军参谋长斯米尔诺夫将军,他以前是波多利斯克步兵学院的校长。”
索科夫原以为对方恐怕不知道波多利斯克步兵学院,没想到布拉斯听后,脸上却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原来您就是波多利斯克步兵学院的校长斯米尔诺夫将军啊。您好,您好,我以前有位战友,就是从波多利斯克步兵学院毕业的,我曾经听他提起过您。”
听说布拉斯是自己学生的战友,斯米尔诺夫对他的好感不免又多了几分:“布拉斯同志,不知那位学员如今在什么地方?”
“牺牲了,”布拉斯叹息着说:“战争爆发不到一个星期,他就在战斗中牺牲了。”
斯米尔诺夫听后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为了保卫我们伟大的祖国,有很多人献出了他们的生命。”
布拉斯感慨地说:“可惜有人牺牲后,连埋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更别说让别人记住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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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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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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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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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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