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节的事,江河直接拍板定下来了。
至于音乐节上是否允许出现摇滚歌曲,还得找人打听打听。
为这事江河跑了文宣部几趟,领导就是领导,说话处处带着水平。
“原则上我们是不允许的...”
别说了,我懂!
可以!
这些年的电影,真特么没白拍。
至少这面子,还真是有一些。
既然允许出现摇滚,自然得给摇滚歌曲留出一部分时间来。
“邀请歌手的事情你来?”
张伟宁点点头,这点小事不值一提。
不说借助星光唱片的名头了,即便他这个专辑《田震》制作人的名头,和他摇滚出身的身份就能吸引来不少歌手。
“外来歌手咱们给出场费么?”
江河斜睨他一眼:“可以给,从你工资里面扣!”
踏马的,话问的都没长心。
音乐切磋,你给人家出场费不是打别人的脸么。
宣传厂牌?
你不说他们肯定反应不过来。
呸!
这货就特么想省钱。
星光唱片的一间办公室。
江河和临时乐队的所有成员大眼瞪小眼。
“说话呀!”
罗奇率先举手:“我不会,也没写过,都是别人给我写。”
这死丫头,她还觉得挺光荣呢。
赵波几个互相看了看:“我们...”
江河挥手打断:“你们就算了吧,我也没指望你们几头烂蒜能写出啥好玩意。”
卧槽,你这么说我们可就不乐意了。
那你把你的歌拿出来啊?
呃...其实我们忍一忍也行...
“你们都走吧,回去别特么干呆,好好练练乐器,可别音乐节上给我丢人。”
几人起身,赵波最先反应过来:“音乐节你也要出场?”
“当然,这么大的盛会,宁错杀不放过。”
五人一阵激动,也说不上激动個锤子。
反正自打他们认识江河以来,只和江河有过一次出场合作。
“江河哥,这次你露脸不?”
“当然不露脸了,露脸的话神秘感都没有。”
“……”
什么毛病!!!
没工夫搭理这些不懂得低调的人,他们走后江河就琢磨着要“创作”一首什么类型的摇滚比较好。
这是个难题啊,他的第一张专辑可是把经典摇滚占有的差不多了。
冷不丁的让他几天内解决一首,还真有点狗咬刺猬的感觉。
用排除法吧!
带有流行色彩的肯定不行,就拿汪头条来说,他说他是摇滚歌手。
可是以前谁承认呢?
太叛逆、悲观的也不成。
音乐节需要的是炸裂,而不是反思。
艺术性太高的,各种反思的也不行!
比如窦唯现在创作的歌曲。
受众面很小。
虽然这并不妨碍一大群人吹窦唯说他成仙儿了怎么怎么样?
但是这句话其实也可以有另一番解释啊。
劳资听不懂!
三次缩小范围,这选择的内容就缩小了许多。
要不……来一首民族风味十足的摇滚?
还真可以!
不是说民族的就是世界的嘛。
那咱家这个民族太有话语权了。
要特么不是有海隔着,都特么能踏遍全世界了。
就它了!
《特斯河之赞》。
“老张老张。”
艺术总监办公室,正在和田镇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张伟宁脸色一变。
“江总,您能不叫我老张不,都给我叫老了...”
江河一看田镇在呢,秒懂这货心里所想。
果然这陷入爱情中的男人,比二比没强到那儿去。
“呃...小张啊,给我找一个会拉马头琴的乐手。”
张伟宁脸色一黑,劳资特么比你大这么多,你也好意思叫小张?
田镇闻言嗤嗤笑个不停。
沙哑的嗓子,笑出的声音就跟农村那即将啄人的大鹅一样。
“田姐,明年你得站出来了,咱们公司虽然歌手不少,能独挡一面的可并不多。”
“没问题,我自己私下也联系许多作曲家呢。”
他们俩人说的热闹,好半天张伟宁才插一嘴,说给他找人。
那就没事了。
张伟宁动作很快,上午说的事情,下午就有人拿着马头琴进入公司了。
工具人就位,创作正式开始。
其实《特斯河之赞》的九宝乐队中还有个巴拉莱卡琴的乐手。
巴拉莱卡琴一种苏...俄罗斯的乐器。
如果非要找这个乐手,大概率也能找到。
可江河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弃。
民族摇滚乐,你带人老大哥的乐器干嘛?
虽然俄罗斯族也是咱们民族的,但这乐器他就不清楚了。
两天时间,《特斯河之赞》的曲子搞定。
马头琴工具人对此惊为天人,以前虽然经常听到江河的名字。
可民族乐器跟摇滚乐其实真是两个概念。
即便江河曾经用唢呐和笛子和摇滚相结合,在民族乐手眼中依旧是两个概念。
但共事之后,情况就不一样了。
这个国际名导是真的懂啊!
他满意,江河却再次陷入难题之中。
蒙语...他也不会啊。
这踏马咋搞?
“江导,您对这曲子不满意?”
“那倒不是,主要是歌词方面,我再犹豫是用普通话歌词,还是用蒙语呼麦的形式。”
“呼麦呼麦,我认识一个精通呼麦的人,他是中央歌舞团的...”
“谁呀?”
“腾哥尔!”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知道我就算有张隐形的的翅膀昂昂昂~
尼玛,这歌真是让他唱绝了。
灵魂歌手属实太洗脑!
“你能联系到他?”
“能,不过他最快只怕也要等一天才能到京城。”
“不在京城。”
“不在,回蒙省了。”
96年这会,腾哥尔虽然从自己单位歌舞团已经分到了房子,但是他这时候真是并不出名。
应该说《隐形的翅膀》...啊呸,《天堂》出来之前他都不行。
“联系方式给我。”
工具人递上联系方式,江河找了部电话直接拨了过去。
“你好,我找一下腾哥尔老师。”
“我就是,你是哪位?”
听出电话这头江河带着的京城口音,腾哥尔忙问。
“我是江河,有一首歌曲想请您给作词,并担任主唱。你有时间没?”www.xiumb.com
“哪个江河?”
呃...这歌坛和演艺圈还有第二个江河么,感情自己这么多年白忙?
问出问题的腾哥尔也立马反应过来,“江导是你吗,我有时间,刚刚创作完一首歌曲,我现在马上就回去。”
《隐形的翅膀》出来了?
呸呸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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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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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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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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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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