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
那不就是她先前定了亲,又退了婚的二王爷!
此人是李晓!
【我滴个乖乖,以前十年摸不着看不到一个皇室,不过三天,我差不多把跟李景宴有关系的都见了个遍。】
当初昀帝刚登基,六位兄弟全封了王爷,有些回了封地有些还在京城内,李晓便是一个。
但李晓心无大志,便只封了个闲散的逍遥王。
朝廷之上,事事不过问,更不愿插手,只顾牡丹花下死,流连于烟柳花巷之地,日日与歌舞作伴。
小日子过的奢华糜乱,在外也是出了名的花心。
虽她痴傻之后没再见过李晓,但关乎李晓的事,她隔三差五还是能从她那两姐姐嘴里听到些。
“你莫不是想临阵脱逃?”
李晓跨过门槛,见燕喻还站在门外呆愣的模样,蹙眉警惕道。
仿佛她敢点头或说一句是,便要将她处死般。
“我,小的怎会临阵脱逃呢,若是逃了岂不是砸了自己招牌,丢了我师父的脸,小的只是觉得这是逍遥王府…想必您便是逍遥王本王,小的第一次见到皇亲国戚,有些惊喜有些小激动。”
燕喻咧嘴一笑,马屁使劲儿拍着。
甭管对不对,直接夸肯定没错。
话一落,府内传来一道尖叫声,惊得周围的鸟儿扑着翅膀离开。
“肯定是又发疯了,快随本王进来!”
李晓脸色一沉,转身迈着大步进王爷府,燕喻急忙跟在李晓身后。
一进逍遥王府,一股沉闷的感觉直击心头。
燕喻脸色微变,跟着李晓往院内去。wWW.ΧìǔΜЬ.CǒΜ
刚踏入,便有两家丁拦截在院门口,一驮着大肚子的女子正跟个疯子一样到处发疯咬人,眼神凶狠,披头散发地,宛如一头没了理智的野兽般。
另外两个家丁费了很大劲儿才将女子擒住。
“早上不是才疯过一回,怎又如此!”
李晓看了眼女子,又扫向家丁,怒道。
“小的也不知。”
家丁颤抖回答,他们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奇怪的事,哪知道这十八姨太为何突然又疯了。
燕喻打量着女子,女子狰狞有几分狼狈,双眸如豺狼般紧盯着她,那张脸煞白得没半点血色,就跟要死了一样,身上沾着死气,但…
骤然,眼前的女子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擒住她的家丁,朝着燕喻扑来,伸手想掐燕喻的脖子。
就在人快靠近时,燕喻抬起手,重重劈落在女子脖颈上。
女子停下动作,两眼一翻,晕倒在燕喻面前。
“这,她…”
李晓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子,担心问。
“只是晕倒而已,死不了。”
“搬回屋去。”
燕喻抖了抖手,刚刚那一劈,她手真疼。
家丁们抬头,扫了眼自家主子,见李晓点头,家丁们才动手抬着女子进屋。
“姑娘,本王的十八姨太到底怎了?”
李晓着急问道,燕喻咦了声打量着李晓。
“小的记得这十八房姨太才刚入府不久,王爷对十八姨太这般关心,若是十八姨太知道的话,定…”
“烟儿是御史大夫家中嫡女,才入本王府内几日便得了这怪病,若是御史大夫知道,那还不得把本王头拧下来当球踢。”
李晓满脸认真道。
若是个青楼女子,那好说,死了也就是随便找个地方埋起,但这是御史大夫之女,他哪敢随随便便杀她。
燕喻挑眉,着实没想到李晓竟这么诚实。
【原以为是担心这女子,没想只是怕得罪御史大夫。】
【呸,渣男!】
“王爷,十八姨太这肚子…”
燕喻好奇问。
提及肚子,李晓轻叹一声。
“这关键就出在肚子上,刚开始肚子只是胖了一些,本王只当是烟儿吃得多,但后来这肚子越来越胖不说,烟儿的脸色是越发难看,就在三天前,突然发了疯,伤了她身边的贴身丫鬟。”
“找了大夫来看,大夫也瞧不出什么病,只道是她有身孕,叫本王多加照顾。”
“但…但本王也是将她纳为妾后才碰了她,哪可能有身孕!”
李晓越说越着急。
“谁说不可能有,只是…不一定是王爷的罢了。”
燕喻瞥了眼李晓,缓缓道。
“高人,你这话是何意。”
李晓顿住,挠头询问。
燕喻愣了下,咳咳两声开口:“今天这身青衣跟王爷挺配的,挺好看的。”
“自然,这可是本王精心挑选的。”
李晓低头,看了眼衣服,一脸嘚瑟道。
燕喻:……
【得,我以为李晓这般沉迷柳巷中是为了掩人耳目,最后再来个夺权之类的,没想他真就是个二愣子。】
【得亏原主人当初跟他解了婚约,不然二愣子这种病也是会传染的。】
“十八姨太会如此,是欠了他人债,他人来索命了。”
燕喻转身,边说边往屋内去。
“欠,欠债?”
李晓屁颠屁颠地跟在燕喻身后进了屋。
“欠了死人债。”
燕喻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柳如烟,神情认真。
提及死人债三字,床上的人儿肢体一动,柳如烟身抽搐,宛如有什么东西在支配着她般。
吓得李晓后退两步,越看越觉阴森。
特别是这张脸一日比一日没血色,这肚子一日比一日大时,更令人觉可怕。
“种婴。”
燕喻弯腰,手摸索着下巴。
这副身体沾死气,但肚子里这位却生机勃勃地。
他若出生,这身体便会死。
“种…种种婴?”
李晓结巴道。
“借用自己母亲之躯,让自己出世,又能报仇又能让自己重获新生。”
“这种邪术还真很久没见过了”
燕喻眯眼,认真道。
不过,单凭一个死去的婴儿之魂可没法做到这地步…
“母亲之躯?”
“你的意思是…”
李晓愣住,吞了吞口水,只觉背后阴凉不已。
“嫁你之前,这十八姨太便滑过胎。”
“若是不小心的,怎可能会有这般怨恨。”
燕喻继续道,这胎儿对柳如烟的怨,还真大。
“烟儿与我认识时说过,她这辈子只有本王一人,只爱本王一个!怎可能会滑过胎!还是…还是自己动的手!”
李晓不可置信道。
“御史大夫嫡女,光凭这身份,当个正室没任何问题,下嫁给王爷当十八姨太,是图王爷您不洗澡还是图您花心啊。”
“也对,你这话意思是…”
李晓思索了番,点了头回答。
“你被仙人跳了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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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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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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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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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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