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士气暴涨。
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高举着兵器,宛如野狼般,嗷嗷叫地往前冲,顷刻间便突破了桥头的封锁,杀入了渭河南岸。
马腾更是身先士卒,耀武扬威,一杆铁枪在手,耍得是出神入化,樊稠帐下的西凉兵被他接连诛杀,有些甚至都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身死当场,一命呜呼。
韩遂引兵越过渭河桥,他没有紧跟着马腾的脚步,而是观察战局,选择侧向迂回,以期尽最大努力,将樊稠的西凉兵包围。
毕竟,马腾、韩遂可是有接近两万的骑兵,对付樊稠的数千精骑,绝对可以围而歼之,这样巨大的优势,又岂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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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兵马已经迂回包抄过来,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要以诛杀对方的有生力量为主,而绝非是将其战败。
“成宜、杨秋。”
“在。”
“速速迂回,包围樊稠的兵马。”
“喏。”
轰隆隆!
万马奔腾之间,一個巨大的包围圈,正在展开。
从后方杀过来的刘备,更是暗松了口气。
从马腾、韩遂的作战方式上看,很明显,这俩人已经与自己心灵相通,接下来便是按部就班地完成合围即可。
“云长!”
刘备扯着嗓子呼喊:“你率领兵马迂回,与马腾、韩遂的左翼接上,尽最大的努力包围敌军,不得有误。”
关羽策马向前突进,铿锵而言:“喏!众将士听令,随我杀—!”
随后,刘备再次招呼一声:“翼德,你从另外一个方向,速速与马超、阎行的队伍接上,而后一起,堵截其退路。”
张飞昂首回答:“大哥放心,交给我便是!弟兄们,跟我来!”
众将士齐齐呼喊:“杀—!”
马超、阎行同样身经百战,更明白骑兵作战方式下的合围,压根不需要刘备吩咐,便在第一时间,展开了合围行动。
整个过程还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就已经有了基础的模样,围困在内的西凉骁骑,俨然已经开始慌乱。
“该死!”
樊稠嗞着钢牙,顾目四盼。
四面八方尽皆是敌军的骑兵,俨然有要将自己包围起来的冲动。
现在的他,压根顾不上思考为什么,段煨没有给自己发信号,他现在一门心思,全都在如何突围这包围圈。
“别着急!”
“一定会有办法的。”
樊稠冷汗狂流,手持着战矛,不断寻找突破口。
在其正北方,乃是马腾、韩遂的兵马,他们兵马足有两万,而且已经破了桥头的防御,想要从这里突围,几乎没有可能。
反观身后的刘备大军,兵力不过两千余骑,可以展开的包围圈长度有限,而其一旦拉伸开来,防御纵深必然会变小。
没错!
只能从刘备这里突破。
樊稠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便下定了决心。
仔细观瞧,后方两侧的队伍正在合并,而右翼方向的兵马,明显要比左翼的兵马,更加明白骑兵的合围之术。
换言之,从左翼方向突围的难度,一定要比从右翼方向突围,更加容易,而刘备的大纛旗同样在这里,若是能将其生擒,逃离这里,绝对不成问题。
“弟兄们!”
樊稠当机立断,铿锵喝道:“从后方左翼方向突围,随我杀—!”
众西凉骁骑齐声呼喊:“杀—!”
下一个瞬间,他们纷纷勒马转身,冲着后方左翼,直扑过来。
而其瞄准的方向,正是关羽前行的方向,与马腾、韩遂大军即将接上的缺口处。
毫无疑问,这里若是被突破,恐怕再想合围,就没那么容易了。
“哼!”
关羽怒哼一声,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提着战马,身子在战马上微微伏着,一双朗目宛如九天之上的苍龙一般,闪烁着腾腾的杀气。
驾—!
他猛一夹马腹,坐下战马昂首一声嘶鸣,当即撒开四蹄,向前狂奔,竟与大部分逐渐拉开一点距离。
很明显!
关羽是要孤身纵马,以血肉之躯,迎战对方的先锋大军。
对面的庞德顿时愣住了,张嘴便骂:“这是何人?竟敢如此鲁莽行事!”
话音刚落,就只见一波箭雨,冲着关羽前行的方向,便罩了过去,虽然箭矢的密度不算太大,有且仅有两百余支而已,但却是善射的西凉骁骑射箭。
而且,庞德一眼也能看出来,对方是提前预判了关羽的速度,打的是对方的提前量,箭矢的覆盖率,必将大幅度的提升。
“这小子,死定了!”
庞德盯着纵马前冲的关羽,暗自叹口气。
他虽然佩服关羽的勇气,但在他的眼里,这样的冲杀,压根就是没有谋略的鲁莽,即便放走对方一部分人,又如何?
他们在总兵力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只需要分拨出一些兵马,对其进行围剿、纠缠即可,又何必冒险去这样冲阵呢?
虽然,一旦有兵马从缺口冲出去,想要将其切断,不是那么容易,但也总比鲁莽去送死,要强上一万倍啊。
可是......
庞德话音刚落,就只见关羽忽然侧向迂回,表面上看似远离了西凉骁骑,但实际上避开了大量的箭矢袭杀,迂回的时机,简直堪称精妙。
对方抡起战矛朝天狂舞,接连不断,竟是将迎面袭来的箭矢,尽数挡下,没有一支箭矢,可以伤到其分毫。
嘶—!
庞德惊诧,倒抽一口凉气。
这样的反应力与操作性,即便是他自己,也未必能办得到。
毕竟,其不仅要靠两条腿来操控战马,更需要提防头顶的箭矢,靠着快速的狂舞撩拨,将箭矢全部挡下,这其中的难度,简直堪比登天。
“好强!”
庞德忍不住暗自称赞。
随后,却后见关羽猛夹马腹,毫无半点花哨地,直扑入西凉骁骑的军阵,一招超大范围的横扫千军,便将十余个西凉骁骑逼退。
紧跟着,标准的狂风摆柳式,更是将四周涌来的西凉骁骑,或是心口、或是胸膛、或是臂膀、或是头颅,总之尽皆要害,纷纷多出一道口子。
庞德看呆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疯狂的人。
居然敢想着,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拖延西凉骁骑的突围节奏?
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庞德急急下令:“快,冲过去,与刘皇叔的兵马接上,然后全力支持此人,不得有误。”
众将士铿锵回应:“喏。”
乌泱泱的骑兵加快了突进的速度,而庞德却在这个时候,离开的指挥位,带着数个亲兵,直扑向西凉骁骑的队伍。
刘皇叔的兵马敢这么不要命,那么他们西凉骁骑,同样也不是孬种,何况最艰难的一步,已经有人踏出去了,那么庞德又有何惧。
“杀—!”
一声嘶吼震天响。
庞德抡起手中的马槊,斜刺里冲着西凉兵,一个猛子直接扎了进去。
他出手快如闪电,掌中马槊接连飞刺,沿途七、八个西凉骑兵,尽皆躺倒在他的攻势下,而且全都是心口中招,且是一招毙命,甚是厉害。
反手。
又是一招横扫。
从左侧涌上来的西凉骁骑,便被庞德尽数逼退,他纵马向前奔出数个马身,反向继续抡起马槊,以最快的速度,左右撩拨,收割敌军性命。
在关羽、庞德的率领下,双方士兵进行了快速融合,彻底将包围圈完成,然后快速朝着二人酣战的方向挪动,压缩敌军的可活动范围。
“该死!”
正在指挥的樊稠见此一幕,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单枪匹马踹阵,而且竟然被他成功拖延住了突围脚步,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冲过去!”
“给我冲过去!”
此刻的樊稠已经有些心慌了。
四面八方尽皆是敌人,而且包围圈越来越小,西凉骁骑的可活动范围更是在不断减少。
一波箭雨骤然袭来,西凉骁骑成片倒下,宛如割麦一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若是照此打下去,恐怕就不是战败这么简单,必定是要全军覆没的。
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樊稠环视整个战场,本方的将士已经变得惶恐起来,他们各自分头出击,却被敌军轻易诛杀,继续压缩生存空间。
而越是压缩生存空间,众将士的惶恐之心便越重,就越是会不听号令,分头出击,反而越是会被强压过来的兵马,逐个击破。
这就是个恶性循环!
樊稠身经百战,自然清楚这样下去,绝不是办法。
不得已之下,他只能高举起兵器,扯着嗓子呼喊:“弟兄们,其余方向尽皆以防御为主,正东方向的兵马,随我一起进攻!”
“杀—!”
这一声嘶吼震响。
西凉骁骑顿时有了目标,齐齐朝着关羽、庞德方向突进。
只可惜,此刻的大军已经完成了合围,又有关羽、庞德两员大将驻守,压根不是那么容易突围出去。
“平儿!”
关羽自知对手的目的,扯着嗓子呼喊:“务必要守住,决不可放一人离开。”
关平铿锵回应:“父亲放心,交给孩儿便是。”
旋即!
他猛一招手,朗声呼喊:“弟兄们,守!”
众将士立刻放弃突进支援,转而人挨人、马碰马的防守,每个士兵之间的距离,绝不超过一尺,相互支援,共同抵抗。
锵!锵!锵!
金鸣炸响,星火迸溅。
眨眼间,一条圆弧状的防线出现在队伍外围,甚至伴随着包围圈的缩小,这条防御的纵深在加厚,从两排士兵,变成了三排,甚至某些地方达到了四排。
刘备身居队伍的外围,望着已经被团团围住的樊稠,扯着嗓子呼喊:“樊稠,尔等已经被团团包围,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樊稠自然也不想死,但他心中却有自己的顾虑:“投降?我等若是投降,南阳皇帝陛下可能轻饶了我等否?”
“这......”
这种事情,刘备岂能轻易答应。
毕竟,此乃皇帝陛下圣心独断之事,绝非自己可以插手。
虽然有张济的例子在前,但张济的事情是不可复制的,未必可以套用在樊稠身上。
刘备倒不是心疼樊稠,而是在心疼这数千残存的骑兵:“别的我刘备不敢保证,但你麾下的弟兄们,只要缴械投降,绝不会死。”
“樊稠!”
言至于此,刘备直击其心:“你该不会想让麾下的弟兄们,跟你一起赴死吧?你若是投降朝廷,或许能免一死,但你若执迷不悟,早晚必死无疑。”
此刻,张济同样策马赶来,扯着嗓子呼喊:“樊稠兄弟,是我,张济,赶紧投降朝廷吧,长安汉庭必败无疑,你们的阴谋,陛下已然知晓。”
“南阳皇帝陛下的胸怀,绝非你们想象中那般狭隘,我张济便是最好的例子,难道你还不相信吗?”
“速速放下兵器,否则......”
张济昂首脑袋,声嘶力竭地呼喊:“我们两路大军合围,尔等坚持不过半个时辰,便会全军覆没,负隅顽抗,是没有好下场的。”
樊稠心知自己没有退路,如今又有此前同僚的活例子,当即也不再犹豫:“好,我愿意投降南阳朝廷,弟兄们,放下兵器。”
被包围的西凉骁骑,一个个露出开心的笑容,他们纷纷丢掉兵器,举起手来:“太好了,不用打仗了,真是太好了。”
没有人愿意打仗!
不论是好战的边郡地区,还是中原富庶大地。
当听到樊稠宣布投降的那一刻,数千残余的西凉骁骑,立刻山呼起来,只要能活命,比升官发财还要让人欢喜。
*****
武关道。
通往武关的路上。
原本宣泄如洪流的老百姓,经过两天的发酵分化,已经恢复了其本来面目,开始各自聚集起来,朝着武关方向缓行。
浩浩荡荡的队伍至少有三、五里,甚至更七、八里长,脚力快的在前,扶老携幼的在后,从外面上看,似乎有些混乱,但实际上,却暗藏着一定的规律。
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少年郎,缓缓走在路上,拿着汗巾抹一把汗,抬头眯着眼,望向那刺目的曜日,却压低声音道:
“将军,你发现什么了吗?”
“啊?”
典韦顿时一愣,学着庞统的模样,抬头望向曜日,傻乎乎地搔了搔脑袋:“额......这个......原谅典某愚钝,不明白小先生是何意?”
“走。”
庞统摆了摆手,示意其到路旁休息:“咱们去那里休息休息。”
典韦皱着眉:“不累,没必要休息。”
庞统打个眼色:“你不累,我累了啊。”
“哦—!”
典韦这才明白庞统的意思:“好,咱们去旁边休息休息。”
方才走到路旁的树下,庞统靠在树干上,拿出汗巾,抹着额头的细汗,而其目光却在瞟了一下曜日后,迅速在四周扫过。
“将军,你有没有发现对面那些人,有些不对劲。”
“对面的人?”
“别看!”
不等典韦扭头望去,便被庞统低声喝止:“拿余光瞟一下即可,你这样容易引起怀疑,他们可是有不少的暗哨。”
“明白。”
当下,典韦学着庞统的模样,佯作前后张望,却在回首时,瞟向四周,快速寻找那些可疑的目标。
这不找不知道,一找吓一跳!
果然!
即便是典韦本人,也发现三、五个诡异的身影。
他深吸口气,扭头瞥向庞统,压低声音道:“小先生,这些人的确有问题,我至少发现了五个有从军经验的士卒,而且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
“哦?”
庞统不由好奇,试探性问:“你是如何发现的?”
典韦老实回答道:“他们虽然做出了遮掩,但一些行为习惯,短时间内,却是很难改掉,比如你左前方的那人。”
“他脚步极其沉稳,而且行走坐卧,皆有军中礼仪蕴藏,尤其是那双眼睛,不停观望着四方,明显就是在提防什么。”
“还有......”
旋即,典韦眸光一扭,转而另外一侧:“我身后方向的那人,他在休息的时候,总是会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
“寻常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岂能瞒得过我,这是在朝廷训练手册上的动作,对方必定是个精通近战的高手。”
嘶—!
庞统惊诧,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他第一次感觉到,典韦这大老粗居然如此聪明:“典将军果然厉害,怪不得陛下会派你来执行此任务,咱们俩配合起来,那才真教天下无敌。”
“哦?”
典韦不由好奇:“小先生这是何意?”
庞统淡笑:“将军发现的人,我只发现了俩人,而我发现的人,或许将军也未必能发现,这便是咱们配合起来的意义。”
“走吧。”
旋即,庞统没有浪费时间,招呼典韦起身:“咱们继续往前,找个安静的地方,我要合计一下情况,争取今日给陛下个回复。”
典韦应了一声:“好。”
二人这便起身,继续向前赶路。
寻一密林,庞统从背囊中取出纸笔,上面画着的,是武关道内部的详图。
庞统只是略一沉吟后,便在图上接连画了数笔,将其发现的情况,描绘在地图上,随后拿出一张空白的纸,龙飞凤舞,便是一封亲笔信。
呼—
长出口气。
庞统将笔收起来,吹干墨迹:“典将军,靠你了。”
典韦接过信笺,揣入怀中:“放心吧,我会尽快将其交给信使。”
庞统恩了一声:“好,我在前面等你。”
典韦拱手:“走了。”
旋即。
他转身离开,脚步匆匆,穿山越岭,如履平地。
庞统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脸的不敢置信。
要知道,这里可是山林啊,坑坑洼洼,崎岖难行,而行还有各种藤曼,典韦居然可以如此快速的穿行?
恁娘的!
恐怕寻常动物,都没他快吧?
庞统只是揉了揉眼睛,没等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典韦的背影便彻底消失在了眼前。
*****
峣关。
中军大帐。
刘辨端坐上首,手持着一卷兵书,表面上正在阅读,但实际上,却在跟军师联盟的专家沟通:
“老百姓简直疯了,拦都拦不住,非要往南阳走,不给粮票都要去南阳,这让诸葛亮等人很难办啊。”
“如果照现在这样下去,恐怕关中的确要被南阳给抽干了,咱们不能肥了南阳,最终却亏了长安啊。”
“按照咱们的规划,未来长安会是征西大军重要的中转站,这里没有老百姓怎么能成,绝对不行!”
军师联盟自然也同意这样的观点:“辩爷放心,这点人充其量就是长安的人,整个关中可不止是长安的人,还有很多呢。”
“不过,现在强行中断他们进入南阳,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刘宠、邓展已经回来了,而且长安有刘备、荀攸在,安抚民心,肯定没有问题。”
刘辨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现在武关道的百姓越多,对于咱们接下来的行动,越是不利,中断百姓入南阳,也的确是在为他们好。”
“当然。”
军师联盟深表赞同:“辩爷思考问题,越来越全面了,孺子可教也。”
刘辨面带微笑,转而招呼道:“朱彤何在?”
下一秒,从帐外转入朱彤:“末将在。”
刘辨吩咐道:“你速速传令下去,中断百姓进入南阳,告诉他们,长安已经太平了,不会再有战事,会有刘皇叔安顿好他们,将来南阳的政令,长安同样可以享受。”
朱彤欠身拱手:“喏。”
旋即。
躬身离开大帐。
就在朱彤离开不久,帐外忽然响起悠悠一声传报:
“报—!”
刘辨抬眸望去。
但见,自家斥候急匆匆入帐,欠身拱手道:“陛下,从武关道内传回消息。”
刘辨心中大喜,招呼一声:“快,呈上来。”
斥候拱手:“喏。”
接过信笺,刘辨展开浏览,结合庞统的文字叙述,立刻明白了武关道中的局势:“漂亮,袁隗的队伍总算是跟百姓分化出来了。”
“来人。”刘辨大汉一声。
“在。”
“擂鼓聚将,有重要作战事宜宣布。”
“喏。”
“老狐狸,这次朕倒是要瞧瞧,你往哪里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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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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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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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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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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