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以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

  她只是出来上个厕所,却正遇停电。

  被强吻了!!

  她甚至看不清对方是谁,只能感觉到他很高,压迫感很重,臂力很强。

  这是她的初吻,女生的初吻本该被温柔呵护的对待,现在却成了她的阴影!

  “……唔!”唇被对方强硬掠夺到发麻、红肿。

  闻以笙双腿发软,被迫昂着下巴承受。

  周围静得诡异,她所有感官都集中在唇上,对方的体温,陌生气息,还有双唇贴合时的滑腻缠搅声都那么清晰。

  闻以笙觉得恶心极了,又怕又怒。

  变态!对方太过下流恶劣,肯定是个变态!

  闻以笙不知道对方想亲到什么时候,他就不怕被人看到吗!这里可是训练营,他太大胆了!

  “……唔,够,够了,不要!”

  闻以笙抽噎,唇齿被人含着,喉咙断续不清地溢出祈求。

  她不敢呼救。

  对方手里有刀,刚才就抵在她腰间威胁她接吻。

  男生终于移开了唇,抱着她,唇畔在她脸上轻轻吻过,“真甜,第一眼看到你就想这么亲你了,亲到你腿软为止。”

  他的声音刻意加沉,改变了声线。

  粗哑的嗓音却不掩话中的恶劣笑意。

  闻以笙胆颤:“你恶心!!放开我!”

  对方却似因为她的恐惧战栗而感到愉悦,非常变态。

  男生轻轻笑起来,握着她的柔软小腰掐了一把,气息含着淡淡烟草味。

  他温热呼吸洒在她耳畔,恶劣地笑:“真软,迟早上了你。”

  闻以笙顿时呆住,小脸苍白,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

  她从没、从没接触过如此下流粗俗的言语!!

  “你,你不要脸…畜生…”

  “不要脸,要你就够了。”

  他又说:“别怕,吓唬你玩呢,我又不是变态……”对方话音一转,“怎么也得等到你成年啊。”

  闻以笙听此杏眼瞪圆,全身冒冷汗,更他妈害怕了。

  他到底是谁!!

  “你是谁,为什么这么对我……”她吓哭。

  “喜欢你啊,一见钟情,”对方舔走她颊边的眼泪,笑的古怪,“我的宝贝,哭的我都心疼了……”

  神经病!闻以笙不想和他再说一句,只祈祷快快来电,让她看清这变态的庐山真面目!

  却在这时,一只温热的手覆上了她的眼睛,一股奇异的味道从那掌心传递到她的鼻腔。

  她来不及思考,对方在她唇边狠狠亲了一口,低低柔的声音在耳旁蛊惑催眠:“闭上眼睛。”

  “我数到三,你会沉睡五分钟。”

  “三”

  “二”

  “一”

  闻以笙仿佛走入一片纯白明亮世界。

  下一瞬,有一个开关,叮得一声,世界陷入黑暗。

  她所有感官被屏蔽,身体脱力,无法控制的,意识陷入了沉睡。wWW.ΧìǔΜЬ.CǒΜ

  /

  “呃……”闻以笙缓缓睁开眼,脑子有些昏沉。

  这是哪?

  是厕所?对!

  闻以笙回想起了所有,她原本出来上厕所却突遇停电,又被变态强吻!

  她发现自己靠在墙边,顶灯明亮,周围空旷而寂静。

  来电了!

  闻以笙环顾一圈四周,楼内空荡荡的,强吻她的变态早就逃掉了……

  她抬手揉了揉脑袋,只记得那人说话特别下流恶劣,还说喜欢她,要等她成了年再做——!

  闻以笙气得咬牙,该死的变态!

  之后,之后她就没记忆了。不知道怎么就睡了过去。

  看了眼腕表,离她出阶梯教室竟然才过去了十五分钟?

  “嘶……好疼。”闻以笙摸了摸红肿的唇,委屈地落了眼泪。

  “到底是谁,我一定要抓住这个变态告他猥亵罪!”

  闻以笙抽了抽鼻子,眼眶通红,用手背抹掉眼泪。

  她很久没哭了,上一次哭还是父母去世的时候。

  闻以笙扶着墙站起来。

  嘴巴好干,还火辣辣的疼,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的嘴现在肯定是肿的!

  她走到洗手间水龙头那里,洗了把脸,深呼吸平复下心情。

  怎么办,她该怎么做,告诉老师吗?

  可刚才停了电,监控也不运转,老师能找到欺负她的变态吗?

  又是这种耻于开口的事情……

  她好想爸爸妈妈,如果爸爸还在,他一定会抓住那个变态狠狠揍他!

  可没有,她在这个世界已经没了亲人。

  无助。

  迷茫。

  停电的十分钟里,教官也没让学生下课。

  阶梯教室内灯光明亮,坐满了学生。

  闻以笙犹豫了一下,没有进阶梯教室,而是去了训练营办公楼的方向。

  办公室的门是敞着。

  她刚敲门进去便引起了几位教官的注视。

  “闻以笙同学,你是有什么事情吗?”问这句的是一班严教官。

  白天闻以笙踢正步顺拐,严教官对这女生有深刻印象,所以名字也记着。

  办公室内坐着穿军服的教官,还有每个班级跟着来训练营的班主任。

  听到动静,老师们和教官都投来视线。

  闻以笙不由得心跳加快,攥紧了拳头,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没什么难为情的闻以笙!’

  ‘你是受害者,该感到害怕和耻辱的是那个变态!’

  ‘对!’

  闻以笙迎着办公室内数到视线,深吸口气,说:“我……”

  咚咚。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她。

  随即响起的是一道温柔而熟悉的男声:“严教官,作文都收齐了。”

  严教官笑了笑,目光从闻以笙脸上移开,看向来人。

  “好,温执同学你辛苦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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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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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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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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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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