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眼眸?
异瞳少之又少,除却这他们几个人,而且与沈枝鸢如此相像的那便更加少了。
他一直觉得她没死,所以此番,他更是怀疑。
按照沈枝鸢的本事,无论是变成谁,他都不觉得奇怪。
他一直都知道沈枝鸢的身份不简单,所以在她走得轰轰烈烈之时,他只当是她金蝉脱壳之术。
她舍不得走的。
夜婆他不是没见过,想骗到他还说有些难度。
他要搞清楚女孩的身份。
就算不是沈枝鸢,扮成夜婆也有其它的目的。
姜肆歪了歪脑袋,眼神无意之间看向底下软绵绵趴着大老虎,嗤笑一声。
他觉得不对,感觉不对。
在靠近她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很快很快。
像是在告诉她,他喜欢的人回来了。
屋外,二人还在对峙,沈枝鸢被这话逗得笑出了声。
面前男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盯出一个洞一般。
“大人这话……”
“李枝,快给大人问个不是!”
话还没说完,李思便慌慌忙忙地走上前,将女孩的脑袋往下一倒,标准的朝司谕鞠了个躬。
沈枝鸢:“……?”
还没说话,就听见一旁的李思继续嚷嚷道:“大人!李枝是夜婆,她也是我的妹妹,别看她刚刚对大人出言不逊,其实内心怂的很,早就折在大人的威严之下了,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跟我小妹计较了。
说完,他用胳膊肘子轻轻地怼了一下女孩:“李枝,快给大人赔个不是。”
沈枝鸢低下脑袋的笑容没有藏住、忍不住勾起,心情颇好的跟着说:“大人,可能是李枝哪些动作惹到您了,让您回忆起些不好的事,在这儿给您赔个不是。”
司谕笑了,被气的。
“你叫李枝?”他有所疑惑的问了句,随后用扇子挑起女孩的脸颊,左右看了看。
沈枝鸢点了点头,回答道:“我叫李枝,江湖号称夜婆。”
司谕不知道信没信,只是眯了眯眼,随后冷哼一声,道:“你最好是叫这个名字。”
“大人说得是哪里话。”
“名字这事,李枝肯定是不会忘的。”
司谕又笑:“那姑娘就回屋休息吧。”
沈枝鸢一听这件话,便点了点头、她刚刚转过身走了几步,身后的男人便忽然又喊了句:“沈枝鸢。”
一声比较沉重的呼唤。
沈枝鸢连步伐都没有停顿,就这么走到了房间的门口。
她有预料,所以就留了个心眼。
毕竟人在不知觉的情况下,若是被人喊了名字,那定是会下意识的去应一声。m.χIùmЬ.CǒM
她就怕这老狐狸到时后这么喊她一声,而她又会无意识的应答,那么她的身份就会暴露。
那她的伪装和努力就白费了。
沈枝鸢根本不敢想像她的身份暴露后,她会有多惨。
她还欠着司谕一纸婚约。
而且…….
不敢想,简直不敢想。
门被打开,几乎是在门被关上的瞬间,沈枝鸢便捂着心脏缓缓坐下,冷汗一滴又一滴地落下,这一身破布衫已经湿透。
心跳仿佛是要咚咚地跳出。
幸好,她早有预料。
与司谕对弈,她的每一步都得走得极其小心。
屋外,李思还讪笑着说道:“大人,您要不继续去吃点东西。”
“她跟你是从小长大的吗?”司谕背着手问。
男人的笑有些意味深长,像是在套男人的话。
李思想到以前沈枝鸢所说过的,连忙道:“回大人的话,是的。”
“这样啊。”
司谕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他朝后面招了招手,叫楚一走上前,吩咐道:“去查一查这个叫夜婆的人,看看她什么来历。”
李思:“……”
“大人,您是怀疑那位姑娘吗?”
“是有怀疑。”他笑着说,“我刚刚喊得第一下,她明显有停顿,说明她对于这个名字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
他没有再说话。
但又忽然笑了笑,继续答道:“第二下我是故意叫得,如果她有回应,说明有问题。”
楚一不懂,继续问:“主上,可那姑娘没有反应。”
司谕说话声音极响,几乎是整个大厅的人都听见了,这声音透过门框,传到了女孩的耳内:“没有反应这才是最有问题的,第一下她有反应,第二下没反应,这说明了什么。”
“她这是在故意避开,不让我们起疑心。”
“总之,她是有让我起疑心的点的。”
楚一恍然大悟,立马点头后退,消失在众人眼内。
司谕并不是瞎起的疑心、只不过是在那一瞬间,莫名其妙心跳得很快。
不知为何。
他就是有一种预感。
一种平白无故的预感。
屋内——
沈枝鸢:“……?”
她就不喜欢和司谕这种人讲话,但凡他起了疑心,她怎么样都会招人怀疑。
跟聪明人打交道,着实有些太累了。
她想了想,坐在镜子边,用那双金色的瞳孔盯着自己,随后将那药尽数吞下。
她一晚上都没有怎么吃过东西,等到凌晨的时候,才敢偷偷摸摸的出屋。
“夜婆。”
一道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枝鸢下楼的脚步一顿,随后缓缓转过身。
她先看到的是一只白虎的大脑袋,再然后是一位少年懒洋洋地靠在门框处,用漫不经心地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你这是要去哪里?”
他笑着问了一声,态度明显比起傍晚好上了不少。
沈枝鸢没有带布,就这么赤裸裸地将伤口展现在他的眼下。
“饿了,想去吃些东西?”
“吃馄饨吗?”他将小刀抛了抛,“或者去吃一碗青菜面?”
“大概是这样的。”她实在不想与面前男人有过多的纠缠,在说这句话时,有意的加快自己想走的速度。
他笑笑,上前走了一步,将小刀再次抛了抛,说:“走吧,我请你吃。”
沈枝鸢被说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那男人就侧过身子问:“怎么,你不愿意?”
沈枝鸢:“……?”
“我不喜欢跟别人吃饭。”
姜肆懒洋洋道:“你活得也太孤僻了。”
“不是孤僻,只是我和你不是朋友。”沈枝鸢再次说道。
“吃了碗面,那就是了。”他不在意地说,不知为何,越靠近他,反而他那颗心脏愈发地不对劲。
一直跳,跳得好像哪天就要蹦出来一般。
实在荒谬。
见沈枝鸢还没动作,他又威胁道:“不去的话,我只好拉着你去了。”
“你是想自己走去,还是我请你去?”
好凶。
沈枝鸢撇了撇嘴,有些不情愿的挪动了脚步。
二人走在路上,不知为何,他突然又说道——
“你喜欢青色吗?”
试探的话语。
自从她莫名其妙活过来后,便再也没有穿过青色、不是不愿意,而是她穿上这衣服后,实在是与以前太过相像了。
她害怕被认出来。
就如同此时此刻,面前男孩一个劲儿的试探一般。
她不想再将几人扯进这个谜团内。
——
谁懂!卡点发!!救命,我可能前面还要补点字,宿舍码字有点不容易,因为有些安静不下来,心静不下来……
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天都是四千,宝宝们可以的话可以给我送送免费的礼物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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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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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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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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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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