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之血就暂时放在山洞当中,等我有时间了就过来做实验。”
“接下来,你大部分时间恐怕都得在山里守着了。”
罗宝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
“走了!”
谭千阳收起了“仙鹤”的画像,大踏步的朝着山下走去。
谭千阳的速度不算快,可是他体力好,下了山又绕了一大圈,居然又来到了九号密洞附近。
这里有一棵大树,枝繁叶茂。
谭千阳爬上了大树,躲在繁茂的枝叶后,他可以依稀看到山洞附近内的情况,但密洞内的人却看不到他。
谭千阳神情凝重,目光一直都盯着山洞。
虽然他很信任罗宝,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尤其是他还将不死之血留在了山洞之中。
不死之血关系颇大,让谭千阳不得不更加谨慎小心。
此刻,山洞内。
罗宝就这么坐在山洞当中,目光望着装着不死之血的木盒。
许久,罗宝才起身来到了木盒面前。
“啪”。
罗宝打开了木盒。
他拿起了瓷瓶,并且轻轻拔开了瓶塞。
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一下子扑鼻而来。
罗宝从瓶口望向了瓶内,果然看到了一团不断蠕动着的血液。
“竟然真的是不死之血。”
“他就这么放心,把不死之血留下?”
“或者说,他就这么信任我?信任一个贼?”
罗宝把瓶塞放回了瓶口,然后再把瓶子放在了木盒当中。
一时间,罗宝心绪有些激荡。
不管他说的再怎么冠冕堂皇。
什么飞侠,什么义贼,什么劫富济贫。
可是,这都改变不了他的身份。
他的身份,始终是一个贼!
可是,谭千阳没有嫌弃他的身份,而是真心实意,把他当成一个平等的朋友!
谭千阳是不是真心实意,是不是平等的交朋友,这一点,罗宝自认为不会看错。
罗宝曾经遇到过很多人,就算他帮助了那些人,把金银分给那些百姓。
可是,当百姓得知他就是飞贼后,一个个的目光都带着一丝异色。
或恐惧,或厌恶等等,不一而足。
可是,没有一个是平等的把他看成是朋友。
只有谭千阳一人!
“啪”。
罗宝又把盒子关上,重新放好,他便开始搬运气血,做好了在九号密洞长期守护的打算。
时间一点点过去。
又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山洞内都没有任何动静。
正在大树上观察的谭千阳,心里暗暗点头。
他没看错罗宝。
如果罗宝贪图不死之血,或者有其他心思。
恐怕早就带着不死之血走了。
但现在罗宝都还守在山洞里,那么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于是,谭千阳悄悄下了大树,朝着山下赶去。
一直等到黄昏时分,谭千阳才来到了城郊的谭家别院。
“绿柳,走吧,赶紧回城。”
城门都快要关了。
谭千阳带着绿柳,让马车加快速度,总算是赶在城门关闭前回到了安阳县城。
马车缓缓行驶。
晚上的安阳县城,依旧非常热闹。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节日,居然还挂着一些红灯笼。
许多人都身穿盛装,在街上游玩。
甚至,还能看到有未出阁的年轻女子,成群结队的出现在街上。
这可不正常。
一般未出阁的女子,基本上都很少出门,更别说成群结队的在晚上出现了。
“绿柳,今天是什么日子?”
谭千阳问道。
绿柳轻声回答道:“少爷,今天是花夕节啊。在这一天,女子可以着盛装出门,花夕大神会赐予女子祝福。”
“据说,就算是生病的女子也都可以出门,有些甚至还非常幸运,被花夕大神赐予祝福,从而痊愈了。”
“花夕节?”
谭千阳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大部分居然都是女子,还真是别有一番景致。
至于说什么花夕大神赐予祝福,谭千阳也就一笑置之。
“你是不是很想出去逛一逛?”
谭千阳看着绿柳问道。
绿柳满脸的期待,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低声说到:“少爷,还是赶紧回去吧,你也累了,早些回去可以早点休息。”
“无妨,可以逛一逛再回去。”
谭千阳知道绿柳很期待能够出去。
毕竟,一年只有一次花夕节。
对女子来说,花夕节是最盛大,也是最特殊的一天。
“谢少爷!”
绿柳满心欢喜。
于是,谭千阳就让马车停在一旁等待,他则带着绿柳下了马车。
街道上到处都是红灯笼。
各种小吃叫卖声也是此起彼伏。
空气中都飘着各种胭脂水粉以及年轻女郎身上的香味。
有些女郎甚至还颇为大胆,都敢盯着一些年轻男子看。
谭千阳看了一会儿,也渐渐回过味来了。
他察觉到,这所谓的花夕节,只怕已经变成了女子们“考察”一些年轻男子的唯一机会了。
要知道,女子未出阁很难出门,自然也很难见到年轻男子了。
但花夕节不同。
女子可以出门,男人自然也不受影响。
女子们可以成群结队,亲眼看看一些年轻男子。
如果真看中了,说不定回去可以多方打探。
然后就可能促成一桩姻缘。
也就不至于盲婚哑嫁了。
因此,谭千阳走在路上,居然被许多年轻女郎的目光打量。
甚至有人年轻女郎还在低声讨论。
这时,一名身材魁梧的女子,突然开口问道:“来福,你对安阳县城各家各族了解的比较多,你来看看这位公子是哪家的少爷?”
一些女郎也是大家闺秀,身边甚至还特地带着一些见多识广的下人,方便直接询问。
“小姐,这位公子应该是谭府五少爷。”
来福看了一眼谭千阳,恭敬的回答道。
“哦,谭家的那个纨绔?”
“谭家老二我见过,斯斯文文,说话八面玲珑,非常老派,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没想到谭家老五,居然长得不错?而且,身板似乎也很强壮,真是有些动心啊。”
这名身材魁梧的女郎,甚至还舔了舔嘴唇。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遇到过动心的男子了。
上一次遇到动心的,还是一个月前,一个铁匠的儿子。
只可惜,铁匠身份太低了,配不上她。
而谭家就不一样了。
论家势,谭家丝毫不逊于她的家族。
甚至,现在谭家还更强!
谭家也仅仅只是底蕴稍差了点罢了。
“谭家老五叫什么来着?”
魁梧女子问道。琇書網
“谭家五少爷叫谭千阳。”
“对,谭千阳,他的身份倒是很适合啊。”
“来福,要不你去请谭少爷过来聊聊?”
“呃……”
来福有些尴尬。自己小姐什么性格,他还不清楚吗?
这显然又对谭千阳动心了。
以前小姐对男子动心,其实也不算什么。
可是,谭千阳不同。
就小姐这副尊容,谭千阳能看上?
“小姐,您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如果找谭少爷当面聊,只怕风评不好……”
来福非常委婉的说道。
“对对对,风评不好,本小姐终究还未出阁。”
“不过,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合适的人,要不,回去让娘找人给谭家通通气?”
“对,就这样。事不宜迟,来福,我们回家!”
魁梧女子做事风风火火,认定了一件事,十头牛都拉不回。
此刻,谭千阳正在逛街。
虽然他能感受到有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但这里人来人往,实在太多了,谁能分清楚他人的目光?
因此,他也就没有发现,他被“大家闺秀”给惦记上了。
正当谭千阳在街上欣赏节日的热闹景象时。
忽然,前面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叫声音。
隐隐约约还听到了有人在惊恐的大吼:“杀人了,快来人啊,杀人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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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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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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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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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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