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没见,你都干什么了?”
谭千阳让陈玉坐了下来。
陈玉气喘吁吁,上下不断打量着谭千阳。
“咦?阳兄,你好像看起来高了一点,也壮了一点。”
陈玉有些疑惑。
这才几天功夫,谭千阳怎么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是吗?”
“我最近在练武,你也不是不知道。”
“武者个个膀大腰圆,我强壮一点没什么奇怪吧?”
谭千阳随口敷衍道。
一般武者的确会变强壮,但几天就明显变得强壮,还是不多见。
“有道理,强壮了力量就大,耐力也强,腰也不会那么酸......”
陈玉若有所思。
似乎,练武是个好办法?
最近他流连欢场,往往有些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过,想想陈家,乃是诗书传家,他可不敢提练武的事。
“对了,说正事。”
陈玉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深吸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开口道:“阳兄,最近手头有点紧,你能不能借点银子给我?”
“借钱?”
谭千阳有些诧异。
他是知道陈玉的。
虽然纨绔,贪杯又好色,但他真不缺银子。
陈老爷每个月给他的银子也很多,还有陈夫人时常偷偷塞给他。
哪怕天天花天酒地,银子也用不完。
怎么会来借银子?
“陈玉,你小子也会缺钱?”
“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借钱是小事,但谭千阳也得知道具体原因。
陈玉闻言,咬牙切齿的说道:“还能是怎么回事?就是那挨千刀的飞贼!”
“那该死的飞贼,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偷到了我的头上。”
“我前几个月被老头子禁足,积攒下了几个月的银子。结果,被那该死的飞贼给偷光了!”
“要是飞贼让我给抓到,我一定要让他比我痛苦百倍!”
说到这件事,陈玉就一副恨极了的模样。
看来真是有切肤之痛啊!
堂堂陈家大少,手头居然没银子?
还得向谭千阳借银子。那得多丢人?
“飞贼偷了你的银子?”
“你们陈府的护卫,没抓到飞贼?”
谭千阳有些诧异。
陈府虽然诗书传家,可那是标准的士绅家族,也会请看家护院。
而且,陈府的护卫并不差,也有媲美林天保的武者。
“别提了。”
“我陈家的护卫,甚至连飞贼的影子都没看到,就好像飞贼能凭空消失一般。”
“该死的飞贼,我陈家有银库他不去偷,居然偷我的银子?实在可恶!”
谭千阳若有所思。
飞贼专偷陈玉的银子?却放着陈府的银库不去偷,这说不过去啊。
难道这飞贼还和陈玉有什么过节,所以专门去偷陈玉的银子报复?
“阳兄,借我五百两银子,我可答应了莺娘,这几天都会包了她的花船。要是没银子,实在是尴尬。”xǐυmь.℃òm
陈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谭千阳点了点头道:“小事。红梅,去给陈少爷拿五百两银子。”
“是,少爷。”
红梅转身离开去拿银子。
很快,红梅就拿了五百两银子。
当然,只是银票。
五百两银子可不轻,带着也不方便。
银票就方便多了。
收好了银票,陈玉心情大好。
“哈哈,阳兄,我去也。”
“等你过几个月满十六岁了,我一定带你去好好开开眼界。”
陈玉大笑着离开了。
谭千阳看着陈玉的背影,他脑海中还在回想着“飞贼”的事。
“飞贼既然光顾了陈府,那不可能不来谭府。”
“连陈府的护卫都抓不到飞贼,看来这飞贼的确有几分手段。”
“嗯,还是得有一番准备才行。”
谭千阳想了想,立刻回了屋子。
他可不想落得和陈玉一样的下场。
毕竟,他的“私房钱”只会更多。
一旦被飞贼盗走,他只会更肉疼!
谭千阳的银子都放在屋子角落里的几个箱子里。
这几口大箱子,一看就是装着价值不菲之物。
谭千阳想了想,灵机一动,立刻拿了一支毛笔,又拿了纸张,写上几个字,然后放进了箱子里。
“红梅、绿柳,把箱子里的金银都转移到其他地方。”
“是,少爷。”
谭千阳安排妥当后,便继续练习刀法,休养身体。
......
入夜,万籁寂静。
谭府的护卫,正点着灯笼继续巡逻。
最近安阳县飞贼肆虐,好多大户人家都被飞贼“光顾”,谭府也不得不防。
整个谭府,几乎整夜都有护卫在巡逻。
不过,现在只是上半夜,几乎没有人休息。
“嗖”。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就从墙外爬了上来。
黑影一身夜行衣,三丈多高的围墙,在黑影眼中却视若无物,轻而易举就越过高墙而入。
下面的护卫并没有发现黑影。
黑影穿梭在谭府当中,速度极快,但脚下却没有一丁点声音。
“就是这里了。”
黑影打量了一下四周。
看到这座院子里有一座假山,他便飞身钻进了假山当中。
黑影盘膝而坐,透过假山的缝隙,还能看到对面屋子的情况。
黑影就是飞贼。
他这一趟是专程来到谭府。
准确点说,是来到谭千阳的院子。
之前,他已经光顾过陈府,偷光了陈玉的银子。
想到陈玉那杀猪般的哀嚎,飞贼的心情就特别舒畅。
现在轮到谭千阳了。
飞贼抬起了手。
尽管已经几天过去了,可他手腕上的那圈轰印却还没有消失。
这让他暗恨不已。
这次一定要把谭千阳的“家底”偷光,让谭千阳肉疼!
时间一点点过去。
假山里其实很潮湿闷热。
就这么坐了一会,飞贼便感觉又渴又饿。
但飞贼却只能忍耐。
过了一会儿,院子里终于有了动静。
“少爷,该吃晚饭了。”
丫鬟红梅在屋外轻声呼唤道。
“知道了。”
“吱呀”。
屋子大门打开。
谭千阳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下意识的四处看了一眼,随后便跟着红梅离开了院子。
但飞贼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谭千阳,表面上是个纨绔子弟,但似乎颇为奸猾,身手似乎也不错。”
“再等等。”
果然,等了没多久,谭千阳居然又回到了院子里。
而且看样子非常小心谨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可是,谭千阳悄无声息的进入屋子后没多久,又重新出来了。
并且松了口气。
随后,谭千阳这才又离开了院子。
“嘿,果然奸猾!”
“还想杀个回马枪?”
“幸亏我足够谨慎,没有上当。”
“不过,现在谭千阳应该是真的走了。”
飞贼硬是又等了一会儿,看到谭千阳的确没有返回后,便小心翼翼的出了假山。
他身法如鬼魅,一跃几丈远,轻飘飘就落到了屋外。
随后,飞贼撬开了房门,轻轻的进入到屋子里。
屋子很宽敞,各种摆设,飞贼一看就是名贵之物。
不过,飞贼的眼很毒。
几乎一眼就看到了房间角落里的几口大箱子。
“嘿嘿,找到了!”
大户人家,都喜欢在家里放金银。
这几口大箱子如此精致奢华,肯定不是装什么普通东西的,多半装着金银和贵重物品。
飞贼深吸了口气。
随后便朝着几口大箱子走了过去。
可是,当他来到几口箱子前时,神情却微微一怔。
在其中一口箱子上,居然张贴着一张白纸。
而且白纸上还有几个大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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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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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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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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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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