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振国率领直行车战队的战士们迅速撤离之后,并没有将所有战士都全部撤离。
他在沿途安排了一些五零小炮小组,三个战士一组,负责在沿途以冷炮偷袭不断前进的日军。
此时,潜伏在山道上,离了鬼子五百多米外的一位小组长低声说道。
正在调整身前五零小炮炮击角度的炮手,有些为难地开口:“班长,咱刚才用测距望远镜测过距离,鬼子离咱们有五百多米,距离太远了,命中率恐怕不高。”
班长点了点头,说道:“距离虽然远,但是咱目标大呀!
看到鬼子被炸断了履带的那辆中型坦克没有?
咱的目标就是照着鬼子的坦克炮轰,最好能把正在维修坦克的鬼子工兵给打死。”
“为咱们的阻击争取时间。”
“班长,那咱们这一门炮肯定不够,不如把咱们几支冷炮小组全部调集起来,以群发炮提高命中率,总有一两发炮弹能打中的。”炮手建议道。
“哎,这主意好,我看就这么打!”
在班长的指挥下,几支冷炮小组的战士们迅速校正过射击诸元之后,在班长的统一指挥下,装填手几乎是同一时间将炮弹放进了炮筒。
轰隆——
五六发炮弹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紧接着在山道上正在修理坦克的鬼子所在区域炸响。
一脸兴奋的班长拿着望远镜打量过去,随即忍不住叫好道:“打的漂亮!就这几炮,够小鬼子喝一壶的,撤,立刻后撤!”
为防止日军以炮火还击,班长连忙下达命令。
山道上骤然的冷泡突袭,靠着群发的命中率,的确有两发炮弹砸在了正在维修坦克的鬼子工兵的身旁,两个鬼子工兵当场被炸死。
“八嘎,掩护,掩护!”正眼巴巴的等着坦克维修完毕,好追杀逃窜的八路的三木,气急败坏地喊道。
只是机枪伴随着炮火的还击,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冷炮小组的战士们偷袭得手,立刻远遁而去。
接着又在沿途的下一伏击地点继续潜伏。
等待着寻找合适的契机,再次以冷炮偷袭日军。
另一边,孙振国率领直行车战队的一排和二排伏机在第二线阻击阵地上。
他多次看过手表,离独立团反坦克小组的同志们需要的30分钟时间,已经没有多少了。
时间迅速流逝之中,冷炮小组返回。
孙振国连忙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班长道:“嘿嘿,营长,你就放心好了,我们沿途又偷袭了小鬼子几次,炸死了不少鬼子工兵。wWW.ΧìǔΜЬ.CǒΜ
小鬼子那坦克还不知道啥时候能修好呢!”
正说着,联系孙振国与独立团反坦克作战小组的往返通讯兵,返回汇报道:
“报告营长,独立团的同志们让我过来向您报汇报情况,前方的反坦克伏击陷阱已经全部构筑完毕。”
“张组长说,他的意思是,接下来阻击鬼子的坦克和骑兵部队的任务交给他们作战小组,咱们直行车部队继续执行迂回作战任务!”
刘振国不是优柔寡断之人,他略作思索之后,点了点头:“这样,四排长,你带一個排,协助独立团的同志们阻击鬼子的坦克和骑兵部队。”
“其他人立刻跟我出发,继续执行迂回任务。”
“咱们必须要抓紧时间了,眼下的迂回都是前方顶着作战的战士们替咱们争取来的。”
“任务,一个小时之内,必须迂回到山内联队的背侧!”
“是——”
打定了主意之后,刘振国和独立团反坦克作战小组这边兵分两路。
原本走的也不是一个方向的路线,所以两方没有再继续会合。
刘振国直接率领直行车部队主力,利用自行车的机动性,在踏上小路之后,继续向日军山内联队的背侧快速迂回。
……小寨沟路第三线防御阵地上,此时的战局也发生了颇有些戏剧化的逆转。
原本是鬼子山内联队,在向王雷虎率领的独立二团防守的第三线防御阵地发起进攻。
王雷虎利用战术,把日军大队放进之后,突然开打,并纠缠住日军的先锋大队,又借助火炮突袭日军主力,掩护侧翼直行车站队的迂回。
这多方的打击之下,山内联队的小鬼子们竟是被动的选择后撤。
王雷虎却是不依不饶,甚至下达了进攻的命令,继续追击。
就这么着,双方的角色彻底逆转过来。
眼下成了鬼子依托着沿途的地形地势防御,而王雷虎率领独立二团的战士们主动发起进攻。
在分析战局的时候,王雷虎的头脑非常的清晰:
“鬼子一撤,咱们必须贴上去,否则鬼子一旦有了喘息的机会,不但可以重新积攒力量,向咱们阵地发起强攻。
一旦小鬼子回援,从侧翼迂回的新一团的同志们,那可就危险了。”
说到这里,王雷虎的话语之中夹杂着毫不掩饰的自信:
“这风水轮流转,这鬼子还以为咱独立团是当年缺枪少炮的独立团?”
“鬼子一个联队又怎么样?鬼子联队对应的编制正是咱们八路军作战团,老子就是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小鬼子,就算是同级别的作战,就算是他鬼子占据了一定的兵力优势,咱独立团照样能打的他小鬼子嗷嗷叫。”
“通知一营,继续从正面发起进攻,但是绝对不许脱离工事冲锋,两侧翼各派出一个连,继续迂回作战,给小鬼子施压!”
“是!”
……
正面的交锋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
在小寨沟路的左翼。
孙振国带着直行车战队继续向山内联队的背侧迂回。
独立团反坦克作战小组在组长张长志的率领下,埋伏在一早就设好了反坦克陷阱的山道两侧。
山道上的小鬼子也终于修好了坦克重新上路。
这一次,三木和中村都学乖了,让工兵先行,背着探雷器来回探查沿途是否有八路埋设的地雷。
只是一口气走了数百米,也没有探查到任何的动静。
又考虑到八路正在向联队的背侧迂回,情况危急,三木和中村一合计,当即下令让队伍全速前进。
狠了狠心的三木,为了避免己方的坦克在出现问题,影响追击的速度,他提前安排了几名骑兵侦察兵快速的领头突进。
如此一来,就算在中途遭遇八路不知在何处埋设的地雷,后方跟进的坦克也能反应过来。
领路的几名鬼子骑兵,面露死志。
他们将早就写好的家书交给三木之后,便骑着战马,带着队伍迅速向前突进。
不多时,整支鬼子坦克与骑兵队伍,便顺利的踏进了独立团反坦克作战小组的战士们提前埋伏好的陷阱之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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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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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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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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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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