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疑惑的回头。
“之前打电话来说要给你的惊喜,打开看看?”他给我递了一个小礼盒。
盒子里面是一张高奢品牌母婴店的抵折卡,持卡人可以在这三年里免费购买指定用品。
我诧异的看向靳野,将盒子还给他:“我知道你的好意,但这礼物我不能收。”
靳野揽住我的肩,“娇娇姐,这可是我一点心意。而且这家店的老板是我认识的朋友,能薅羊毛就得薅啊!”
在他一副坚持下,我不得不收下这张白金抵折卡,同时心里也想着要还什么给靳野。
夜晚,简单冲过澡的我躺在床上,头脑中反复品尝与咀嚼楚庭对我说的那句“晚安”。
翌日一早,没有睡好的我决定出去散散步,以此来疏散沉重的心情,可我刚打开别墅门,就有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巴,紧接着我整个身体被向后拖去!
“呜呜呜?”
我手脚并用的挣扎着,却被他们用力地塞进大卡车的后座。
他们很快就把我的手脚绑住,又在我的嘴巴里塞入结实的布条。
车子一发动,很快汇入车海。
有人开始检查我的全身,我惊恐的看着他们将手表、身份证、手机等物品统统没收。
绑架我的一共有三个男人,开车的司机沉默寡言,但手臂上却是满满的腱子肉。
坐在他旁边的男人有一对细疏的眉毛,留着一个光头。
另一个男人正坐在我身边,凶神恶煞,脸色灰黑。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保住孩子,最后才是想办法自救。xiumb.com
一路颠簸,车子最后停在一个荒郊野岭的废旧工厂。
两个男人推搡着我进去,司机驾车离开。
他们手脚麻利地把我绑在一根柱子上,绳子紧紧捆绕了三圈。
而我的手脚都缠着绳子,打了结。
“光头,去,给她来点厉害的!”
其中一个男人吩咐道。
一直塞在我嘴里的布条终于被拿开,外号叫“光头”的男人动作粗鲁地给我灌水。
冰冷的水灌到我的口腔里,我被呛到,用力地咳嗽:“咳咳咳!”
“臭娘们!哪那么娇弱?也不知道在这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哎,不过我说,这娘们确实长得够漂亮的啊,纯素颜的底子就那么好,不知道……嘿嘿。”
这种露骨的笑容让我我心里一慌,我着急道:“究竟是谁指使你们绑架我的?你们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吗?你们这是在犯法!你们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们双倍的钱!”
我记得电视里被绑架基本都是仇家安排的,可我从来没有的罪过人,是谁想要让我去死?
“我们又不缺钱!”光头满不在乎,“不过背后的雇主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他让我告诉你,就是你的丈夫秦朗。倒是没有想到你们城里人这么会玩。老公出钱让别人上自己的老婆,我还是第一次见!”
居然是秦朗!
我手上有他不法经营公司的证据,他就想到了这一招来对付我!
果然那两个男人很快架起了摄像机,镜头定定地对着我。
外出的司机这时候回来了,他手上拎着外卖,看来是想观察环境顺便买饭回来。
一时间他们也不着急,反倒是聚在角落里大快朵颐。
光线从后方的窗户斜斜透入,与尘共舞。
我尝试挣脱绳索的束缚,白皙的手腕皮肤都被磨红了一片,甚至还有鲜血渗了出来。
不远处的三个人目光时不时就落在我身上,防止我逃跑。
我越来越惊慌,脖子上流下大颗大颗的汗。
等他们吃饱喝足后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到时候我要真想逃跑也没机会了。
我究竟该怎么做?
我现在又能怎么办?
我从没有哪一刻祈祷着谁能快点发现我的下落不明,然后赶来救我。
我甚至隐隐生出几分希望——按照楚庭神通广大的本领以及对我的上心程度,他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及时再救我一回?
三个男人很快吃饱喝足,牙齿上还沾着饭菜。
他们一步步向我靠近,我浑身都起了战栗和鸡皮疙瘩。
“别碰我,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我强壮震惊,但话语里还夹着惊恐和哀求。
光头邪恶地笑了声:“你觉得我们缺那点钱吗?老子这辈子还没玩过城里女人,哪怕只有这一次,老子死都值得!”
司机眼如鹰隼,透着冷漠:“你和她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快点干完事情,把录像发给秦总。今晚我们就能将这女人送到边境去。”
送、送到边境又是因为什么!?他们想把我卖了!
我的目光慌乱,飘忽落不到实处。
而这么大的一间厂房里,居然连一块砖头或是更锐利的东西都没有。
我狠狠地咬着下唇,直到眸中都涌出痛意。
但我脸上却堆满了不少笑容,语气娇憨:“你们帮我解绑吧!反正这是你们第一次和城里细皮嫩肉的女人玩,那为什么不玩得畅快些?”
我甩了甩长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一点:“你们都知道我和我丈夫不和,能给他戴绿帽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我要让他看到其他男人比他厉害一百倍!所以你们能满足我的对不对?”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半信半疑的态度,似乎是在思考我话里的真实性。
光头冷冷地哼了一声:“我们给你松绑,你不会跑?真当我们是傻瓜,可以耍得团团转?”
他又转过头狠狠地说道:“你们也别跟她废话那么多,别生那个怜香惜玉的心,我们拿完钱就快点办完事!”
霎时间,脱裤子的脱裤子,解皮带的解皮带,咸猪手放肆在我的身体上游走。
而他们想解开我的衣服,却发现不得不先把绑在柱子上那根绳子解开。
等他们解开绳子后,我就剩下手脚被绳索紧紧捆住。
他们没有商量谁先上谁后上,默认大家一起行动。
我被推倒在地,草席冰凉的触感是我仅存的感觉。
他们开始脱我的衣服,我想挣扎,可我还才动了一下,一个巴掌就往我脸上招呼。
“行了,打脸做什么?要是晚上卖不上好价钱,你负责啊?”
光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哎,我就是烦她,城里女人果然贱得很!”
在他们想要快点办事的时候,我被逼到角落,绑缚住双腿的绳索最终也被解开。
就是这个时候!
我手上的绳索被我自己用墙角凸出来的砖头尖角磨断,他们的皮带也被我紧紧攥在手里。
几乎是没有经过一切细想,我用皮带勒住光头的脖子,手上的劲越来越大,直到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双腿拼命往前蹬着。
司机和另一个男人见状连忙上前想抓住我,我却拼尽全力把光头往前一推,转身就往楼上跑!
这里是三层的厂房。
我无路可走,也无路可退,站在楼顶的缺口处,风声翻涌着往我脸上扑。
三个男人穿戴不整地追了过来,光头一脸气愤:“你再跑一个试试啊!看老子不弄死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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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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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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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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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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