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孔不由紧紧地把金太稀抱在怀里,希望自己的怀抱可以温暖到她的心。
同时,听了金太稀的遭遇后,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第一是替金太稀感到难过。
还没有出生父亲就被人给吃了啊,从小就缺了父爱。
在北方异族,女人的身份地位比在大汉还低,实在难以想象这些年来,她们母女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第二则是对乌桓族的那些男人感到很愤怒,这些该死的畜生,吃了他们太多太多的汉人,简直就是他们汉人的天敌。
不屠灭他们,真的不足以平灭他心中的滔天怒火。
“嗯。”
金太稀甜甜地嗯了一声,被人宠着被人呵护的感觉,真好。
她对自己的父亲,只是听母亲说起,脑海中想象出的一个大概轮廓。
说情感,还真不一定有。
但从她懂事开始,她们母女就不断被部落里的人欺压,这就原本让她心里并不怎么在意父亲的死,变得愈加在意了起来。
因此,她对乌桓族,心里有的只有恨。
“夫君,你知道吗?
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便是我父亲是个汉人。
最大的心愿,就是我可以嫁给汉人。
特别是这个汉人,还是夫君你!”
“…所以夫人当初被我扛进寝室的时候,才没有反抗对吗?”
吴孔终于是回过神来了。
当初在屠戮金太稀所在的那个乌桓族小部落的时候,他提前进去小部落里转悠,结果遇到貌美如花的金太稀,一眼就爱上了这个女孩。
而他当初之所以那么霸道,主要原因是,金太稀是乌桓族女人,他对乌桓族可是没有什么好感,所以心里就生出了一股很强烈的邪火。
但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当时金太稀的母亲并没有阻拦他要强上她的女儿,反而还有些漠然的引导他进去一间很安静很干净的寝室。
当时他就觉得很奇怪,金太稀的母亲态度怎么会如此?
难道金太稀不是她亲生的?
他当时还困惑了好一阵。
敢情,问题是出现在这里。
金太稀的母亲金雨荨,最初跟一位汉人有过一段非常甜美的感情,而汉人在乌桓国一直是被当成两脚羊来吃的对象。
金雨荨对汉人有着深深的好感和深深地愧疚。
相比之下,让乌桓族的那般畜生凌辱自己的女儿,她更愿意让汉人先上。
吴孔的出现,无疑勾起了她悲惨的回忆。
她最先也是汉人的妻子,然后丈夫被乌桓的那帮畜生给吃了,自己随后成了那帮畜生的禁脔。m.xiumb.com
女儿的遭遇,似乎也如她一般。
不仅是金雨荨的态度,哪怕是金太稀当时也没有反抗,敢情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是个汉人,心里早就对汉人种下了深深的情根。
“…嗯。”
金太稀不可否认。
当初她被吴孔扛进寝室没有反抗,第一原因确实是因为吴孔是个汉人。她愿意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一个汉人,而不愿意交给那些欺压她们母女还吃了她父亲的畜生。
第二则是就算她反抗也不一定能反抗的了,再则她也长成了一个大姑娘的模样,早在一年前那些畜生就想对她下手了,只不过是因为有母亲放下尊严去保护她,她才得以免受其害而已。
她已经隐隐感觉到,母亲可能保护不了她多久了,特别是她续母亲之后成为新的部落之花,让那帮畜生心里更加按捺不住。
所以,她还不如就此从了吴孔,日后若是真落到那帮畜生的手里,心里也能好过一些。
再三,吴孔真的很帅,在此之前是她见过最帅的男人,她一眼就喜欢上了吴孔。
最后,她当时并不知道吴孔是北雪轻骑兵团的人,而且还是二营营长,屠戮她们部落的,正是二营,所以她还以为她们母女可能那天就要被杀了。
所以,那天她不仅没有反抗,反而还隐隐有些临死之前疯狂一把的感觉,也因此,吴孔才产生了一种错觉,他不是强上了人家,而是只是有些霸道而已。
现在想想,那是一段值得他们夫妻回味无穷的记忆。
“嘿嘿,我还记得岳母大人,当时就在寝室门口前为我们把门。”
吴孔忍不住坏笑道。
“你还敢说,我当时真是羞死人了。”
金太稀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吴孔一眼,疯狂过后,吴孔抱着她出来时,寝室的门是开着的,也就是说,吴孔把她扛进寝室里折腾了一两个时辰,并没有关门。
她们从寝室出来时,就看到母亲站在门口。
正如吴孔所说,她在把风?
不过那时候金太稀简直羞得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因为她看到母亲的脸色很红,绝对不可能只是为她们把风那么简单。
倒是后面事情的发展,出乎了她们的意料。
吴孔表明了身份,并带走了她们,不过他因为是偷懒脱离队伍出来的,所以为避免不必要的烦恼,希望金雨荨和金太稀帮他先把这件事瞒住,回去军营后他再把金太稀要过去。
金雨荨和金太稀也没有让吴孔失望,她们信了,并且选择按他的意思去做。
她们没有理由不信,正如吴孔没有理由没有必要骗她们一样。
吴孔向她们母女表明身份,对她们来说,是生的希望。
母女两人隐隐感觉,她们或许会因为吴孔,而脱离苦海。
特别是金太稀,刚折腾了一两个时辰,邪火被她扑灭过后,随之而来的是男人对她的宠爱,直把她抱在怀里,连路都不让她走。
她就隐隐感觉,自己未来可能会成为这个自己喜欢的男人的妻子,自然也就更加愿意配合了。
出去时虽然有士兵意外吴孔为何会抱着一个乌桓女孩,但吴孔给他们的解释是,人家家里来了亲戚,肚子痛,不能走路,士兵们自然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多想。
他们对乌桓的女人确实与对乌桓的男人有着质的不同。
乌桓的男人是他们屠戮的对象,不需要客气,而乌桓的女人则可能是他们未来的妻妾,他们不仅需要客气,而且还要呵护。
也因此,吴孔抱着金太稀出去,这么一解释,士兵们就都理解了。
汉人对待不是敌人的人就是这么正派这么乐于助人,他们营长的行为,简直太正常不过了,因为换做他们,人家女孩子肚子痛走不动路,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上去帮忙。
只是没有营长这么夸张,直接公主抱,没看到人家女孩子都羞红了脸,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不敢看人了吗?营长也真是,可以背、可以扶、可以找几个兄弟抬嘛…
可以说,那时候的士兵,只觉得吴孔太热情了,乐于助人到连脸都不要了。
而吴孔则是个会心疼人的人,考虑到金太稀可能走路真的有些问题。
那么大的一朵梅花,他可是看在眼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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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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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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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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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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