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今天就纵容他一次吧。
她直接搂住他的脖子,柔软的身子主动贴住他的胸腹,侧了下头轻咬他的耳廓,嗓音软绵绵的:“以前是这样亲吗?”
江原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
以前他还能装模作样,现在则是一秒钟都装不下去。
他咽了咽喉咙,哑声道:“不止是这样……”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话落,耳朵就被身前的女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得寸进尺。”
江原抿唇忍住笑意,故意闷声道:“今天是情人节,我花了一天给你准备礼物,但你没有给我礼物,”他按着她的腰,傲娇地说道,“你得‘好好’补偿我。”
“好好”二字故意咬得很重。
闻南烟知道他要的补偿是什么。
她瞥一眼乱七八糟的床铺,软软地说道:“要不要去洗澡?”
江原眼神一顿,心领神会。
几分钟后,浴室氤氲起层层雾气。
……
两个小时后,两人才回到房间。
江原伸手直接扫落床铺上的鲜花和灯串,直接搂着人躺上去。
许是今晚太多刺激,闻南烟困极但睡不着。
她半阖着眼靠在他怀里休息,听着他的心跳,回想起刚才的疯狂,忍不住又是一阵心跳加速。
江原低头亲吻她的时候,她一开始还迷迷糊糊,后面突然推开他,把头埋进他的颈窝,抗拒道:“不要亲我。”
江原瞬间就明白了,闷声笑了几下,故意坏坏地在她耳边低声道:“自己还嫌弃呀?”
闻南烟的呼吸瞬间一滞,忍不住伸手掐他腰侧的肌肉。
“哎,疼!疼!疼!”
江原装模作样喊疼,闻南烟才不信,他的腰侧肌肉硬邦邦的,她掐都掐不下去,她的手才疼呢。
“再掐,我可就掐回去了!”江原低声威胁道。
闻南烟才不怕他,正想用力再掐,直接被他抓住手腕扣在床上。
他眼皮低垂,凝视着她娇艳的眉眼和酡红的脸颊,心动不已。
“烟烟,”闻南烟突然听到他低哑的嗓音缓缓道,“你好美……”
像一朵盛开的野蔷薇,明艳不可方物,这朵野蔷薇,独独只为他绽放。
此刻,他想让她绽放得更开。
二十岁的年轻人,体力真好。
闻南烟临睡前只来得及感慨这么一句,之后就陷入沉沉的梦乡。
江原死皮赖脸在她这里赖了半个多月,临近过年,他又接到了他父亲的电话,要他回家。
他没理会。
因为工作安排,闻南烟今年过年无法回家,而唐修既因为工作原因也因个人原因,不打算回家。
年二九晚上,江原正黏着闻南烟要亲亲抱抱,突然接到容玉莹的电话。
“小原,明天就过年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容玉莹温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我今年不回去。”江原回答。
夜里安静,旁边的闻南烟也听到容玉莹的声音。
她瞥了江原一眼,不动声色地推开他,翻身下床。
江原不明所以,想下床牵她的手,被闻南烟躲开了,她披上外衣,走出卧室。
江原虽然纳闷,但电话那头容玉莹还在问他话,他也就没跟出去。
“怎么不回来呢?”容玉莹在问。
“没什么。”江原有点不耐烦,很想挂电话,他忍不住问道,“还有其他事吗?”
那头容玉莹微微一滞,语气变得小心翼翼:“小原,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现在不方便,要不我先挂了吧?”
江原掐了掐眉心,顿了下,才道:“没有。”
“我没有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怎么样,那边天气冷,注意多穿点。”容玉莹温和地说着关切的话。
江原淡淡地“嗯”了一声,只能听她继续说。
容玉莹大约也知道他不耐烦,于是也没多说,只说了几句叮嘱关怀的话。
江原挂了电话,走出房间找人。
闻南烟站在阳台,背对着他,指间夹着一支烟,一点猩红的火苗在冷风中忽明忽灭。
江原快步走过去,将她搂进怀里,微蹙眉道:“怎么站在这里吹风,冻感冒了怎么办?”
闻南烟抬眼看他,突然想起了那次在江承的订婚宴上,她也听到了江原用关切的语气问容玉莹,要不要去医院。
她垂下眼皮,轻扯嘴角笑了下。
她推开江原,转身入屋。
江原眉心紧蹙,不太明白她怎么突然情绪变了。
上了床,江原从身后亲她的脖颈,手掌在她腰间摩挲。
闻南烟侧了下头,扯开他的手,淡淡道:“我明天要早起。”
江原手一顿,缓缓地收了回来,“嗯”了一声:“知道了,你睡吧。”
他没再做什么,但还是强势地将她搂进怀里。
闻南烟挣脱不了,只好任由他去。
半个小时过去了,她依旧睡不着。
江原显然也察觉到,他搂了下她的腰,低声问道:“怎么了?睡不着吗?”
闻南烟想睡睡不着,有些心烦气躁,她转身,猛的推开他:“别碰我!”
江原猝不及防被她推得跌下床,懵逼了几秒钟,才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委屈:“我做错什么了?”
闻南烟抿唇盯着他那张委屈又无辜的脸,话脱口而出:“滚回去姓容的那里去!”琇書蛧
江原一愣,懵逼数秒后,突然眼睛一亮。
是因为他晚上接了容玉莹的电话,所以她吃醋了?
他睁大了眼睛盯着她,故意问道:“什么姓容的?你说清楚点。”
闻南烟见他装傻,怒气涌上心头,抓起床上的枕头就朝他扔过去:“滚出去!”
“我不滚,外面这么冷,我要是冻死在路上怎么办?”江原耍赖。
“死在路上最好!”闻南烟气得口不择言。
江原去拉她的手:“我要是死了你不成寡妇了?”
闻南烟气得想扇他巴掌,被他握住手腕。
见她气得不轻,江原这才敛了玩笑的神色,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和容玉莹之间什么都没有,她以前救过我,所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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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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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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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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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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