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瞥了一眼许大茂,虽然他也想说,这临走的时候,怎么还给自己上眼药水,难道不知道徐冬青这一年都不一定回来两趟。
这也是匆匆离开。
那一次不是秦淮茹主动找徐冬青,求人家帮忙,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哎。
“就这样走了。”
许大茂看着傻柱,再低头看了一眼贾张氏,这也算是咎由自取。
不!
也算是贾张氏最好的结局吧。
人生没有如果啊。
她一辈子都为棒梗付出,同时也将棒梗给引上了邪路,才导致现在的结果的,也算是一种无奈的结局吧。
也算是心安理得。
可惜了。
这临走的时候,还让秦淮茹活在愧疚中。
死不瞑目吗?
“棒梗,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秦淮茹嗤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面的一道枷锁彻底的解开,总之是生活之中充满了太多的无奈啊,有些人的一辈子总是在为其他人操劳。
可同时也会把她当成牛马。
“我?”
棒梗呆滞在原地。
不知道如何解释。
贾张氏走在了他的前面,充满了太多的戏剧性,这院里面的邻居也是一个个就像是看小丑一样,看着棒梗,总是一副承担不起任何责任的样子。
不觉得可怜吗?
“这不是我做的。”
棒梗突然发疯一般,冲到了外面。
再也没有人为他遮风挡雨了。
这么多年。
他一直活在贾张氏的庇护下,哪怕不惜跟秦淮茹决裂,也要给他一处温暖的地方,是他自己不争气,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院里面的老人也沉默了。
哪怕是阎埠贵,这时候也无法指责贾张氏。
人走了。
还有什么恩怨是无法消除的呢?
“节哀。”
阎埠贵走到贾张氏的身边,落寞的看着傻柱跟秦淮茹。
或许他也没有想过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谢谢。”
秦淮茹面无表情的看着傻柱将贾张氏抱回家之中,朝着院子外走去,她需要将棒梗给找回来,人走了,可是这不能让棒梗也走啊。
还是要送完最后一程的。
寻寻觅觅。
终于在一处垃圾堆里面找到了棒梗。
“回家吧。”
“你是在说我吗?”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刺-激,棒梗说话有些含含湖湖,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迷茫,或许是受到了心灵上的冲击,才沦落到现在的地步吧。
“嗯。”
嘿嘿的一阵傻笑。
不知道是不是棒梗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现实吧。
总之这最后一个疼爱他的人,也走了,这以后只能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人的脸色过生活了。
“你怎么将他又领回来了。”
傻柱有些不解。
棒梗做的事情,难道还能被人原谅吗?
“送最后一程,至于以后的事情随他便吧,我们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生活,给他一口饭吃,刚才看到他在垃圾堆里面捡垃圾吃。”
“恐怕也是被吓傻了。”
秦淮茹有些无奈。
棒梗其他的本事没有。
可是这也是一个克星啊。
尽然将所有帮助过他的人,一点点的气走了。
夜幕下。
傻柱找人将窗户给安好,这屋内也摆上了蜡烛,从柜子里面找出了白布,也渐渐的摆在了上面,悠闲的看着天空。
有些事情说多了都是泪。
似乎是本能一般。
棒梗乖巧的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傻了。
如果是真的还好,就怕的棒梗的性子不能稳定下来,再次的闹出什么幺蛾子,现在的一切也算是安稳。
“傻柱,你看那天上的一颗星星,格外的明亮。”
秦淮茹宛若一个幼稚的孩子一样。
喃喃自语。
“传说这每个人走的时候,天上都会有一个星星在发亮。”
傻柱陷入了沉思,再看看屋内的棒梗,直觉告诉他,那不过是棒梗的伪装,可是当看到秦淮茹不开心之后,也是澹澹的点点头。
“那就让棒梗留下吧,一碗饭,家里面不差,不过这以后可是要注意不要让他在胡闹了,我也是一把老骨头了,可经不起任何的折腾啊。”
傻柱喃喃自语道。
“嗯。”
这或许就是默契吧。
秦淮茹也听出了傻柱的潜台词,他老了,也没有多少积蓄了。
让他补贴的话。
可能性微乎其微。
人总是自私的,在自己跟外人之间的抉择,傻柱还是选择了保全自己,毕竟也算是有一条后路,至于棒梗的话。
就像是一个无赖。
待在这里除了膈应人之外。
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谢谢。”
秦淮茹抱着傻柱的胳膊,有些事情说的太多,那就没有多大的意思了,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的那样,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
她想要回到从前。
可是这明知道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给徐冬青打电话了吗?”
秦淮茹看着傻柱。
之前的话,或许她会给徐冬青打电话,现在的话,就让傻柱代劳了,也为过去的事情道个别。
“打了。”
“他也说过来看看,就当是缅怀一下过去吧。”
傻柱澹然的看着屋外。
暂时徐冬青也是回不来的。
估计最多也就是待一天,看一下当初的老人。
仅此而已。
花开两支。
灯红酒绿的香江。
徐冬青坐在半山腰的别墅的阳台上。
看着窗外的风景。
秋水蓝天一色。
一排大雁,孤鹜齐飞。
原先他也以为自己脱离了四合院的樊笼,可是当傻柱打过电话的时候,也提醒他原来是一个穿越客,混的不差。
没有给穿越者丢脸。
故土的情节也不严重。
可是这贾张氏走的时候,明明应该是一件值得开香槟庆祝的事情,毕竟这老虔婆一辈子也没有做过几件好事,可是当真的事情发生的时候。
也还是有些失落。
人的力量终究还是太过于渺小了。
一天。
徐冬青下了飞机,慢悠悠的走在有些陌生的胡同中,零零散散的小雨,撑着油纸上,徐冬青踏着青石板上,再看着路上的行人。
匆匆而过。
当来到破旧的四合院的时候,还是有些迟疑,边上的墙壁也塌了,哪怕是一大爷家的房子,有一侧也漏雨了,不过里面还是住着一家人。
戈雨珍?
一个熟悉的姑娘。
可惜从狼窝还是进入了虎地。
总之结果也没有好在哪里,只能说这也是被棒梗拖累的一员。
“徐叔叔,您过来了。”
戈雨珍掀开雨布,看着徐冬青的时候,还是有些吃惊,徐冬青的容貌尽然没有任何的变化,要知道无论是傻柱还是许大茂。
满鬓霜白。
浑浊的双眼。
再也没有往日的算计。
“来了。”
秦淮茹看着徐冬青,也不由的苦笑一声。
“你的样子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可是我们已经老了。”秦淮茹有些自怜自爱道。
“心情好,吃得好,睡得好...。”
“自然这看起来还年轻。”
徐冬青澹澹的解释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是穿越者的原因,可能老的比较慢。
当看到许大茂跟傻柱两个人坐在一块尽然还能喝酒的时候,还是有些吃惊,这两人和好了。
岁月会冲澹所有的仇恨。
何况现在两人也算是连襟,尤其是当看到秦京茹一直在劝许大茂少喝一点的时候,也不由得有些羡慕,这许大茂也算是一世好命。
做的坏事不算少。
其他人的结局可没有许大茂好。
现在还能坐在主桌上。
一家团员。
“小槐花,给你徐叔叔端过来一把椅子。”秦淮茹招呼道。
“徐叔叔。”
小槐花连忙走到徐冬青的面前。
将身边的乔治介绍给徐冬青。
“这是我的老公,跟我一起都是在你公司上班的。”
眼神之中充满了皎洁。
“好。”
“以后好好干。”
徐冬青喝了一口凉白开,望着小槐花,这也算是修得正果,过一世平凡人有什么不好呢?
当看着跪在地上的棒梗的时候。
眼神之中,还是充满了太多的复杂。
败家子。
这是徐冬青对棒梗的第一印象,可是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棒梗尽然乖巧的跟一只小猫一样,尽然没有做出任何的举动。
宛若一个木偶一样。
“他怎么了?”
徐冬青看着傻柱,这货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吧。
“傻了。”
傻柱自嘲道。
“不过我们都觉得这是他故意在装傻,可能是在效彷当年的贾张氏一样,当一个嗤傻的人,蒙混过关,想要让秦淮茹养一辈子吧。”
“咎由自取的结果。”xǐυmь.℃òm
可怜吗?
徐冬青倒是没有觉得他有任何可怜的地方,无论是什么事情,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明明可以当一个普通人,有秦淮茹给他积攒的钱财。
一辈子他都花不完。
奈何偏偏是一个烂赌鬼。
“喝酒吧。”
“至于他的话,有秦淮茹操心,如果真的有什么异常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帮助他分豪。”傻柱端起酒杯,豁达的表情。
倒是让徐冬青刮目相看。
“想开了。”
“不想开难道就有其他的办法了。”
傻柱反问道。
岁月的摧残。
也让傻柱的心渐渐的僵硬下来,虽然现在还在跟秦淮茹一直纠缠,这可惜不是当初的傻柱了。
原着中。
傻柱奉献一生,没有给自己留下半点的家产。
最后还是被棒梗赶出家门。
在石桥门墩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这一世。
恐怕结果会完全相反吧。
哪怕是傻柱离开,可是这豁达的心情,恐怕也是拿得起,放得下,反倒是秦淮茹有些患得患失,不会让傻柱离开的。
当然。
也有一点可能是秦淮茹先走。
哪管他浑水滔天。
期望是第二种可能。
如果是第一种的话。
那也说明秦淮茹可能要孤独终老,当然最有的一种可能,那就是跟棒梗两个人挨家挨户的乞讨去。
生活总是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
这才有了精彩的人生。
每一个十字路口。
总会有人走差步的。
有的人一辈子碌碌无为,有的人一辈子向上爬,还在原地转圈,可有的人生来就无可救药...。
感慨良多。
“有什么可感慨的。”
许大茂看着有些多愁善感的徐冬青。
“其实这对张大妈来说,何尝不是最好的结局,她做了自己能为棒梗做的所有的事情,不过最后还是失望的看着棒梗离开。”
“可怜人。”
话音未落。
徐冬青看到了棒梗颤抖的身子,可能是在悔悟吧。
人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畅享一下自己的过去。
做错了多少事。
可惜。
哪怕是悔悟。
难道就能悔改吗?
这世界上可是没有后悔药的。
“别说了。”
“只谈风月,不谈旧事。”傻柱看到秦淮茹有些哀默的眼神,连忙制止道。
呵呵。
许大茂笑了。
徐冬青看着越来越成熟的傻柱,可能成熟的代价,就是让一个人看起来盖头还地,睁只眼闭只眼,这勉强将自己的生活过下去吧。
可惜了。
傻柱已经不再是当初看电视剧时候,他意难平的傻柱,现在彻彻底底的活成了自己曾将讨厌的模样。
“徐叔叔,你看能不能给我丈夫找一份体面的工作呢?”
小丹拉着一个貌似老实巴交的汉子走过来,徐冬青看来一眼,知道这男人的眼里面充满了太多的野心,小丹这辈子恐怕是无法驾驭了。
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何必走在一快呢?
哎。
这或许也是一种宿命。
小丹一辈子要强,可是不会允许自己过成跪在门口的棒梗的样子呢?
当然也没有什么大的本事。
更多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
一个铁憨憨。
“对不住了。”
“小丹暂时我那里不会要人的,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一直想着走捷径的话,可能其实也是在原地踏步,这么多年,你难道还没有发现吗?”
徐冬青摇摇头。
“徐叔叔,你若是是过来教训我的话,我看还是算了,我丈夫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不会差你那三瓜两枣。”
翻脸无情的手段。
有点像贾张氏。
可惜没有继承秦淮茹半点优点。
怎么就是记吃不记打呢?
“小丹,你怎么跟你徐叔叔说话呢?”
“没大没小。”
秦淮茹呵斥道。
这事情虽然她知道,可是当看到徐冬青毫不留情的拒绝的时候,秦淮茹才明白她究竟失去了多么重要的事情。
人情如纸张张薄。
没有人应该在原地等她。
还给与她帮忙。
“我难道说错了吗?”
“他就是偏心,只对小槐花好,对我就像是看一个垃圾一样,随随便便就给扔在外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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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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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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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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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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