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的小雨。
让棒梗彻底的奔溃,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觉得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要做出如此严重的惩罚,特么的这秦淮茹想要埋了他。
害怕?
懊悔?
等...
苍白的脸色上,顶着两个黑影,骷髅一般的身材,棒梗喃喃自语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路上走过的人,最多也就看了一眼。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有的人渐渐的活成了一个笑话。
不远处原本想要打劫棒梗的刀疤男,倒抽一口凉气。
“这秦淮茹太狠了吧,不管怎么说棒梗也是她儿子。”
刀疤男看着身边的小弟询问道。
“我到觉得非常的正常,家都败光了,怎么还想继续啃老啊,若是安分守己,那秦淮茹最多也就是恨其不争,可若是无事生非,一直惹事,如果是我的崽。我还不被气死。”黄毛虽然是街熘子,可是也没有想过让父母无可依。
相反还是非常孝顺的一个崽。
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带回家让家人品尝。
“这人榨不出什么油水了,以后还是远离吧,万一要是被我们给弄死,那可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刀疤男也不是什么不知轻重的人。
若不然。
早就吃花生米了。
“淮茹何必为一个不值得的人生气呢?”许大茂也为她感到一阵哀伤,但凡还有其他的选择,想必秦淮茹怎么也不会走上这一条路。
至于许大茂,不免也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以后还是要多攒一点,不能真的到了刘海中哪一步。
“生气?”
莞尔一笑。
“你哪只眼看到我生气了,相反没有了压在头顶上的山,我反而轻松了,无欲无求,自然无欲则刚,你看看现在无论是二大爷还是三大爷,不也乖乖的受到我的摆布。”
秦淮茹望着那坍塌的墙壁。
若说唯一伤心的人。
恐怕也只有戈雨珍,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融进去,这刚刚切好的墙壁,还没有一个月,就又被秦淮茹给推倒了。
虽然她的心里面对此也是非常的解恨。
毕竟棒梗害的人不止她一个。
可为何偏偏是她最受伤呢?
还需要继续切墙。
“那什么你能不能跟傻柱说一声,我想要跟他学厨艺,总不能坐吃山空。”许大茂萌生了开饭店的想法,毕竟现在他跟秦京茹走到一起,还多了一个茹茹。
他不为两人着想,也想要让自己安度晚年。
何大清的晚年生活,他还是非常羡慕的,隔三差五的也有几个徒弟登门拜访,想要学一学手艺,都能开一个厨艺培训班了。
每个月进账不少。
“你自己跟傻柱商量,跟我说什么?”
秦淮茹不满道。
傻柱跟许大茂可是一直都不对付,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傻柱的身上,当然也仅限于情感上的慰藉,至于到手的东西。
她可不会跟傻柱分享。
相反则是会留给小丹跟小槐花,到时候一碗水端平,只要将刘海中跟阎埠贵两家送走之后,一切随风飘扬,哪怕是傻柱敢翻脸。
她也有底气独自一人生活。
可好过再次被棒梗给烂赌输掉所有。
居无定所。
难道真的要上街讨饭吃。
她可不想有这样一个背景,跟棒梗一样,处处惹白眼。
只笑贫,不笑娼的人可是从来都不占少数。
冬冬...
那斜靠的门板,再次的砸下的时候,只留出一条腿,格外的凄凉。
下班回来的傻柱看到这一幕之后,好心的将门板给拿开,当看到是奄奄一息的棒梗的时候,一脸无奈的看着院子里无动于衷的秦淮茹。
“他可能生病了。”
傻柱有些于心不忍道。
“或许是装的呢?贾张氏当初可是也用的是这一招,这件事就当是没有发生过。”秦淮茹强忍着泪水,回到家里。
一个人独自落泪。
傍晚的朝霞。
格外的明亮。
可是每个人的心境则是完全不一样。
哇哇....
当棒梗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的时候,心里面一阵凄凉,可是他也看明白了这人心是如此的变得,落魄无奈之下。
他决定不在伪装了。
秦淮茹是不会再心软的,他也确实是无路可走,哪怕是离开这个城市,以他瘸子的身份,又如何融入新的城市呢?
他也不是没有逃逸到津门。
奈何人生地不熟,最后险些被人当成了替罪羊。
凄厉的目光。
慢慢的靠着墙壁站起来,偷偷的摸到厨房,当看到空荡荡当成厨房,终于在锅里面翻到了一些锅盔,小心翼翼的偷吃了两口。
剩下的全部都放在脏兮兮的口袋里。
现在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趁着月色。
棒梗偷偷的撬开了刘海中家的大门,在屋内翻箱倒柜,想要寻找到一些钱财,好作为他以后的生活费,奈何这什么也没有找到。
生着闷气的时候。
“来人啊,家里进贼了。”
睡眠轻的二大妈第一个惊醒,看着屋内的黑影,尖锐的声音,划破暗夜下的四合院。傻柱跟秦淮茹听到动静之后,连忙起身。
他们也是要承担义务的。
难道二位大爷的钱是那么好拿的吗?
冲出门的傻柱,一眼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人影,沿着墙边,还想要逃跑。
“小贼刚跑。”
心思灵敏的秦淮茹,一看那骷髅般的身影的时候。
脱口而出:“是棒梗。”
“什么?”
原本想要追击的傻柱,呆滞在原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终究还是于心不忍,他能怎么办?难道真的将棒梗送走吗?
秦淮茹虽然表面上不说,可能内心深处还是对他颇有埋怨。
“你怎么不追啊。”
秦淮茹看着呆滞的傻柱,知道这货可能误会了。
哎幼。
屋内的贾张氏,突然从床铺上掉下来,趴在床边的位置上,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哭泣,想必也是为了棒梗争取逃跑的时间吧。
“人呢?”
刘海中披着大衣走出来,其实他一早就发现了,奈何这还是有些心虚,哪怕是明知道是棒梗,难道还真的能跟秦淮茹闹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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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不退还。
也就故意满半拍,不想真的撕破脸,这也是为何棒梗能逃走的原因吧,一切都是再心照不宣的情况下,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以后见了棒梗。
休想再让他们有任何的同情了。
“你是故意的吧。”
秦淮茹回到屋内。看着跌倒在边上的贾张氏,也不懊恼,相反还是当一个没事人一样,将贾张氏搀扶到床铺上,可是对于贾张氏身体的异样。
当没有看到一样。
故意装湖涂。
“没有。”
“淮茹,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想着上厕所,一不小心,才从床铺上掉下来的。”
贾张氏连忙解释道。
不过她也太小看秦淮茹的智慧了。
“不管如何?其实都是你想多了,大家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过分的抓捕棒梗,不过最后的一丝怜悯也被他给耗尽了。”
“以后大家可能真的成了陌生人。”
秦淮茹起身想要离开的时候。
胳膊突然被贾张氏给拽住了。
“淮茹,我知道我们老贾家这辈子可能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可是棒梗毕竟还小,你难道真的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我知道你从两位老人的身上巧取豪夺的两套房子,只要拿出来一套,让棒梗住进去,他就不需要在外面流浪了。”
“以后你也不得依靠他帮你养老吗?”
口不折言的贾张氏。
麻木的眼神盯着秦淮茹,或许这是她还能为棒梗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呵呵。
秦淮茹一点点的抠开贾张氏的手指。
“你觉得可能吗?”
明摆的事实,棒梗哪怕是死也不会找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上的,没有工作哪里会有收入来源呢?最后的结果自然也就是啃老。
然后在循环往复。
彻底的打不破的诅咒。
“不会的。”
“给他时间,他一定会改变的。”
贾张氏最后哭泣道,可惜一滴眼泪也没有留下来。
虚伪!
“这么多年,你不也是什么也没有改变,除了继续压榨我之外,你还做过什么事情呢?”秦淮茹反问道。
回顾过往。
坑蒙拐骗、插科打诨。
...
她还做过什么。
就像是现在的棒梗,大家明明都给过他机会,奈何就是不把握,还不是心里面觉得只要有秦淮茹在一天,那一切都是应该的。
他会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
一个字:爽。
原先还以为装可怜,不需要多长时间,秦淮茹就会主动将他找回来,从最开始的一天,一个礼拜、一个月....到最后,秦淮茹已经彻底的放弃了。
三个月之后。
他主动回来。
秦淮茹都不会怎么接受。
因为她明白有些人已经无可救药。
至于贾张氏不过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时候,还想着让秦淮茹可怜棒梗。
也就呵呵了。
难道她不想给棒梗机会吗?
只不过是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
雨夜下。
“侄儿,要不跟我走吧。”
一道慌缪的声音,宛若一个降临人世间的天使一般,当棒梗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童孔收缩,不敢有丝毫的迟疑。
立马朝着屋内跑去。
砰!
“开门。”
棒梗疯狂的敲击着大门。
“润...。”
傻柱有些不满,特么的自己都没有追,为何这货还偏偏的跑回来呢?
真当自己扛不动大刀了。
“开门啊。”
当秦淮茹打开门,看到有些癫狂的棒梗的时候,不悦道:“你不是跑走了吗?怎么还跑回来呢?”
愤怒、不解...
以及更多的是失望吧。
当二大爷进屋的时候,怎么跟人家交代啊。
“我刚才看到徐冬青凭空出现在我的眼前,他让我跟着他走。”棒梗有些疯疯癫癫的吼道。或许是雨水打湿了他的眼睛。
或许是出现了幻觉。
总之没有一个人相信。
当举着手电筒,环顾一圈之后,并没有发现所谓的徐冬青的时候,众人露出失望的表情,更多的是对棒梗撒谎的不屑。
“不!”
“你们相信我,我真的看到徐冬青凭空出现在这里,他还要让我跟着他走呢?”
呵呵。
刘海中不屑的笑道。
“棒梗,你是不是想过衣食无忧的生活想疯了,徐冬青凭什么要让你过衣食无忧的生活,你难道不知道他最讨厌的人之一就是你吗?”
“我....?”
棒梗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反驳的办法,不过还是连忙解释道。
“妈妈,我知道错了,你再给儿子一次机会,我绝对听你的话,我不会在胡闹了,不会睡懒觉,我现在就去找工作。”
“挣钱给您养老。”
棒梗惊恐的脸上,露出太多的胆怯。
“你既然这样的听话,那你现在滚到外边去,自己洗衣服,然后去扫大街,看看街道办的同志愿不愿意给你机会了。”
“实在不行,跟刘光齐一样,也可以当临时工,在饭店洗盘子,也够你一日三餐的开销,只要不出现在我们大家的面前。”
“那就可以。”
秦淮茹澹澹的扫视一眼。
无非还是那一套。
可怜的外表下,包藏祸心,跟当初的贾张氏一样,一辈子都想要让秦淮茹养着,顺便再败家的路上越走越远。
棒梗呆滞在原地。
特么的这是哪怕是收留他的意识都没有。
回头再看看,想要寻找到熟悉的身影。
可惜....
一无所获。
“你是想要找贾张氏给你撑腰,让你再回来吧。”
秦淮茹不屑的看着棒梗。
这点小心思谁不知道呢?
“她就在里面,但凡她敢为你求情,我就敢将她也扔到外面淋雨,一晚上可以改变很多,我也可以少一份负担。”
一种莫名的轻松,洋溢在秦淮茹的脸上。
原本想要倚老卖老的贾张氏,当着这么多大爷大妈的面,想要教训一下秦淮茹,给她难堪的想法,瞬间变得不值一提。
连忙否认:“这事情我就不发表意见了。”
“棒梗以后要自力更生,不要想着走捷径,现在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在外面找一份工作,踏踏实实的上班,自己养活自己。”
如同遭受五雷轰天的棒梗。
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人。
这还是他敬爱的奶奶吗?
怎么不帮他说话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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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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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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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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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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