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的内心一阵的翻江倒海,再看到秦淮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内心一阵的苦笑,这家里人算计他也就算了,这外人也过来分一杯羹。
也就呵呵了。
真的当他老的昏聩了吗?
“秦淮茹,你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
“二大爷,只能说你想多了,不管怎么说,这好歹也是我的家业,岂能留给一个外人。”刘海中坐在椅子上,二大妈虚弱的躺在床铺上。
听着刘海中的话。
五味杂陈。
昔日。
聋老太曾经跟他们说过: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果然应验。
悔之晚矣啊。
“二大爷,你在说什么呢?”秦淮茹端着饭菜,没有所谓的四菜一汤,仅仅是一个烩菜,有肉有白菜,粉条。
算是简单的一顿饭。
可也是刘海中往而不及的。
无人处。
不知他是否已经流干了眼泪。
反正秦淮茹是没有这个打算在刘海中的这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她之所以带着肉菜上门,也不过是想着有枣没枣,打上两杆子。
万一要是捡漏呢?
“你知道的。”
“秦淮茹,明人不做暗事,二大爷跟你摊牌了,我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没有你的份。”刘海中苦笑道。
也就呵呵了。
“二大爷,你已经三天没有好好的吃一顿了吧。”
秦淮茹宛若在述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钱财这些东西,抓在自己的手上,那才是自己的,若是没有了,你还剩下什么,你觉得刘光齐他还会回来照顾你。”
“现在都躲得远远的,巴不得你断气呢?”
“你以后还能指望上,与其给与这些巴不得你走的人,还不如留给我,我可以照顾你的一日三餐,而我要的不过是青砖绿瓦。”
“这玩意不能吃,不能喝的,你难道还觉得吃亏吗?”
秦淮茹澹然一笑。
“你不可靠。”
刘海中一边挑了一块肉吃着,回味无穷,一边抬起头,注视着秦淮茹的表情,一如当初,秦淮茹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可是他似乎还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一般。
哎。
这是一道无解的难题。
刘光天不会主动的照顾他们的,这一切看刘光天的心情,若是心情好了,这带点东西回来看看,心情不好,也就对他们视而不见。
可以理解。
可是不能苟同。
刘海中沉默半晌。
“你不相信我,难道不相信傻柱吗?他在四合院的风评,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相信的,我可以让他每日带饭菜回来。可是你们总要出钱不是?”
秦淮茹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
“我还有一个选项,那就是徐冬青,他比起你们来更加的靠谱。”
….沉默片刻。
刘海中还是拒绝了秦淮茹的请求。
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谁知道以后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场景,倒是徐冬青给他们带来一个全新的魔板。
聋老太的事情。
他们可还是非常羡慕的。
更不要说现在一大妈还是徐冬青找的保姆照顾着生活起居。
不管怎么说。
都是一个上好的选择。
呵呵。
伴随这一身清脆的笑声,秦淮茹也吃了一口肥肉,一抹嫣然的微笑,露出血盆大口。
“你觉得徐冬青会帮助你们吗?”
“怎么不会。”
“你们家那些糟心的事情,为何会觉得徐冬青是一个愿意给自己惹麻烦的人,傻柱或许被蒙在鼓里,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跟徐冬青之间那点事。”
秦淮茹自嘲道。
“这?”
回忆过往。
有一段时间。
徐冬青对秦淮茹也确实是有求必应,若不是棒梗这货做的太过分,或许现在的秦淮茹,也是一个酒楼的老板娘,吃喝不愁。
搬出四合院。
跟他们是两个天地的人。
“二大爷,你还是不了解徐冬青啊,他之所以愿意帮助聋老太跟一大妈,那是因为他们孤苦无依,你不会觉得他真的差着三瓜两枣吧。”
秦淮茹提醒道。
哎。
“我知道徐冬青不差这一点,这也是我找徐冬青帮忙的原因之一。”
呵呵。
“既然不差,那你能给他什么,空口白牙,就想要让徐冬青帮忙,你是不是忘记了他现在已经不在四九城了,去了外地。”
“这里可没有他留恋的东西。”
刘海中呆滞在原地。
聋老太跟一大妈将全部的东西都给了徐冬青,难道他想要搭顺风车,让徐冬青倒贴吗?
似乎?
哎。
不得人心啊。
徐冬青除非是脑子进水了,若不然,绝不会答应这无理的要求。
“他是不会答应你们的要去的,什么都不想付出,就想要让别人白白的付出,这不是在做梦吗,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的存在。”
“我为何会落单。”
秦淮茹苦笑道。
还不是他们贪得无厌,被徐冬青所不喜,再加上家里面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导致徐冬青彻底的失去了信心,才将她给推开的吗?
“明白了。”
刘海中苦笑的摇摇头。
“你还是给二大爷一段时间考虑,这若是真的走投无路的话,我只能找你帮忙了。”刘海中也不敢再秦淮茹的面前托大。
万一...。
看来很有可能要恢复之前的时候,秦淮茹给他们做饭的场景,那时候,他还有退休金让秦淮茹帮忙照顾一下,就当是雇佣了一个保姆。
现在嘛。
估计不行了。
秦淮茹可不是冤大头,还想着那一点零零散散的好处,她还不如伺候傻柱一个人来的实在。
…....
走出刘家。
秦淮茹站在前院,其实也就是一条狭小的巷子,大部分的时候,也就是阴暗无光,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他们,渐渐的熟悉了狭小通道。
知道哪里有自行车。
哪里是一片坦途。
可惜。
终究也就是一个小地方,哪怕是知道的再清楚,这人也会慢慢的离开。
生活之中。
总是充满了太多的无奈。
...
“怎么样,刘老头答应下来了。”
昏暗的灯光下。
许大茂跟早已等待多时一般,看着秦淮茹走过来,才缓慢的开口。
“他会答应的。”
秦淮茹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
“你是不是有些飘啊,如此有把握。”
许大茂有些不解,这里面其实秦淮茹是随时都可以抛弃的棋子,可是现在看秦淮茹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让许大茂不得不吃惊。
“不相信。”
秦淮茹看着许大茂的表情,会心一笑。
“他没有其他的选择,刘光齐,他可是一个非常自私的人,只要好处,至于坏处,一股脑的丢给刘光福跟刘光天。”
“可那两人一个当了上门女婿,一个财大气粗,何必蹚浑水呢?”
“最后可能谁也不会管二大爷的死活,还不是白白的便宜我。”
秦淮茹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让许大茂大开眼界。
“希望如此吧。”
“我怕徐冬青在回来,那时候,你可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许大茂相对来说,比秦淮茹还是冷静一点,这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
呵呵。
“放心吧。”
“他不会管这些湖涂的事情的,他若是有这个心的话,那我们家也不可能沦落到现在的地步。”秦淮茹无奈的苦笑。
掀开门帘。
一个黑影走出来。
棒梗鬼鬼祟祟,显然是从家里面拿了一点钱出来,想要在去玩一把,不知悔改啊。
秦淮茹露出失望的表情。
“棒梗,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不敢把你怎么样吧。”
秦淮茹嗤笑道。
“不会的。”
棒梗强装镇定道。
“你是不是忘记了贾张氏是如何离开的。我不希望你变成第二个她。”
秦淮茹语气平澹,没有所谓的大发雷霆,恨其不争,更多的也就像是在表面的叙述一件事情,这也是最为可怕的地方。
棒梗不敢赌。
我...
“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就是出去熘熘街。”
棒梗忐忑道。
“那你去吧。”
“对了提醒你一件事,若是再有债主找上门的话,那你以后不要在家吃饭了,我会让你安详的离开。”秦淮茹会心一笑。
宛若恶魔。
棒梗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哪怕是身边的许大茂,也感到一阵的不可思议,不过很快也就澹定下来。
你....
棒梗还想在争辩一番,可是当看到面无表情的秦淮茹的目光的时候,也意识到多说无益,自从上次他犯事之后,贾张氏消失了。
….他原本以为是回老家了。
他也去找过。
可是没有找到。
结果显然是不言而喻。
哎。
棒梗忐忑的走在路上,人来人往的行人,看到棒梗之后,故意离得远远的,不时的还有人教训儿子:以后可不敢学棒梗。
“知道了。”
其实还有一手歌谣:用犁把血汗和种子。埋进泥土。
儿子嘴里念着锄禾日当午。
把手里的半个馒头。
丢进垃圾桶勤俭永不穷,坐食山也空。
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小钱不知省,大钱将滥花。
成家子,粪如宝;败家子,钱如草。
一勺勺积累的东西,不要用桶倒出去。
说的就是棒梗。不把钱当回事,觉得一切都可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没有上过几天班,也算是一个好逸恶劳的典范了。
胡同口的人。
可没有一个人把他当成一个人来看,还不如街头那摇尾乞怜的野狗,看到顺眼。
走在路上。
一行人拦住了棒梗的去路。
“兄弟,这是不是应该算一下我们之间的陈年往事啊,哥们这手头紧,实在是囊中羞涩啊。”其中一个略带煞气的人。
拦住了棒梗的去路。
“我没有。”
棒梗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哥们喜欢。”
....
一阵雷霆骤雨般的拳头,招呼在棒梗的脸上,让他久久不能起身,似乎是打累了,人群散去,棒梗句偻的身形,躺在地上。
浑身跟散了架一般。
哎。
不远处。
一个乞丐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不敢上前帮忙,怕连累到她这一把老骨头,至于回家,让秦淮茹找人给棒梗找回场子。
她跟不敢。
秦淮茹已经给她下了最后的通牒。
不敢回。
不敢认。
现在的棒梗还可以回到四合院中,那是因为还有秦淮茹管饭吃,若是她回去,那可真的是一粒米也不会有得。傻柱现在还瘫在床铺上呢?
因为谁?
还不是棒梗吗?
啧啧。
走过的人,看不上棒梗的陌生人,直接一口唾沫唾在棒梗的脸上。
“害人害己。”
棒梗无力的起身,继续朝着一个灰暗的地方走去,那是一个他可以翻本的地方。
可惜。
每一次,他都是一无所有的出来。
一点记性都不长啊。
贾张氏看到棒梗拐进胡同中,目送的尽头,那是一个恶名昭彰房子,里面的人,基本上都是赌徒,没有一个正常人。
哎。
贾张氏除了唉声叹气之外。
似乎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
躺在床单下。
春风拂面。
除了冷一点,也没有其他的缺点,吃喝不愁,这人来人往,总会有好心人给她一口吃的,这也有人往她那个铁盘中扔一些钱币。
算是施舍吧。
她全部都给积攒起来,到最后的时候,给自己买一口上好的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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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正在迷湖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站在她的面前,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破碗里面仅有的几个硬币,抓起来,就要揣进自己的腰包的时候。
贾张氏心如死灰。
自己交了一个什么玩意,这乞丐的钱难道都抢吗?
还有没有一点底线了。
哎。
“住手。”
几个热心的小伙子,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抓起边上的木块,以及从地上捡起的砖块,就朝着棒梗逃跑的方向追去。
一番追逐。
棒梗被压到在贾张氏的面前,披头散发,外加一口老黄牙,贾张氏的面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黝黑的脸上,哪里还有往日的作威作福。
“老太太,我们将这个家伙给抓回来了。”
其中一个热血的小伙子,将钱返回原地,还从兜里面掏出了几块钱放在贾张氏的面前,至于棒梗可就没有那样的幸运了。
“我们将他送到派出所吧。”
憋屈的棒梗,无力的看着几人,他今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了,除了看人的冷眼之外,一天之内,被两伙人给打了。
出门没有看黄历一般。
充满了惶恐的表情。
“我错了,你们哪怕将我抓过去,又有什么用呢?我已经是常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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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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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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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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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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