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将他扶了起来:“去看看七爷那边。”
“好。”
二人无视了底下还跪着一干人等直接飞走。
特别是涂卿看到白妙音带着涂天远飞这一幕就郁闷万分:她对他竟然如此体贴照顾,按照白妙音的等级要是想离开只需要一个闪光就不见,她是为了照顾涂天远。m.χIùmЬ.CǒM
不对,涂天远都能逃离醒魂鞭将度二整成这样,他一个不太聪明的都能看明白,老祖居然看不清他?
此时空中传来白妙音的声音:“我不回来之前,你们都不准离开这,老老实实待着。”
“是是。”涂卿深知这次多理亏,先是不管不顾去表白被丢走,再是自家弟弟不知好歹绑了他们俩…想着想着他看了一眼呆立如傻瓜的涂星辰,等等,就凭这傻子能绑了他们俩来?“你,给我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没事你招惹老祖作甚?”
“哥,我真不知道她就是老祖,我就是被请去人市断案遇到她,真是好看,我”
“打住,谁来请你去人市断案。人市案件需要层层审理,怎么会直接找到你?”
“这”涂星辰开始用脑子,“他说妖市去了没有用都被方才那人给灭了。然后他”
涂星辰忽然不敢说出当时自己做了什么,急忙改口:“他就请我去帮忙,人市死的那人是七爷。我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方才那人站在七爷尸身旁,不是他能是谁。很多人说七爷就只和他一起收档的,屋内并无其他人。”
涂卿大概听明白了,拿起旁边的醒魂鞭冲着涂星辰挥去,涂星辰哭唧唧:“大哥,别打了再打你就要失去我这个弟弟了。”
“要打死的就是你,你被人利用了!”傻逼两个字他自是没说出口,毕竟说他傻逼等于让整个涂家庄都背上了这两个字,“你就自求多福,祈求老祖等会回来宽恕你吧。”
“我真的啥也没干,连她的衣服都没碰到就被打了。她自己都没动手。一来就直接坐在方才那高台上喝酒,我”涂星辰一回想方才的一幕就后怕,这要是自己用之前对其他女子的方式,恐怕自己现在已经被撕成了肉碎。
涂天远跟在白妙音身后瞧着她:这女人还真是心大,还喝酒?
白妙音来到义庄停放尸体的地方:“如果你怕可以不进去。”
“死人有什么可怕?可怕的是活人。”涂天远说完直接牵起了白妙音的手,他的手微凉,她的手微热,如同水火相容般的和谐,她瞧着他完美的侧颜:“你到底何人?为何会用换空术?方才那途家老二是被你打的吧?还有那度二被系成球也是你做的?”
涂天远听到她问话就停了脚步,微微转头垂眸,俊朗的面庞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俊朗还多了一丝柔和,让人无法收回目光,白妙音知道自己在看他可就是受不住他这该死的温柔,只听他轻声问:“如果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会信吗?”
这问题问倒了白妙音,显然她是不信的。
未等她回答涂天远微微一笑,这笑容如同天神垂眸让人身心愉悦,他握紧了一些她的手:“你不信是对的。说明我真的如他们形容的那般厉害。”
“那你真的厉害吗?”白妙音为自己问出这等白痴问题而感到害羞,面庞有些微微发热,涂天远不知何时回了头正好瞧见:“你指的是哪方面的厉害?”
嗯?白妙音抬头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再看涂天远忽然的坏笑和凑近的面庞,再加上他方才说话的暧昧语调,她怎么感觉眼前这孩子在胡说什么?“就,就是厉不厉害,没有哪方面。”
“我也不知道,改天你试试。”涂天远说完更加握紧了白妙音的手,“不说了,再说这些魂魄该有意见了。”
白妙音更加脸红了:莫名其妙他开什么车?真的是,乖害臊的。
“我们才害臊好吗?明明死了,好不容易以为做魂魄可以自在点不再为人间情爱所累,好嘛,你们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十几抹碎魂齐声哀怨,“再说了,你们撒狗粮也看看场合,这里是义庄,这些家伙们死了不久又或者刚刚死。”
“知道了,退下。”白妙音小声命令,众无辜被喂狗粮的魂魄们纷纷小小声骂骂咧咧地飘走。
涂天远走到一盖着稻草的尸体前停了下来:“这个是七爷。”
“你怎么这么确定?”
“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料味儿,那是他做卤鸡腿的秘方。”涂天远说着已经掀开了稻草,顿时露出了七爷的面貌。
白妙音叹气:“唉,知道你死不瞑目,你放心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这话说完,明明死了的七爷眼睛“咔哒”一下闭上了。
方才飘走的几个又回来了:“还好我们都不是人,不然被您这操作得给吓死。”
“我有这么可怕吗?”七爷魂魄的声音从这几个魂魄身后飘来,他们“啊”一声散开打量着七爷魂魄:“你终于找到自己尸身了?”
“嗯,方才在家里绕了几圈后来才猜测自己多半是死了。”
“你倒淡定。”白妙音随手一挥给了七爷魂魄短暂的身体,“这幅身体可以维持七个时辰。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安排好他给鸡腿按摩后我就进了里屋,刚进去就似是被什么敲晕”
“不,你颈后没有被敲的痕迹。”涂天远打断了七爷的话。
七爷挠挠后脑勺:“是吗?我真是感觉被敲了一下,你们现在看看尸身有没有被敲的痕迹。我总觉得我自己有一股怪味儿。”
白妙音刚要伸手就被涂天远握住:“这等粗糙之事我来。”
而被涂天远命令的几个“小可爱”正在隐身“吭哧吭哧”给尸体翻个个儿,他们只敢在心里嘀咕:分明是他们在做粗糙之事。
被翻过身的七爷尸身让在场的非人类们都沉默了:好大的一到刀痕,而这刀痕大多数人都见过,是专门用来砍碎魂魄的魔器“阴阳刀”。
这“阴阳刀”已经失踪多年,传言纷纷,无人知道到底去了何处,有说被魔界二当家夺去做了武器,有说被人间贩卖拿去陪葬,有说为冤魂所夺成了不死之身…不管是什么说法,这等东西一般不会出现在阳间,更不要说出现在人市。且涂家庄有结界专门用来阻止这类怪异“魔器”。
重点是,能够拿起“阴阳刀”的人根本屈指可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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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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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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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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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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