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师傅说了不可以说。”
“那你为何与我说这么多?”白妙音越来越喜欢这小家伙,还时不时拨弄他的头发,很想将他的毛绒耳朵打出来。
男人倒也不恼反而认真的模样看向白妙音:“师傅告诉我凭我的直觉就好。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可以信任的厉害的家伙。”
白妙音用力拍了一下男人的后脑勺:“真没礼貌,你师傅没有教你怎么称呼别人吗?”
“不是的,我是不知道你是什么,就像你不知道我一样。”男人一副很有理的样子,可他殊不知自己此时在白妙音面前已经毫无秘密。
白妙音仰头看向面前的男子:“你虽然是一残魂但是带有神的秘密,所以你不是一般人,你是半神半人的人。”
“啊!”男子惊讶地捂住嘴巴:“你居然看出来了?你、你似乎并不是普通的狐仙。”
白妙音哈哈大笑:“好了,你快别编排什么师傅了,简单说你是被高人所救,可这高人早就将他的神识和你融合。所以你的师傅就是你体内的神识,对吧?”
男子收起了之前故作儿童的模样:“看来你也忘了不少事。”
“确实,如果你知道认识我,不如告诉我我是谁。”白妙音开门见山,男子忽然伸出手:“正式认识一下,我乃白龙县县主小白龙一条,被赐名白笙歌。”
“原来你就是地主,幸会幸会。”白妙音终于明白他是谁,“这白龙县是你修行之地为何你让他变成县城?”
“不如我们出去再聊?”白笙歌指了指前方,“先看这密道到底去向何方吧?你追踪之人也是我需要追踪的。”
“好。”白妙音在内心里感谢了无数神,感谢他们赐给自己这么一个人物,有白笙歌在想必她如果去皇城闯荡会省事很多。
俩人顺着密道一直走,走到无路可走之时,白笙歌拿出自己画的图纸:“我们在绕圈圈。”
“何人在此修这密道?你当初在这没有发现?”
“我离开这里许久,虽然这地方还是归我管辖,但是你懂的,皇城那位在人间最大,他不管的话我也自然不好出手。毕竟并没有涉及我们要管辖的范围。只是最近频繁出现怪事和人的离奇死亡,让我不得不想办法换个身份来看看。”白笙歌解释完问白妙音:“怎么称呼你?”m.χIùmЬ.CǒM
“白妙音。”白妙音说完白笙歌愣了一下,她问他何事,他摇头:“没什么,总觉得这名字什么时候在哪里听过。”
“你师傅的神识快离开了吧,所以他要你来此。”
“或许是,前阵子他还能明确和我说来此了结一些缘分,最近又迷迷糊糊不做声了。”白笙歌用一片鳞片照亮着贴在墙面的图纸,“你看这里我们绕了三次。”
白妙音反而看向另外一个地方:“井口如果是入口那么必然在某个地方是出口,可我们绕来绕去只是在内圈绕。”
“你的意思是从井口进来之后反方向走走试试?”
“聪明,试试。”白妙音和白笙歌很快回到最初入口的位置往相反方向尝试,可白笙歌的密语无法解开,墙面还是墙面没有任何反应。
白妙音丢出金翎,一片金翎顷刻间化作无数的细小金翎飞往他们面前的墙壁,大部分的金翎都已经返回汇集在原处,只有西南方的金翎不停地在撞击什么,白妙音问白笙歌可否有什么办法判定西南方的是什么,白笙歌从布袋里翻出来一片淡蓝色的鳞片,默念了一些白妙音听不懂的密文,随着他丢出淡蓝色鳞片,金翎仿佛突然变得力大无穷,汇聚一起成为一把金色短刃,而淡蓝色的鳞片汇集变成了推动金翎的盾一般。
西南方的墙壁开始变得光亮,直到光亮再次变暗淡,金翎和鳞片飞回他们各自的手中。不多一会儿西南方的暗淡之处飞出无数的黑乌鸦。
黑乌鸦越来越多将白妙音和白笙歌围在其中但是并不攻击他们。
白笙歌左手右手做出一个手势,手势推出道道金光像是突然降落的雨帘,黑乌鸦发出刺耳的叫声片刻间消失。
白妙音想起之前将井照亮的时候井底发出的叫声:“这叫声我听过。”
“是她。走吧。”白笙歌忽然表情严肃,和他那张看起来婴儿肥的脸完全不相干,仿佛脸是一个人,表情严肃的是另一个人。
白妙音跟着白笙歌走上他建立的新台阶,每走一步就发现脚下的台阶会消失,直到他们来到西南方墙壁的破裂处,他们站在那看着眼前的一切:“看来这密道并不简单,养她在这的人并非白龙县能容得下的大人物。”
“她到底是谁?”白妙音看着被锁在勾魂索内的女人,四肢被拴住,面庞一半乌黑像是一滩黑泥一样跨在脖子那,一半又是极美的面庞,她见到白妙音和白笙歌就冷笑着:“你们来此送死吗?”
“被勾魂索锁住的人还想害人?”白笙歌说着就丢出一张白色的纸,不知道他在上面画了什么,随着他每画一笔这女人就尖叫,和他们刚才听到的乌鸦们的叫声一模一样。
白妙音倒吸一口冷气:“她到底是什么毒物?是谁养的?”
“还未知,如今我正在寻找她的主人,可对方很强。”白笙歌说完突然喷了一口血到白纸上,那白纸显化出一些奇怪的符号,白妙音扶住了白笙歌:“你没事吧?”
白笙歌摇头,只听他一声“化!”,对面那被勾魂索锁住的女人身体开始发出各种奇怪的声响,不多时她终于显现了她应有的模样,巨大无比的身躯配着那一头长而凌乱的头发,四肢已经怪异到全都是蛊虫一般,白妙音真的想“呕”了,暗声道:“这么不好看,我的喵喵兽多半都不想吃它了。”
“喵喵兽是谁?”白笙歌这会儿还有心思关心这个,白妙音指了指快要挣脱勾魂索的毒物:“你还是先看看怎么收拾她。”
“走吧。”白笙歌说着抓住了白妙音的手直接从这毒物身边轻松飞过,落地的时候白妙音还纳闷儿地问:“不用管她了?”
“嗯。”
“那你方才又是一顿比划又是吐血的是干嘛?”白妙音越来越不能理解白笙歌这家伙的操作了,白笙歌丢给白妙音一个巨阳光灿烂的笑容:“你可以认为我是戏精上身。那东西我可不想理会。”
“……”白妙音挣脱他的手,一脸佯装生气的模样,“到底为何?”
“打不过还不能跑啊?”白笙歌一脸错愕的样子看向白妙音,惹得白妙音大笑:“整了半天你是打不过她哦?”
“不然勒?”白笙歌拜拜手,“赶紧走,不然她追上来我们就找不到密道出口了。”
白妙音一路笑得不行,直到他们来到密道出口处更是倒抽一口气,白妙音感觉自己脖子快要仰断了:“这么高我们飞都要飞一阵吧?”
白笙歌更是一手挡着刺眼的阳光一手扑棱着自己的右边耳朵:“我的个神呐,看来我们是遇到大家伙了。”
白妙音后来才整明白只要是白笙歌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妖魔鬼怪人,他一律都用“家伙”来统称。
这时他们听到身后传来那女人的尖叫声,他们同时回头发现那女人刚探出头叫唤就立刻躲了回去。
“她怕这光亮,方才照到的地方都冒烟儿了。”白笙歌总结陈词一般说道。
白妙音翻白眼,她本想在井底收拾完那黑雾就完事,正准备返回就遇到眼前这货,怎么感觉她被设计了呢?“我现在怀疑你是故意让我和你一起来寻找这密道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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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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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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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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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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