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去西厢查看,只见西厢屋外已经围了不少仆人,他们见到她来连忙行了礼退下,她轻声问身旁的男人:“不是让你们老四看着她吗?”
“是看着的,但是今天老四一个没留神在给送餐女仆关门的时候慢了一秒就被她将那女仆拽了进去,一阵惨叫之后就没了动静,现在没人敢进去。姨娘,求您救救我家小妹。我们兄弟五个的命都是您的,只要能救我家小妹。”男人说着就直接双腿跪下,女人冷眼道:“让他们两个守住大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男人立刻让自己的二弟三弟去西厢的大门守着,自从他家五妹被关在这里之后,西厢所有的出入口就只有一个大门。
女人径直往里走,男人还是不放心的提醒了一句:“姨娘您多小心。”
女人是“嗯”了一声但是男人发现自己的腿不受控制的往前走,他极力往后,可他越是往后这腿往前的速度就越来越快,直到女人推开门男人“嗷”一声和她一起被关在了里面。
在外面看守的老二老三干瞪眼也没办法,时不时有人经过他们都要一脸凶神恶煞地看着不让他们靠近才是。
“大哥进去没什么动静应该没事吧?老四不知道咋样了。”老三不放心地问。
“肯定没事的,别瞎想。”老二安慰老三也是安慰自己。
房内的老大见到自家五妹的样子吓得背紧靠着门口不敢再往前,双手紧紧扣住门缝边能够扣住的地方:“姨娘,这”
“这就害怕了?你又不是没见过死人。”这个被他们成为姨娘的女人陈止是陈家老爷子最小的老婆,当年陈老爷子娶她回来的时候无名无姓只称自己是阿止,没人知道她来自哪里,无论什么人反对陈老爷子都非要娶她。
当时陈老爷子已经有六个太太,她排行老七,如今其实是陈家的当家人。至于陈老爷子和那六个太太去哪儿了没人敢问更无人知晓。
“五妹,你?”
男人的声音似乎刺激了眼前披头散发宛如兽类四脚着地的女子,她猛地甩头朝男人声音的方向看来,头发甩开男人看到她此时的面庞整个人晕了过去:满脸都是干了的血,你已经分不清那是人还是兽。
陈止瞧着眼前女人像猛兽一样朝她大哥冲来要将他撕碎之时,陈止微微扬了扬下巴淡淡笑了笑:“不错,试验成了。”
就在女人眼看着将男人咬破喉咙的时候,陈止一个原地旋转飞身将女人拽了起来同时连连出掌将她打倒在地同时念了无人听得明白的咒语,女人发出“唔隆唔隆”的声音之后渐渐怯懦的眼神看向陈止。
陈止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淡笑着伸出手,打开手掌,手掌心躺着一颗发着红光的药丸,她捏起这药丸放在女子鼻前,女子细细嗅着就像是猫儿在闻它的食物,最后选择从右边咬了下去。
吃下这药丸没多久女子恢复了常人的样貌:“姨娘。”
“乖。”陈止轻轻抚着女子的头,“现在记得姨娘交给你的任务,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是小碎,无父无母孤苦无依流浪到这白龙县……”
“是,姨娘。”
“忘了我是姨娘,忘记这一切。”姨娘说完就牵着木木然的小碎出了门,老二老三连忙上前:“五妹。”
“从今天开始你们没有五妹。”陈止说完,老二老三和小碎一样眼神空洞的应声和点头:“是。”
老大听到声音清醒过来却发现屋内无人,他挣扎着起来就看到这一幕,他轻轻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躺在那装作一切都没有看到听到。同时歪头看了一眼已经气绝的四弟捂着嘴不敢出声。
陈止和小碎瞬间消失,看到的丫鬟吓得尖叫又连忙捂住嘴巴,在这陈家院子里如果学不会见怪不怪就活不下去。
不多久,陈止就回到了陈家,召唤吴家三兄弟:“老四死了会将他厚葬,你们三个可记得什么?”
陈止这话说完特意朝老大的方向看去,老大呆愣的模样和老二老三特别像:“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惊吓醒来的时候竟然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在那房间。”
姨娘淡笑:“你过来。”ωωω.χΙυΜЬ.Cǒm
吴老大心惊胆战地慢慢走过去半跪下来,陈止眉眼间透着笑意,微凉的手拂过他的面庞:“你怕什么?”
“未、未曾害怕。”吴老大不敢看陈止的眼睛,他总感觉最近的姨娘眼神中透出的魅力太过,他似是要招架不住的样子。
陈止捏住吴老大的下巴微微抬起他一直想要低垂下去的脸:“你怕我。”
“不、不,吴大不敢。”吴老大又要低头,陈止的手指捏得他下巴生疼似是要错位一般的疼痛,他咬着牙不敢再动。
陈止满意地点点头对跪在那的老二老三下令:“你们两个退下。”
两男人慢慢起身退了出去还关了房门。
陈止另一只手抚上吴老大的另外半边面庞,顺着颈项滑入衣襟揉着他的肩膀:“最近你太紧张了。”
吴老大感觉自己浑身的肌肉都僵硬的和石头一样,他不敢作声,身体微微发颤。
陈止忽然身体往前轻轻附在吴老大耳边呼着热气,似是要说什么又没说任何一个字。吴老大还严肃地侧耳倾听,可他除了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麻了之外什么都没听到,殊不知陈止已经将困身咒的咒语输入了他的潜意识。
陈止的面庞轻轻贴上吴老大的面庞,吴老大整个人跳了起来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心跳的就像是在打鼓。
陈止笑得狂:“哈哈哈…你可真逗。没想到你会出落的如此俊朗。”
吴老大直吞咽唾沫,就像是被胶水站住了一样。他想动一下身体发现根本动不了,哪怕是动动手指都不成。
他想要喊一声陈止也无法出声,张嘴都张不了。
他现在就像是个有意识的人偶一样,除了他的念头可以乱动之外,身体仿佛不是他的。
陈止站起身微微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快两个头的吴老大,手再次抚上他的面庞:“别怕,我会让你更俊朗的。”
她诡异的笑声从她的厢房内透出,抬手之时长袖扫过屋内的烛光瞬间熄灭。
吴老大只感觉一阵凉风划过面庞,之后周身全都凉飕飕。衣服随着凉风不知怎地全都落在地上。
诡异的笑声越来越大,经过陈止房间旁边的仆人们都快步跑开,仿佛陈止的房间是个千年寒冰洞,冷得让人发抖。
跑远了她们才敢小小声议论:“又是这样骤冷。”“太可怕了,我们还得更小心点,上次这样骤冷之后她似乎脾气巨大。”“可不是嘛,上次这样还是陈老爷娶她那晚,听说当晚死了好几个男丁。”“嘘,这话可不敢传。”
她们这议论被隐身的白妙音和白青听了个正着,白妙音带着白青离开了陈府。
白青一路上都在问:“你说她刚才到底干啥呢?脱人家男人衣服干啥?”
“……”白妙音装着没听见一路。
谁知道回到白府之后白青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又问了一遍:“你说她刚才脱人家男人衣服干啥?老大,喂,老大你别不说话,你告诉我呗。”
“滚!”白妙音一声怒吼配着“砰”的关门声让白青打了个嗝:“不说就不说呗,这么凶。”
他一转身就撞见白锁和白橡,就见他俩揣着手眯着眼看自己:“你们瞅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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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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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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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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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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