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没发生过这等可怕之事于是上报到了镇上,镇上仵作来了之后都恶心吐了,说什么都不肯再去验尸,念叨着这句“太可怕,做了三十年的仵作没有见过这等怪异。”急忙跑走。
就连村长喊他他都不理会,整个人似是被吓到了一样跌跌撞撞着离开。
后来这事上报到了县里,县里派新的仵作过来,也是吐到连肠子都要出来了,衙门当差更是吐得人都没了精神。
村民们开始还好奇地围过来,后来有人见到之后传得可怕没人敢再上前围观。
白先生站在角落望着吓得脸色煞白离去的村民们小声问白妙音:“你觉得是何物?”
“她逃了,显然是她所为。”
“趁着他还没醒,我们要如何处理才好?”白先生抱着猫儿似的白妙音,对她也是用了腹语,所以常人看来并没有什么异样。
白妙音眯缝着眼睛似是在睡,实则跑到系统中询问那黑色婴狐到底是何物?
“我搜集到的信息显示她有无限重生的能力。”系统小眉头皱得紧,“着实难办。”
“无限重生?意思是永远死不了?”白妙音第一回听说这等怪事,系统点头:“确实如此,你之前已经将她重伤,连零希都将她收走,可她就像是随着时间推移会重生一般,那余混混因为好奇加想要将余氏卖掉换点钱,所以去了那地方。结果他刚到的时候就是沁楼,他绕了几圈再进去的时候就变成了醉心楼,他以为是和午姑娘翻云覆雨来着,实际上根本就是和一蛇妖那啥…”
“你怎么知道?”白妙音背着手眯缝着眼睛绕着系统转圈圈,系统捂着小脸:“你快别看了,我就是为了研究那午姑娘,不,就是为了研究婴狐到底是什么才去的嘛。”
“那你研究明白婴狐了吗?我看你看别人那啥倒是看得乐呵的样子。”
“真是太冤枉了!”系统急得跺脚,“这么说吧,午姑娘除了无限重生之外,还有更可怕的那就是她可以利用时间缝隙制造幻觉,人进去就容易出不来。”m.χIùmЬ.CǒM
“那余混混为啥能出来?”白妙音继续背着手走来走去,琢磨着这些奇奇怪怪的家伙。
系统叹气:“你是没瞧见余混混媳妇儿的样子,太可怕了!”
“你去看了?”
“我跟着余混混回去的。”
“描述一下?”
“那你做好心理准备。”系统一脸惊恐的样子望着白妙音,白妙音无比严肃地点点头:“说吧。”
“余混混进门就看到余氏的头平躺在地面,上半截身子是挂在床边的,肠子什么的到处都是,而且上面还有各种蛆。”
“打住!画面感太强了。”白妙音见过各种奇怪死法,但是这种恶心又残忍的着实没见过,“我猜测你要说的后半段就是这女人被拦腰斩断。”
“没错!床上啥也没有。也就是说只有半截身子挂在床边,而且还不掉下来。脖子和头就像纸片一样。”
“什么怪物做的?”白妙音听到都觉得恶心,她很能理解那些仵作们为何吐成那样了。
“不清楚,我本以为是那黑婴狐所为,可余混混到家的时候余氏已经死了。不可能说黑婴狐跟着余混混回来,先一步杀了那余氏。”系统分析完扶墙吐了好一阵。
白妙音继续背着手走来走去:“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我出去找白老头儿商量一下。”
白先生这会儿已经抱着白妙音往回走:“谁是白老头儿?”
“你。”
“我老?”
“不老不老,白先生在我的概念里等于白老头儿。”白妙音真是受不了自己这时不时一半在外一半在系统的状况,太容易暴露了。
“我的名字是白来。”
“来来,你说说你看到的,这余氏到底怎么死的?”
“…”白先生听着白妙音这称呼有点无言以对,“要不你还是称呼白老头儿吧。”
“来来好听,快说说。”
“八九不离十是那午姑娘所为。”白先生叹气,“她似乎重生了。”
“你怎么会知道?”
“我闻得到那种怪异的气息。”
“那我有这种怪异气息吗?”自从得知自己和午姑娘是同一物种之后,白妙音就有点抽搐和忧心,万一自己不小心成了那怪物多讨厌呐。
白先生淡笑:“不会。”
“要是万一哪天我有那样的气息你可要立刻告诉我,我找个偏远的大山躲起来,免得祸害人间。”白妙音一声长叹。
白先生突然停住了脚步,差点没把白妙音丢出去,白妙音用爪子勾住了他的衣服:“你作甚?”
“有东西跟着我们。”
“不会就是那黑婴狐吧?”
“糟了。”白先生这回真的将白妙音扔了出去,白妙音四爪着地刚要骂骂咧咧就看到白先生忽然变成了零希的模样,一阵狂风将他的头发吹散,就听白先生呵斥道:“你居然害人性命!”
“你可别这么说,我这里可有她的卖魂契。”
“那也是你骗余混混签的,并非余氏本人所签。”
“零希,你怎么就不能明白呢?你和我是一类,你这么克制着自己不变化,只会让你体内的毒越来越深,最后毒发身亡。”
“别到处说别人和你是一类。无论如何今日我不能容你,你骗取她人性命和魂魄,当诛!”白先生这话说完手中就多了一把宝剑,本来还没有现身的黑婴狐见到这把剑的时候瞬间显露了原形:“你、你居然请到了这把“凤鸣”剑?”
“呵,别以为这世界就没有人收拾得了你。”
白妙音悄无声息的躲了,毕竟大佬打架她旁观比较好,万一误伤到了自己,白老头儿现在被零希附了身还不知道如何,万一没人救她呢?
她又不能像黑婴狐那样可以无限重生。
一想到这一点,白妙音就来气,为什么她这样的正义使者不可以无限重生?反而让午姑娘这样可怕的家伙无限重生?
白妙音不允许自己弱,只要稍微觉得自己弱了,内心的怒火瞬间就从小火苗窜成熊熊大火!
而眼前的二位大佬打架真的是过于激烈,一会儿炎热如盛夏一会儿寒冷如严冬,白妙音就跟着一会儿冒汗一会儿冻得哆嗦。
不一会儿她就听到旁边有颤音:“这、这到底是什么季节啊啊啊…”
白妙音斜眼瞧着单薄的涂天远:“你怎么来了?”
“醒来发现你们都不在,我可不想一个人呆着。”
“你不是还有小巫和白祖陪着?”
“他们又不是你。”涂天远说着立刻抱住了白妙音,“还是凤小白最好看。”
“…”白妙音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但是就是不对劲,他这句话有点撩人心弦是怎么回事?
人类幼崽都已经具备这等技能了吗?
涂天远话音刚落,白妙音就发觉他们两个被黑婴狐给叼走了。
什么叫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什么叫作没本事别逞能?
附身白先生的零希瞧见他们两个,气得直接将“凤鸣”随意丢出,颇有破罐子破摔听天由命的意思。
白妙音看着那“凤鸣”窜着大火苗呼呼冲过来,猛地从涂天远的怀中挣脱倏地变成一座小山那么大,一手抓住了“凤鸣”剑剑柄一手捏起涂天远的小脑袋就丢给了零希:“带他离开这。”
零希准确无误地接住了涂天远,涂天远煞白的小脸挂着惊恐的表情和清冷的泪珠,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而同样吓到的还有白先生,零希已经在接住涂天远的那一刻离了白先生的身体,飞上半空对白妙音说道,快跟我念这句:“凤鸣怨灵出,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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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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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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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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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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