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作以前,她想是什么性别就是什么性别,多数情况下无性别之分,多自在。
白妙音收好了“兽灵瓶”,有了它就有办法找到聂慈他们兄弟二人的地方,有了它就有可能吸引着它的母体寻来。
这黑气怕是还未成型,想到这白妙音绕过涂天远问道:“你来做什么?”Χiυmъ.cοΜ
“庆贺你这赏心院开业。”
“空手而来?”白妙音打趣道,涂天远伸出右手托着一个流光溢彩的物件:“嘉安城的墓珠不知道你可知道。”
墓珠?难道是清单上寻了许久都无果的古墓珠?这古墓珠仅次于熔光琉璃盏之后,还特意写了使用详情和重要用途,多多益善。
“不知道。”
“嘉安城曾是繁华之地,除了现在的嘉安城方圆八千公里都是古嘉安城。”涂天远将墓珠又握在了手里走到白妙音面前,“我刚来这的时候古嘉安城可是一片繁华,可通六界八方。”
还有这等故事?白妙音尽管好奇万分但是就是不想承认:“与我何干?”
“你不是要找黑气的主人吗?”
“……”没想到涂天远这家伙如此精明,绕来绕去的原来是想问这句话,白妙音微微仰头,“是,你会帮我还是不帮我?”
“帮你有好处?”
“没有。”白妙音故意道,涂天远将古墓珠放在了白妙音手中:“收好它,这东西有灵性,关键时可救你一命。”
白妙音将古墓珠放在右手掌心,并不像涂天远放在掌心时那般流光溢彩,乍一看只是一颗普通的紫黑色圆珠。
“为何它在我掌心不发光?”白妙音还是好奇了,“这古墓珠到底是何来历?”
涂天远玩味一笑:“请我吃酒。”
“就不怕我在酒里下毒?”
“怕,不过我更怕你不知道这古墓珠的来历和用处。”
切,真是小看人。
白妙音正要拿酒出来就听到小妖来报:“主人,门口来了客人,说是要问问价格。”
“客人?我可都还没有说我这店是要做什么呢。”白妙音顿时来了兴致,她将古墓珠还给涂天远,“你先拿着,等会儿我回来再议。”
涂天远瞧着在自己手中又开始流光溢彩的墓珠,眉眼中透着朦胧。
白妙音来到前院儿只见一个妇人跪在地上哭泣着祈求:“求求您救救我家吧。”
“起来说话。”白妙音亲自过去扶起这妇人,妇人颤抖着站起身,就在她微微抬头之时突然目光中透着凶狠,紧接着白妙音瞧见这妇人手中的短刃闪着白光朝她刺来。
白妙音轻松躲闪并且抓住了妇人的手腕,她的短刃落地,白妙音飞起一脚短刃已经稳稳地刺中在石头上。
妇人似是不服气般转了个身背对着白妙音,另一只手又握紧一把短刃,白妙音胳膊肘怼了她后背一下,她吃痛地扑倒在地。
白妙音正要唤小妖们将她带出院子,就听妇人哭泣着说道:“请您莫怪,我方才只是想要试试您是不是真的有本事,我不想连累人。”
白妙音顿感这妇人似是有隐情于是淡然道:“直说无妨。”
“我虽然不知道这店是做什么,但是我知道这家原主人不太对劲。您既然占了这院子自然是有料道的,只是我家这情况比这家原主人遇到的事或许还要可怕。我”妇人说到这又抽泣道,“我生怕会连累您,万一您真的肯帮我,如果因为”
“不必说这么多,只说你遭遇了什么。”
“我家相公本来在蓝街做胭脂生意,来来往往自然都是些女人或者女妖,可前日开始相公突然变得很色,对女客人们十分不礼貌,我开始听到店小二说这些并不相信,直到我亲眼所见我相公见到一狐狸精时那般举动…”
“狐狸精都打不过他?”
“是。”妇人一边哭一边诉说,“最可怕的是我家三个儿子相继如此。”
“他们、他们最开始还见到女客人有反应,后来如同在幻想中…”妇人羞于启齿,白妙音也猜了个大概:“可还有气息?”
“我会些功夫,将他们绑在了主屋,但是我担心他们会变成怪物或者杀死自己。”
“我这店名赏心,意思就是你要付出真心求我做一件事,我可以帮你,但是代价就是我要看你的心是否黑了。”白妙音生怕这妇人听不懂,“简单说就是,黑心之人或者妖则会失去性命。”
“我懂了。”
“那你可愿意?”白妙音再次提醒着,“不可有谎言,不可黑心,代价是性命。”
“我”妇人似是犹豫,良久才哆嗦着点头,“我愿意。”
“好,以字据为证。”白妙音说着让小妖拿来一张事先起草好的契约,妇人立刻慌了:“我我不会写字。”
“按压指模即可,六界之内我都可以追到。”白妙音每个字都说的清清楚楚,一方面是让妇人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另一方面是让她知道她还有机会说出实情和反悔。
妇人咬了咬嘴唇,伸出了右手拇指按了一个指模在契约上。
这契约如同活了一般,方才那黑色的字开始发着金光,在妇人头顶盘旋七圈之后便落在了白妙音手中,白妙音确认之后对妇人说道:“带路吧。”
妇人起身带路,其他人和妖也都见到了这一幕,自然一传十十传百——嘉安城有家店叫“赏心”,赏人心赏妖心,如你黑心则要你性命。
且说白妙音跟着妇人来到了右边的蓝街第十七户人家,进门时她并没有发现有何不妥之处,可越是往里走越觉得阴气渐浓。
“不对劲,你小心。”涂天远的声音在白妙音耳边响起,白妙音能感觉到涂天远的气息就在身边,用他们两个才能够听到的腹语道:“你跟来做什么?”
“不放心你。”
“……”白妙音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便佯装没有听到涂天远说什么,她问妇人:“他们这些日子可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事?”
“不瞒您说,我家二儿子是帮着抬死人的,大前天那边蓝街的老王头去世,他自然是被喊去帮忙。回来之后他就有点呆,第二天二儿媳妇哭着跑了说二儿子是怪物,我都没有来得及问就见二儿子疯了一般抓他大哥,后来我家老大和他三弟小弟将他捆住才算消停。”
妇人突然不再说话且停住了脚步,指着前面那间屋子说道:“他们五个都在那屋子里。”
“你一人如何绑了他们五人?”白妙音的声音轻飘飘的,就如同那雪花落在你的皮肤上,可你也无法拒绝回答,因为雪花会立刻沁入你的皮肤,正如这声音敲在妇人的心尖上。
妇人忽然发狂一般冲着白妙音而来,白妙音正在观察那屋中有何不妥并没有留意到这妇人举动,当她看到妇人那狰狞的面貌时已经来不及躲闪。
妇人的手抓到了白妙音的左边肩头,白妙音吃痛地看了一眼,只见自己的左肩头已经被抓出五个窟窿般,血不仅渗出衣衫而且她能感受到妇人的手指甲仿佛成了会变长的刀尖一般刺进她的筋骨中。
涂天远在“回影”中看到这一幕,如一道光一样闪出“赏心”院子,又闪到醉吟楼取了可对付那妇人之物,嘉安城上空如同闪过一道闪电。
他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谁。
近来频繁显现怪事,难道主人提前离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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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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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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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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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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