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自己的性别取向没有问题,他怎么都要揭穿她的伪装。
她一定是个女人!涂天远气鼓鼓砸门,白妙音设了结界完全听不到。
众妖们正在一边喝着她酿的清酒一边乐呵呵说着涂天远的“光荣事迹”。
白妙音很是满意,她就知道自己没选错地方,往往古树妖所在的地方是信息最灵通的地方。
她慷慨的又拿出来一坛酒:“这个送你们,其实吧方才那些药并无大碍,一个时辰后自可解。”
“我就说酿出这么好喝的美酒的人怎么可能是坏人。敢问公子来这到底做什么?”
白妙音微微眯眼:“古树妖不愧是古树妖,从来不做白放消息的买卖。”
“嘿嘿,要知道这些话我可从来没和第二个人说过,涂天远在嘉安城可是老大级别的存在,要是被他知道我说了他这么多往事,我怕他提刀…哎呦呦,我”古树妖突然捂住自己的胳膊,“疼疼疼。”
白妙音启动了回影宝物,只见涂天远正在吭哧吭哧砍大树,一边砍还一边嘟囔:“让你胡说八道。”
“哎呦呦,疼。”古树妖正要起身返回,白妙音双手做着它们都看不懂的手势:“收!”
顿时古树妖不叫唤了,涂天远手中的斧头变回了老鼠精,老鼠精一边揉着自己的牙一边匆忙跑走。
涂天远快喊破了喉咙才想起来可能设了结界,他轻松破了结界从大门进来之后就听到了不堪入耳的“过往”,他是那么和蔼可亲的家伙吗?
他可是“恶魔”!
白妙音让众妖先走,她今晚收获够多了,连古树妖都成了她的式神,足矣。
她用法术开了门,热了一壶酒:“进来喝一杯吧。”ωωω.χΙυΜЬ.Cǒm
没想到涂天远是最近才变得奇怪的,之前的过往种种简直可以给他派一个助妖修行好人卡。
她想要知道他到底靠什么在支撑他的妖力,如果古树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现在的涂天远几乎等于空架子一个,修为早就被掏空。
有点可怜。
白妙音特意拿了一个熔光琉璃盏放在涂天远面前,给他斟满酒:“尝尝,我自己酿的。”
自然是好酒,他方才在外已经闻到了那清幽的酒香味儿。
涂天远端起熔光琉璃盏的时候没有给与多余的目光停留,白妙音内心叹气:真不是他,罢了。
就在白妙音端起酒杯喝酒之时,感觉到一缕清凉划过,乌发散落,她心惊,正要提剑就发现自己的衣襟被涂天远的剑锋划破:“你这个臭流氓!”
白妙音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衣襟,涂天远被她颈项上戴着的紫色狐狸吸引了目光,不知为何他无法收回视线。
甚至被白妙音连着打倒在地,被白妙音骑着揍都没有还手。
古树妖听到动静本想来劝劝,见到这一幕的时候呆住不敢动,他想走,这糗事算不算涂老大的秘密?
算叭,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关上门飞回自己的地盘,许久都想不通涂天远为何不还手,都被打的那么丑了。
换作以往,别说被打成那样,就是风吹过吹了树叶到他的脸上,他都要把那棵树砍了当柴火。
就,离谱!
涂天远一动不动不还手,直到白妙音打累了才发现涂天远有点不对劲。
她看着被自己揍成猪头的涂天远肩膀那还在冒血,又有点不忍心,她拿出一止血宝物给他涂上,自顾自起了身去换了一身衣服。
等她出来的时候发现涂天远已经走了,她问院子里的桃花妖:“他走了?”
“嗯,失魂落魄的走了。”桃花妖悄悄说,“还有点丑的走了,您下手有点狠。”
“谁让他耍流氓!”
“……”桃花妖这下更震惊了,“莫非?他?”
白妙音见桃花妖花容失色地跑走:“喂喂,误会了喂。”
不出半个时辰,全嘉安城传遍了“涂妖王喜欢上了白公子”。
白妙音有点头疼:“这个误会太大了。”
让她更头疼的是两天没见到涂天远了,想问的事情还没问,寻找白止一点进展没有。
她决定出院子找找他。
可她刚出大门就看到本来路过门口的人啊妖啊全都跳开,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她又走几步,同样大家都是这个样子,这让白妙音有点纳闷儿了,她翻出照妖镜瞅瞅自己:我去!吓死宝宝了。
白妙音急忙换回自己的模样提着斩妖剑就冲向了涂府。
居然敢对她用换脸咒!涂天远你死定了。
管家正在指挥人擦牌匾,远远的就瞧见提着剑冲过来的白妙音,虽然不知道隔壁的公子为何气成这般但是还算礼貌客气:“白公子,您不必听众人胡言,我家涂”
“喊他出来!”
“他出门两日了。”
“去哪儿了?”
“醉吟楼。”管家哪里敢不说,他感觉这位公子的长剑随时可以劈下来,别说他这老胳膊老腿儿,就是这涂府可能都不够她劈。
白妙音气急,本想着和他好生相处慢慢培养些友情,总能问到点儿蛛丝马迹,他倒好,分明就是想做敌人。
白妙音收走了隔壁宅子所有的式神直奔醉吟楼,醉吟楼虽然一个月才出现一次,但是对白妙音而言,它其实就一直立在那,只是肉眼凡胎不能每天见到罢了。
怒气冲冲回到醉吟楼就感觉不太对劲,安静到她走路都不敢太大声,本想扯两嗓子也没敢。
“啊”“呀”这时就听到两声奶声奶气的喊声,白妙音心中“咯噔”两下:白青和白秋?
她急忙冲进去,仰头就看到白青和白秋被绑的和五花肉似的掉在半空。
“师傅…”“师傅救命。”两娃娃眼泪巴巴瞧着白妙音,白妙音虽然知道这两娃演技一流但是总要给他们给自己一点面子。
这时涂天远的声音传来:“还敢喊救命?觉得本座委屈你们了?”
白青和白秋本来都没作声,这下大哭“哇哇哇”:“委屈极了。”
白妙音正要冲动,就见涂天远从天而降,一身淡蓝色水绸的贴身长衫衬得他身形极好,他蓝眸微敛,白妙音从中看到了自己莽撞的模样,故意直了直身子,也比他矮了两个头。
涂天远打了个响指,白青和白秋缓缓下落到地面:“给你们两个一次机会说出实情,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在这里做一辈子苦力。”
“没人性!”白青奶凶地骂。
涂天远不以为然:“我本来就是妖。”
“欺负弱小!”白秋抽泣着骂。
涂天远冷哼:“到底是谁将这里的小妖们揍得那么惨烈还美其名曰只是戏弄它们?”
这时一圈等级稍微弱点的小妖们都互相搀扶着在白青白秋兄弟二人身后围了个圈圈。
鼻青脸肿、断胳膊断腿儿…很是凄惨。
“他们不给我们饭吃。”白青开始两个字还声音大的吼,后面六个字就小小声说了,他瞧见了白妙音生气的眼神。
白秋撇嘴哭上了:“师傅我错了,呜呜呜,师傅不要生气。”
“……”涂天远、白妙音、白青和众小妖都有点无语,集体失声。
白秋装可怜没人受得住,妖也受不住。
白妙音趁机将两娃救下抱在怀里:“他们的过错我来承担,你说吧,要怎样?”
等得就是你这句话!涂天远两天前好不容易恢复了自己面貌就收到蝶依来报,说醉吟楼被两个娃闹腾的不得安生,她的修为居然都靠近不了他们两个小娃。
涂天远本来有些生气,但是见到两娃的那一刻他又有了新的主意,于是才有了这一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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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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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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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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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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