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顾封尘思索了下,然后看了看戴院长:“你一句报警就能把你要负的责任推干净吗?我告诉你,我孩子的命是在你这里丢的,找不出原因来,你给他陪葬!”Χiυmъ.cοΜ
“是!是!我一定找到那个放蛇的人。”
回头看了眼身边低着头的一行院长,张传军把怒火转移到他们身上:“快点去找,就是把医院里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那个放蛇进来的人!”
被顾封尘威胁,他恨不得找到那个给他添麻烦的人,杀了他的份都有。
琼被阿菊冤枉了一脸无奈,她正要想办法去医院监控室的时候,不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亭子后面,看到苏晴被抱走,转身离开。
琼敢确定,苏晴被蛇吓到流产,一定与那个人有关,于是监控室不去了,直接跟了过去。
那人出了医院门,来到外面的人行道上,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隔着琼有一百米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只好快步走向他。
那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回头看着四周的情况,当看到后面有个女人跟着他的时候,他脚步加快,离开了那里,于是琼一路小跑也跟了过去。
那人三十多岁,戴着副墨镜,看到后面的琼紧追不放,于是伸手向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琼看了看也拦住了后面开过来的另一辆出租。
进了车里,琼对前面的司机说:“跟上那辆出租!”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看琼,于是精神十足的回答到:“好!”
看着车越来越近,前面车里的人对着司机说:“快开,甩掉后面的那辆车!”
司机也看到了后面的车一直紧追不放,于是点了点头说:“看我的!”
前面的司机加大了油门,正在后面的司机追过去的时候,十字路口红灯出现了,司机只好停了下来。
“你怎么停下来了?”
琼不满意的盯着前面的司机问到。
“你没看到红灯吗?新城这交通罚款特别严重,我要是闯红灯,这滴车司机的驾照也别想要了。”
既然司机这么说,琼也没办法只好等着,可是红灯过后,前面的那辆车早就不见了,琼看了看只好给顾封尘打电话。
此时顾封尘正在走廊里焦急的等着手术室里的情况,听到手机的震动声,拿出来看了看是琼,想到周浩的怀疑,于是沉声问到:“你在哪?”
“封尘,我在医院看到一个可疑的人,我怀疑是他放了蛇吓倒了的苏晴,我跟他出来,跟丢了!”
听到这话,顾封尘声音平稳的问到:“你现在在哪?”
“我在……?”
琼第一次来新城,方向感有点模糊。
“不知道!师父,这地方是哪里?”
听到后面这句话,顾封尘释然了:“好了!这事你不用管了,先去酒店休息吧,等我这边的事处理好后,我给你打电话。”
尽管没有面对面,但是顾封尘对琼的怀疑解除了大半,如果车上的司机不是她找的演员,那这次的事琼就排除在外。
既然不是琼,那又是谁呢?他母亲?还是丁雨柔?
正在顾封尘猜测不透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苏晴从里面推了出来。
病床上,她脸色惨白,白的像是一张纸那样,顾封尘看着他嘴角动了动,当苏晴缓缓睁开眼后,他低头看着她:“疼吗?”
苏晴干裂的嘴唇轻启:“痛!特别是心里,针扎一样的疼。”
说完这话,苏晴眼睛盯着顾封尘,看到他脖子底下的喉结动了好几下,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顾封尘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不要多想了,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听到他这话,苏晴眼神移开,目光涣散的看着别处,什么也没说。
护士把她推到病房后,苏晴静静的躺在上面,白色的病房,白色的床单,加上床上躺着脸无血色的苏晴,顾封尘心绞疼着。
苏晴此时一动不动,任由护士为她手上扎针,接着为她摆弄好打针的那只手,她的大眼睛像是定格了一样,涣散无光。
看到护士离开后,顾封尘忍不住弯腰抱住她:“别这样好吗?如果你伤心哭出来好受些。”
顾封尘看到她的样子,也想到了孩子,那个他一次也没见过面的孩子,就这样化作一阵风走了,他心里针扎一样的疼过,看到苏晴这样子,他更多的是担心。
“你说那孩子会不会恨我?”
终于苏晴说话了,尽管眼神还是不动,可是能让顾封尘感觉到她心里不只是麻木,还有对那个孩子的感情。
“不会的!孩子要恨也是恨我,恨我没有时间陪着你们,让你出现了这种情况。”
顾封尘眼睛里湿热,都说顾封尘不会哭,可是他眼睛里也有泪,只是在扎眼的瞬间倒流回去罢了。
终于,苏晴忍不住了:“顾封尘,我要我的孩子,你能不能把他从医生那里拿回来,我要看看他,最后看一眼好吗?”
泪水磅礴,顾封尘盯着她看了会,还是抱紧了她:“不要这样,孩子没有了,我和你一样难过,放过你自己好吗?”
此时的苏晴像是疯了一样,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就去拔那只手上打的针,被顾封尘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后。
接着,苏晴歇斯底里的喊到:“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我的孩子!”
“孩子没了,他们把他带走了!”
顾封尘没动,他知道一旦给她机会,她一定把手上的针管拔掉,然后一个人起床,她刚刚做了手术,身体已经禁不住折腾,他只有抱紧她,不让她动。
“谁把他带走的,谁有这个权利把我的孩子带走?”
一个两个月不够的孩子,其实什么也没有,顾封尘知道即使苏晴找过去,看到的也只能是一盆血水。
“她是一个天使,是自己飞走的!”
也许另一种方式能让她安静下来,顾封尘改变了劝她的方法。
“我不许她走,她是妈咪的宝贝,我要和她在一起。”
苏晴拼尽全力想把顾封尘推开,可是他还是不动,就那样紧紧抱着她,无奈的苏晴此时着急,低头对着他的胳膊咬了上去。
她的牙齿狠狠地往下咬着,此时她想到了那条蛇,在她眼里顾封尘的胳膊就是那条蛇变得,直到她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顾封尘按响了呼叫铃,护士进来的时候,苏晴牙齿还在顾封尘的胳膊上没动。
护士忙拿出针管,给苏晴注视了安定,不一会儿咬着顾封尘的胳膊慢慢的松开了。
“顾董,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护士看着顾封尘的胳膊,一副征求的眼神。
“不用!你先出去吧。”
等到护士出去后,顾封尘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伸手把她额头上的碎发拨开,用手抚摸了下她的脸,轻声说到:“你放心,我一定找到那个把蛇带进医院的人。”
顾家老宅,老太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顾西城和裴熙坐在她对面,此时她正在教训裴熙:“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不成熟?枉费我这些年对你的期望,过去我是没看上你这个儿媳妇,可是这些年都过去了,小尘都这么大了,难道你还记恨我?”
看到裴熙不说话,老太太接着教训:“你记恨我可以,但是苏晴怎么你了?这些年你们拍拍屁股走人,是她陪着我,照顾着我,这些你们难道不清楚吗?”
裴熙抬头看了丈夫一眼,心里还是有恨的,老太太不管怎么说,顾西城都不会防抗,这也是裴熙对他最大的失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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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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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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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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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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