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王父,看着这难受到都分不出神来骂人的老婆,赶紧大声提醒道。
今年队里收成不错,应该还有不少余粮,只要家里的钱还在,那他们家就能再去队里重新买粮,日子总能过下去。
而且,家里的钱可不能丢,那不止是他们王家多年的积蓄,还有他三个女儿的卖身钱和彩礼钱。
所以,虽然也觉得钱财不像粮食一样容易被找到,但这贼人居然悄无声息的就搬完自家粮食,想来是神通广大的,王父现在急需一个定心丸。
而跌坐在地上的王母,听到这话后,也瞬间反应了过来,连忙跟着王父快步向正屋那边跑过去。
从西屋到堂屋这短短一段距离,心下着急不已的王母,愣是跌倒了三次才回到房内。
透过空间客厅窗户观察着外面情况的薛菱一,看到王父王母俩人进房间后,顿时来了精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的动作。ωωω.χΙυΜЬ.Cǒm
就看王父王母俩人来到房间角落摆放的几个坛子前面,王父将坛子一个个挪到一旁后,又将原本垫在坛子下的木板移开。
木板刚被王父移开,薛菱一就看到原来被木板盖住的地面上,现在漏出了一个小坑来,一旁等着的王母则赶紧上前将坑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虽然房间里的光线不太好,但空间里的薛菱一还是能清楚看出,王母拿的是一个小坛子,一个很小的坛子。
王母拿着东西走到炕旁,嘴里不忘招呼道:“孩他爹,你倒是赶紧将灯给点上啊!”
因为新河村这边,冬天经常下雪,所以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雪不说,就连外面的天也很亮堂。
所以刚才王父王母在外面折腾了这么久,压根就用不上油灯,但现在要看这钱,那就要用到煤油灯了。
而听到这话后反应过来的王父,连忙去将旁边墙上的煤油灯点亮,然后提着灯来到王母旁边。
王母伸手从坛子里掏出一个布包,正要打开,这时厨房和堂屋屋相连的门上挂着的那扇门帘,突然被人掀了一下。
在王父王母二人转头看过去的瞬间,薛菱一现身王母身边,将她手上的布包就这么抢了进空间。
有所感觉的王母回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一时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悲伤的抖着声音道:“不、不、不见了……”
听着王家堂屋里传来的王父王母的愤怒咆哮,还有东屋那边终于醒过来的王七斤不停叫唤着“鬼、鬼、有鬼啊……”的惊恐声。
已经转移到王家院子外的薛菱一,不屑的哼了一声后就这么离开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薛菱一对自己今晚的工作很满意,这王家不是喜欢算计人吗?那就让他们先试一下被算计的感觉。
至于王七斤,今天只是个开胃菜,薛菱一已经决定了,自己以后没事就来吓吓对方找乐子。
他不是还会娶胡艳吗?等这两人结了婚,她正好一块收拾。
薛菱一都想好了,只要这俩人结婚,一到晚上,她就去人家新房守着。
反正有她薛菱一在,他们这两个人渣就休想生孩子,看她不给他们吓出心理阴影来。
新河村今年的冬天尤其热闹,本来大家都以为这知青下了乡基本就回不去了,没想到这钟知青不声不响,说走就走了。
再说昨晚,这王家一家子嚎了半夜,听他们家隔壁的周婶说,王家那叫声凄惨的呀,周婶一家子都被吵醒了。
周婶男人本来还想去王家看看情况,没想到才走到王家院子外,就听到王家儿子在胡言乱语,吓得周婶男人不敢再去看。
周婶说完,对着正听得津津有味的几个妇人挤眉弄眼,就差将“你们懂没懂,到底懂没懂”这话写脸上了。
没办法,这时候很多东西是不能直说的,会被人抓小辫子,但是不说出来,周婶又觉得憋得慌,这才想出来这样的法子。
这要是搁10年前,就凭她男人昨天回来告诉她的王家情况,周婶都能给众人编一整个鬼故事。
但现在,就算她真觉得这王家就是遭报应了,周婶也不敢多说一个字,这可真是难受死她了。
这周婶的话,不知传了几道,被加工了几次以后,才被李清清这八卦爱好者带回了李家。
薛凌一和李母、李大嫂三人正在炕上闲话,当然也就薛菱一在纯闲,李母和李大嫂闲聊的同时,手上可是不忘勾着毛线。
等李清清煞有其事的学着上一个婶子讲完这事后,李母这才哼了一声道:“可真是难为周大丫碎嘴皮子了。”
想到自己这小儿媳怕是不知道对方的厉害,李母转头对薛菱一叮嘱道:“以后遇到这周大丫,一一你说话要注意点,这婆娘从小就喜欢翻是非,没影的事都能被她说出花来。”
李母顿了一下,又夸道:“你上次的事就做的很好,那天领完猪肉回来,看那糍粑槽不在咱家了,娘想着怕是糟糕了呢!这周大丫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来,没想到你这丫头挺有分寸。”
“嘿嘿,还不都是娘教的好。”
被夸的飘飘然的薛菱一,也不忘给对方来一个彩虹屁。
“你这个丫头,就知道糊弄人开心。”李母笑骂了一句。
想到王家人,李母又立马正色道:“这周大丫也就嘴巴碎了点,但这王家人可没一个好的,你们都离他们远点,知道吗?”
薛菱一眨眨眼,这里面有说法啊,她强烈表示自己想听八卦。
而一旁的李清清知道点内情,好奇问道:“娘,你说的是王家把女儿嫁给一个快40岁的老光棍那事吗?”
李母叹了口气,这才慢慢解释道:“这王家可不止一个女儿,当初灾荒时,另外两姑娘被王家换成粮食了。就留下的这一个,王家也没好好待她,小小年纪开始下地挣工分,那姑娘16岁就能拿8工分了,王家为了那点工分,硬生生将女儿拖到25岁没嫁人,被队里批评后,王家那丧良心的两口子,为了贪老光棍给的彩礼,硬是逼着闺女嫁给老光棍。”
怪不得这王家还挺有钱,薛菱一昨天从王家回来后,将抢到的布包打开清点了一下,结果发现王家居然有300多的存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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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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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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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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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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