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山跃带着人来捉,想必也进行不到哪里去。
那几个流浪混混有没有得手她没看到,但丁永清一定是遭了罪了。
毕竟他那副模样,是演不出来的。
经此一事,丁永清不敢和她同居一屋。
老泼皮本想将她赶去柴房睡,但风叶根本不搭理。
丁永清这会儿顾不上脸面,让山跃动手将她的东西都扔去柴房。
去柴房?开什么玩笑?
风叶想也没想,拽住山跃就是一个耳刮子。
山跃被打蒙了,回过神来下意识动手,风叶躲过他的拳,一脚踢在他膝盖上。
壮硕的山跃顿时栽倒在地,他惊讶的抬眼:“夫人会武?”
“不会。”她否认。
那瞎话说的一本正经,山跃一时间都有些摸不准她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风叶不出去,丁永清只能自己出去,他需要养伤,自然不可能去柴房睡,可母子二人共居一屋也不太好。
最后是山跃和丁永清同住老泼皮原来的屋子,而老泼皮则是去柴房。
丁永清原本以为,自己拿捏一个小女人是简简单单的事。
可回来几日,把自己弄得一身伤,她一点事没有。
山跃被她那一脚踢得不轻,一瘸一拐好几日。
就这样,每日还能看见她心情愉悦的在院子里晃荡,山跃做了饭,她自然就过来吃了。
骂她她权当没听到,要是动手...........
丁永清捂着头,他第一次觉得一个女人竟这样难搞。
他甚至想,夜深人静之时,一刀杀了她!一了百了!
可他深知,杀人简单,处理尸体以及后续问题可能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隐患。
如今的丁永清还想着怎么往上爬,自然是不想手染鲜血,给自己留麻烦。
几日过去,丁永清已经能下地行走。
他主动找到风叶:“我们谈谈?”
风叶送了他一个白眼:“不想谈。”没兴趣。
丁永清被她的态度气得不行,这几日压抑的情绪让他难以自控的暴躁起来:“司徒风叶,你别以为我不敢休你!”
“休,我等着你的休书。”
“你!”
丁永清颤抖着说不出话:“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一定要搅得这个家不安宁吗?!”
“我?搅得这个家不安宁?哈哈哈..........”风叶没忍住大笑。
她快步上前,丁永清反应过来一脸惊恐的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风叶一巴掌重重扇在他脸上:“别这么恶心我!丁永清,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你和你娘要做什么,我司徒风叶心里清清楚楚,别一副你受了委屈的模样。”
“你不肯写休书是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你这样的人,自私还要把所有罪冠在别人脑袋上,恶心至极。”
她又笑道:“没关系,便是你写了休书,咱们之间也不算完。”
“丁永清,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丁永清看着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唇瓣几乎涨成了紫色。
生气好,最好是气死了!
“好好好,司徒风叶!”
丁永清此刻恨不得几拳头砸死她,只是一阵眩晕袭来,他整个人往后仰倒。
山跃赶紧扶住人,查看一番发现,他被气晕了。
比之丁永清,更受煎熬的是老泼皮。
这些日子,她身上就没爽利过,夜里疼的睡不着觉也是时常的事。
明明丁永清已经回来了,明明山跃每日都在煎药给她喝。
她的药明明没有断过,吃下药的头两天,她能明显感觉到身上的难受减少些许了,再往后,她再配合喝药,始终不再好转。琇書蛧
老泼皮怀疑是药的问题,但如今她吃的药,都是山跃去司徒风叶原来抓药的地方给她抓的。
药没有问题,那问题出在哪里?
风叶留在她身上的内气自然有影响,但老泼皮的情况也的确和药以及护理有关。
她原本的病就时不时三天两头的疼,司徒风叶嫁进来之后给她煎药拿药,以及换季对她关节上的护理,那都是用了心思的。
在旁人看来,不都是药吗,只要抓了药,煎好了,喝下去就行。
精通药理的人能清楚的知道,药的配比和质量是其一,煎熬的火候和方式同样会影响药效。
司徒风叶曾经为了老泼皮花时间研究的这些,她享受了,还不将人待她的好放心上。
对比一个月前那健步如飞的老太太,如今的老泼皮在院子里走动都要几步一个大喘气。
走不动了好,这样才没心思出去乱嚼舌根。
丁永清又忍了几日,到底忍不过去了,又只得上门来求和:“娘子,娘的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回来这几日,同样的药为何她喝下之后还是疼痛?”
到底是拉扯自己长大的娘,丁永清还是不舍的。
风叶不愿意搭理他,她还留在丁家的目的就是要狠狠的磋磨这母子两,不过司徒风叶这些年为老泼皮做的这些,她为什么不说?
“实话跟你说,我熬的药,和你那随从熬的药还就是不一样的,至于为什么,你得问问你娘我平日是怎么给她熬药的,另外,你再顺道问问她,以往换季的时日,我会如何为她护理关节。”
这些东西丁永清的确是不知道的,毕竟那老泼皮嘴里吐不出什么好东西。
无论是丁永清面前还是外人面前,她嘴里就没半句司徒风叶的好话。
丁永清这次倒是学乖了,得了话之后立马转头去找自己的老母亲。
老太太骂骂咧咧,说了一箩筐司徒风叶的坏话,就是不提那煎药和护理之事。
直到丁永清发火,老太太才收敛了,实话实说。
山跃在一旁听着,突然觉得面前的老太太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和善。
以前在公子嘴里听到的老夫人,他总觉得是慈祥和蔼的。
她骂司徒风叶时,他以为是司徒风叶磋磨她多年,让她难以忍受所以谩骂。
而如今看来,似乎并非这么回事。
公子让他来,原是想让他记住司徒风叶的熬药及护理之法,却没想到熬药还有那么多门道,那每日给她按摩护理关节更是繁琐费力还需细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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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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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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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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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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