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多的废话,这是日国风情街,你们穿着汉服进来,与这里不和谐,影响不好,知不知道!”
“哦,我们穿汉服就是影响不好,不能拍照,不能拍视频,那你的意思是,这里就必须穿和服,穿木屐,学日国的礼仪就没有影响了?就和谐了?”
出声反驳的是另一个少年,他身穿蓝白相间的汉服。
顿时,围观的人群中一片哗然。
瘦安保的话,怎么听起来都感觉不是滋味。
似乎这里不是旅游景点,倒像是一个新租界。
但凡心中有正义感的华夏人都会义愤填膺。琇書蛧
果真,有游客不满地质疑。
“这位先生,你搞清楚没有,我们脚下踩的是华夏大地,怎么从你的口中说出来,这条街就好像是旧社会的租界?”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不要胡乱理解。”瘦安保被突来的质疑问得有些慌乱。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里还要搞双重标准?你们说是这里的规矩,请你说一说,谁给你们定下的规矩?”
那游客大义凛然地进行驳斥。
这时,有不少人拿出手机开始拍现场的视频。
另有游客声援同伴,讥讽道:“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膝盖软的人,穿汉服有什么不对?”
“难道你们还要所有游客都穿和服、木屐?”
“你们知道不知道,和服木屐,包括这些日式建筑,其实都有我们汉唐的影子。”
有位从内地过来的大叔,他气愤地上前质问那个瘦安保。
“这位同志,是谁让你们出来驱赶穿汉服的人?我们倒要看看是谁给你们的权利!”
“对的,叫他出来!”
“叫他出来说清楚!”
正义的游客们都纷纷声援。
瘦安保见犯了众怒,吓得不敢吭声。
他连连摆手,“你们不要乱理解,我没有那个意思。”
只是他的辩解在正义面前显得很苍白,更是心虚。
那满脸横肉的安保狠狠地瞪了一眼瘦安保,似乎在责怪对方不会说话。
他讪讪地笑着说:“大家不要误会,没有谁让我们出来。”
“我们是根据附近小区居民的反应,我们要站在他们的角度去换位思考。”
他所说的附近小区居民,其实就是指风情街的别墅,居住在这里的大多数都是日国商人。
围观的人群再次一片哗然。
“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们穿华夏的汉服,到底是妨碍了你们的眼睛?还是这些居民的眼睛?”
那个穿白色汉服的少年再次大笑。
满脸横肉的安保人员,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口误。
并且,他还发现,说得越多失误越多。
他见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不少人还拍视频,便自作聪明地狡辩。
“你们穿奇装异服…哦,是汉服来拍照、拍视频,引起大量游客的观望,太影响这里的交通!我们不得不出来阻拦。”
白色汉服少年再次冷哼一声。
“真是笑话,华夏汉服到你的口中成了奇装异服,难道背着一个小枕头的不是奇装异服?”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我们刚才拍照拍视频,并没有人群观望,反倒是你们这些安保来了,引来了大家的围观。”
“到底是你们在影响交通,还是我们影响交通?”
此话一出,不少游客就齐齐爆笑起来。
有游客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华夏的土地,现在更没有什么租界!”
还有人对少年夸赞起来。
“年轻人,我们支持你!这里是华夏的澳都,咱们有理走遍天下!”
满脸横肉的安保瞪了一眼穿汉服的几个少男少女。
他知道今天的事有点理亏,估计一会就会传遍网络。
他倒是想制止游客拍视频,但明显不可能。
“哼!”他鼻子冷哼,带着几个安保悻悻地走了。
秦凡亲眼目睹了这件事,不禁紧皱眉头。
先不说这风情街有没有问题,就是驱赶穿汉服的这一举动,就是错得离谱。
谁给他们这么大的权利。
竟然在华夏的领土上驱赶穿汉服的华夏人!
街头拍视频和拍照的人那么多,安保人员唯独特别“关照”穿汉服的人。
从安保人员强势驱离,到面对众人的质疑时,安保人员是反复狡辩,甚至站在日国人的角度去帮日国人考虑。
可见其内心的不自信、明显是底气不足,自觉理亏。
穿和服木屐进行拍照、拍视频,他们不驱离,只针对穿汉服的。
这简直就是双重标准。
“真是可气,我都忍不住想揍他们!”凤凰女说。
秦凡摇摇头,他发现这里的风情街的确有点怪异。
其实,在国内不少城市都修建有这种风情一条街。
比如有荷兰风情街,西欧风情街,俄罗斯风情街等等,据不完全统计,华夏境内至少有上百个。
但那些风情街,只是一种外观模仿,并没有这些驱赶穿汉服的行为,更没有这些荒唐的理由。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扫视过去,心中不禁一动。
只见那几个安保正站在远处冷冷观望,目光依旧是虎视眈眈。
而穿汉服的少男少女们丝毫不知。
他们还在尽情拍照拍视频。
秦凡和易良哲对视一眼,后者淡淡地笑了笑,轻微点头。
他是从帮派中出来,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对方明显是要找茬。
秦凡和易良哲继续闲逛。
他给小文和易恒递了个颜色,两人会意地向几名安保走过去。
易恒从包里掏出香烟,给每人打了一只,便攀谈起来。
没一会,就再次回来。
“怎么样,问到没有?”秦凡问。
“那个满脸横肉的安保是队长,叫顾大洪,瘦安保叫冯信,他们说这里的大老板的确叫姜保国,人在澳都没有离开。”
“还说姜保国在准备迎接贵宾,要见姜保国必须先预约。”
“哦。”秦凡点点头。
这时,秦凡发现顾大洪对着冯信偏了偏头,好像示意对方去干什么。
那冯信立即向一边走去,边走边打电话。
秦凡顺着他前行的方向看去,只见他跟在那几名身穿汉服的少男少女后边。
秦凡微微摇头,他对凤凰女递了个眼色,凤凰女便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风情街并不长,只有千米左右,几名少男少女出了风情街。
又穿过几个小街,就来到澳都美食一条街。
刚刚转弯,前方就跳出几名小混混拦住了去路。
他们手中握着棒球棍,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少男少女们一见,想绕开对方,可那几名小混混再次挡住。
脸上带着戏谑和嘲笑。
穿汉服的几个少年连忙将两个女孩保护在中间,转身想离开。
这时,后边又出现几个小混混拦住退路,手中同样握着棒球棍,满脸的煞气。
“你们让开,想干什么!”白色汉服的少年说。
“哼,这家伙死到临头还嘴硬,给我打!扒了他们身上的衣服!”有个混混大喊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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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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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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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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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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