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舒舒服服过自己的小日子,钱够花了就行。人这辈子太短,总不能啥事都奔着钱去吧。
他连这农庄都是为了玩耍,以及为了以后自己能给儿女稍稍留点家业的想法才建的。
没想到在这山沟里,在这通讯并不发达的年月竟然做出点动静来。
只不过,有日月洞天傍身,他是不太看重钱的。
反而担心钱一旦多了,生活会因此变了味道。
亲朋好友相处也失了真。
但好在,王素素自始至终都是那个易于满足的女人,无论挣钱多少,她的心思也没什么大的变化。
现在挣钱多了点,也只是觉得建造农庄没亏本了,以后养娃能轻松不少。
仅此而已。
这是让陈凌最得安慰的。
事实上,他的这方面担心是多余的。
就说买酒吧。
凭现在人们的消费能力与购买力,在很长时间之内来这么一次,那还可以。
要是觉得能每月都有大批量的人来这样买酒。
那纯属陈凌想多了,也没那么多有钱人啊。
何况他这里还不是什么大城市。
谁闲着没事往这山里钻呢?
他也是被最近的一连串的巧合给搞得有点担心他们这个小山村变得过早的商业化起来。
生活会失去本来的味道。
为什么这么说呢?
最初原因还在于水库里的老鳖身上。
由于这千年不遇的大老鳖传扬甚广,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最近陈王庄这里时常是人山人海,让一些心思活络的人看到了商机。
很多人来村子附近摆摊卖起东西来。
从香烛火纸红布等祭品开始,慢慢地,吃的玩的也开始有了,俨然都要成了一個集市雏形。
这其实也没啥,某些方面甚至不是啥坏事呢。
但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
这人一多,很多事情就不受控制,尤其是热闹过后,一片狼藉,搞得垃圾遍地,那情形与后世的旅游景区都有一拼了,让人看了特别闹心。
虽说借着鳖王爷那些神神叨叨的说法,后来卫生方面改善了很多,但是陈凌还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些许影响。
可能村民们还不怎么在意,但他在后世经历过这些,眼里看到的东西自然不一样,考虑的也有点多。
老丈人看出来他不太对劲,后来问了问,听他简单说了几句后,就说他想多了,还笑他脑瓜子太灵活也不是啥好事,别人哪会想这么远。
关键谁知道那鳖王爷明年还在不在这里,这都是两说。就跟以前一样,说不定多长时间才出来这一次,下次在人前露面,说不定啥时候了。
鳖王爷不出来,人家哪还有这么多人大老远的跑来他们这里,那不是闲的么。
陈凌一听这话,顿时就释怀了,也对,蒜头是受他控制的,以后让它们少在外露面,人们看不到它,自然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
现在有这么多人过来,还是蒜头时不时会露面的缘故,也不知是不是受水里不明生物的影响,他也没弄明白。
于是决定抽时间过去看看,给蒜头打个招呼,让它们以后注意点,不要轻易在人前露面。
这样可能会好一点。
……
下午,王来顺过来了一趟,说过两天省城电视台和市里电视台的记者都要过来,想请陈凌去陪同一下,在摄像的时候,跟着转转说两句话就行。
其他不上镜的时候,不用麻烦他。
要不然,人家记者来了,他们这些泥腿子也不知道说啥,说话也紧张的打磕巴,只会全程傻笑,太给村里丢人了。
陈凌想了想就应下了。
反正也只是上个镜而已,其他不用他管,这是小事一桩。
王来顺听他答应就放心了,就在农庄坐了会儿,闲聊了一阵。
最近老鳖的事闹得动静不小,传得相当广,不仅周围几个县城都过来看热闹上香,连市里和省城也被惊动了。
毕竟负责防汛的值守人员不是摆设,这种事不可能不向上面汇报的。
这也是李敏他们匆匆返回的原因。
也是省电视台和市电视台专门要跑过来一趟的缘故。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些记者都还没来呢,梁越民一家倒是先过来了一趟,也是专程来看老鳖的,顺便找他放放牛。
期间通过梁越民这边,还得到了赵大海和山猫两家子的消息,说过些天也要过来看老鳖,连韩教授也要跟着来一趟。
这家伙,不来的时候是都不来,一个说来,就全要来了。
但是话说回来,这也正常,毕竟老鳖这事儿在普通人眼里还是有点惊人的。
连韩教授听了都要亲自过来跑一趟,就更别提其他人了。
……
“这次回来待多久?”
在坡地上赶着羊,放着牛,陈凌找了块地方和梁越民一块坐下。
“具体待几天啊,也说不准,反正现在我们也不忙,怎么也得等到大海他们过来吧,大家再聚一聚嘛。”
梁越民笑道。
他很喜欢来陈凌这边,和这些朋友在一起玩,是很放松的。
大家都没啥利益牵扯,单纯的只是放开了心怀的玩,那感觉整个人身心都放松了下来,上山下河,很快就沉浸其中,玩出了乐趣。
只一次就感觉上了瘾一般,时常在心里惦记着。
而且陈凌这里,山水景色也好,地理位置也好,总之,确实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其他地方不具备的。
哪怕只是让他留宿一晚,心灵也会得到宁静。
所以回来了就立马跑过来找陈凌玩,哪怕没有老鳖也肯定过来。
“行,家里娃娃们也都快开学了,正好趁这个机会来玩一玩,热闹一下吧。”
陈凌是完全不介意亲朋好友来的,也乐得接待他们。
何况,下次再聚,估计就到年后山猫和杜鹃结婚的时候了。
今年这下半年,大家各有各的事情,提前热闹热闹也好。
至于梁越民,别看他嘴上说没啥事,其实他现在也想着脱离他们家,在外边搞一搞自己的事业呢。
毕竟还是属于自己的比较自由。
只是,这些事太烦心,他是不怎么往外讲的。
“是啊,小明今年也该上一年级了,开学前让他们好好玩玩吧。”
小胖子来了一下车就跟着王真真到处跑来跑去撒欢玩去了,因为村里的小娃子们今天开了学,他们也一大早就跑了过去。
村里小学第一天开学,除了老师查作业之外自然就是劳动了。
毕竟隔了一个暑假,校园里的杂草都快长满了,开学第一天,让学生锄锄草,顺便也收收心,其实也就跟玩一样。
然后小胖子跟在王真真后边也去学校凑热闹,柳银环不放心他们两个,也跟了过去。
只剩梁红玉和秦容先留在坡下的地里和王存业种菜,陈凌和梁越民在坡上放牛。
“你们这边的鳖王爷可是真是大啊,恐怕真有几百岁一千岁了吧,还能带着别的老鳖到处巡游,这跟成精了也没两样啊。”
别看梁越民出过国,但说起老鳖来,还是满脸惊叹,直说没见过这么大的。
早上过去看的时候,直接吓得愣在当场。
事后连说不虚此行,当真开了眼界。
“是啊,老马还识途呢,啥东西活的时间久了,都会有灵性。”
陈凌如此说着,同时却在想蒜头最近露面有点频繁了,吸引人过来观看倒是次要的,他担心是不是水里的不明生物在作怪。
决定这两天就趁夜里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现在大家伙全被鳖王爷的说法震慑,连船都不敢下水,人就更别提了,负责防汛的值守帐篷也从大坝上搬开,让王来顺给安排到了村里住着。
一切都给鳖王爷让位了。
他趁着夜晚过去的话,是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叔叔,叔叔,你快看这是啥……”他们两个说着话,小胖子突然满脸兴奋的跑了过来,到他们跟前后,就把一个方便面袋子往他跟前一伸,里面是两只浅黄色的小鸡唧唧叫着挣扎着要从往外钻。
“咦,小鸡仔儿,你打哪儿抓的?不是抓的别人家的吧?”
陈凌一看是两只小鸡苗,顿时愣了下问道。
“不是,是我们在学校锄草的时候,狗从草里逮到的,小姑姑让我抓回来。”小胖子仰着脑袋,擦着满头汗水嘿嘿笑,然后递给陈凌,“叔叔,给你,你帮我养着吧。”
旁边的梁越民看着儿子一脸郁闷,这他娘的,这儿子玩的回来了眼里都没他这个亲爹的吗?便问:“你妈妈呢?她不是看着你们吗?”
小胖子转头看了看身后,嫌弃道:“妈妈跑得太慢了,她还害怕村里的狗,还没过来呢。”
“我要回去了,小鸡还有很多,我要全部抓回来,让叔叔给我养,叔叔养的鸡最好吃了。”
说完,把两只小鸡苗连着方便面袋子塞到陈凌手里,自己转身嘴里“呜呜呜”的叫着,他幻想自己是只大老虎,一蹦一跳的跑掉了。
“走,咱们也过去看看吧。”
梁越民不太放心儿子,就想跟过去看看。
陈凌便向老丈人打了声招呼,让他帮忙看着牛羊,两人就跟着走向了村里。
与村外相比,村里这时候其实是很热闹的。
看老鳖的人有相熟的人过来上门作客的,也有顺势走亲戚的,也有专门等着看老鳖,花钱在村民家留宿的。
和以往的平静大相径庭。
所以说,某种程度上,陈凌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不过呢,短时间的热闹并不是坏事。
起码大家最近都挺高兴的,村民们人人挺起胸膛,都觉得沾了鳖王爷的光,心里与有荣焉,说话都大声了起来,有三分自豪在其中。
两人沿着打麦场的那条路走着,半路遇到了柳银环,她倒不是被狗吓住,而是在堰塘附近被大鹅给拦住了,吓得不太敢过来。
小胖子见了还大声嘲笑他妈妈笨蛋,结果声音太大,被几只大鹅追得抱头鼠窜,吓得哇哇叫着跑回了学校内,还是陈凌把大鹅赶开,才领着梁越民夫妻两个走进学校。
陈王庄的小学依然没有修建大门,走进去入眼是青砖铺地的一条路,有两米来宽,路两旁是大树,停放着几辆自行车。
可以说,这条路是中线,两旁就是两排教室了。
在教室的前后长满了杂草,一个个小娃子正在草间吭哧吭哧忙碌着,一边笑闹一边锄草,空气中满是热闹的气氛,与青草的香味。
时不时还有老师推着架子车,把草扎得满满的推到校外去,看到陈凌就停下笑着说两句话,显然是都认识他。
陈凌三人跟在小胖子后面,一眼就看到了王真真,小丫头在这边也还像个孩子王似的,领着小黄狗和一帮小娃子对一群小鸡仔子围追堵截,雀跃间,脑袋后面的小辫子一阵甩来甩去的跳动着,留下一串欢声笑语。
见到陈凌过来,小黄狗表现欲大增,或许是黑娃小金经常在陈凌面前邀功,小黄狗也觉得这个才是真正的老大,噙住一只小鸡仔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把小鸡仔放到陈凌跟前,眯着眼背着耳朵,尾巴摇得跟风车似的。
“咦?这是小野鸡啊?咋土鸡苗也有,野鸡苗也有?”
陈凌一看到眼前的小鸡仔子,那细长的腿就跟普通的鸡苗不一样,虽然脏兮兮的,但他一眼就认出来这肯定是只小野鸡。
“姐夫,你快过来,这里有野鸡窝。”
这时,小娃子们把小鸡仔子都抓住了,王真真就站在一处墙角冲他招手。
这是墙根处滋生出来的一大片白残花,也就是野蔷薇,长得极其茂盛,其间赫然是藏着一个野鸡窝,里边还躺着两枚野鸡蛋呢。
“嗯?咋回事?这些蛋壳可不止是野鸡蛋的蛋壳啊。”
陈凌蹲下来仔细一瞧,发现还有土鸡蛋的蛋壳,土鸡蛋明显比野鸡蛋大一圈,而且蛋壳也更显发白,区别还是挺大的。
随后他捻起鸡窝的几根羽毛,脸上更加愕然:“这他娘的是村里土鸡的鸡毛啊。”
“不会是鸠占鹊巢,村里土鸡在这儿抱窝抢了野鸡的窝吧?”
“抢了野鸡的窝,还把野鸡蛋给帮着孵出来了?还有这么巧的事?”
不然那些小鸡仔子怎么都差不多大呢?他土鸡和野鸡从小就抓着在家养,自然不会辨认错。
而且老母鸡抱窝这事儿吧,也有说道的。
你还别说,在夏末的时候,乡下有经验的老农是不会让母鸡抱窝的。
一是因为夏季高温炎热,母鸡抱窝容易热死。
二是因为秋季孵化的鸡苗和春季孵化的鸡苗相比,春季的鸡苗会更加的健康茁壮。因为夏末孵蛋,鸡苗是长在秋天里的,秋季的阴雨天较多,禽类病疫多发,秋天的鸡苗可不好喂养,且虫子减少,养到冬天才是半大鸡,不管下蛋还是带到集上卖都不划算。
一般发现母鸡有抱窝迹象就会立刻阻止。
不让母鸡抱窝的法子,也很简便,只需将抱窝的老母鸡关进笼子里,放在阴凉地里饿它两天,再用黑布蒙上眼,这就非常管用了。
至于原理,谁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反正就是管用。
但是话又说回来吧,这散养的土鸡性子野,一般养鸡的人家也就是在夜里鸡回到家,飞到树上睡觉的时候,打着手电筒数两遍数目,只要没少,那就没啥事。
很多时候,土鸡容易到处下蛋,在外边偷偷抱窝,这也是常有的事。
没办法完全阻止。
即便是有经验的养鸡人家,也防不胜防。
经常性的有老母鸡偷偷躲进草里和麦秸垛里抱窝。
一不留神,它们就在隐蔽处产蛋做窝,开启了抱窝孵蛋模式。
连着几天不见身影,再次出现,往往就领着一窝小鸡仔子回家了。
但即便如此,老母鸡把野鸡窝占了抱窝,而且很可能还把野鸡蛋帮着孵出来了,这都太让人惊讶了。
也过于巧合。
听到陈凌这么说,别说梁越民和柳银环了,连跟着凑过来的几位老师也都啧啧称奇,都说还没见过这样的事。
小娃子更是张着嘴巴,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富贵,我听人说,这老母鸡不是喜欢帮鸭子鹅啥的孵蛋吗?孵野鸡蛋也算正常吧?”柳银环问道,她毕竟也是长乐乡出来的,有过乡下生活,还是知道些的。
“不一样啊嫂子,那是人为的,因为鸭子不会孵蛋嘛,人就塞进抱窝的母鸡肚子底下让它孵……”
陈凌解释了两句,又笑:“不过抱窝的老母鸡确实不可理喻,你给它放一颗乒乓球在窝里,它也当成自己的蛋来看待,认认真真的守着孵化。”
“这个野鸡窝里的事,恐怕也真是个巧合。”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觉得这事有趣。
围着野鸡窝看了看,又在附近到处找了找,除了一条长虫之外,再没有其它特别的发现。
这时候也快到中午了。
学校也到了放学的时间。
几个大人就带着一群小娃子抓着小鸡仔走出学校,还在附近打听了打听谁家土鸡喜欢往学校里跑,说是老母鸡孵出小鸡仔子来了。谁家老母鸡不下蛋了,让他们赶紧出来领。
老母鸡抱窝后,是有大概半个月或者一个月时间不下蛋的,有经验的人家会看出来。
最不济自家的母鸡下蛋少了,总是知道的。xiumb.com
陈凌本以为这一喊,大伙就会检查一番自家的鸡窝,或者立马反应过来,察觉出不对劲的。
没想到他们这番吆喝,没啥人回应,主要是人家一看是陈凌就不好意思要了,无非是几个小鸡仔子而已,之前给他们家里鸡鸭打针都没要钱。
现在还主动找着把小鸡仔送回来,又有谁肯要呢?现在村里这么热闹,人也多,真没那么厚的脸皮。
“奇了怪了,咋送上门还没人要哩?”陈凌不禁挠头。
“总不能野鸡孵出来的蛋吧?”
以前大家丢了鸡蛋,站在房上骂,去大喇叭喊都不离奇,今天居然没人吭声。
“没人要你就先拿回去养着吧,这小鸡太小了,在外边跑着可活不了多久。”梁越民说道。
陈凌皱皱眉头,只好带着小娃子们把小鸡仔全给带了回去。
这家伙,本想着来年开春再孵小鸡的,一下又多了这么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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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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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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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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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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