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思远眼睛瞪大,脸爆红,挣扎着要拍开影莺的手。

  发现拍不开后又索性去抓住自己领子,死死护着。

  “你你你,你放开!不能乱脱衣服的,爷爷奶奶说过了,除了在媳妇儿面前其他人都不能脱,你这是不对的!”

  张思远撅着嘴委屈巴巴地同影莺讲道理,同时倔强地望着他光洁的眉心。

  “而且你也没有红点点,再漂亮也不能当媳妇……不对,就算你有红点点也不行!思远不行!思远不能对不起未来媳妇!”

  影莺本跨坐在他腰上,突闻这话眉毛一扬,笑得两肩抖动,腰都软了。

  他低下头凑过去,坏心眼地在他耳边吹气,手也胡乱游走,“小傻子,你叫思远啊,名字很好听……这事,我们不告诉你未来媳妇不就好了?”

  他嘶哑的声音卷翘,带着致命的蛊惑,张思远耳朵颤了颤,红得滴血。

  “…不不好!你放开我!”

  张思远扭动身躯,手也推搡着影莺,想挣脱对方束缚。

  结果下一刻双手就被对方死死扣押在头顶上方,腰也被对方压着,根本动不了……

  张思远快急哭了。

  “呜呜呜,爷爷奶奶说这是不对的!思远还是个孩子,不能这样的!你放开我……”

  “噗!小孩子?我瞧瞧……嗯,挺可观呢。”

  影莺就像个登徒子,手往身后移,朝某处抹了一把。Χiυmъ.cοΜ

  张思远瞪眼,咬唇呜咽,身体颤栗……

  “……你坏!你让我变得不对劲!呜呜呜……思远是不是要生病了?快要死了……”

  即便张思远智力宛若小孩,可身体到底是个正常发育的男人,哪经得起影莺那般露骨地挑拨与逗弄。

  “没坏,你这不是好着吗?可精神了,你别哭啊。”

  影莺煞有其事地说,表情看起来还挺满意?

  “呜呜呜,我就哭我就哭,你个大坏蛋!欺负思远,呜呜呜……”

  张思远羞愤欲死,眼泪说来就来,眼睫沾湿,明亮又清澈的眼眸更加水亮了。

  很好看,真干净……

  影莺抚摸了下他眼睑,后嗤嗤低笑,像个变态。

  “是是是,我坏,我是超级大坏蛋,你今日遇到了我这个大坏蛋,算你倒霉。”

  说完他抬一只手解自己衣扣,一个两个,窸窸窣窣,衣服一件一件落下……

  一室旖旎。

  某位哭唧唧的傻少爷,在得了趣后半强迫地从了。

  而另一边,寻了他一整日,直到天黑都不见人影的张家二老更加担心了,恨不得将清河县翻个底朝天。

  “老爷,远儿他会去哪了啊?”张夫人掩面而泣,语调里满是担心。

  张广鸿望了眼浓浓夜色,也是毫无头绪,愁丧着脸摇头叹气:“唉,该问的人的问过了,他们都说没见过远儿。”

  甚至连那个和远儿一起玩斗蛐蛐的哥儿家他都去了。

  但那哥儿被问时一脸惊讶,说他这两天都没碰到过远儿,随后又关心地追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看着不像说谎。

  “那怎么办啊?远儿他那么胆小,肯定很害怕,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

  张夫人哭嘁嘁,话未说完就被张广鸿冷硬打断。

  “你少说些晦气话,已经报官了,下人也去写了告示寻人,远儿不会有事的……”

  张思远确实没事,甚至可以说在初次体验到鱼水之欢后心都飞向了云端,歇下时都紧紧搂着对方,整张睡脸都透着说不出的餍足。

  第二天上午,等张思远从美梦中醒来时,那个与他春风一度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张思远失落不已,咬着唇嘟囔埋怨起吃完就跑的某人。

  “居然丢下思远走了,不负责任,太坏了,我一定要找到你……”

  然后闷闷不乐地穿好衣服,大步走出了房间。

  结果他一出去,刚好端盆子路过的客栈小二一见他就跟像见鬼了似的,手里东西打翻在地,话都结巴了:“张张张小少爷,你怎么会在这?”

  相比起他的震惊,张思远倒显得非常淡定,“我昨天一直在这里啊。”他转过身指了指最里边的房间,然后又重新看向客栈哥儿,问他:“你有看到我媳妇儿吗?”

  客栈小二傻眼了,“什么媳妇?”张小少爷啥时候娶过亲了?他怎么不知道?

  “就是住那里的人……对哦!他住你们这里,你应该知道他的,你有看到他吗?我醒来时他已经走了,都不等我。”

  几句话间,张思远的表情就变换神速,一时欢喜一时委屈难过的,愣是把客栈小二问得呆若木鸡。

  缓了好一阵客栈小二才勉强消化下这惊天大瓜,冷静回他道:“张小少爷,这得过问掌柜,我记不清了。”

  “啊,好吧。”张思远眼里闪过落寞,然后随他下楼问掌柜去了。

  而掌柜一见张思远,第一反应和客栈小二差不多,不过到底是比小年轻沉稳,很快就收敛的情绪,询问小二情况。

  小二飞快把事说了,包括张思远想查人的事。

  掌柜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差他去张家通报一声说人在这里,自己则帮张思远核对一下房间号。

  张思远耐心等着,满眼期待。

  掌柜眼皮一抬,虽不忍,但还是望着他如实道:“张小少爷,你说的那间房这两天都没有客人入住。”

  闻言,张思远眼里的光瞬间黯了下来。

  “真的没有吗?”

  掌柜摇头,“没有。”

  “……哦,好吧,那我走了。”

  张思远耷拉着肩,转身想走,却被掌柜拦下。

  张思远疑惑看他。

  掌柜一笑,“张小少爷且慢,我虽不知你昨日是怎么在本店住下的,但张老爷和张夫人寻了你许久,我已让人过去告知了,你再等会儿再走吧。”要是再丢了就麻烦了。

  张思远反应慢半拍,“爷爷奶奶找思远?那思远先回去了。”

  “欸等等,不是,那张小少爷,你不是要找你媳妇儿吗?或许他只是有事离开一下,你这一走他刚好回来,然后发现你不在怎么办?”

  掌柜急中生智道,张思远听了果然顿住脚。

  “那我不走了。”

  只是张思远等啊等,直到张老爷张夫人接他了,都没等到自己想要等的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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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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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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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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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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