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夏墨一阵冷嘲热讽,心里自是非常不服,尤其在对方轻蔑的眼神下。

  但碍于对方身边还站着两个高大威猛的男人,他们只能颤抖的嘴唇硬忍下想反驳的欲望,什么都不敢说。

  夏墨瞧他们如临大敌,却只能干瞪着他的模样就想笑。

  “怎么?不敢说?那我来说好了,啧。”夏墨边说跨着步子走向对面三人。

  站在最前面的妇人见状误以为他要动手,于是紧张得往后退了两步。

  她警惕地看着夏墨,结结巴巴道:“你,你想干什么?不要以为带了两个汉子就想欺负我们!”

  夏墨勾起嘴角,“呵,我干什么?当然是想看看你们是不是眼瞎啊?若不然,怎么会觉得我放着自家帅气的夫君不要,去找那个连他脚趾头的比不上的恶心玩意儿?”

  “你才眼睛不好使!分明是你自己不守夫道去勾搭野汉子,凌川啊你可别被他骗了,这种哥儿要不得……”

  有了第一个开口壮胆,就有第二个妄想佯装苦口婆心的长辈,想借机挑拨离间让夏墨孤助无援,可惜他的如意算盘终究是打错了。

  只见凌川没来得及翘起的嘴角瞬间压下了,他冰冷的眼眸猛地射向那敢当着他的面诋毁小哥儿的中年夫郎,阴冷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中年夫郎被他这眼神骤然一看,顿时就像是被凶猛的野兽盯上一样,令他毛骨悚然,背脊发凉,瞬间什么小心思小伎俩都不敢说了。

  龚鸣再次见识到了自己老大的夸张变脸,不禁满是钦佩地看向身形娇小的主君,还是主君厉害啊,居然能把老大拿捏得死死的。

  夏墨和凌川不知他所想,两人的注意力全在那三个长舌妇身上。哦不,他们现在畏畏缩缩的,脸色还难看得很,应该说是三个鹌鹑蛋才是。

  不过即便如此,夏墨也不打算放过他们,于是他目光在他们的脸上流连几下,下一刻就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

  “我懂了,我一说他长得丑不东西,你们的反应就那么大,不会是你们才和他有一腿吧?啧啧啧,难怪会在听到这个谣言之后那么气,还添油加醋地抹黑我,真是蛇鼠一窝,恶毒得很呐。”

  三人一听,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甚至有一个更是气得已经直接忘记凌川了,她抬起手指着夏墨就大声骂道:“嗬......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自己不检点就算了,休要污蔑我们!”

  村东头周边本就有不少住户,这路平时就有不少人会路过,所以在妇人怒喝完之后,就有逐渐有人走出来,远远地围观了。

  凌川危险地眯起眼睛,他看了那咒骂他小哥儿的妇人有以后,就飞快扫了四周一圈,最终目光落到一户人家的门口上定定看了两秒。

  龚鸣见状,便抬眼看去,就见那户人家家门口的柴堆上挂了一捆麻绳,于是乎他瞬间明了,并走了过去......

  这边,夏墨翻了个白眼,继续气死人不偿命地巴巴。

  “极力解释就是掩饰,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怕不是做贼心虚?也是,瞧瞧你这年纪也不小了,估计也是丢不起这个脸,不过啊还是养生得好,毕竟都一把老骨头了,容易闪到腰。”

  “啊!你......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居然敢诋毁我的名声,老娘我跟你拼了!”被夏墨狂喷的妇人气得什么也不顾了,她举起抓着蒲葵扇的手就朝夏墨冲去。

  此刻,龚鸣已经暗戳戳的把一捆麻绳拿了过来,递给凌川:“老大,给。”

  凌川一把接过后疾步向前,只见他手一甩,一头麻绳就如灵蛇一般飞向那个欲要打夏墨的妇人,然后在她身上绕了几圈,将人捆了起来,最后还被打上结。

  “啊!你个煞星快放开我……”妇人尖叫,奈何没人理她,因为大家都被凌川这一出给惊呆了。

  然而,令他们更加震惊的事还在后头,只见凌川突然跃起,将另一头没有绑人的麻绳望上一扔,那绳头穿过高高的树枝,又落会凌川手中,紧接着他手一拉,那直嚷嚷的妇人就猛地被他拽到了搬空中,吓得大叫一声。wWW.ΧìǔΜЬ.CǒΜ

  “啊!救命啊!”

  咕噜……与妇人一同的另外两人昂起头,他们呆呆望了那妇人一眼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随即纷纷往后退几步,生怕下一个被吊上去的是他们自己!

  可惜不管他们想不想,凌川已经飞快地又将手里的另一截麻绳打好结了,然后又“嗖”地朝那个惊恐万分的中年夫郎套去……

  等套中人之后,凌川就一把松开了手里抓着麻绳,于是乎,在半空中飘荡的妇人瞬间多了个伴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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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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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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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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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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