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浪乘船走水路,过长江,向着彭城方向而去,白清儿,候希白,以及祝玉妍都在这船上,同时祝玉妍发出信息,尊徐浪为邪帝,阴癸派诸人见到徐浪,皆要尊重。
对此徐浪呵呵。
不让调派阴癸派的人,这阴癸派也就不会听他的,不过没关系,这方面可以慢慢交易。
“邪帝,请用茶。”
白清儿为徐浪端来茶水。
徐浪接过茶水,看向白清儿,瞧着这个妹子目光温柔,乖巧的待在一旁,知晓现在的白清儿处于养魔阶段,一切都是真性情,笑了笑,喝了一口茶,问道:“清儿是否都不画妆?”
白清儿闻言,略微羞惭,说道:“阴癸派的女孩自幼修持,面容无暇,更有气血充盈,唇角脸颊自然粉润,因此是不画妆的。”
“坐下。”
徐浪示意白清儿。
白清儿见此,一下子坐在徐浪腿上,脸上还带着几分窃喜。
徐浪也不怪她,伸手入怀,取出来了石清风所调制的花膏,对着白清儿的眼睛处轻轻涂抹,也是在为她画眼影眼线,白清儿默不作声,心中甜美至极,直至徐浪将这一切画完,白清儿拿起怀中的小镜子,对着里面打量,瞧着自己眼眸多了眼影眼线,将自身妖媚气质居然收敛大半,多几分端庄仕女感觉。
“邪帝……”
白清儿紧紧抱着徐浪。
“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就称我为徐郎吧。”
徐浪拍拍白清儿,将花膏地给她,说道:“出门在外,也没什么东西,这一份花膏你先收下。”
家园里面百花盛开,石清风作为植花高手,自然将里里外外照应的十分美丽,更是采摘了家园中的鲜花调制了诸般东西,例如迷晕人的花粉,诸般色彩的胭脂,徐浪送给白清儿的只是其一。
“徐郎……”
白清儿感动叫道。
她将身子交给徐浪,换来了道心种魔,心中实在满足,现在瞧着徐浪对她也有心,就更是让她感动。
两个人抱在一起,随便的说一些事情,白清儿身具魔种,释放天性,过往心中所压抑的一切,现在都在徐浪怀中脉脉说来,将往昔所受的委屈一吐为快,徐浪揽着白清儿时时安慰,也让白清儿对徐浪的眷恋越发深了。
直至祝玉妍来此,白清儿方才在徐浪怀中起身,看了一眼祝玉妍,往昔应该礼貌称呼的“祝师”都没有称呼,向着外面走去。
祝玉妍瞧着白清儿如此不恭敬,眉头蹙起。
“邪帝手段当真高妙。”
祝玉妍看向徐浪,说道:“我教了她十几年如何骗男人,这才刚刚遇到邪帝,心就被骗走了。”Χiυmъ.cοΜ
“我真情相待,骗这一说从何说起?”
徐浪不解。
“哼!”
祝玉妍哼了一声。
“阴后忽然来找我,可是凑够了钱?”
徐浪问道。
祝玉妍看着徐浪,别过头去,若是婠婠修成了道心种魔大法,祝玉妍会满心欢喜,但是白清儿修成了道心种魔大法,现在又对她不恭敬,让祝玉妍心中就有些异样想法。
徐浪对祝玉妍提出的十万两黄金,让祝玉妍作为一宗之主,都难以挪出来,阴癸派有钱,那也是不动产,是流动资金,如果出现一个十万两黄金的大窟窿,和慈航静斋二十年的约斗不用打了,阴癸派直接寄了。
“到了彭城,我应该能把这些钱拿出来。”
祝玉妍淡淡说道。
阴癸派的信息中,单美仙要在彭城见李渊,因此东溟派就在那里,东溟派主要是做武器生意的,这些年来赚了不少的钱,祝玉妍打算在她们身上想想办法。
“没关系,我不急。”
徐浪笑道:“我随时可以。”
这话让祝玉妍牙齿暗咬。
在这船上,候希白此时卓立船头,吹着长江上的风。
近来他已经确认了师妃暄的身份,知晓师妃暄就是慈航静斋当代入世弟子,并且和阴癸派有一个二十年的赌约,现在的白清儿学会了《道心种魔大法》,武功每天都有不可思议的变化,候希白忧心师妃暄的处境。
徐浪骑马进入彭城,祝玉妍,白清儿都在其后,至于候希白,他抢先来此打理,为徐浪准备住宿的地方。
石之轩已经拿走了邪帝舍利,但是没有通知候希白,徐浪乐得用这舔狗,故此更没话说,唯有候希白,忧心师妃暄的境遇,却又感觉自己身难自由,每天都长吁短叹。
“等等。”
骑马在彭城走着,祝玉妍忽然勒住缰绳,看向了一旁的一处门店。
“阴后在这里有生意吗?”
徐浪看着翠碧楼,问道。
“啐!”
祝玉妍啐了一声,狠狠白了徐浪一眼,如果能和徐浪翻脸,现在她就出手了……这翠碧楼是一个青楼。
“这青楼是香家的生意,香家历来和我们圣门关系良好,是我们圣门两派六道的钱袋子,每一个门派,香家都有孝敬。”
白清儿在徐浪身边,小声说道。
香家,香玉山。
徐浪这才想起这一位配角,前期寇仲和徐子陵救了瓦岗寨大龙头翟让的侍女素素,一见投缘,认为姐姐,而素素命很苦,喜欢的李靖移情别恋红拂女,回到了瓦岗寨之后,又被翟让送给王伯当睡了一晚上,心灰意冷嫁给了香玉山,又是单纯利用她的。
“我们进去瞧瞧吧。”
徐浪说道。
香家很会做生意,这个地方不仅仅是一个青楼,更是一个赌场,徐浪进入其中,看着有端茶奉水点烟的女侍,更有诸多性感荷官,统一的红肚兜,绿短裤,极有现代服务业的业态。
徐浪瞧瞧这边人都在抽的旱烟,习以为常,历史为骨,艺术为翼嘛。
徐浪目光忽然停在一处,他瞧见了寇仲和徐子陵这两位,而他们两个瞧见徐浪,连忙埋头到人群深处。
这会儿他们两个乔装打扮,非常害怕徐浪将他们给认出来。
“见过邪帝。”
香玉山来到前面,对着徐浪恭谨行礼。
徐浪点点头,看向旁边的祝玉妍,香玉山是跟着祝玉妍来这边的,身份也自然是祝玉妍透露的。
“香玉山,拿出来一万两黄金!”
祝玉妍毫不客气的说道。
“嘶……”
香玉山吸一口凉气,目光看向徐浪,以为是徐浪的意思,连忙说道:“圣帝,香家不是巴陵帮的当家,并且年年孝敬,我们一心都是为了圣门,家中实在没有什么银钱啊!”
虽然香家是钱袋子,但是也架不住这样往外掏,一波就要将他家给掏没了。
“圣帝,我香家代代为圣门忠诚啊!”
香玉山又说道。
徐浪打量着香玉山,看其确实是一表人才,不过徐浪对他没好感,因为他所在的巴陵帮主要就是贩卖人口的。
“我知道你有困难。”
徐浪点点头,看着香玉山,说道:“但是你有你的困难,阴后有阴后的困难,你也要体谅一下阴后,不要整天想着圣门为你做了什么,也要多想想你能为圣门做什么。”
祝玉妍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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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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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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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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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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