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找那伢奴。wWW.ΧìǔΜЬ.CǒΜ
既然是朱庆的走狗,那就肯定知道他的秘事,若是能收买就好办许多。
江离带着李治去了朱庆家的院外,可并没发现伢奴的身影。
江离知道今天他就是从上面跳下来攻击自己的,所以眼神在上方到处瞟了瞟,依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这人藏得太好,现在正躲在暗处看着两人。
要么就是这伢奴压根不在。
江离仔细的想了想,很有可能是后者。
毕竟他的主子都进大牢了,他不可能还回来这里痴痴的守着。
两人无功而返,随便吃个些东西后,准备回去。
路过一个赌坊时,江离顿了顿,心中立马有了想法。
像朱庆这样品行不端的富商,定是吃喝嫖赌一样不拉。
她可以混入这赌坊打探一下朱庆的事情,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江离去成衣铺子买了套男装,换上后又让李治给她梳了个发髻。
如此以来,去了赌坊便好行事多了。
李治觉得她的行为大为不妥,有失常理。
且赌场那地方鱼龙混杂,实在不是她一个姑娘家能涉足的。
可他的反对对江离来说向来无效。
只要她声音一软,自己便会妥协。
李治无奈的跟上,他能做的便是保护好阿离。
两人来到赌场后,江离迅速的找了个窝子。
这桌的人看起来衣着华丽非富即贵,应该与那朱庆是一个层次的。
江离默默的看了两把,记下了玩法。
无非就是猜大小比输赢。
这个对江离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眼尖的公子哥儿看到了江离,调笑着问道:“哟,这哪里来的书生?看着面生的很,不会是背着家里偷偷出来的吧。”
江离抿着唇不说话,只是掏出银子放在了桌上。
“哟,带了钱的啊,来来来,与哥哥赌两局。”
那人两眼放光,一看江离这样就是没赌过的,这种人的钱最是好赢。
江离全程都是懵懵的样子,仿佛不知道自己为何又赢了一般。
对面的公子已经对她恨的牙痒痒。
看到自己面前本来白花花的银两现在跑到了江离那儿去,就不爽的紧。
“哟,看来今儿个苏少是遇到对手了呀。”
有一个男人开口道。
不知从何时起,旁的人都围了过来,看这个书生模样的少年将苏少面前的银子全赢了去。
“再来。”
苏少满脸不服。
在赌桌上他可是常胜将军,何时输得这样惨过。
江离抬眼看着他面前那孤零零的一锭银子,来就来,免得你那锭银子看起来寂寞的很。
江离并未开口,只是抬了抬手,表示可以继续。
苏少发誓要一雪前耻,将那筛子都快摇出朵花儿来了才肯停手。
可毫无疑问还是江离赢了。
还没等那苏少有什么动作,江离便嘲讽道:“哟,听那朱庆说苏少在这赌场如鱼得水得很,我还以有多厉害呢。”
次奥。
输了钱还要被讽刺,苏少立马不爽了。
“好啊你,原来是专门冲着我来的,来替那个朱庆出头的是吧?”
“朱庆那种输钱还抵赖的人,也配和小爷谈论在一起?”
“说,他出了多少钱请你来整我的?”
江离拿起一锭银子把玩着,悠悠的道:“他不是我什么人,也没请我来,他杀了人,如今在大牢里关着呢,我只不过来打听一下他还做过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好让县太爷给他定罪。”
“你说什么?他在大牢里?”苏少立马问道。
江离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怎么可能,他不是与那新来的县令很是要好吗?怎会抓他?”苏少问道。
“是啊,听说那新官一来,朱庆就送去了许多金银财宝与及美妾呢。”
“我也听说了……”
……
这朱庆是赌坊的常客,大家自然都认识。
如今听闻他出了事,大家都议论纷纷。
“我今日前来是打探消息的,不是来回答你们这些问题的。”
江离压着声音道。
然后把手中的银子放在手心,抬在眼前。
“只要有关那朱庆的,事无巨细,说了有赏。”
众人见有这等好事,都纷纷开口。
江离也履行承诺,给了他们银子。
苏少在一旁看着嘴角微抽,那可都是我的钱,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让人拿走了。
江离得到了想知道的消息,也心满意足的回了客栈。
这朱庆还真是个恶人。
赌钱输了也是赖账,做生意更是不讲诚信道德。
因此也结了许多仇家。
朱庆不得已,便在自己身边安排了高手。
那些人全都死了,只剩一个伢奴武艺高强,将朱庆保护得很好。
这正常人如此,都应该善待伢奴才是。
可朱庆怕那伢奴脱离掌控,竟将他唯一的小妹抓来服下朱家祖传毒药。
那解药也是每月需服一颗,不然便会浑身痒疼难耐。
让本就身体不好的女孩更是苦不堪言。
伢奴之所以给朱庆做贴身护卫,本就是因为朱庆承诺的报酬较高,他需要钱给妹妹治病。
可谁知遇到个这么黑心肝的,如今不仅要无偿效劳,还连累妹妹受苦。
江离暗骂朱庆还真是该死,但也找到了突破口。
朱庆如此待人,伢奴又怎会甘心。
只不过迫于妹妹的身体才为他卖命。
既然如此,那江离只需治好他妹妹便可让伢奴倒戈。
只是如今,她并不知道伢奴身在何处。
天色渐黑,明日又要上公堂,她要去哪里找人。
“哎!”
江离叹了口气。
李治问道:“怎么了阿离?”
“你说伢奴去了哪里?”江离问道。
李治并不知这伢奴是谁,只是听江离说他是朱庆的侍卫。
“如今朱庆已经在大牢内,伢奴会不会在牢房附近?”
江离一喜,是啊,这很有可能。
听闻他很是疼爱妹妹,如今朱庆入了牢,他为了妹妹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
随即立马转身去了县衙的方向。
可两人在外围转了一圈,甚至江离还轻声开口呼唤,依然没有伢奴的身影。
亏得江离还生怕他会做出劫狱的啥事,担心了一路。
可这伢奴,怎会不见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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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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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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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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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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