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殊言可以断定,陈鹤毅不会骗她,但是那伙人有没有骗陈鹤毅就不清楚了。

  “陈爷爷,你知道他们那队人马的领头叫什么吗?”

  陈鹤毅皱眉:“我好像听到过,他们那个领头我听说叫什么……闫五爷,应该是闫,哪个字我就不知道了,但五爷两个字我记得特别清楚。”

  严?闫?!

  闫家!

  怎么又突然把闫家扯了进来。

  陈鹤毅把自己知道都完,也知道姜瑶失踪,姜殊言现在心里一定不好受,所以他并未过多打扰就离开了。

  姜殊言有些郁闷,如果那队人马真的是闫家的人,他们为什么抓姜瑶?

  仔细思考之后,姜殊言觉得陈鹤毅接触到的那队人马估计和抓了姜瑶的确实没有关系。

  不然为什么还要把弄乱的地方打扫干净。

  掩人耳目?

  他们根本不需要。

  把屋子弄乱的人并没有被别人发现,如果那些人真的要把屋子收拾干净,也没必要派这么多人马。

  所以只能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两拨人并不是同一个阵营的人。

  而后面出现的那队人马,至少态度很好。

  难道是姜家抓人,闫家插手了?

  现在一切都是猜测,那么是姜殊言,也拿不准。

  她决定再扩大一下范围。

  “传令下去,今日在这里休息,明天出发。”

  “是。”

  姜瑶离开之前,把后院的那些动物都交给了陈柱一家照顾。

  晚上的时候,姜殊言去了一趟菜地,里面大部分农作物已经成熟。

  带着人把已经成熟的农作物都采摘下来放好,姜殊言看着这片自己亲手种过的田地,心里不舍。

  以后恐怕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回不来了,可这片地她不想让他荒废。

  等一切尘埃落定,她还可以来这里养老!琇書網

  所以姜殊言决定去一趟陈家。

  去的时候她是一个人过去的。

  因为今日阳宁公主前来,虽然不知道所谓何事,但大家都特别乖巧的在屋子里没有出来。

  生怕自己不小心冲撞了阳宁公主。

  姜殊言去陈家的时候,在路上并没有遇到村民。

  陈鹤毅自从知道姜殊言就是阳宁公主后,一直紧绷着神经。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他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因为不知道姜殊言愿不愿意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别人,所以陈鹤毅并没有告诉陈柱今日的所见所闻。

  陈柱懵逼的看着陈鹤毅:“爹,你这是咋了?”

  陈鹤毅不敢有丝毫怠慢,连陈柱的问题都没有回答,就急忙跑去开门。

  看着门外站着的姜殊言,他就要行礼。

  姜殊言却一把拖住他:“陈爷爷,这里没有外人,你就别见外了,我们进去说。”

  “诶!”

  陈鹤毅应了一声,又看了看门外,然后急忙把门关上。

  陈柱才看到姜殊言的那一瞬间,眼前一亮:“阿言来了呀,快快快,进来坐。”

  陈鹤毅一听到陈柱说的话,差点没吓晕过去,急忙走到陈柱边上,拍了一巴掌他脑袋。

  “不会说话就不要开口,你给我闭嘴吧。”

  “陈爷爷,不用这么紧张,在这里你就把我当做小辈。”

  陈鹤毅叹了口气:“我怎么可能会把你当做小辈,你的身份就摆在那,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的。”

  陈柱还没有反应过来,有些不解的看着陈鹤毅,可老爹让他闭嘴,他也不敢说话。

  陈鹤毅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那个……能把你的身份告诉我这个傻儿子吗?”

  “陈爷爷,我今天这样大张旗鼓的回来,就没有隐瞒的打算。”

  陈柱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看了一会儿陈鹤毅,又看了一会儿姜殊言。

  “儿子呀,你应该知道阳宁公主今日来村里了,但是你不知道阳宁公主就是阿言。”

  陈柱:“!!!”

  瞪大眼睛,陈柱的脑子直接没了反应。

  他爹说啥?

  阿言是阳宁公主?

  那他之前说的那些话,可是大不敬!

  陈柱腿下一软,就要跪下去,却被姜殊言一把拖住。

  “陈叔,你冷静一点,我不吃人,也不可怕,如果我真的在乎身份,早就暴露出来了。”

  可陈柱的腿还是软的,根本站不稳!

  陈鹤毅看了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一眼,搬了个凳子过来,让他先坐在那儿缓一缓。

  陈家的前厅,姜殊言坐在首位上,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坐,陈鹤毅也不会坐下。

  “陈爷爷,明天我就要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希望你能帮我照看一下家里的那些牲畜,还有田地。”

  虽然只有两亩地,可是花费了她不少的心血。

  阳宁公主所求,陈鹤毅当然不会拒绝,而且这也是顺手的事情,并不需要太耗费精力。

  “这里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有我在保证没有问题,只是你娘……”

  “陈爷爷放心,我一定能找到她的。”

  又和陈鹤毅说了一些事情,姜殊言在临走之前留了一部分钱财。

  不多,但也不少。

  陈鹤毅本不想要,可姜殊言直接用上了阳宁公主的名义,这钱他最后不得不收下。

  一直到姜殊言离开之后,陈柱觉得自己的腿还是软的。

  一想到自己以前和姜殊言有不少接触,而且言语之间都是对待一个晚辈,有的时候甚至还开玩笑,他就觉得有一把刀在自己头上悬了很久。

  “爹,咱们是不是完了?”

  “完什么完,你要知道那个是阳宁公主,咱们顺云国的传奇,如果她真的是拿身份压人的那一种,从一开始也不会隐瞒自己的身份。”

  陈鹤毅的话,让陈柱安心了不少。

  “可我还是担心啊。”

  “过去的事情就当过去吧,既然公主殿下不打算隐瞒,那我也和你说一说。”

  陈鹤毅他今日在姜殊言那儿听到的消息,挑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告诉陈柱。

  “如果抛开她的身份,我其实挺心疼这孩子的。”

  陈鹤毅叹了一口气,他不会是个小小的里正,能做的不多。

  帮姜殊言照看屋子,喂养动物,还有田地,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看了一眼姜殊言放下的箱子,里面放了不少银子。

  陈鹤毅小心翼翼的抱起箱子,把他收了起来。

  “公主殿下明天要走,我们到时候送送她,早些睡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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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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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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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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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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