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也没啥真本事,但至少人多势众,能唬住人啊。
乔芝第一时间就拒绝了这个提议,她已经学会了驾驶马车,对方要没啥手段,她一个人对付就行,若真是穷凶极恶,没必要连累其他人。
更何况,她那堆瓶瓶罐罐还没找到合适的实验对象呢!
没让乔芝等多久,五天后,一批人拦截了乔芝的马车。
为首的男人腰间别着一柄长剑,颇有几分剑客的感觉,但乔芝看到他的第一眼,总觉得似乎有点眼熟。
初七捂着元宝的耳朵,警惕地听着马车外的声音。
他手里紧紧握着婆婆给他的药粉,只要敌人接触到药粉,身上就会瞬间产生撕咬之感,疼痛到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外面很快响起了交战声,乔芝很快发现,除了还没出手的长剑男,其余打手都不值一提。
“倒是有两下子,我左吏原本从不打女人,只可惜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乔芝狠狠用脚碾过最后一人的手背,漫不经心道:“哦?我好怕怕哦!”
左吏冷哼一声,拔出腰间长剑,杀气腾腾地向乔芝攻去。
乔芝站在原地没有动作,而是在长剑即将刺中她时,抽出一条细鞭缠绕住对方的武器。
随后她用力一拽,让左吏不得不跟着她向前走了两步。
这时,乔芝左手从腰后抽出匕首,刺向左吏的眼睛。
左吏上半身后仰,一个利落的旋身躲开了攻势,并且挣脱开鞭子的缠绕再次向她刺去。
谁知乔芝下一秒掏出一个袋子扔向了他,左吏下意识用剑劈开,漫天白粉漂浮在空气中。
“这是什么?”身为剑客的直觉让他第一时间离开原地,但还是有许多粉末被吸入鼻腔和掉到了身上。
乔芝拍了拍手,笑嘻嘻道:“是很好的东西哦,你马上就能感觉到无与伦比的快乐了!”
左吏心中一凛,怀疑中了毒,很快,他的身体就告诉了他答案。
痒,奇痒无比的感觉,似乎皮肤上有上万只小虫在爬行。
左吏一边挠痒痒一边咬牙切齿道:“卑鄙!竟然用这样的手段!”
乔芝摊了摊手,表示无语:“哦,你清高,你了不起,你能把我们拦在路上偷袭,我不能偷袭你?”
“有本事就正大光明打一架!”左吏忍着身上钻心的瘙痒大吼出声。
乔芝甩了甩手中的匕首:“好啊,那我过来咯!”
趁你病,要你命!
左吏简直是要疯了:“我不是说现在!”
可乔芝才不会听他的,径直上前向他攻去,左吏已经毫无抵挡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这个可怕的女人踢断了腿。
“啊!你简直是无赖!”
乔芝摸了摸鼻子,有点不习惯这个称呼,但毒药真的好好玩哦!
正当乔芝与左吏在说话时,地上有一人爬了起来,他悄悄捡起一把剑,快速朝乔芝砍去。
初七拉开马车帘时正巧看到这一幕,吓得他心脏骤停:“芝芝,小心!”
乔芝迅速转过身子,提着剑的男人却已倒在地上。
嗯?
初七也愣在车上。
怎么回事,刚刚那人不是准备砍人吗,怎么走两步自己倒下去了?
地上躺的躺,趴的趴,两人没有再多停留,驾着马车便离开了,还得回家吃晚饭呢!
乔芝他们走后,距离打斗处不远的一块巨石后,有一男一女背靠着背重重地叹了口气。
“白灵,你为什么要出手?”男人询问道。
女子撑着下巴一脸纠结:“主子都那么紧张了,我下意识就出手了。”
“他真的是主子吗?”
“废话,主子长什么样你不记得了啊!这世上和主子一样好看的人难道很多吗?”
男子想了想,很有道理!但他又叹了口气:“......那后面怎么办?我们之前故意从主子面前走过他都没注意到,他不认识我们了啊!”
女子也陷入了沉思:“再等等,不行就打晕,带走!”
......
沧澜镇。
一位头戴帷帽的女子进了一家客栈。
在伙计的带领下,她直接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客房。
房间内有一男子躺在床上,面色十分惨白。
女子飞扑到床前,泫然欲泣:“吏郎!你怎么样了,听人说你受伤了,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待在府里,寻了机会就出来了。”
左吏伸手,摸了摸来人的脸:“无事,休养几日就可痊愈,月如不用担心。”
女子看着左吏无法动弹的腿,心里充满怨恨:“这姓乔的欺人太甚了!不仅欺辱我与航儿,如今还把你伤成这样。”
左吏回想起今日受的罪也是十分愤恨:“这女子奸诈无比,一身的心眼,真是与你一个天一个地!”
方月如也咬牙道:“总有一天,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两人温存了片刻,左吏拍了拍对方的手:“你快回去吧,让那左承明起疑了就不好了。”m.χIùmЬ.CǒM
方月如点了点头,实际却仍十分不舍:“吏郎,我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躲躲藏藏,我想光明正大地做你的女人。”
“一定会的。”左吏伸手摩挲着方月如的发丝,正色道,“你平日有机会就看看他把那本名册放哪里了,有了它,我们就有了左承林的把柄。到时候带着航儿,我们一家三口远走高飞,再也不用遮掩了!”
“嗯。”
方月如回到左府时,左承林正在大发雷霆。
“废物,真是废物!连个女人都收拾不了,还说是什么江湖有名的剑客,真是浪费我的钱!”
方月如知道他这是在骂左吏,内心厌恶不已,却还是只能上前安慰。
“老爷别生气了,这个左吏不行,就再找下一个,气坏了身子可不得当。”
左承林心情不好时对谁都没有好脸色:“你又去哪里了,航航找你找得哭闹不已,有你这么当娘的吗?”
方月如心中一滞,面上却不露声色:“我这还不是为了航航,他马上就要生辰了,我这两天一直在外面到处看生辰礼,也是为了航航开心啊!”
左承林这才收了脾气,淡淡道:“航航生辰还是要好好办的,最近来了个贵人,怕是个大人物,这回生辰你办得大一点,到时候我请些人过来。”
“是,老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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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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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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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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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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