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是中规中矩。
通常一首歌能有个10万左右经费就不错了。
余空听到这消息有些坐不住了，转头就来到了陆年办公室。
看见吴秋月正在给陆年，端茶倒水。
业务能力这么好的秘书，陆年用来端茶倒水。
余空也不管什么职场规矩了，在他这里没有规矩。
把椅子拉开，坐在了陆年的对面，二郎腿一翘。
陆年看着余空这架势，连忙放下茶杯，叫吴秋月连茶具都搬走了，丝毫不留。
随即开口道：“有什么事吗？”
余空也不管不顾，开口道：“你这点宣传经费很难办事啊！”
又接着说道：“十万块你糊弄新人可以，但糊弄我不行！”
陆年双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也不废话：“那你要多少?”
“20万！”
陆年摇摇头：“12万。”
余空缓缓举起3根手指，说道：“30万！”
陆年眼睛瞪的贼大，这什么谈价方式，你不降价你还加价。
闻所未闻，前所未有。
办公椅都往后面退了退，陆年旋即开口道：“15万爱要不要。”
只见余空准备又举起四个手指，陆年连忙起身，握住了余空的手。
“20万就20万……”
见余空还是没有表情，咬咬牙，“30万就30万！”
陆年不知道为什么降不住余空，感觉今天不给他这三十万，总感觉要出什么妖蛾子。
听到30万，余空脸变得比什么快，笑着用手拍了拍陆年肩膀。
“谢谢老板！”
陆年坐在椅子上强做镇定，等余空一走就直接瘫软在椅子上。
把旁边的吴秋月都整笑了。
老板敲诈员工倒是天天见，员工敲诈老板倒是头一次。
而且还是一个刚入职几天的新人。
……
不得不说企宣部很会来事，大量宣传经费一到账。
顾飞雪光宣传照都拍了几套，甚至还给余空做了一个虚化黑色背影。
公司官微，星火大大小小的艺人也相继转发。
何娜本来极其不愿意转发，这种捧新人无疑是在抹杀自己。
一个公司内部本来存在竞争，星火就那么大块肉，你吃了，我就没有了。
但听过《勇气》后态度没有之前强硬，这首歌的质量太好了。
词曲都还是同一个人制作，这种人无疑有着未来金牌作曲人甚至王牌的潜力。
至于殿堂级作曲人那无疑太难了，每年榜单都会变换，就6位，除了前三那几个大佬，剩下基本上都会新老更替。
况且最近吴娜一直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单曲，本来都是二线末尾的歌手了，再不出新歌可能都要退居三线养老了。
星火的作曲部拿过来的歌不堪入目，录出来人气不但不会增加，只会反向减少。
星火现在只有几个人知道断桥的真实身份，其他人则是猜想断桥是行业某位大佬。
吴娜经纪人听到一点小道消息。
断桥极其可能是公司内部的人，可能就是太子爷。
吴娜听到这消息暗想道：“即使不是余空，也会是余空认识的人，这个顺水人情能送就送。”
和经纪人的再三沟通下。
用自己围脖号转发了公司的宣传海报，并附上编辑文案。
［断桥老师写的新歌，请大家大力支持！］
吴娜一些老粉看到了都不敢相信，纷纷评论道。
［娜娜你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我还以为娜娜子出新歌了，这个顾飞雪是谁啊！没听过，不听不听只听娜娜子的歌。］
……
咖啡厅。
咖啡桌子上面摆着合同文件，还有三杯美式。
方同拿起其中的一杯咖啡喝了一口，看到张娜推歌的围脖，笑着摇了摇头。
“娜娜啊！娜娜，这么多年，你还是天真！”
说完这话，方同拿起笔在合同上签好了字。
自从星火开始走下坡路，方同心里都在打着小九九。
方同和吴娜是同时进入的星火，跳槽不是没有叫过吴娜。
很显然吴娜选择了前者——星火。
坐在方同对面的女人站起身来将签好的合同收好。
她伸出手来，方同见状也随即将手伸出来。
女人微笑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女人推了推眼镜：“你们星火最近新歌声势很大啊！”
方同对着这个女人恭维道：“一个经纪人转行做的歌手，赵姐你放心掀不起大浪。”
“你到时候直接来公司报到就行，你新歌已经写好了，我这边还有事就先走了”女人淡淡地说道。
说完女人拿好收拾好的文件袋就转身走了。
仔细一看桌上的咖啡一口未动。
走出咖啡店，助理在一旁打起了伞，女人也取下眼镜，气场也随之散开。
在车上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平静说道：“不用针对了，照常发行就行。”
……
余空也用断桥这个名字注册了一个围脖。
看见张娜这条围脖表示这人能处，有新人他是真棒。
便客气的在张娜围脖下面评论。
［谢谢娜姐，有机会一起合作］
张娜看到余空的评论，心情很是激动，直接回复道：“那下月/微笑/微笑”
看到回复余空人傻了，他只是客气客气，没想当真啊！
余空面容一下憔悴了一些，张娜真的太贵了。
要是私信他可以当看不见，可这是公开评论啊！
大家都看见了，要是不合作岂不是别人觉得他很不讲信用
目光看着自己的手，怎么就管不住。
再看看日历，明天都是下月了。
自己又得做多少社死行为才能拿到一首新歌啊！
社死就算了，钱还拿的少。
盯着那条评论看了又看，硬是想给他删掉。
就在余空惆怅之际，顾飞雪完成宣传工作，回到了余空办公室。
余空看向面前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女生开口道：“你谁呀！”
这一说把顾飞雪吓了一跳，严重怀疑余空是不是得了少儿痴呆。xǐυmь.℃òm
紧张的说道：“我是顾飞雪啊！部长你怎么了。”
余空站起身来，盯着面前这个精致的女人。
双手捏了捏顾飞雪脸蛋，又比了比身高。
惊呼道：“卧槽，你会魔法吗?”
顾飞雪之前都是素面朝天，打扮也很普通。
放到大街上就一个路人状态。
因为拍海报，公司安排人给她化了妆，挑了一身跟以前风格大不相同的衣服。
前后反差感太大，足以让余空觉得变了魔法。
余空连忙给顾飞雪道了歉。
顾飞雪脸蛋通红，第一次有男生捏她脸，缓缓说道：“余部长答应你的小龙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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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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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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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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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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